“就是……都是她欺负我。”高德威真心委屈,他哪里欺负过苗莹莹?
“我们洗锅浴呢……高伯,你要不要来一锅?”刘长安热心地问道。
高远山放开了高德威的耳朵,他早些年在江南一带也是体验过的,倒是有些动心,不过还是笑了笑,“你们年轻人玩吧,我就不掺合了。”
说完,高远山用力瞪了高德威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有了强大背景撑腰的苗莹莹,倒是变得娇羞起来,语气也是娇滴滴地,轻轻扯了扯高德威刚才被拧的耳朵。
“我要告诉我妈,你长得像我爸的初恋情人。”高德威想了想说道。
“你……你这猪脑子!”苗莹莹简直气急败坏。
刘长安把那一个大锅端了起来,把水都倒了,收拾了一番,对苗莹莹说道:“你可以去拿一套泳衣穿着来试试锅浴,高德威只可智取,懂吗?”
色诱就是智取?苗莹莹张了张嘴,这对高德威有用?这个念头刚起,脸颊倒是红了一大半,不由得凶狠地瞪着刘长安,这什么骚主意?
刘长安也没有积极地拉红线的意思,他就随便这么一说,然后就去厨房做菜去了。
过了一会儿,刘长安正在洗粉条的时候,回过头去发现白茴偷摸站在厨房门口看着。
“我们扯平了,你不许把我丢进锅里了。”白茴伸手随便指了指,没有找到合适大小的锅,便指着灶上的铁锅说道。
“什么扯平了?”刘长安无从理会,“去院子里坐着吧,一会就吃饭了。”
白茴眯着眼睛笑,扶着门悄摸摸地走了进来,背靠着墙壁看着刘长安忙活。
女孩子总是奇奇怪怪的,刘长安看了一眼平日里少见的居家风格的少女,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刘长安做了牛肉炖粉条,炒草鱼,青椒水煮走地鸡,一大锅西红柿蛋汤,晚上吃完饭,刘长安让他们三个先打牌,然后来到隔壁院子楼下按门铃。
李洪芳知道自己装作不在也是毫无意义的,刘长安既然来按门铃了,那就肯定知道她在这里。
李洪芳听着苏南秀说过自己长得还算不错,身材也好,便没有那么担惊受怕了,更何况刘长安好像一直也挺温和的,对她没有什么恶形恶状的吓人。
“晚上好。”刘长安走进去,和李洪芳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李洪芳连忙说道。
“你那穴走的怎么样了?”刘长安问道。
很多人有些忌讳直接说盗墓盗洞什么的,有时候就用走穴来代替,听起来像明星偶像之类换地儿工作似的,李洪芳当然不会误会,连忙说道:“倒弄的差不多了,不过没有什么文献典籍,意义不大。只有一卷竹简是《告地书》算是意外之喜。”
“《告地书》?墓主自己开具的,还是找的其他什么人?”刘长安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一个叫逍遥侯的人帮墓主开具的,措辞极其威严堂皇,他没有祈求阴司给予墓主方便,只是直接封了墓主为阴间某地域为王,这和以前考古发现的《告地书》完全不同,我们认为这位逍遥侯可能并不是什么侯爵,而是真正的帝皇……古时候除了帝皇,哪个敢直接在阴间封王?”李洪芳有些兴奋地说道。
“逍遥侯?听起来像是老派武侠小说里的反派boss,有点老土。”刘长安点了点头,这《告地书》是古人死后的路引投名之类的东西,古人认为阴间和阳间一样有着三六九等的爵位制度,生要事之以礼,死要葬之以礼,这些在阳间有一定地位的人,想在阴间也继承自己在阳间的荣华富贵,便会带着《告地书》这样阴阳相通的天书了。
不同的人书写的《告地书》,份量当然是不一样的,也确实只有帝皇之位,才敢写在阴间封王的《告地书》,也只有确认了书写之人的身份,墓主才敢带着这样的《告地书》入葬,否则他拿着没有资格封王的人写着的《告地书》去阴间要王位,岂不是找死?不对,已经死了……总之落不到好处。
确实有趣,刘长安点了点头,“有机会给我看看。”
“你想看,肯定有机会的。”李洪芳若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不打扰了,我就是来打个招呼,你忙。”刘长安抬了抬手示意李洪芳不要泡茶了,起身准备离开了。
“你找我……没事?”李洪芳愣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被刘长安发现没有什么意外的,可是他既然发现了,难道不会审问调查她一番?
“没事啊。”刘长安直接走到门口,想了想,“以前我家门外到处都飞着蝙蝠,后来那些蝙蝠全死了。”
李洪芳顿时背脊发凉,看着刘长安离开的背影,连忙收拾了东西,小心翼翼地避免惊扰了隔壁院子的动静,离开了农家乐。
李洪芳跑得远远的,这才给苏南秀打电话汇报自己被刘长安发现了的消息。
苏南秀并不意外李洪芳会被刘长安发现,只是感觉到了上官澹澹不满的眼神,连忙挂断了电话。
“事夫之道,《礼记》里早说的清楚,妇人以贞慤为首,故事夫有五:一是平日纚笄而相,则有君臣之严。二是沃盥馈食,则有父子之敬。三是报反而行,则有兄弟之道。四是规过成德,则有朋友之义,五是惟寝席之交,而后有夫妇之情。”上官澹澹收回不满的眼神,继续说道,轻轻咳嗽了一声。
秦雅南连忙倒了水,双手握着杯子递了过去,上官澹澹接过水,点头表示赞许。
苏南秀瞧着秦雅南,只觉得牙痒痒的,叶巳瑾终究是叶巳瑾,即便是失忆了,骨子里还是这般模样,面对上官澹澹的态度,就跟讨好婆婆的小媳妇似的。
上官澹澹自称是刘长安的母亲,苏南秀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但是秦雅南似乎并没有如苏南秀一般惊讶,哪怕秦雅南称呼上官澹澹“澹澹”而不是用长辈的称呼,但是那种亲密中透着端正的晚辈姿态却又不假。
现在的情况是,上官澹澹叫了秦雅南和苏南秀上楼,来到了刘长安的房间里,已经讲了好久的《礼记》,《女诫》之类的东西了。
要不是上官澹澹那给苏南秀心惊胆颤的压迫感,苏南秀早就离开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有兴趣听这些老旧的糟粕玩意?
“你对事夫之道如何理解?”上官澹澹双手握着水杯放在身前,坐姿依然端正威严,腰杆儿尤其挺直,目光淡然地瞧着苏南秀。
听了这么久乱七八糟的东西,苏南秀终于松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我对事夫之道的理解便是最新版婚姻法,如果你不懂,便在手机上搜索吧。”
上官澹澹拿出了手机,搜索了一下《婚姻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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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上的章节是熬夜写的,准备晚上再更,但是下午感冒了,晚上实在写不动,今天补上。夏花确实体弱多病,如有断更或者要更新的时候没有更新,基本都只是病了,绝对没有懈怠和恶意戏耍读者的意思。
今天这一章补上了,求个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