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给我在路上生病了。」鹿娣妮忘了伊若带的戒指有保护的魔力。
伊若这才想到自从他离开了树屋便一直是身无寸缕的。
鹿娣妮看着伊若手足无措的左拉拉，右扯扯，就是穿不好，干脆自己动手，
鹿娣妮在兽皮上一摸，那本来一整块的兽皮便变成了一件合身的袍子。
但鹿娣妮闻到了伊若身上传来一阵酸臭的味道，便问：「你有在姬斯特那边
洗过澡吗」
伊若摇头，只见鹿娣妮脸上一阵惨白，随即把伊若抓起，飞到树林中的一处
池塘边，一把扯下兽皮衣，一把将伊若丢到水里，叫道：「把你身上那堆脏东西
给我洗干净洗好自己上来找我」便往村中飞去。
伊若也知道自己很久没有洗澡了，虽然一头掉到水里喝了不少水，但也乖乖
的开始东摸摸西摸摸的洗了起来。
伊若发现其实鹿娣妮很爱干净，和大家说的都不一样，yin欲之女神总是和肮
脏、污秽等字眼合并使用，鹿娣妮的名字总是给人下流，不舒服的感觉，不过伊
若觉得鹿娣妮和他生命中其他的女性相比没有特别不好的地方。
伊若在水中检视他手上的戒指，现在变成了两枚，左边是银白色的不知何
时，包覆于戒指上的皮肤已经褪下了，右边是金黄色。两枚戒指都粘在肉里似
的，怎么拔都纹风不动。
伊若浮在水上，回想起这一个多月来的事，发生的太快，他几乎都来不及记
住，最令他担心的还是妈妈她们所受的符咒，不知道拿到生命之石后，能不能救
好她们。
说到那个石头，伊若惊道：「我连那石头是怎么样的东西，去哪拿都不知道
呀」伊若忙冲上岸，胡乱的把衣服套上，也不管身上的水尚未干，就往村中跑
去，一路上大叫着鹿娣妮的名字。
结果还没跑到村子里，鹿娣妮便飞下来，骂道：「死小鬼叫那么大声要死
啊，我又不是聋子」
伊若见是鹿娣妮，忙停下脚步，喘气道：「我我要问你，那个叫生命之
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鹿娣妮道：「还以为你发疯了，原来只是这个小问题。」
伊若道：「那到底是什么」
鹿娣妮弯下腰来顺便一提，伊若的头大概在鹿娣妮的小腹高度，瞪着伊
若说道：「生命之石就是那个会带来生命和魔力的石头懂了吗」
伊若又道：「可可是要怎么拿呢」
鹿娣妮道：「要得到火之女王和大地精灵的证物，再进入世界树，找起始终
焉之神要啦。」
伊若又问：「那，那要怎么去」
鹿娣妮不耐烦道：「现在就要带你去嘛，你怎么那么烦啊难不成你没听过
这个传说吗」
伊若道：「什么传说」
鹿娣妮道：「生命之石的啦」
伊若摇摇头，鹿娣妮突然正色道：「你真的没听过」
伊若点头，鹿娣妮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
伊若这时清楚的看到了鹿娣妮的脸，以前不是上面有奇怪的幻影，就是离的
太远。原来鹿娣妮的眼珠是黑色的，头发也是黑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来
动去。鹿娣妮的嘴唇红红的，鼻子细细的，看起来很可爱，脸蛋和美琳一样白里
透红。
伊若一直盯着鹿娣妮的脸，最后鹿娣妮也发现伊若在瞧她，便道：「你在看
什么」
伊若脸上发热，忙道：「没有，没有。」移开自己的眼神，不敢看鹿娣妮的
脸。
鹿娣妮却道：「哼小色鬼，看着我的脸在想一些男女交合之事对不对」
伊若忙道：「没有啦，我真的没有想那些东西。」
鹿娣妮道：「少来了，连自己妈妈都可以搞的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伊若道：「那是你的魔法，妈妈才会变成这样的」
鹿娣妮道：「我下的魔法只会让人把他潜在已久的化成行为而已，那是
因为你和那一群人都有这种倾向，才会变成这样的，要是本来就什么都没有，那
我的魔力也没有用。」又是狡辩，不过有一半是如此。
出乎鹿娣妮意料之外的，伊若的眼睛开始滚出斗大的泪珠，她本来只想气气
伊若的。
伊若泣道：「你骗人你骗人我妈妈才不会那样，她才不会那样」
伊若蹲了下来，哇哇哇的放声大哭，鹿娣妮尴尬的不知说什么才好，最后笨
拙的把伊若抱了起来，哄道：「乖乖，别哭了喔，是姐姐不好，姐姐坏坏，以后
我不会再说你妈妈的坏话了，好不好」鹿娣妮是在模仿以前她看到的一个人
类哄小孩的方式。
伊若还是哭个不休，鹿娣妮想道：是我声音不够温柔吗换一个试试。
便换了一个极软腻的声音来哄伊若，但却依然不奏效。最后，鹿娣妮干脆吼道：
「烦不烦啊死小鬼，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伊若一惊，竟不哭了，鹿娣妮想道：果然是欠骂
但却听得伊若说道：「你不给我亲亲。」
鹿娣妮奇道：「亲亲」
伊若抽咽道：「每次我哭了，妈妈都会给我亲亲的。」
鹿娣妮苦笑道：「亲亲，亲哪里呀」心道：不占我一点便宜，他是不甘
心了。
伊若道：「这里。」指指脸颊。鹿娣妮依言便亲了下去，但伊若却道：「你
好笨，都不会亲，我亲给你看。」
鹿娣妮心道：臭小鬼，居然说我笨脸上却陪笑道：「好，好，姐姐给
你亲。」便将脸凑过去，岂料伊若居然亲在鹿娣妮的唇上
鹿娣妮一把将伊若掷在地上，怒道：「你」
伊若笑道：「哈哈哈，你被骗了」
鹿娣妮大怒，作势欲击，但却想到这个小鬼是自己命运的钥匙，一些计谋还
得着落在他身上，不能现在就把他杀了。
伊若好像察觉到目前鹿娣妮不敢对自己如何，在一旁嘻笑道：「不可以打我
喔，打我的话，会有很多人生气喔」
鹿娣妮只觉胸中无名火起，一把拎起伊若，转瞬间便赏了他数个巴掌。只听
得「啪啪」声不绝于耳，伊若的脸颊登时像个隆起的小丘一样又红又肿，鹿
娣妮怒道：「死小鬼，你不要太随便了只要不把你弄死，我有很多方法可以治
你的，最好给我安份点」
伊若痛得眼泪直流，那敢说个不字。
鹿娣妮把伊若一扔，道：「跟我回村啦，死小鬼」自顾自的往前走去因
为不想抱他飞回去。
伊若揉着高高肿起的脸蛋，边说：「我脸好痛，我要亲亲。」
结果又被巴了好几个巴掌。
八
「这是什么蛋」伊若看着那皮袋子里，壳上一块青、一块绿的，橄榄球大
小的飞龙蛋问道：「啊鹿娣妮。」
鹿娣妮两眼看着前方不断向后退去的绿色树海，头也不低的答道：「飞龙的
卵。」
日光斜斜的照映在鹿娣妮收缩的翅膀上，黑色的影子在树梢上飞快的游走。
鹿娣妮已经带着伊若飞了将近一个白天了，虽然身体并不会在飞行过程中用
上什么力，但鹿娣妮已觉得精神越来越低沉，眼睛也不大睁的开。
此时，幸运的在树海中，出现了一小块平地，鹿娣妮便在那里落下，伊若顺
势自鹿娣妮手上跳了下来。
鹿娣妮看看四周，没有什么猛兽出没的迹象，应该是个安全的地方。
鹿娣妮将伊若身上背的皮囊取了下来，对伊若说道：「去捡点柴火回来，尽
量多一点啊。」
伊若问道：「要吃饭了吗天还是白的耶。」
鹿娣妮一脚踹在伊若屁股上，道：「谁说是要吃饭了，叫你去就快去」伊
若只有唯唯诺诺的去了。
鹿娣妮靠着一根树干坐了下来，只觉得眼皮沉重，睡意涌上心头，便沉沉的
睡去。
伊若在林中信步漫游，看到地上的枯枝败叶就随便捡捡，竟也捡了不少的柴
火。心想：这样应该够了吧，到底她想干嘛便往那林中空地走去。
路上听到在林间树影背后好似有些奇怪的声音，不像是动物在走动的声音，
也不像树果掉落，反倒有些像人踩在树叶上的声音，但当伊若想仔细听清楚的时
候，那声音却又很快的消失了。
伊若不疑有他，因为树林中总是有许多的事是他所不清楚的，小小的怪声又
算得了什么但他回到了空地上，却惊讶的看到一大堆像娃娃一样的小人儿，围
在鹿娣妮身边，叽叽喳喳的，不晓得说些什么。伊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轻轻
的把手中柴火放下，以免吓跑这些小人。
但小人们还是注意到了他，他们一齐回头，数十对闪亮的小眼睛盯在伊若的
脸上，伊若也看着他们，两方对视良久。
突然，小人们一阵狂叫，便向四周散去，转瞬间空地上又只剩伊若和低着头
打盹的鹿娣妮。
伊若惊讶的想：世界上奇怪的东西真多伊若看着鹿娣妮，她低着头，黑
色头发里面依旧有奇怪的东西在蠕动着，腰间那七具男女器官倒是安静得很。
伊若很是好奇，自从离开姬斯特的树屋后，其实他就对鹿娣妮身上那些怪东
西很感兴趣。伊若试着把鹿娣妮的黑发拨开，看看下面到底藏了些什么。但那不
过是一对灰色的翅膀，小小的，还没伊若的巴掌大，伊若把它放在手里，轻轻的
用手指按按、揉揉。
鹿娣妮此时却醒了过来，头上的翅膀似乎非常敏感，让她自睡眠里被惊醒。
伊若本来想笑着和她说：「早呀，睡得好吗」但他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来，喉咙像是被什么给哽住了。
因为鹿娣妮这次真的生气了，她抓住伊若的脖子，用一种像野兽在低吼的声
音道：「别人的身体是给你乱碰的吗」
伊若恐惧的看着那完全泛红的眼睛，红的连那儿是眼珠，那儿是眼白都分不
出来，脸上的肌肉纠结在一起，在眉间形成愤怒的漩涡，本来美丽的双唇却变成
了一张血盆大口，几乎裂开至耳根，里面森然的利齿交错，鹿娣妮头上的翅膀现
在变的有伊若的手般大小，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伊若看着那通红的双眼，脖子像是被铁夹钳住，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最后用
尽全身的力量挤出了几个字：「对、对不起」
鹿娣妮这才缓缓的将他放下，身体慢慢回复成原来的样子，声音却依然很激
动的道：「你以后最好不要有第二次这种行为。」
伊若跪在地上，拚命的喘息着，刚刚鹿娣妮差点就掐死了他，痛苦的液体从
他的眼睛嘴巴，鼻孔里滴落到地上。
鹿娣妮走到柴火边，将飞龙的蛋放在中间，然后施法让木柴烧了起来。
加速孵化，不是要把它煮了吃。
那天晚上，伊若不敢靠近鹿娣妮，连看她的脸都不敢。
第二天，鹿娣妮还是带着伊若继续往西飞，但是这次她却飞了一个早上便停
下来休息了，她们在一株大树底下停憩，伊若去捡柴火，回来看到鹿娣妮和昨天
一样倚着树干睡着了，不过这次伊若可是完全不敢去吵她。
小人们依旧在远远的树林里观察他们，每次伊若一对他们出声，他们就跑得
远远的，虽然他们身子小，但逃跑速度却是快得异常。
这一天，鹿娣妮直睡到傍晚才醒，醒来之后，她便和昨天一样把飞龙的蛋放
在火里烤，直烤到木柴变成一堆灰烬为止。
伊若依旧躲得远远的。
第三天，鹿娣妮没有赶路的倾向，她只叫伊若去捡更多的柴火来让飞龙卵保
持热度。
这天晚上，温度突然异常的下降，伊若发现这是在黄昏时，他看到天上一条
银白的光柱画过北方的天空开始的，他看着那条光柱拖着长长的尾巴，缓缓往北
方飞去，伊若从没离开过自己出生的地方，他虽然知道在落彦山北边有两个人类
的国家，但也从没去过。
虽然伊若捡了许多木柴，但那并没有维持多久的温暖，半夜的时候，伊若冷
的醒了过来。他哆嗦着，身上那条单薄的袍子像是纸做的一样，冷风甚至可以直
接穿过，刺入皮肤。
伊若环目四顾，只见在不远的地方有一堆羽毛。但伊若仔细一瞧，才发现原
来鹿娣妮用翅膀把自己裹了起来。
伊若不敢对鹿娣妮说：「我好冷，让我进去。」他还记得脖子被人掐住，无
法呼吸，不能说话的痛苦。但也冷得睡不着，伊若只好背靠着一颗树，两手缩进
袍里，抱着膝盖。
不久，伊若发现自己的牙齿在发出奇怪的声音，喀喀喀的，他也发现手和脚
都在发抖，伊若想停却停不下来，他只觉得手脚越来越冰冷，心里越来越害怕。
最后，在一股力量的驱使下，伊若硬着头皮挤进鹿娣妮的羽翼里。他拉开鹿
娣妮宽大的翅膀，和冷冽的空气一起惊醒了鹿娣妮。
鹿娣妮道：「你要干嘛」
伊若忙道：「外面很冷，而且火熄了，我又一直发抖」
他不敢看鹿娣妮的脸，所以他是看着鹿娣妮的说话。
鹿娣妮本来当场便要把这小鬼赶出去，但她想到人类是没办法保护自己的，
虽然她可以利用魔法把伊若周围的空气变暖，但是他手上的戒指会吸收四周的魔
法力，这两天来的飞行已经让鹿娣妮清楚了解到，在伊若周围施法只会白白浪费
许多魔力。但鹿娣妮却又不得不确保伊若的生命安全，至少在他拿到生命之石之
前。
鹿娣妮道：「只要你不乱碰的话，我就让你留在里面。」
伊若忙点头。
鹿娣妮于是闭起眼睛，试着假装怀中没有这个人似的努力让自己睡着。
伊若本来应该睡的很熟的，但他却发现了新的问题，鹿娣妮腰间那几根不停
蠕动的让他很不舒服，因为它们试着钻进伊若的袍子里。
伊若本来想忍着，希望睡着了，自然没感觉，但那些细长的却像蚂蚁一
样不断的在他身上乱钻乱突，让他浑身不对劲。
鹿娣妮注意到了怀里的伊若不安的移动着，说道：「你不睡觉在干什么」
伊若红着脸道：「那、那个，你的会乱跑。」
鹿娣妮没好气的道：「那你把它拔掉就好了。」
伊若惊道：「拔掉那你不会受伤吗」
鹿娣妮道：「拔吧，那几根东西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伊若道：「真的可以吗」
鹿娣妮怒道：「要拔就快拔，罗哩八唆一堆干什么你今天拔了，它明天就
长出来，有什么好怕的」
伊若于是试着拉扯其中一条，结果它轻易的脱落下来，伊若看到鹿娣妮真的
毫无感觉，便把另外六条也一并扯下。
清除的这些恼人安眠的东西之后，伊若便在鹿娣妮的怀抱里进入了梦乡。
翌日，伊若睁开眼睛时，只见到鹿娣妮手中抓着一只小人，好像在询问些什
么。
鹿娣妮把小人放下，它便吱吱叫着，却没逃跑，只是站在林边望着伊若。鹿
娣妮另外又抱着一个小人，对伊若道：「你跟着那个走，我先到前面等你。」说
完，留下完全不清楚状况的伊若便一个人飞走了。
可怜的伊若看着那只有他小腿高的小人，土黄色的皮肤，和一副娃娃脸不衬
的长胡子像山羊一样垂到胸前，它挥舞着双手，示意伊若跟随它的步子。
伊若随着它进入了茂密的树林中，看着小人在树根杂叶中灵活的钻进钻出，
两手拉起袍子，费力的跨过耸起的树根，努力的跟上小人短小轻快的步伐。走着
走着，伊若觉得前方传来阵阵凉意，林中也出现了一群又一群的小人，大家都朝
着一样的方向走去。
伊若看到这么多小人，本来一直觉得鹿娣妮是不是要把他丢掉的疑虑也缓缓
消失了。
伊若最后和小人们走进一个漆黑的洞窟，里面非常凉爽，洞穴里面甚至还有
地方有未融的冰。伊若看到在洞穴深处，有火光和人的声音传来，在洞窟的山壁
里回响着，他急忙的朝光源奔去，路上不小心踢倒了几个小人。
伊若花了几秒钟适应那金黄的光芒，随后他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人，手上拿着
工具，或扫或拖，清理山壁和地板，许多地方还有冰柱从洞顶像钟乳石一样的悬
挂着。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底厢房，房里面有两张床，其中一张床是完全被冰冻起来
的，在另一张床上坐着一个女人，她身上穿的衣服很奇怪，伊若可以完全看穿那
透明的质料，那衣服会随着光线的变化反映出许多鲜艳的颜色。
伊若左顾右盼，发现这里没有一个小人，那来来去去的人们都和那女人一样
穿着透明的衣服，而且其中没有一个是男的。
最后，伊若在岩壁的一角看到了鹿娣妮，她倚在石壁上，好像在想些什么。
鹿娣妮看到了伊若，便过来把伊若带到了那女人的面前，伊若看到了她半坐
半卧的看着自己，两眼水波荡漾，红唇鲜嫩欲滴，漂亮的蓝色眼睛盯着自己，好
像要把人看穿似的，不自禁脸上发热了起来。
鹿娣妮道：「哈丝娣，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人。那个叫伊若的人类小孩。」说
完，又道：「你和他谈谈吧，想想有什么东西算的上是大地精灵的证明。」
哈丝娣看着她，浅浅的笑道：「你呢又要去做一些烦人的思考」
鹿娣妮不答，缓缓的走了出去。
伊若看着鹿娣妮的背影，突觉身子一轻，随即感到身下一阵柔软，原来自己
被哈丝娣给抱了上床。
伊若和哈丝娣两人的脸靠得极近，伊若感到哈丝娣身上的香气流入自己的身
体里，感到她柔软的躯体在自己的身上婆娑着，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