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系统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愿不愿意去完成任务?”毕竟它要重新寻找合适的宿主也是件不小的麻烦事。
“不。”斩钉截铁的回答。
失去过自由的人才能体会到那种自由凌驾于一切的渴望。
不自由毋宁死。
“冥顽不灵。”
随着系统话音落下,叶仙仙胸口一阵剧痛,昏厥了过去,在昏厥前,往昔的一幕幕一张张脸在眼前光怪陆离,是父母冷漠的背影,是纪北挚切的爱语,是纪北转身时的决绝,是莫玊的温柔,是她放浪形骸的浪态,又换作数月来的非人折磨。
一切终将烟消云散——
随着她意识的消散,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胸口上散发出蓝色光芒。一枚古朴繁复的指环从识海中剥离出来,漂浮在叶仙仙胸口上方。蓝色光芒扩大,笼罩住她整具身体。
而射出的蓝光里,有无数条极其细微的线牵连在她身体上,虽然细微,仍有粗细之分。
然后那些线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自行断开,从最细的开始。
一根、两根、十根、百根、千根……
和她有过一面之缘或两面之缘的人皆在线断开时顿了顿,接着是同学,所有认识叶仙仙的同学都眼神空了一瞬。
古香古色的茶室内,蒋定国举起茶盅正欲轻抿,手指蓦地抖动,茶水溅出来烫到手背上。
眼中恍惚,似有什么离他而去。
走在公司楼下,夏晨安习惯性的在门口多停留了片刻,目光四次环顾,等待着一个等待不到的人。
突然,夏晨安身子一震,目中染上困惑,“下班了不回家,在这里待着做什么?”他感到莫名其妙,整了整领带,朝停车场走去。
在台上讲课的桑玗突然身子一颤,眼底一空,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卫炀正在做着和叶仙仙深入浅出的羞羞梦境,倏忽间,梦境如碎裂的画布,四分五裂。
卫炀从梦中醒来,眨了眨眼睛,茫然若失。
台球厅里,季寒末和一帮小痞子们玩闹。他帅气的一挥球杆,得意非凡道:“现在哥不让你们了,一杆定输赢。让你等见识见识哥的球技。”
就在这时,他脑中遽然一惘,不自觉用手摸向胸口,“哥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到底是丢了什么,诡异的是任凭季寒末如何去想也想不起来。
南方的海边小镇风景如画,在镇政府多年努力下,此地旅游佳所。数月前,镇上多了一间名为仙音的咖啡馆,据传闻,老板是个超级美男子。
咖啡馆后方是个种满藤蔓植物的院子,其中一面高墙直面大海,海浪声涛涛,不绝于耳。
潮音坐在高墙上,双脚垂搭往下,身侧放着一杯还剩下一半的红酒。
“放暑假也不来看看你外婆吗?真是个没心的坏丫头。”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属于他。即便那个他有着众人难以梦寐的容貌。
潮音拿起酒杯,在手中转着玩儿。毫无预兆的,脑中突然一阵刺痛,他拧紧眉,手中的酒杯“咔嚓”裂开,酒液倾洒在衣服上,晕成难看的湿痕。
这一瞬短暂之极,潮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的面色白如死灰。
“我刚才在喃喃自语些什么?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心里仿佛空了一大块,怎么也填补不上。
边境丛林里坐落着一栋宅院,静悄悄的,像是没什么人气。但如细看便能发现这间宅院戒备森严,三岗五哨,在院里院外行走的人都是腰间鼓鼓的,别了枪。
其中一间房内,纪北从暗兜里取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将所见所知逐一汇报。
“据我所知,你前几天回了趟京城。真是胡闹。还没有取得黑疤信任就敢这么胡来,你不要小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