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叶仙仙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应该是刚刚她下的剂量有点大了,叶仙仙有点冤,她还没有正式开始勾引呢!
在她看来,男人一半是君子,一半是动物。女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接下来她要做的便是将他变成动物,将自己变成魔鬼。加大剂量,攻克之。
她低声道:“你是官老爷,口才了得。小女子说不过你,只是你不觉得这番话说的诛心吗?小女子仅是挨了你的肩膀小憩,又没做怎样过分的事。就被你推倒在地,还说什么愿给小女子肩膀靠的男人有很多。难道就因为你是官老爷就可以出口伤人吗?”
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叶仙仙以袖遮面,小声地啜泣。
这啜泣声传出车厢,落入阿境耳中,挥着马鞭的手微微一顿。阿境看向身后的车厢,嘴唇张了张,到底没说什么。
车厢内的对话阿境听得一清二楚。假如,主子知道被他这么说的姑娘便是宋姑娘,不知他会不会懊悔自己所说的。
这两人的事,他一个随从不去掺和。闹腾来闹腾去,都随他们。只要能时常看到宋姑娘,怎么都好。
马车车厢内,刘迣的神情没有半丝动容。任由面前的少女在他面前哭泣。
他执起旁边的茶壶,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悠然自得的饮着茶,吃着点心。是完全将叶仙仙当作了透明人。
叶仙仙透过袖缝看去,只见刘迣人如秋水,气质淡定,歪歪的靠着踏竹榻上。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风流之态。
第一招:装可怜,失败。
第二招:装亲密,失败。
第三招:装柔弱,奈何郎心似铁,依旧……失败。
印象中,刘迣情商不低,也挺好上手的。怎么现在就成了高峰上的雪莲,想折,攀不上去。
叶仙仙会轻易认输吗?当然不能。
既然装柔弱起不了作用,她就再换策略。
“一路行来,未曾饮一滴水,口中干渴,大人可否赐杯茶水?”放下掩在脸上的袖子,她看着悠闲饮茶的刘迣,话语极轻,透着丝小心翼翼地问。
刘迣看似在悠闲的饮茶,实际上在盯稍着她的一举一动,人在作假时总有那么一点蛛丝马迹可寻。可他据观察下来,不管被他推倒的哭,还是讨茶的小心翼翼,都看出来丁点虚假的痕迹。
一个人演戏当真能演到以假乱真吗?应是不可能。对自己的眼光,刘迣素来自信。因此,他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断。
或许此女的搭车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就算不是巧合,美人计于他也起不了作用。
想通此中种种,刘迣一笑,“一杯茶而已,刘某岂会小气。”
叶仙仙微一拂礼,“原来大人姓刘。”
刘迣颔首,“用不着如此拘谨。”
话虽说的客气,但刘迣丝毫没有要为她倒杯茶的意思。
叶仙仙心说,你这样是找不到老婆的。也是,都快30的人了还单身一个,本来就找不到老婆。
她自己取过茶壶,却发现没有多余的杯子。就拿眼睛看刘迣手中的茶杯。
刘迣:“我用过的。”
叶仙仙:“我不嫌弃的。”
刘迣:“可是我嫌弃。”
这些男人呵!
那天范子峘如刘迣般各种嫌弃被她用过的。后来呢,吃她的口水吃得不要太欢哦。所以说男人表面上说的话,半个字都不能信。
叶仙仙看了刘迣一眼,娇羞的低下头,柔声道:“如大人这般人物用过的茶杯,世间难寻。普通的水也因此而增香。”
刘迣拂了拂袍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微微一笑,“这是今年春季刚上的贡茶。”
意思是这绝非普通的茶水。
叶仙仙盈盈一福:“托大人的福,让小女子有幸尝到如此好茶。”
说罢便去取刘迣手中的杯子。
刘迣握草紧,没有松手。
就在这时。刘迣手心忽然被轻轻挠了一下,淡淡的的酥麻从手心透进来。
这女人,她,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