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平你还真是要脸啊。」
「好好好,你就开不得玩笑。」说着动作似乎剧烈了几分,啪啪声也清晰起
来,母亲发出几声哦哦的闷哼。「爽不爽?」
母亲不答话,连低吟声都不见了。
「爽不爽?嗯?」啪啪声越发清晰,「叽咕叽咕」变成了「扑哧扑哧」。
「哦……你轻哦……点。」
「怕什么,这大半夜的谁能听见?」陆永平说着又加重了几分。啪啪啪,在
寂静的夜分外响亮。
「你疯了?」母亲有些急了,似乎要翻身。
「可不,看见你我就疯了。」陆永平应该按住了母亲,动作是剧烈。
「嗯……哦……哦。」母亲的闷哼声越发急促,带着丝尖细的哭泣,像是从
胸腔里挤出来一般。
「爽不爽?爽不爽?」陆永平简直像个打桩机,我都害怕楼顶的奶奶会被吵
醒。
「停……下来,停……啊……啊哦!」突然母亲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了
啪啪声和陆永平的喘息声。过了好几秒,母亲的声音才重又出现,那是一丝穿过
嗓子眼扶摇而上的哭泣,短促而粗粝。之后周遭就安静下来,粗重的喘息像屋里
藏了好几头牛。
我靠上墙,轻轻吁了口气,想就此离开,却又不甘心。脑子飞快转动着,像
是徘徊在一个遍布锦囊的走廊,却没有一个点子能解我燃眉之急。这时传来一阵
shǔn xī 声,母亲嗯了一下。陆永平笑着说:「这奶子顶你姐俩。」接着啪的一声:
「这大屁股,得顶你姐仨。」
「起开。」推搡声。母亲似乎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哐当」一声,陆永平
「哎呦」了一下。啪,亮了灯,窗口映出一片粉红,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能
看见一抹巨大而变形的黑影。「快滚。」
「又咋了?」陆永平吸着冷气,看来刚才磕得着实不轻。
母亲没有说话,似乎在穿衣服。
「你啊,这啥脾气?」陆永平靠近了母亲,「姑奶奶,我错了好不好?」
母亲推开了他。
「到底咋了你说嘛?」陆永平抱住了母亲,「好不容易一次,还这么硬着,
我……」
「你小点声,让人听见,我杀了你。」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听起来就像是肥皂剧里的对白。如果换个场合,我可能已经笑出声来。「还有,
少给我污言秽语。」
「好好,你说啥就是啥,都是哥的错。哥一见你就激动。」陆永平在母亲身
上摩挲着,「哥来了啊。」
「你……嗯……干什么?!」黑影一晃,床咚的一声响。
「放开,放开你!」母亲在挣扎,但陆永平似乎很强硬。
没一会儿喘息声再起,母亲发出若有若无的低吟。
「关灯。」
「关什么灯?」陆永平这么说着,还是乖乖关了灯。
节奏开始加快,床也吱嘎吱嘎地呻吟起来。
「起开,下床。」
「唉。」陆永平似乎把母亲抱起,后者发出嗯嗯的几声低吟。片刻,chōu_chā 声
也清晰可闻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
「咋样?」陆永平猛插了几下,啪啪啪。
「哦……哦……晚上。」
「晚上咋?」
「不要来了。」
「哥也不想啊,小林看你那么紧,还有你婆婆,喊你出去你又不愿意,哥能
咋办?」
「你啥意思?」母亲冷冰冰的。
「没啥,就是说不方便呗。」陆永平赔笑。
两人不再说话。扑哧扑哧声让我心慌。
「那,你也不能三半夜老在外面敲门啊?」不知过了久,母亲突然说。
「哥不这样你能开门?」陆永平有些得意,节奏开始加快。
「你能……要……嗯点脸不?」母亲的声音低沉而压抑,「那天……林林就
……」
「哥小心点,好不好,你啊。」
「总之……让人发现,我就杀了你。」过了许久母亲才说。
「那啥啥啥做鬼也风流对不对,你杀了我吧。」陆永平大力chōu_chā 起来,啪啪
声再度响起。
母亲也闷哼连连,其间夹杂着几声悠长的「嗯」。
「凤兰你真好,能得到你是哥几辈子修来的福。」
「胡……胡说什么……你?」
「凤兰,哥早就想搞你了。」
「别……别说了。」
「凤兰,搞死你,哥搞死你!」陆永平撒起了驴疯,清脆的啪啪声像是深夜
里的耳光,至于扇在谁的脸上我暂时还没搞懂。
母亲的闷哼越发响亮。我听到了木头还是什么在地上摩擦的吱咛声。
「凤兰,哥搞你屄。」陆永平急促地喘息着,让我想到姥爷卖驴肉丸子时灶
旁的鼓风机。
「哦……别……哦啊……」母亲的闷哼短促、尖细,像是欲喷薄而出的清泉
被死死堵住。
「凤兰,凤兰啊。」陆永平声声轻唤着,喉头溢出嘶哑的低吼,力度却越来
越大。
「到……到了……」母亲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被风吹散的音符。我也终于从
这颤抖的声带中搜索到了几丝愉悦。这就是人类最原始的语言?
「哥也来了,射你,射你屄。」陆永平发出野兽般的吼声。一阵急促的肉体
碰撞声后,一切重归静寂。
我早已大汗淋漓,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胸中却充斥着剧烈的熔岩。我不知
道那是什么,但它让我不舒服,让我疼痛、饥渴、愤怒,甚至嫉妒。我紧紧靠着
墙,却不知该在什么时候离开,也许我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也许他们马上就会
发现我,也许我应该勇敢地迎上去,毕竟——我做错了什么呢?
那晚我躺在凉席上,感到一种彻骨的孤独。头顶是神秘星海,耳畔是悠长鼾
声,我握紧拳头,任眼泪滂沱而出。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