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门,玄石羽衣。都是些什么东西?若说玄女门是个帮派的话,那玄石羽衣就该是个宝物了。玄女门是道家的分支,那么玄石羽衣也应该是道家的宝物。大和尚想要道家的东西,这点连月莲都知道,那么玉矾子就更应该知道。他是道家中人,怎会任由别派人窥觑自家的东西?我的轻功若真是玄女门的道术,那么美人师父必也是玄女门人,他又会法术,性子古怪,若说是修道的异人也不为过。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连他的名字也不从不透露!他直到放我出来也没跟我说到底要我做什么,只嘱咐我万事随性,记得准时回去就好,他有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样胡思乱想着,天色渐渐亮起来。我无奈地叹口气,刚想翻个身,忽觉车厢外有异样响动!轻轻起身掀了车窗帘子,我隐约看到树林密影处伏了大批黑衣人!他们个个手拿利器,神情萧煞得宛如复仇厉鬼一般!
朱君止的救兵!心下顿时雀跃起来!若不是极力克制,我几乎要欣喜的尖叫!
略略回头,打量还在睡着的月秀——月莲因为是未出阁的女子,夜里就寝时都和别的女眷睡在一起,所以只有月秀看着我们。
屏息听着月秀的呼息,还很平稳绵长,似乎睡得正熟,心下不由得一阵暗喜!左右寻思没见什么可以当做记号的东西,正愁着呢,却忽然灵光一现想到自己的发带!那可真是好东西,随便对光晃晃就可以十分耀眼!当下解开,拿到车窗外,运气抖开。
了尘说的对,这东西遇风不动遇气动,用的时候只要稍催点内力进去就行了。因为我现在着急,又生怕他们看不到,所以这一抖着实力大了点!丝带瞬间漫成银白缎子,那耀眼光芒直刺得我眼晕!
仿佛响应了我的暗号,那群黑衣人一齐向这边冲来!一开始他们悄无声息的,直到快接近车子了才高声喊喝!虽然这里武林人众多,其中也不乏高手,但突然在睡梦中被人袭击却另他们措不及防!一众车队很快被冲散,我正好趁乱抱了朱君止溜之大吉!
“萧姑娘留步!”身后一声大喝,接着一股劲风直袭后心窝!
第十六章
身子急转,我单手抱牢朱君止,另手甩出发带——暂且叫它刃雾好了。缠上根树枝,借了树枝弹性跃起三米多高!低头俯视,那袭击我的竟然是华绝凌!他手持长剑目露凶光,显是要至我于死地!
上升冲力过后,身子迅速下落!我死命提口气想要再飞,却因怀里抱着个人,仅上飘了几寸又迅速落下!刃雾缠着的树枝断了,再借不到任何一点力!眼看着华绝凌在下面举着剑等我,我绝望地闭了眼……
什么东西缠住了我,力道一收,将我猛得向后拽去!下意识睁开眼来,正见华绝凌满脸的怒气!
“月秀!你什么意思?”华绝凌厉声质问。
月秀没言语,确保我安全着地后将鞭子收了回去。
“你可知道你是武林盟主?你的责任就是手刃朱君止!”
“哦。”淡淡应着,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他说:“我不做了。”
“你,你说什么?”华绝凌似乎没明白。不但是华绝凌,我也没明白。什么他不做了?不做什么?
手上一轻,我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朱君止已被月秀抱走!“走吧。”影子般掠出,在遇到有人挡路时,他毫不留情地甩出铁鞭!在鲜血与人的惨叫声中,他回头道:“跟上。”哦,顺便说一句,那些冒血的人都没死,只是受伤而已。
恍然大悟忙跟在他p股后头,可还没走两步就见有两人从人群中窜出挡住去路。那一僧一道的打扮,赫然正是了尘和玉矾子!
“阿弥陀佛,月盟主要带萧道友和朱公子去哪?”先提我再提朱君止,显然他对我的兴趣远大于朱君止。
眼看月秀不像要答话的样子,我上前一步冷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大师盛情款待小妇人多谢了。只是小妇人不是玄女门的人,也从未听说过什么玄石羽衣,如此恐怕大师失望。近来小妇人已为相公寻了名医,此番正是要去就诊,望大师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
两人闻言脸色俱变,华绝凌此时也追赶至身后,厉道:“大师与道长莫再慈悲,这妖女既为魔头之妻,便不再是正派之人,要杀要拿也不必管什么礼数了!朱君止这厮作恶多端,天理不容,今日正好让华某为武林除害!至于月秀,”他冷笑一声:“华某早觉月公子与吾等并非同道中人,虽武功高强,却终是异族后人,既然刚才已自卸盟主之任,便不再是我中原武林之人。中原之争,本与异族无干,月公子何不就此退出,以免兵刃相向?”
哼,好个华绝凌,好厉害的嘴!
心下恼起来,我回身冲他开骂:“畜牲就是畜牲,虽会说人话,但讲不到半句就要冒出兽语。”
他气得拿剑的手都发抖,“你,你说什么?”
“不是吗?你骂别人是魔头自己又好到哪去?朱君止搞同性恋你看不顺眼,月秀是混血你也看不顺眼。你也不问问自己这些都关你p事?你自己想当武林盟主就当去呗,还假腥腥找个名义开什么武林大会比什么武。你真有能耐怎不去挑少林武当?”(少林武当可是历代武侠中不可缺少的大门户!俺当然可以随意拿来用。众:汗~~~~)“按你比武的规矩,月秀比你强理所当然就可以作盟主,可你呢,个小j肚肠的,非得找借口把人家撵下去,这样还不行,还说什么狗p不通的异族论,要撤底把他赶出中原武林,你够黑的呀你!嫉妒人家漂亮,武功好就直说嘛,净玩儿y的连猪都瞧不起你!”
华绝凌脸都绿了,挺身一剑向我刺来!
眼见剑尖及眼前,我宛如被钉住一般动不了分毫!身子被大力推到一边,看着月秀与华绝凌缠斗在一起,这才浑身迟顿地冒出冷汗!武林大会时是躲在树上看的,居高临下,说句不恰当的比方,宛若飞在空中的麻雀看地上奔跑的豹子!觉得无论再快终也会在自己遇料之中。但亲身经历时呢?麻雀不过是麻雀,豹子扑来,连翅膀都张不开!
生怕华绝凌吃亏似的,了尘玉矾子也一起向月秀攻去。了尘使出掌法,浑厚有力,一掌击出声音震耳,好像砸了堵墙一般!玉矾子手挥佛尘,舞动起来如天马行空,洒脱飘逸。那根根马尾鬃更像长了眼睛般,紧紧缠住月秀的铁鞭!
月秀固然厉害,但那三人也不是等贤之辈,他手里抱着个人,招式本就施展不开,再加上那三人出手又不留情,招招要置他们于死地,才打着没多会儿鬓角便淌下汗来!
心下焦急,打又打不过,我只好狠命抓着头皮搜刮主意。眼见华绝凌剑至跟前,月秀已无法躲避,我扯着嗓子嚎出一句:“ufo!”边喊着,手还很配合地指着半亮的天空!
华绝凌动作明显一滞,月秀趁机险险避过,逃了一劫。
几人都没顺我指的方向望去查看,心下失望疑惑之余我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懂什么意思,于是赶紧想别的词儿!拜ufo所赐,我现在已经有很灵感了,两手叉腰整个人成茶壶状,嗷嗷喊着:“哇靠!飞天猪耶!咦?华绝凌,怎么还有个你在天上?”
“啊!了尘!快看是释伽牟尼!佛祖不准你开杀戒!”
“太上老君和张道陵也来啦!玉矾子,不给老祖宗磕头吗?”……这些废话刚开始还管用,可时间一长就没人理我了。看瞅那三人越打越不要脸,竟还商量好似的分攻月秀上中下三盘,几乎把月秀到绝地!回头看看那些还在跟武林人拼斗的黑衣人,我急得拼命大喊:“喂!你们老大要挂了!还不快来帮忙?”
结果一大堆银针疾s而来!
噢得一声尖叫,我抱了脑袋死命贴在地上,感觉头上冷风嗖嗖而过,再起来时,那缠斗的四人,除了月秀,全趴下了。
“靠!真他妈厉害!”蹦到近前,我本想蹲下细细察看,看那些针都扎哪了,谁知月秀却拉了我道:“快走。”
跟他又用轻功飞了一段距离,我忽觉肚中一阵翻腾,喉间一腥,哇得吐出血来!狼狈不勘地跌在地上,我勉强用臂撑起,却觉小腹火辣辣得难受!
月秀似乎听觉有异样,本已飞出好远,又折反回来,见我这个样子,脸色不由一变。“别动!”把朱君止平放在地上,他把了我左手脉搏,寻思半晌长吁一声道:“你近来寝食不安,身子虚弱,再加上刚才行功太急才会吐血。休养些日子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也安心下来。眼见朱君止的唇角又渗出血丝,心下不由得又急起来,忙把他抱在怀里道:“既然没事我们就快走吧。”急急起身,可还没迈开步子,就听月秀道:
“你以为他们真会信任你吗?”
心下一愣,我问:“什么意思?”
半蹲着没有起身,他淡道:“打斗时华庄主他们与我只相隔数寸,那片针雨袭来却只伤他们,星毫不沾我身。可见发针人准星之高。可他却并无避开你的意思,若不是你躲得及时,只怕……”后面的话他吞回肚子里,绿眸定定望着我,望得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家伙,打得那么激烈还有时间看我?吞口口水,我暂且撇下莫名情愫,也蹲在他身边仔细想想道:“托朱君止的福,那些人肯定也被江湖人追杀惯了,不会太容易相信旁人。我与他们是敌是友他们也不清楚。你当时手里抱着朱君止,他们救主心切,不管别人也无可厚非,换位思考一下说不定我也会这么做。”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将那双漂亮的眸子遮了一半,他轻轻摇头,“人心险恶,你怎知道你把他们教主还回去,他们会不会以礼待你?”
“那也不能不管朱君止了呀!他教众那么多,找医生也该方便点,而且他只有四,呃,不,三天的命了,如果不及时医治会死的!”
“那你自己呢?”他问,“如果他的教众不接受你怎么办?”
“嗯……这个嘛……”手指杵着下巴,我想想笑道:“那我雇你做保镖!你武功这么厉害,保可以管我没事!”
第十七章
再见桐魁不是我们找到他们,而是他们找到我们。那嗷嗷有爷们儿样的爷们儿一见朱君止那副惨样,嗷嗷就哭开了。
无法形容那是一个种怎样的恶寒,只晓得当桐魁止住哭声差不多半小时后,我还蹲在地上干呕着,并由此导致在以后很长的一段内,n多与我共桌吃饭的人,拒绝桐魁出现!
朱君止的毒也解了。过程相当轻松,那个长得像妲己样的绿衣男人拿了解药灌到他嘴里,就全都ok了。只是在听说粉絮原是由罗刹教传入中原时,我的小宇宙又爆发了一次,什么脏话都往外蹦,要不是有人拦着,说不定就把还晕着的朱君止大卸八块!乃乃的,粉絮是罗刹教传入中原的,那么罗刹教主肯定也有其毒药解药,他明摆又在寻死!
罗刹教的人其实没想象中那么难相处,见我救了他们教主,又听桐魁介绍说我是朱君止的老婆,一个个都恭敬得直喊夫人。甚至有其中一个站出来道歉,说救主时心切,一时情急失了准头,险些用银针误伤我!唯有男妲己紧眠着嘴不哼一声,好似相当不服。看他一眼妒妻的德性,我心下恍然,这厮定是朱君止的相好!
跟着桐魁他们行到一家看起来很平凡的富庶宅子,胡吃海塞了一顿,我就找地儿眯觉去了。n多天都没睡好,现下神经一松,立刻就觉得困顿得不行了。
这觉一直睡了两天一夜。中间醒来过一次,因为饿了要吃的。然后匆匆洗个澡再接着睡,直到第二天的夜半三更才真正醒来。
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用房里早已备好的清水梳洗一番,再将头发简单束一下,我推开窗子一跃而出,进行早已计划好的猎艳n号行动!行动代号——妲己!嘿嘿,不是有名人言吗:玉不琢,不成器,朋友妻,不客气!
于是顶着俩超级探照灯,俺围着宅子整整转了仨圈!可就在俺连老鼠d都找得一个不落之后,却仍没找到心上人的住所。真是奇怪了,俺明明已经把几乎所以的房间的纸窗都捅破了,都细细看过的说。(众汗~~~)
重重叹口气,心想男妲己定已趁我睡觉时走了。万般无聊下,我只得回房。在临推开门时,我突然想起只有隔壁的房间没有去过。月秀似乎睡在左边的,那右边的是谁?
轻手轻脚窜到窗前,我用事先准备好的湿手绢,轻轻在纸窗上捅开个小孔……别问我为什么不用手指沾口水?有鉴于蟑螂事件!(蟑螂事件是这样滴:某人在邮局工作,长年与邮票打交道,众所周知邮票背面是有胶水的,他为图方便每次贴邮票时都会用舌头舔邮票的背面。结果某张邮票上就恰巧有蟑螂卵,就恰巧粘在他舌头上。舌头是很恒温潮湿的东西,时间长了蟑螂卵就被孵化,结果n个月后医生在他舌头的肿块里切出一只活蟑螂。)……难以言语的酸痛撞在胸口,我下意识地闭上眼!
我以为我早知道朱君止是同性恋,我以为我早明白他有很多那种关系的男人,我以为我可以很坦然笑对他与别人赤l着纠缠……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看着他与那个妖媚的男子接吻爱抚,我真真实实地感觉到心痛!
不知怎么离去的,我恍惚着甚至连房间都走错!
看着月秀一脸的茫然与惊讶,我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把他压在床上。
“不准动!不然就给你下药!”
他怔了怔,竟真的没有反抗。任我为所欲为着,即使把他剥光!
自也知道这种行为是可耻的,但不知为何我停不下手!月秀长长的睫毛附着眼睑,他略有些紧张的样子带着异样的诱惑!
吻过那双眼睛,我再吻他的鼻子,他的嘴。他笨拙地随着我的动作配合着,偶尔在我探入舌时哼出一两声呻吟。
他颈部的曲线很美,锁骨也很性感,他结实的胸肌上两粒挺翘的r蕊,是那么娇嫩可人……
结实的臂环上我,他有些小心地问:“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我笑,“随便你。”
他说:“夕……”
那夜我们做了很多次。他是新手,没弄几下就会泻,害我老不爽,好在他身体比较壮,多几次也不觉累。到后来他也渐渐习惯了,可以一次做够差不多半小时吧,我才有点觉出他的好。
他很温柔的,即使在很兴奋时也尽量小心动作,生怕弄痛我。他不大愿说话,可是呻吟的声音很好听。我喜欢捏他的茹头,看他压抑喘息的样子。他很敏感,却很能忍痛,为了听他叫的声音,我故意狠咬他腿根处的嫩r,可直到快咬破了,他却也连吭都没吭一声。
“不痛吗?”我问,手指还坏意地触着刚刚蹂躏过的地方。
“……还好。”有些粗糙的手指抚过我耳边,将几缕碎发掖到耳后去。
“你一点也不像平时表现出的那么酷。你那个样子是装的。”趴在他胸前,我有些娇懒得说。
“……嗯。”
“嗯?为什么?”
“……可以不用理一些人。”
“哦?什么人?为什么不理?”
“……”
“他们欺负你?”
“……”
“告诉我!”
“……”
“我咬你!”
然后我咬了他一宿,而他直到满身牙印也没说什么。
天亮时分,有丫鬟来敲门,说教主在正厅有请。我没开门,趴在月秀身上问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她回答是教主说的。
怔了片刻,我叫她送个大澡盆进来,还要有很多热水,我说我要洗个鸳鸯浴。
丫鬟领命而去,我装没事似的又缩回被子里懒睡。
头发被轻揉地抚弄着,麻麻痒痒的感觉很让我受用。学着猫一般地呜咽着,我撒娇地在他温暖的身体上直蹭。
“一直这样好吗?”
“嗯?什么?”对于他突来的问话,我没明白。
“以后一直这样。生活在一起。”
“啊?”
“你不愿吗?”
“呃……”一不小心咬到舌头,痛得我几乎冒出泪出来!他微皱着眉略有些责备地望着我,神色既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
“那个……月,月秀,”舌头还很痛,不过已经好些了,我努力着尽量把词咬清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