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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2 / 2)

他羡慕赵谦,甚至妒嫉赵谦,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静月会嫁给这么一个浮油的纨绔子弟,难道静月就这么喜欢他么,竟然为了他,不惜离了佛门,甘心为他洗手做羹汤么?


下午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靠近了静月的马车,与她交谈一番。


在那淡淡的细语中,在那平和的气氛中,水征才得到了一丝安慰,得到了一些解脱。


与此同时,水征又有了一丝明悟。


原来,当你和喜欢的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连飞扬起来的尘土,都是可爱与欢欣的。


第章


赵谦和水征心思各异,而坐在马车中的静月,也有了些许的不平静。


她的不平静,来自于昨晚和赵谦的夫妻之事。


静月虽然精通于各种佛经典藉,可实际上,对于男女之事,却一直是懵懵懂懂,她没有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在赵谦之前,连个男人都没见过。


虽然佛经上也有写过男女之事,但一般只是当作一种“欲望”来批判的,并没有给出适当的引导。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静月一直是无欲无求的,从记事起,她就没有因为任何事而起产生过一丝的慌乱和不安。


而在昨夜,赵谦领着她品尝了欲,而静月,确实也在这肌肤交缠之中,领略到了欢娱。


佛经上说,男女之事是y邪的,是要禁止,所以佛门弟子全都禁情禁欲,断却了男欢女爱。


可如果全天下的人都信了佛——而事实上佛门弟子也正在不余遗力的在向众生散播着佛的光辉——如果大家都禁情禁欲了,都不再男欢女爱了,那么,人类将如何延续下去?如果没有了普通凡人,只剩了满天神佛,那个时候,佛还能叫佛吗?佛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抑或说,佛祖的本意并不是说断绝男女之事,而只是抑制那些越过了夫妻关系的,不合乎纲常伦理的欢爱,如暴,如引诱,如嫖娼,如通j。。。是不是只有这些,才是佛祖真正禁止的呢?


可如果只制止这些不合伦常的性事的话,佛门弟子为何又有“出家”这一说呢,而如此一来,这个“出家”又有什么必要呢?而出家之后的佛门弟子,为何又非得要禁情禁欲呢?诚然,有欲望对修行是极有影响,从这方面讲,禁情禁欲对修行者是有好处的。可问题是,信佛的人并不一定全部是修行者啊。


芸芸众生不可能全数修行,不管是佛还是道,都在尽量的将自己的教义传扬给他们,努力引导众生向善。可是,为什么不管佛道,仍是要大力宣扬戒情戒色,禁止y邪,甚至就连夫妻间过格的亲密,都被看成是一种亵渎,都要再三的压抑呢?


静月的脑中忽然多了很多的疑惑,第一次,她对自己的信仰,抑或是说对所有的信仰,发出了一点疑问。


静月不是对自己心中的佛有了动摇,事实上,她仍坚信她心中的佛是慈悲的,是万能的,自己的信仰是没有出错的,但她对有些佛门规定有了置疑,或许,是有人在传抄的过程中搞错了,而导致现在出现了这种矛盾的情况吧。


静月想遍自己所有读过的佛经,都没有找出个结果来。最后只得长叹一声,看来,自己的修行还是太浅,见识还是太窄,读过的佛经还是太少。


马车辚辚,一路向西行去。


李秀他们都是行路的老油子了,对行路之事安排的妥妥当当,哪能住宿,哪能打尖,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因此上,他们是天天能投着客栈,没有在荒郊野外露宿过。


今天也不例外,晚上的时候,顺利的找到了一家客栈投宿。


一行人正在吃饭的时候,店主家的小孩抱了个陶罐进来了。


赵谦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他的心思比较细,他发现那个小孩一进屋的时候,静月抬了一下头,那本来茫然的眼中,竟然闪过了一道惊讶的光。


赵谦给静月挟了一筷子素菜,附在静月耳边小声问道:“有事?”


静月慢慢的咽了嘴里的饭,轻声道:“先吃饭,吃完再说。”


赵谦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肯定是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要不然,小尼姑肯定会说没事的。


赵谦想到此,就对那小孩留了意。


那小孩抱着那陶罐走到柜台前:“娘,我回来啦。”


老板娘不知在柜台里找什么,听到孩子叫她,抬起来头来就骂:“你个死孩子,跑哪野去了?也不早早回来,仔细你爹扒了你的皮。”


那小孩是个七八岁的男孩,可能淘气惯了,一点也没把这点打骂放在心上,嬉皮笑脸道:“娘,我和小二他们今天去摸鱼,摸着这个陶罐,一点也没破,我就拿回来了。”


老板娘接过那陶罐,对着灯烛仔细看了看。


那陶罐是灰黑色的,口窄肚宽,做工很粗糟。赵谦看了看,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其实也难怪赵谦不认识这东西,实在是他的王府里没有这那么简陋的东西,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呢?是老百姓用来腌咸菜用的。


老板娘见这具陶罐不破不漏,喜道:“正好咱家的咸菜罐破了,这东西将好用的上。”说罢,领了那孩子拎了陶罐就往堂后走。


静月忽忙向赵谦道:“快,把那个罐子买下来。”


赵谦虽然不明白静月的意图,但却知道静月绝对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情,大声喊道:“老板娘,那个陶罐卖给我吧,我有用处。”


老板娘一听这话,当然就停住了脚步。一见赵谦他们穿的如此华贵,竟然要买这么个不起眼的陶罐,顿时起了歪心,在心里琢磨道:这不会是个古董吧,肯定很值钱。她脸上堆起了笑:“公子打算出多少钱啊?”


赵谦哪懂什么价钱啊,他向李秀使了个眼色。


李秀看了看那陶罐:“几文钱的事,这样吧,今天难得我家少爷开口,就给你一两吧。”


那老板娘眼珠转了转,来了个狮子大开口:“十两。”真是人心不足啊,刚捡来的东西,卖一两就不错了,竟然还要十两。


李秀一拍桌子,怒声道:“十两够买几车这个破东西,你讹老子啊。”


赵谦摆摆手:“李秀,给她十两。”


李秀狠狠的瞪了那老板娘一眼,愤愤的掏出了十两银子,买下了那个陶罐。


“少爷,给您。”李秀将那个陶罐捧到了赵谦面前。


赵谦看向静月:“买来了。”


静月道:“别放这,你先找个墙角放下。”


李秀不解的搔了搔头,将那陶罐放到一张靠墙角的桌子上,继续吃饭去了。


吃罢晚饭,水征他们自去回房歇息,李秀抱了那个罐子,跟着静月和赵谦来到了他们的房间。


一进屋来,赵谦立刻问道:“小尼姑,这个陶罐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静月坐在床沿上,忽然一笑,向李秀道:“你先把那罐子放在桌子上。”


李秀闻言,听话的把罐子放在桌子上了。


静月这才道:“这罐子确实有特别之处,它是用一个人的尸体制成的。”


一听这话,赵谦吓呆了,李秀吓傻了。


李秀惨叫一声:“我的天啊,我竟然把个死人抱来抱去,娘啊,我抱完它还吃饭来着,惨了惨了。”


赵谦本就胆小,他一个箭步就窜到了静月身边,紧紧拽住静月的手,死也不松开,心中不断的庆幸着自己没有摸那个罐子。


“小尼姑,你明明知道这里面有个死人,你还让我买它做什么?”赵谦看那个罐子,越看心里越疹的慌。


静月道:“要是这户人家真用上这个罐子了,怕是从此以后他家就不得安宁了,小则生病,大则丧命。”


李秀想起那个势利的老板娘,哼了一声:“这种势利小人,管他家的死活呢。”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其实也是个势利小人了。


静月道:“话不能这么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赵谦李秀本没有这么仁爱博大的胸襟,对静月的想法自是不太理解。不过静月这样做,总有她的道理,赵谦不反对,李秀就更没有反对的立场了。


李秀奇道:“王妃,这个东西这么小,怎么会是一个人做成的呢?”


静月解释道:“有人害死了这个人,然后将他的尸体烧成灰烬,和在了泥里,烧成了这个陶罐,这个人的冤气无法得伸,他的鬼魂一直附在这个陶罐上呢。”


赵谦一听这人的死法,更加恐惧了,慌慌张张说道:“小尼姑,我不管你做什么好事,你赶紧把这东西给我弄走,一想到房间里摆了个死人,我就害怕。”赵谦索性将静月抱在怀里,以示自己的抗议。


静月轻轻拍了拍赵谦的手,安慰他道:“没事的,他的怨气不是冲着咱们来的,伤不到你的。李秀,你带几个手下,把这个罐子摔到大红木门,门口有两个石狮子的人家门口。记住,摔完就走,不要回头。”


“为什么要摔人家的门口啊?”赵谦c嘴,好奇的问了一句。


李秀却是明白了静月的意思:“是不是这家害死的这个人?”


静月点点头:“快去快回。”


李秀走了,屋中只剩下了赵谦和静月。


赵谦白着张脸,眼珠子转的飞快,不住的打量着这间房子:“小尼姑,你说这个鬼,不会在咱们房里没走吧?”


静月笑了下:“他的骨灰塔就是那个罐子,他必须随着那个罐子走的,这屋子里很干净,你就不用害怕了。”


赵谦听了静月的保证,才将吊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象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抬起头来向静月问道:“你把那陶罐扔到他家门口,那个鬼不是要找那家报仇?”


静月道:“仇总是要报的,只不过是个早晚问题。”


赵谦马上由这个问题联想到了自己,按y间那本册子上写的,自己手中还攥着三十多条人命呢,他立刻追问道:“小尼姑,你怎么不直接把那鬼消灭掉啊,还由着他害人。”


静月看了赵谦一眼,也不知道她能看到什么:“佛有三不能。不能改变定业,不能化导无缘众生,不能救度所有众生。 不能免定业,就是说佛虽具足不执著于一切现象之智慧,然而对招感善恶结果之定业亦无法改转。不能度无缘,佛虽能了知诸众生之性质,穷尽无限事,然亦无法化导无缘之众生。不能尽生界,佛虽能救度世间一切众生,但却无法令众生界尽。”


赵谦一听静月说的这么深奥,头都大了:“听不懂,简单点。”


“就是说,你自己害死的人命,必须你自己来偿还,佛祖的神能再大,也不能改变你的谋害人命的定业。”


赵谦的心拨凉拨凉的,还指望着小尼姑帮自己杀杀冤魂,灭灭冤鬼,保自己平安一生呢,看起来,是没戏了。


第章


过了没多久,李秀他们回来了。


赵谦既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的问道:“李秀,看见那个鬼了没?”


李秀打了个哆嗦,声音都有点颤:“鬼我没看见,我摔那陶罐的时候,有一块碎片竟然从地上弹了起来,直直的飞过了那家院墙,落到那家的院子里面去了。王爷,这可邪门了,我摔的力气又不大,碎片又没弹性,按理说那碎片绝对不可能飞那么高的,可,可。。。。。。”李秀打着寒噤说不下去了。


赵谦也跟着打了个冷战:“小尼姑,你说是不是那个鬼去那家报仇去了啊。”


静月淡淡道:“欠下的总是要还的,这个咱们就不用管了。夜深了,李秀你们也去休息去吧。”


李秀答应一声,却没有迈步,而是望向赵谦道:“王爷,这家的老板娘实在可恶,要不我去教训教训她去?”


十两银子赵谦根本就没看在眼里,不过想起那老板娘市侩的样子,还真有点生气。一向都是他让别人吃亏,这次竟然被人占去了便宜,心情自然有些不爽。


他刚想吩咐李秀去收拾收拾老板一家,却听得静月说道:“不用去,这十两银子不该他家得,总会有人拿去的,快去睡觉吧,明天还得赶路。”


李秀听静月如此说,只得答应着去了。


赵谦拉着静月的袖子,不解的问:“小尼姑,你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十两银子他还能还回来不成?”


静月道:“还是还不回来了,不过他没有这十两银子的财运,冥冥中,会有人想办法帮他把这十两银子花掉的。”


赵谦还要再问,静月却接着说道:“我要做晚课了,你先睡吧。”


赵谦知道小尼姑不愿多说,也就不再刨根问底了。


通过那个陶罐,不由的想起了自己手中的人命,又想起了小尼姑说的无法帮他,赵谦不由的没了精神。自己躺在床上,望着那条寿元线,想象着自己下地狱,变畜牲的样子,心中是又烦又惧。


好在小尼姑今天做晚课念经的时候念出了声,赵谦的心中这才安定了一点,在这有韵律的梵音中,终于沉沉睡去了。


睡到半夜间,赵谦觉得自己好象醒了。试图动动胳膊伸伸腿,身体却重如山岳,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挥了。自己急个要死,拼命的想醒过来,可惜不管他如何的用劲,都无法控制哪怕是一根手指。身体是沉睡的,意识却是清醒的,其实意识也不是十分清醒,而是介乎于半睡半醒之间。


正在他着急要醒的时候,忽听得门外走廊上有人说道:“钱三通家今天得了十两银子,这笔银子来路不正,不是他命中之财,该如何给他消化了呢?”


静了一会儿,又一个稍文雅点的声音接声道:“这还不容易?一个红云就足够了。”


语罢,脚步声响渐渐远去,片刻消失无声了。


待寂静无声了,赵谦身上那沉重的感觉如同退潮般刷的一下就退去了,身体又重归了赵谦指挥,赵谦一用劲,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小尼姑,有鬼啊。。。。。。”赵谦尖叫一声,急忙摸向身旁。


一摸之下,大吃一惊,床上哪有小尼姑的影子啊,自己身边赫然是空无一人。


赵谦可是吓坏了,抱着被子瑟缩在床上,高声大叫:“李秀,李秀,快来人哪,快来人哪。。。。。。”那声音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李秀和一干手下光着膀子就冲进了赵谦的房间:“刺客在哪?保护王爷。。。。。。”一行人如无头苍蝇一样,在屋中乱扑乱撞,还是李秀镇定一点,啪一下打着火折子,点上了烛火。


“王爷,你怎么了?”


赵谦那小脸吓的雪白雪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说出了一声:“有。。。鬼。。。”


想起那个陶罐,李秀也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不过他毕竟是个粗人,有些胆气,再加上屋中这么多人,那一丝的胆怯也就很快就退去了:“王爷,你魇着了吧,哪有鬼啊,对了,王妃呢?”


赵谦一见人多,心中略略镇定了一点,想起了小尼姑,急忙吩咐道:“快去看看,水征那个杂毛道士还在房里不?”


有人答应着去了,很快就跑了回来:“王爷,水征也不在房中。”


赵谦顿时把鬼给扔到脑后去了,忽的一下把怀中的被子掀了起来,横眉怒目骂道:“好你个小尼姑,居然敢给我偷人!快,你们快去找,一定要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找出来!”


手下人一见赵谦都气成这样了,哪还敢怠慢啊,一个个飞速的出了房间,整个客栈顿时j飞狗跳了起来。


客栈老板也被惊醒了,一边系着衣服,一边跑到赵谦面前,点头哈腰道:“小人钱三通,这是间客栈的主人,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贵客,让您发这么大脾气啊?”


钱三通?


赵谦的脑子轰的一下,刚才生气涌上来的血气,一下子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刚才做梦的时候,梦中那两人说什么来着?


一个说:钱三通家今天得了十两银子,这笔银子来路不正,不是他命中之财,该如何给他消化了呢?


另一个说:这还不容易?一个红云就足够了。


傍晚的时候老板娘从自己这里得了十两银子,而这家客栈的老板,竟然真的叫钱三通。


那不是梦,是鬼,走廊中真的有两只鬼,自己是真的见鬼了。


那赵谦又惊又惧,也不顾得老板了,嗖一下又把被子包在自己在身上了,急声大叫:“李秀,李秀,快来陪我!”


整个客栈都翻遍了,也没有找着小尼姑和水征。


赵谦呆呆傻傻的坐在床上,嘴里不住的喃喃低语:“有鬼,有鬼,有鬼啊。。。。。。”那语无伦次的样子,显然是惊吓过度了。


李秀等人看着赵谦,干着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王妃在这方面有点神通,可惜却不知她去哪了。


一行人无奈,只好全部围在赵谦身边,坐等天明。


四更多,快五更的时候,赵谦也闹累了,用被子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斜靠在床头半闭半睁着眼。李秀等人熬了一宿,也都困得不成样子了,个个迷离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打盹。


门忽然悄无声息的开了,一个身影轻飘飘的走了进来。


李秀还算比较警醒,大喝一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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