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见黄猗说得信心满满,心大喜,连忙将黄猗请到堂入座。
“请子美详言。”
黄猗泰然自若,享受着刘勋的恭敬,慢条斯理的说道:“将军还记得不久前的勤王诏书吗?”
刘勋点点头。不过他其实并不明白黄猗提这个诏书有什么意义。一来诏书并没有给他,长安那些大臣的眼里根本没有他刘勋,他知道勤王诏书还是通过辛毗。不过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了,黄猗此时再提,与南郡、江夏的战事有什么关系?
“朝廷寄予厚望的人只有两个:太尉朱儁,冀州牧袁绍。太尉有心无力,他能依靠的只有孙氏父子,但孙氏父子不肯出力,太尉只能望长安而兴叹。至于袁绍,不知道什么原因,总之他也没有任何行动,诏书只好不了了之。朝廷威风扫地,此能没有怨言?冀州遥远,朝廷鞭长莫及,再加朝遍布党人,天子算想下诏切责袁绍也未必有人愿写。可孙策能和袁绍相吗,朝谁能为他们说话?朝廷想出这口恶气,不找他的麻烦,找谁的麻烦?”
刘勋有点懂了。“你的意思是说,请朝廷出兵,由武关道进攻南阳郡?”
“没错。”
“这是一路,还有两路呢?”
“将军对益州牧刘焉这个人有什么印象?”
“名士,宗室,嗯,听说仕途顺利,官做得很大。”
“还有呢?”
“还有?”
“将军不知道刘焉为什么会成为益州牧吧?”
刘勋一脸茫然,看着得意洋洋的黄猗,心里有些不耐烦。黄猗原本是袁术的女婿,能够接触到更多的消息,的确他消息灵通些。可是这又如何,你现在已经和袁权和离了,不再是袁术的女婿了,没了这个优势,你是江夏一豪强,有什么好得意的?
见刘勋脸色不对,黄猗也反应过来,未免有些窘迫。他连忙说道:“刘焉本有异志,他最初是想去交州,后来听侍董扶益州有天子气,这才改请益州。入益州之后,他有意树立自己的威信,先派人占了汉,又杀了从事贾龙,闭关自守,不听朝廷号令。我听益州来的人说,他还在益州造乘舆车具,不臣之心已显。当此之时,如果将军请他东下襄阳,他会不愿意吗?”
刘勋捏着手指,想了好一会儿。“刘焉既然有不臣之心,他岂能与朝廷一起出兵?”
“朝廷出兵由武关,刘焉出关由汉,两者并无关联,有何不可?”
“算如此,那也只是两路啊,还有一路呢?”
黄猗强忍着心的鄙视。“将军忘了围魏救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