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
简晚放声呼喊,在静谧的夜里分外突出。
男人立刻确定她方位,找来绳子把她救上去。在看清他面容的刹那,她整个人就被压入温暖紧窒的怀里。
简晚抱着他的腰有些缓不过神,“沉渊,你没事啊?宋尧不是说你失联了吗?”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想提前联系一下小奕那边,叁兄弟那房子本身就没有信号。”他声音有些沙,“你呢?”
“我也很好。”
沉渊握住她的腿,她嘶了一声。
男人睨她,“这叫很好?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还不是为了找信号联系你……”她咕哝两句,倏然想到什么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沉渊一愣。
“这个国家虽然不大,但山山水水那么多,找人也很功夫的。而且我好像才掉下去不到十五分钟吧……”女人的脸越凑越近,沉渊睫毛轻扇两下,触及到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发丝,她眨眨眼,“你在跟踪我吗?”
“没有。”温柔发紧的声音。
她勾着他脖子,“你派人跟踪我?”
喉结滑动,“也没有。”
“那是什么嘛?”
男人沉默下来,以他的情商完全可以给予一个善意的谎言,就像当初以游玩为名带小奕治病一样,可他没有,只是安静地与她对视,或者说在那双澄澈的眼睛下他喉咙涩然,什么也吐不出。
她凝视他,眼里的光渐渐被失望所抹黯,“沉渊,你现在什么都不愿跟我说,是不是……想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了?”
她瘸着脚要从他怀里退出,回答她的是比刚才还要深重的拥抱,骨头磕上骨头,撞得他胸膛发出闷响,他应该是很疼的,被胳膊肘重捅一下可不是开玩笑。但她更不知道,他心里绵密的疼远比这更甚。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呼吸粗重,衬得声音尤为喑哑,“容容,我已经不是高中那个沉渊了,你也许会对我失望。”
他在她手机上装了高度gps。
所以无论她在天涯还是海角,他都能立刻得知她方位,并找到她。或许是她当年突然的远走高飞是一个诱因,促成今时今日非常没有安全感的沉渊,就算她如今就在他身边,潜意识也觉得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因此只要她去往他所不熟悉的地方,他都会找借口过去看看。
他唾弃自己像个变态,又控制不住自己。
更害怕让她发现,他早已经不是她阳光干净的初恋。
初恋的加成是有限的。
他早变了。
沉渊几乎是拿刀将自己那点黑暗面剖给了她,而怀里的女人安安静静呆着,许久没有出声,他心里猛地一沉。
他说出这些,其实是抱有一丝期待的。
也许她会笑着说没关系,也许她会皱皱眉说下不为例。
怎样都好,别像现在这样,好像失望得说不出话。
简晚被腰上的力道勒得快喘不上气,但她没有挣扎,脸蛋埋在他温热的颈窝像有些疑惑,“你说,你不是高中的那个沉渊,你不爱我了吗?”
几乎是没有犹豫,他低哑地说,“我爱你。”
曾经因为怕让她在这段关系中感到窒息,他连情话都刻意着,现在破罐破摔,倒什么都顾不得了。
简晚心尖一颤,蓦然想起今天在他手机上看到的,大量关于她的照片:做甜品的她,迭衣服的她,跟人谈笑风生的她,等人的她,打瞌睡的她……最早的居然追溯到他和平行时空的沉渊交换回来那个星期,都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拍的。
真是……笨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呢?
沉渊感到颈后被压了一下,柔软香甜的唇瓣吻上他的唇。
“我也爱你。”
因为是所爱之人,当然喜欢他的一切。
包括他自认为的残缺。当然,她并不觉得是残缺。
沉渊听懂她的意思,胸腔里心潮起伏,满得发涨,找了个契合的角度慢慢shǔn xī 软唇,像要勾兑开浓厚的情潮,手臂也逐渐放松,轻抚她纤细的腰肢。
可随即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吻也变得情色,舌头塞得她嘴里一片黏腻颤栗的触感,她身子瘫软,湿得一塌糊涂。
沉渊把她抱上车,小心地把她崴到的脚分张在半空,简晚躺在车椅上,雪乳半露,下身娇嫩赤裸,被男人粗硬的性器缓慢填满,又被快速冲击。
她抱着他结实的后背,不断承受节节攀升的chōu_chā 频率,情到深处高潮来得迅猛而强烈,她抓挠他肌肉,nèn_xuè吸着他阴茎痉挛喷水,脑子里一片烟花绚烂。
“再说一次。”他的喘息断断续续。
说,说什么?
简晚在他冲刺nèi_shè 时毛孔热烈舒张,毫无思考之力,等高潮一点点退却时发现男人盯着她的眼睛,后知后觉想起他还在等她说那句话。
有一种了悟的暖意在心尖流淌。
原来她跟他一样,也是需要彼此互相确认的。
简晚抚摸他光洁的胸膛,笑意嫣然中皱皱鼻,“糖吃多会腻的,下次。”
“小坏蛋。”
后来小奕和乌斯平安归来,听闻他在船上对她忠心耿耿,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背叛她,简晚很感动。乌斯找不到满意的相亲对象,她也不非得让他“嫁人”了。最终在沉渊的提议下乌斯被带回国,直接丢进学校完成学业。
多年后已经成为沉渊得力帮手的乌斯教小奕,如何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战胜情敌:得你父亲真传,打不过他就要拉拢他。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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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沉篇的心结写完啦,再写个二胎差不多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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