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张辉不由得赞了一声,心中也有种想要见识一下吸星大法的念头。
“然后呢?”
“宁远之后,宁家再无第二个宁远。”
很明显,修道者的传承,到宁远这一代,就断绝了。“但有了吸星大法,我们宁家传承这么些年下来,一直都发展的不错。到我爷爷那一代,还创下偌大个镖局。”
“就是因为宁远镖局铺的太大,我爷爷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而那个时候,甑家的祖辈,有一个人帮了我爷爷不少忙。他叫甑成公,是我们宁家老奴,跟了我爷爷三十多年,从无二心。”
“我爷爷见他忠心耿耿,于是就将吸星大法传授于他。后来我爷爷和甑成公相继去世,时代在变化,人心也随之变更。”
“到今天,甑家反客为主,骑在我们宁家人的头上不说,还彻底断了我们的传承,将吸星大法占为己有。”宁含韵咬着牙,目光之中闪烁着阵阵寒芒。
“小的时候,我不知道这些东西,直到有一天。”
“那年,我十八岁,刚刚考上一所重点大学,家人为我办了一个谢师宴。我本来应该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这个时候应该坐在大学干净明亮的教室里面念书,无忧无虑。”
“可就是那天,甑家来人了,在谢师宴上行横行无忌,要我嫁给他们甑家人。”
“等我到了法定年龄,就必须嫁过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宁含韵的目光之中折射出一缕森寒的杀意。“就在谢师宴上,当着我所有同学老师以及我父母的面,那个男人就要搭我的肩,还叫我老婆。”
“我一气之下,端起一盘菜,泼了他一身。他恼怒之下,把气撒在我父亲身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逼我父亲下跪,否则就要把我带走。”
宁含韵顿了顿,没有再说谢师宴上发生的事情,但张辉通过她阴鸷的双眼,大抵可以猜测到当时所发生的情景。
难怪,宁含韵会如此的勤奋,坚韧。
就在她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当着她身边所有最亲近的人面,父亲被人胁迫下跪,可想而知,当时宁含韵有多无助。
接下来的事,不用宁含韵说,张辉也能猜的到。
事后,宁含韵肯定问过她父母,然后她的父母告诉了她实情。接着,经历大起大落之后,宁含韵选择弃笔从戎,修炼武道,一门心思想要拿回属于宁家的传承,最重要的是拿回她父亲的尊严。
亲手拿回。
“我明白了。”张辉点了点头。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话是不会骗人的。
北国宁家大小姐,看似光鲜的背后,也有着诸多不为人知的无奈和悲哀。
“只要能有这份心,我可以帮你。”张辉说道。
“但你有没有想过,达成你的目标之后呢?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一个小小的北国甑家,只会是你人生当中一个不起眼的垫脚石罢了,等你踏平这块垫脚石之后,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很多事情,当下看起来似乎难以逾越,就好像一座大山压在心口,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过很多年以后,回头看下,其实那点小事情,屁都算不上。
就好比当初张辉刚辍学的时候,就因为八千块钱的学费,无颜回家面对陈小女和张有田,张辉在学校后山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到今天,回过头看,自己有多傻,才会产生轻生的念头。
仅仅八千块而已。
今天,张辉就是丢了八千万,他连眉头都不会眨一下。
钱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概念,可有可无,足够平日的开销就行。
宁含韵摇了摇头。
她没想过,也没想那么远。
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变强,只要比甑家人强,就足够了。
“师父,那你呢?”顿了顿,宁含韵凝视着张辉问道:“我看你最近一直在布置阵法,是打算等阵法布置完成之后,就去那边找师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