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除了金丹之外,旁边还簇拥着九颗细胞金丹。
光是一颗元婴丹份量的天铜硫,根本无法将他的金丹全部腐蚀。
“不够,那就多吃点。”张辉立即从储物戒中,将二十几颗元婴丹一股脑掏了出来,嘴巴大张着,一颗颗丢了进去。
一口气吞下二十几颗元婴丹……
古往今来,恐怕也只有他这样的奇葩,敢这般疯狂。
若是有其他修道者在场,一定会说张辉是在找死。
这是活腻了的节奏。
二十几颗元婴丹迅速融化,仿佛二十几座火山口一起喷薄出炙热的岩浆。
整片天,全部被火焰点燃,连天空都烧着了。
经脉,肌肉,骨骼,通红一片。
朦胧的夜色之下,遥遥望去,张辉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灼热逼人,红彤彤的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连体内的血管,经脉都看的真切。
当岩浆全部喷薄出去后,紧接着,从地底冒出滚滚浓烟,蒸腾而起,遮天蔽日。
“轰隆隆——”
大地在震颤,天空在悲鸣。
灰皑皑的火山灰,铺天盖地,仿佛一场千万年罕见的暴雪骤然降临。只不过,这一次雪是从地底喷出来的,洒满整片天空。
之前喷出的滚滚岩浆,顺着山隘斜坡滚滚而下,所过之处的一切,树木,绿草,甚至连裸露的岩石,尽皆被吞噬。
张辉体内的机能,迅速被破坏。
伴随着血肉内脏被腐蚀时,一阵阵透骨酸心的切肤之痛,在张辉的神经末梢怒绽。
他的痛觉神经几乎要炸了。
血管如巨蛋般,迅速膨胀,收缩,膨胀,收缩。
滚烫的血液如惊涛骇浪般,一波波撕开血管,冲击着他的神经。
一时间,张辉脑子里面反复强调着一个字——痛痛痛!
纵然痛到想要咬断舌头来减轻这种痛苦,张辉仍旧分出一缕神念,稳固住丹田中紊乱的真元。
当金丹彻底被腐蚀殆尽之后,接下来,就是塑形。
不用张辉刻意的控制,体内的真元之力,在某种星力牵引的作用之下,自然而然的,围绕着某种特定的规律开始旋转起来。
一圈又一圈。
不知过去多久时间,一个三寸婴儿的雏形渐次成型,在真元的缭绕之下,逐渐变得凝实起来,仿佛一个瓷娃娃般,温润,透着羊脂玉般的光泽。
那是焕发出来的勃勃生机。
某一个时刻,三寸元婴睁开双眼。
张辉的背后,闪现出一尊金身虚影,擦亮整片天空,方圆千里的临渊城,都笼罩着霞光之下。
“十丈,二十丈,三十丈——”
张辉背后的金身停在三十丈的高度,便不在拔高,与萧流的金身高度相近,不同的是张辉的金身更加凝实,更加耀眼,恍如实质。
就好像真的一尊高达三十丈的金身,屹立在临渊城的上空,那么多真实,似乎触手可摸。
而沉寂在夜色下的临渊城,以及临渊城周边的那些宗门,再度炸开了锅。
“又一个人结婴了,今天还真是结婴的好日子啊!不知道此人是谁。”
“呵呵!看起来也不怎样,与萧流相差无几,未来极其有限啊!”
姜太:“是张镇天前辈吗?不应该啊!”
最近这段时间,整个临渊城也只有萧流和张辉两人在收购天铜硫,萧流已经结婴,那么就只有张辉了。
可是姜太数来数去,那金身头顶也只有三圈旖旎云层,金身仅有三十丈的高度,实在有些……不怎么样。
与姜太心目中,张辉的形象完全不符。
在姜太,董媛他们的印象当中,张辉杀蛇人如屠鸡宰狗般轻松,甚至横跨三个大境界,斩杀周台。
那样凶残的一个猛人,怎可能金身的高度才仅仅只有三十丈?
“安哥,媛媛,你们觉得,会是张镇天吗?”姜太扭头朝着董媛,淳于安看来。而就在这时,金光璀璨的天空再度泛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