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生与死。
“那就……整呗!”
萧玉堂想碰,那就跟他碰一个,早晚得弄死他。
“先砍杀了这些边边角角,留下萧玉堂,终有一天,我会一脚踩在他脖子上,用这把斩天神钺割下他的脑袋。”
“你们走吧!”张辉眸中掠过一抹血色寒芒,手掌抚过刀刃,冰冷的寒锋在少年掌心留下一道血口,一时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血色的珠子滴滴答答砸落在刀刃上,犹如一朵朵怒绽的梅花,鲜艳绚烂。
庞兴涧还要再劝,关梓馨却是摇了摇头,一脸肃穆:“不用劝了,他在祭刀。”
以血祭刀,是刀修最古老,最原始的一种祭奠方式。
祭刀并非是无用的仪式,这种简单的举止可以大大激发出刀的凶煞之气,从而变得好杀,嗜血。
就好比将人当做食物投喂给老虎吃,一次两次三次,老虎吃人肉吃出滋味了,知道,哦!这是它的食物。
同时,祭刀的行为也宣誓着要大开杀戒了。
饭吃到一半,哪有停嘴的道理。
关梓馨轻轻合上古书,放进储物戒,漫步来到张辉身侧。“与君并肩作战,是梓馨毕生之幸事。”
“锵!”
一声轻响,寒霜轻点。
三尺青锋犹如万年冰片,蒸腾出冷冽霜寒,寒透心肺。
第五剑第二个来到张辉身侧,与关梓馨二人站在张辉的左右两边。
张辉很诧异,扭头瞅了第五剑一眼,不久前就在这天策府门口,张辉一力击溃他们兄弟三人,搞得第五刀身败名裂。
第五箫还好一些,认识到时势,知道与张辉斗下去,与自己没有半点好处。第五剑一向孤傲,明里暗里都没好脸色看,没想到,第五剑竟然会是第二个站出来,与自己并肩作战。
见张辉目光朝着自己看来,第五剑眉头一沉,拉长个大驴脸。“你喜欢男人?那么好看呢?”
“……”
张辉摇头苦笑,旋即目光又落在第五剑身上。“我想知道,为什么?”
第五剑一脸倨傲,目光流露出几分期许,说道:“因为你是我的。我第五剑还没有击败你,你还不能死。”
好吧!
这里有足够充分了。
庞兴涧也往前踏出一步,脸上笑容满面,丝毫没有大战来临前的惧意:“小剑师弟这个人,正如你手中的刀,当你刚握住它的时候,它会抵死相抗,当你让它折服时,它就会是你最可靠的伙伴。”
古合一踏出一步:“我们天行七子,焉有贪生怕死之辈!”
亦在此时,悬挂在天策府之上的铜钟,发出‘铛铛铛铛’悠扬的声响。无数天行宗弟子自天策府中鱼贯而出,化作一道道流光电射向张辉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