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天废了,雷疯不足为惧,从此脚下的这座天行峰,非他庞兴涧莫属。“真叫人期待啊!”
手掌一宗大派,麾下三两万修道者,凌驾于临渊城数千万人之上。
那种感觉……就好像站在云端,俯瞰脚下芸芸众生,如同神明一般。
世界最美妙的事情,大抵如此了。
“宗主!”
“庞宗主……嘿嘿嘿!真叫人亟不可待啊!”庞兴涧站在张辉旁边,脑中构思着美好未来。
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天快黑了,张辉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整整数个小时,庞兴涧这才叫人把张辉抬回洞府,随手扔在地上,也没人去管他死活。
就是这样,庞兴涧还是很觉得很不安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颗心始终牵挂着张镇天,也无心潜修。
第二天天不亮,庞兴涧就起来了,亲自到山脚下选了一处废弃的洞府。
说是洞府,实际上就是一个不足一见方的山洞,就跟葬老洞一样,再把张辉扔进去之后,连脚都兜不住,搁在洞穴外面。
普通弟子也比这洞穴要大的多。
将张辉扔进洞穴之后,庞兴涧就离开了,心中舒畅的很,连脚步都轻快不少。
刚刚跻身为内门弟子,拿下三响齐放后+,一举成为天行宗最耀眼的卓绝天才,崔云子,四庭八柱十二位护法长老寄予厚望。
违天之才啊!
几人能当的违天之称?
张辉一刀砍了萧玉堂,坐实违天之才的王冠。
“可惜,废了,哈哈哈!”庞兴涧大笑着离去,留下一个普通弟子照顾张辉起居。
说是照顾张辉起居,实际上,不过就是想着等张辉醒来之后,通知他庞兴涧一声罢了。
……
密林深处,落叶成堆,张辉躺在洞穴之中,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厉远靠着山壁,坐在张辉旁边,亦是沉默许久,眼神时不时掠过张辉,旋即苦笑着摇头道:“又是何必呢!无权无势的,如何跟人争斗?人这一辈子啊!想要好好活着,光靠权势谋略手段可不行,还得学会
隐忍。”
“忍一个字,无非就是在自己心头割上一刀罢了,总好过丢了性命。”
“像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生不如死啊!哎!”
“大好前景,何止于去招惹萧玉堂。”
“现在好了吧!落的这般田地。”
厉远自言自语道:“人呐!真是个纠结的动物,就跟那喂不饱的狗一样,拥有的再多也不会满足。就喜欢去争,去抢,不到死的那一天是不会停止的。”
“曾几何时,我也想争,也想高高在上,那个时候多充实啊!没日没夜的苦修,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在长进。”
“说来说去,还是现在好,无欲无求,彻底断了希望,就不会去想了。”
“每天想睡多久睡多久,渴了就去喝一口山泉水,饿了就去抓个野味。一天抽出一两个时辰打扫一下通天大道,恍惚间,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人生淡如水,自有淡如水的妙处。”第二天一早,天行七子之一的古合一来了,当着厉远的面,在张辉身上到处摸索了一边。十枚储物戒指都被庞兴涧收走了,他当然一点收获都没有,古合一气的直咬牙,狠狠踢了张辉一脚。“庞兴涧,哼!
吃的太多就不怕撑着了吗?”古合一走后不久,第五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