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媛目光一度捕捉张辉的身影,深深凝视着,“我倒是觉得,前辈既然说日落之前要斩他,那么崔云子今天注定难逃一死。”
崔云子的底牌,董媛一无所知,但张辉的底牌还没有尽出呢!
据说,昔日在天策府门前,张辉就是靠着自爆元婴,封锁萧玉堂的退路,从而一刀将其斩杀。
荆川就站在两人身旁,忍不住插了一句话,“他不是杀不了崔云子,他是在学习。或者说,张镇天以崔云子为磨刀石,在磨砺自己。”
荆川境界高,看的更清晰。
“可能他刚跻身化神境不久,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能力,所以,他需要一场生死较量。”
“因为这样,他才能更快的融合,驾驭自己更强大的体魄。”
“武技,实际上没有那么重的分量。”
“那些凡人,没学过武的,照样杀得了人。”
“往往最简单,最朴实华的招式,最是致命。”
“实际上,武技没有好赖之分,就看你怎么分辨,学习,运用。。”
“同样的一门武技,它能成就一些人,也能毁了一些人。”
荆川说了这么多,无非是看在张镇天和董媛他们相熟的份上,稍加指点一二。
“崔云子毕生所学的火云掌,我水云坊也有,束之高阁三百年,鲜有人涉及。”
“直到崔云子将它发扬光大,当下的临渊城,有几个修道者不会火云掌?真正螓至圆融的又有几个?”
“所以张镇天,并非输在武技差强人意,而是他还没能完全适应化神境的自己。”
“看起来似乎有些捉襟见肘,不能很好的掌控自己,造成视觉上的错觉,导致我们感觉,好像他的武技太次。”
“再过一会儿,等他完全适应了自己的速度和力量,你们就知道现在的他有多可怕。”
很多修道者,不思进取,老抱怨所学武技不行。
实际上,大世界不同于华夏古代,敝帚千金。
除了一些秘法,或者宗门赖以生存的极品武技外,基本上已经做到武技互通的一个时代。
就好比一张考卷,每年数百万的高考生参加考试,真正能考出成绩的,寥寥无几。
好些人抱怨试卷太难,出的考题不是自己复习的题目。
不是试卷太难,而是你不行。
同样的考卷,为什么别人能考好?
武技也是一样,没有差的武技,只有差的人。
江卿月也是水云坊的弟子,和荆川他们站在一块。
听得荆川说的那番话,在注视着张辉时,江卿月俊俏的脸庞,洋溢着浓浓的喜色,与有荣焉。
江卿月坚信,自己能追随王小拽,是她毕生之幸事。
“前辈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江卿月光盯着张辉,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和荆川站在同一条线上,几乎并肩而立。
身为门人,和宗主持平,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或许,张辉之前说的那些话,让江卿月的心态有了巨大的变化。
这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习惯’自己化神境的身份,地位。
“轰轰轰轰轰——”
苍穹之下,张辉的刀越来越快,越来越娴熟。
而崔云子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哪怕是个傻子,这会儿也能明显感觉到张辉的刀法渐次娴熟,一刀比一刀疾,一刀比一刀快。
越阶战斗,别人想的是如何保存性命,甚至干脆求饶。
而张辉却在战斗中迅速成长,难怪他如此逆天,魄力过人,竟以崔云子为磨刀石,磨砺自己。
普天之下不敢说,在临渊城,肯定找不到第二个如此‘胆大妄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