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权家人还真是好算计,如今取剑之心昭然若揭,到时候看他们怎么收场。”
听着左右那些人的议论声和灼灼目光,权匝的脸色不大好看了,怒目圆睁,恶狠狠盯着糜博,犹如择人而噬的野兽。
权匝多精明的一个人,稍一过脑子就知道,糜博这是故意如此,陷他们权家于众矢之的。
短短两句话,便将他们推上了风口浪尖。
或许权士燮好不容易从里面走出来,保不齐下一秒钟就会死在北冥玄尊,死在他们这些人手里。
北冥玄尊身边的那个女孩儿,和张镇天是情侣关系,为了张镇天,那个如仙子般的女人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性命。
由此推测,如果张辉真的死在权士燮手里,苏瑾怎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她一句话,北冥玄尊肯定会杀权士燮报仇。且不说为了张镇天,为了那把紫霄剑,北冥玄尊也不会坐视不管。
何况,在场众人谁不巴望形势混乱,如此他们才有机会夺取紫霄。
权匝眼睛都快喷出火来,恨不得撕碎了糜博的嘴巴,将其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糜博早有防备,躬身退去,低下头时,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
如此祸水东引,他糜博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回肚子里面。
来到糜匡身边,糜博抬起头,昂首挺胸,远眺九重楼九楼出口,心中暗道:“张镇天也好,权士燮也罢,不管你们谁从里面走出来,都别想活。就算拿不到紫霄剑,我糜博亦是最后的赢家。”
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
“权士燮……就是那个什么第一家族第一人的那个?”苏瑾咬着牙,漂亮的大眼睛噙满杀气,死死盯着权匝上下几百口子人。也不避讳,当着天下人的面,当着权匝他们一家老小的面,与北冥玄尊说道:“老头,一会儿我师傅要出不来,你帮我最后一个忙,杀了权家满门。”
北冥玄尊眼皮低垂,嘴皮一张,吐出一个字:“好。”
权匝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多年的老痔疮都缩回gāng 里去了,面如土色,心中五味杂陈,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糜博说出那些话之前,权匝满脑子想着权士燮不仅去了九重楼的九楼,更杀了张镇天,取得紫霄剑,然后从里面走出来。完事儿他们离开古虚之后,立即设法安排权士燮离开昆天域,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静观其变。
如果没人怀疑到他们权家身上来最好不过,要是有人怀疑了,大不了他们权家在昆天域扔个几百口子人,只要权士燮活着,有紫霄剑在手,他们权家终于一天会东山再起。
现在就很难堪了。
万一一会儿权士燮从里面走出来,然后灯笼熄灭了,相信北冥玄尊会第一时间对他们权家人动手。
完犊子了。
真要干起来,权匝估计十个自己也拦不住北冥玄尊,这老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层次的存在,牛的一比。
估计弄死自己,分分钟的事情。
权匝慌了,有点懵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起初一直巴望着,跟个盼夫石似的,盼不得权士燮赶紧出来,好给他们权家人争光。这会儿不这么想了,脑子里面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希望权士燮永远在里面,这辈子都不要出来才好。
不然他们全家满门可就要交代了。
在苏瑾的注视下,权匝不寒而栗,头皮发麻,整个人就像是呆在冰窟里,身子凉了半截。
亦在此时,九楼出口蓦地升起一道强光,一个身影跃然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