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牛棚了。
牛棚交了钱,从报名处走到老樟树下,短短二三十米的一个距离,就差没爬过去了。
紧张到腿软。
在王充他们这些统一服装的,正牌三神殿弟子面前,张家才收起脸上倨傲,毕恭毕敬的把自己工作一年,省吃俭用节省出来的一万块钱,恭恭敬敬的奉上。
交钱的时候,还不忘了从怀中取出一条中华烟,脸上堆满笑容,双手呈递给了王充。
“师哥,您受累了,这是小师弟孝敬您的!”张建才嘿嘿干笑着说道,脸上的青春痘锃光瓦亮。
王充摆了摆手,看都没看那条烟,“赶紧的,去那边打坐去,别特么搁这耽误老子时间。”
人身价好几个亿,岂会在乎这么一条香烟。
“暧!好嘞!”张家才不敢耽误,立即颠颠的小跑着来到老樟树底下,随便找了一个位置盘腿坐下,立马抓紧时间吐纳。
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这是他们人生当中最不能错过的一次天大的机遇,若能抓住这机遇,他们未来的人生必将光芒璀璨。
不过年轻人,对于王充他们的傲慢,心里或多或少肯定有些不爽。
张建才心道:“哼!有什么好嘚瑟的?等着,等我加入三神殿,早晚把你踩在我张建才脚下。”
张辉也和其他人一样,拿出一沓钱乖乖奉上,然后到老樟树下坐下。
闭上眼的时候,张辉在想,“那人是谁?怎么感觉有点脸熟?哦!想起来了,当年在镇南王府见过一面,应该是镇南王府的余孽。”
至于叫什么名字,张辉就不知道了。
便是几年前,张辉才刚在岭南声名鹊起时,王充也不够格让张辉记住他的名字。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轮到他交报名费时,拿不出钱来,讪笑着和王充说道:“这位小哥,你看这样行不,报名费我先欠着,回头等我加入三神殿,学了炼丹术,到时候我拿去卖钱,然后再把这报名费补上,你看?”
“什么,没钱?没钱你特么干嘛来了?你特么是煞笔吧?来两个人,把这脑残就地削一顿,给我扔出去。”前边,王充叫唤道。
王充一声令下,立即有几个穿着三神殿弟子服的年轻人,把那老头摁地上照死里削。
尤其他们这些刚刚修道的年轻人,半罐子水,特别的骄傲,狂妄,成天摩拳擦掌,寻思找个高手大战个三百回合。
有了发泄之物,也就不客气了。
一顿拳打脚踢后,老头不行了,瞳孔翻白,嘴角喷出血色的泡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不一会儿就凉了。
“别打了,再打就死了,打死人要坐牢的啊!你们不怕犯法吗?”排队的一个老年人劝说道。
“犯法?哈哈哈!在张家山我王充就是法。”王充面目狰狞,恶狠狠的说道:“给我打,打死了拖去埋了。”完事儿,王充抬起头冲着依旧在排队的人群喊道:“都特么听好了,没钱趁早滚蛋,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一万块钱都交不出来还想修道?想什么呢?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王充骂骂咧咧,嘴里不停的碎碎念,“总有那么一些白痴,怎么说都不听,非得每天打死几个才知道什么是规矩。”
张辉没有吞吐元气,来的路上,捏碎了几块极品方晶石,八十一颗元婴饱和,时刻保持着巅峰的姿态,蓄势待发。
随时准备和三神殿的高手玩命。
在想,要不要神念探寻一下,以张辉现在的能耐,几秒钟他的神念就可以覆盖整个张家山。有没有不可敌的强者,立马就可以感知的到,省的费这劲。
屠万里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张辉满腔的杀气,要不是顾忌张有田,张辉和苏苏他们,早就按捺不住了。
“再等等,不差这点时间,让他们在苟延残喘会儿。”张辉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张建才,牛棚,和张辉同一批的五十人,全部静坐在老樟树下,闭上眼,大口大口喘息。
吐纳什么的,完全不懂,王充他们也没教。
于是乎,张建才寻思,大口大口的呼吸,可能会更有利一些。
说不定就因为多吸了几口气,体内有了元气呢?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功夫,五分钟过去了。
“到点了,都过来吧!”王充喊道。
“哈嘶,哈嘶!”张建才狠狠吞吐了几口气,然后憋着一口气,就跟在水里一样,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吹了二十年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