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他来说是个好天气!7月末,这座城市下起了罕见的大暴雨,y雨潇潇长达4天也依旧没有放晴的迹象。天y沈沈的,时不时地从天边袭来滚滚乌云带来轰隆隆的雷声以及肆虐的闪电,一道白光闪过,渲染了一瞬的苍白。
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入耳的只有哗哗的雨声。气象台提醒市民要做好防洪准备了,在短时间内暴雨还不会停。林音站在窗前看著下面黄豆一般大小的车辆,微不可见的影子在狭长的带子上来回穿梭。
“小音,来吃饭了!”
林瑞在楼下喊道。自从与路寞然绝然的告别以後,林瑞明显对林音温柔起来了,以林音的猜测,大概是听了霍卫东的报告。幸好自己牺牲没有白费,那番绝情的话与其说是说给路寞然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霍卫东背後的人听的──结果显而易见,这样比起让路寞然受到无辜的伤害,她宁可自己背负起寡情任性的骂名。
她变得安静、温顺了,这让林瑞欣喜异常,暂时忘记了这其实是一种放弃。而对林音来说,自己的服从无异於点燃了林瑞那深沈凝重的爱,他辞退了王妈,自己全心全意、细致入微地作起了“家庭煮夫”,用自己气息织成密实的网牢牢罩住了他的宝贝。
“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吧?”
在吃饭的时候林瑞说道。
“嗯?”
“怎麽了──露出那麽不解的表情?”
林音只是奇怪──以前他从来不带自己去参加什麽宴会酒会的,也很少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所以在作他女儿的期间她几乎不了解这个人的朋友圈子,这是他的私心使然,那麽现在是放心了还是没有人能改变现在的一切了?
“我只是好奇为什麽你会带我出去,以前你都很少这样的。”
“因为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女儿了。”
这句话令林音沈默了,虽然说话的人并没有什麽其他的意思,但是在听的人看来却有种伤感。
“下这麽大的雨……”
“这是一个小型的聚会而已,参加的人都是我私交的朋友,和工作无关。他们都还不错,我想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
“什麽身份?”
“你不是知道吗──当然是我的未婚妻。”林瑞平静地说道,丝毫没有因为林音含有一丝挑衅的话而生气。
就是不去不行是吧。
林音想道。
如同林瑞所说,这不过是个朋友之间举办的小型宴会而已,地点在林瑞的一个朋友家里,来了有20个人左右。他们都是林瑞的朋友,有些还是他的大学同学,私交甚好,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这些人都是人中龙凤,林瑞自然是其中翘楚。宴会在轻松热闹的气氛中开始,一帮掌握了这座城市大部分财富和权力的人聚在一起把酒言欢,随意谈著各种话题。林音是他们的焦点,围绕在她身边有一大群人,各个脸上有种暧昧的笑。
林瑞坐在她的身边似乎很开心。没有人来问他们是什麽关系,而当林瑞向他们介绍林音、以自己未婚妻的身份时,大家的脸上都是一幅了然的模样,好像在很久以前他们就很清楚似的。而实际上,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在这里很少,大家也都尽著自己的职责不多嘴,过来的敬酒的人甚至还对林音说“以後林瑞就多麻烦你照顾了”这类的话。
“哈哈──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明说了……都明白──”
林瑞似乎有点醉意,俊逸的脸泛著红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兴,林瑞今晚喝了很多,以他的酒量尚不至於醉倒,可是表现出了少见的兴奋。他把林音搂在怀里,一边玩著她的头发一边和别人聊天,有时候更会夸张地因为某个话题而大笑。林音有些不自在地坐在他的怀中,女主人看出了她的难处,跑过来叫她过去玩牌。
林音刚想离开,就被林瑞拉住了。
“抱歉了,我家宝贝不会玩牌,过去只会给你添麻烦。”
他说得彬彬有礼,但是已经足够让女主人听出其中的拒绝了,她讪笑著离开。
“我说林瑞啊,你的忌妒心可真强,连女人都碰不得你的宝贝?”
有人笑道。
“也不能怪他啊。”马上有人接茬,“如果是我的话也舍不得放开像小音这麽漂亮的女生。你说是不是,林瑞?”
林瑞只是笑著,爱抚林音乌黑的长发。他有些醉了,要了一个房间便上楼休息,林音自然要跟著他一起去。
转身上楼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关上卧室的门後,一个宁静的空间从下面喧闹的世界独立出来。林瑞半倚在床头,似醉非醉的样子,对站在阳台看雨的林音说道:
“我的朋友好像都很喜欢你,有些让我嫉妒呢。”
把我带来的可是你,但林音没有这麽说。
“我好像没有看见余贺彬。”
从一进门林音就在找余贺彬了,他和林瑞是死党,但是竟然没出现在这里真是太奇怪了。
林瑞听到她这麽说睁开了眼睛,用奇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後问道:
“怎麽,你想见他?”
“只是有点好奇为什麽他最近和你疏远了──以前你们总是黏在一起。”
“我真是高兴,难得你会对我的事有兴趣。”
“我只是很长时间没有看见他,所以有点想念。”
“那麽你想知道原因吗?”
凭直觉林音觉得这件事似乎会和自己有关,果然,她听林瑞说道:
“我们吵架了,他对我的行为充满鄙视,造成你今日的不幸,他自认为自己要付一部分责任。”
林音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瞠目结舌地看著林瑞。
“为什麽……这明明不管他的事!”
林瑞瞅了她一眼,酸酸地说道:
“那即是我的错咯?”
林音的眼神很明白地写著“那还用说吗?”
“你过来。”
林瑞招招手,又拍拍身边的床榻。林音明白,於是不做声地坐到了他的身边。一双温柔的手附上了她的後背,轻轻地摩娑著。
“我真的好爱你,即使让我每天在你耳边这麽说我也不会觉得厌烦。你带给我的唯一惧怕便是你的消失,让我无法再看见你的痛苦可以轻易地摧垮我,生不如死。”
那麽,报复你的唯一方法便是自我毁灭吗?
“你呢?你爱我吗?”
这句话总是被林瑞不厌其烦地提及,因为林音从来没有给过他明确的答复。
“这次你别想以前那样再次逃避这个问题──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林瑞握住林音的手,直视她的眼睛,不让她移开自己的眼神。
“事到如今,这个问题还有什麽实际的意义吗?”
“至少让你明白你在谁的怀里──音,让我来爱你吧……”
林瑞轻轻地说道,话语中带了一点强迫的意味。林音吃惊地看著他,神色慌张。
“不……在这里?别开玩笑……”
“为什麽不可以?”
林瑞笑著,把唇贴到了林音的眼角,细细地吻著。
“别……”
林音挣扎著,却逃脱不了林瑞的桎梏。她一点点被林瑞推倒在床上,变成了暧昧的姿势。
“这里不是在家!”
“没关系,他们不会上来的。到明天早上之前是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的。”
“你……你是有预谋的!?”
她难道又被算计了?
“怎麽会,我的宝贝。只是我们上楼来他们就明白了,我的朋友可是聪明人,不会做煞风景的事。”
林音怔怔地看著那幅令女性为之疯狂的脸快速放大,直到他霸道的唇吸住了自己的柔唇也依旧连个明确的拒绝也没说出口。
从华丽温馨的卧室中传来了阵阵呻吟,配合淡淡的灯光,静静地散发著暧昧的气息。
“……嗯……嗯……”
“放松一点,不然会很痛。”
虽然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可林音的身子还是那麽得青涩,仿佛从来没有被人碰过一样。她笨拙的反应并没有让林瑞感动恼怒,反而极具耐心地教导她。
“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乖,宝贝,我会温柔一点的……”
林音漂亮的黑眼睛惊恐地看著林瑞的笑脸──她被压在他的身下,赤身l体,丰满的双峰因为紧张而不断地颤抖,煞是诱人的一道美味。
“……这次不要了,求求你……”
细语不绝地小声求饶,但纤细如她又怎能承受林瑞充满男人力道的力气。
“可是我忍不住了怎麽办?”
林瑞坏心眼地笑道,同时含弄起她胸前美丽的果实。
“啊──!”
她的身子颤了一下。
真是青涩的反应,可是比起那些在床上娇柔百媚风情万种对自己摆首弄姿的女人,林瑞还是为这具不成熟身躯而疯狂,它就好似一朵尚未开花的罂粟,只有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蕾,可是毕竟拥有醉人的魔力,已经让他欲罢不能。
美丽的果实因为唾y而闪著y意的光芒,她轻喘著,阵阵呻吟从光洁的贝齿间流出,刺激著林瑞的情欲。
“真是,虽然说著不要,但拒绝的样子也好诱人。”
“呃!”
她的身体突然被抱起,整个人就势倒在了林瑞的怀里,被温柔地掬起来。
“今天我就忍耐一下,不在家里你会觉得不自在吧。现在就好好休息,回家再补偿我好了。”
然後他便真闭上眼睛酝酿睡意了,林音很久以後才放下一颗久悬的心,她看著林瑞慢慢睡去,听著寂静空间中轻轻的呼吸声和锺表的嘀哒声,拼命抑止自己跳动不已的心。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起先是轻轻的试探,在没有得到回应後便安静了下来。
林音听到了,但是身边的男人却没有动静,睡得沈沈的。
就在她讶异一向敏锐的林瑞为何毫无反应时,有人转动了门把手,应该是锁著的房门慢慢推开了,泻进门外的一丝光线。
秉著那稀疏的光源,林音终於看清来人是谁。
她刚想叫,那人将手指竖在唇边,示意她安静。
“小音,跟我走。”
他严肃而认真的说。
她也终於忍不住,唤出了他的名字:
“余贺彬……”被余贺彬用衣服遮掩著逃走的林音一直惊悚不安,直到确确实实坐在了余贺彬的车中才稍稍缓和了一丝紧张。随即涌上来的便是疑惑。
看出她眼中的疑问,余贺彬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
“林瑞的确是没有邀请我来,不过我还是想办法混进来了──毕竟,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在他酒里放点安眠药之类的事情,实施起来也不是那麽困难。”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身边的小音却不禁拉紧了身上的外套,想要将自己全部遮掩在下面似的缩起身子──她觉得自己已经污秽到无法接受任何人的同情。
余贺彬也沈默不语,他无意去刺激这个已经受伤太深的女孩──正如林瑞所言,知晓她的遭遇後,他便开始後悔自己当初助纣为虐的行为,与林瑞分道扬镳。但他从来没有放弃想要拯救林音的念头。说的正大光明一点,便是自己的正义使然;说的自私一点,便是自己的一份私心。
车子驶离别墅很远,雨中再也望不到那依稀的轮廓,缩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林音终於低低说了句:
“你带我走,被他知道的话一定会对你不利的……”
余贺彬苦笑了一下──他从来不指望能瞒住林瑞一世,刚刚在别墅里出现就已经被人看到,关键是能带走林音,其他的,他都不在乎,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会给自己带来什麽样的麻烦。
“如果真的要对付我,即使是林瑞,也要思量再三。当然重要的是,我根本也没考虑那麽多。”
女孩转头看著他,眼里浮起一些别的什麽东西。
这个男人曾经对她说,对自己这样的女孩也没辙。
她刚要开口说什麽,忽然被一个急刹车顶了回去。
大雨模糊了飞驰车子的视线,刚刚似乎有个身影在前方急速闪过,余贺彬不得不将疾驰的车子刹住。
“我下去看看。”
他开了车门冒雨走了出去,留下小音一个在车内。
林瑞醒来後不见小音急得发疯。
暴怒的他几乎将别墅翻了个底朝天,依旧不见爱人的身影。直到从别人口中听说昨晚的宴会上余贺彬也出现,心中明白了三分。
可是没等他亲自找上门去兴师问罪,便从霍卫东那里听闻:余贺彬被人发现昏倒在路边,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他的车子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医院里余贺彬正在包扎伤口,他憔悴异常,额头上血迹斑斑。见到林瑞,甚至没给他质问自己的机会,他腾地站起来惊慌失措的说:
“瑞,小音被掳走了!”
昨晚行使的途中,他以为自己撞到了什麽东西,下车查看时忽然被身後冒出来的人击中後脑,不省人事。醒来时自己已经在医院,而林音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你这混账!”林瑞揪起他的衣领,凶狠的说:“若不是你擅自把小音带走,怎麽会出这种事……”
一边的霍卫东见势不妙,连忙上前劝阻:“总裁,现在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关键是小姐的安危──”
话一出口,两个大男人立马愣住,面面相觑──谁也猜不透到底是谁带走了林音。
如果是她自己离开的呢?林音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她还是小小的,和年轻的林瑞一起在布满鲜花的草地上快活地奔跑。小小的人儿用鲜花做了一个花冠,戴在了林瑞的身上。
她叫他爸爸,他很认真地对她说,要和小音结婚。小音是谁?
後来她慢慢长大,但是林瑞却开始消失,身影越来越模糊……她恐惧地大叫,惊悚醒来──
後脑一阵剧痛。
她记起自己被余贺彬救了出来,逃离了那个男人,但是在离开的途中发生了意外。
有人袭击了余贺彬,她跑下去看,不想被人在背後击中了後脑。
“醒了?”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林音瞪著眼睛迷蒙了很久才终於辨别出眼前那张脸。
竟然是程慈婕。
如今她正躺在空旷的仓库里,从破碎天棚上s下的阳光里漂浮著厚重的灰尘,呼吸一下都呛鼻。
而她的母亲,却不为所动的坐在一边。
“你绑架了我?”
好久她才能认清眼前的事实──当她还在为自己得到了自由而欢欣鼓舞的时候,马上又坠入了深渊。
程慈婕走过去给了她一巴掌,“我是你妈!打断骨头连著筋,我绑架你?”
你是我的妈妈,然而你却不管我的生死。
她闭上眼睛,想著自己的父母双亲──父亲爱自己,母亲恨自己,每个人的感情都超越了“爱”与“恨”,不正常。
“你要干什麽?”她沈默了半响,问。“如果我没记错,你签了放弃对我抚养权的文件。”
程慈婕怒道:“你以为凭一纸文书就能割断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生你疼了8个小时,别这麽忘恩负义,你欠我一条命呢。没有我哪来的你?”
林音不去理会她,落在程慈婕的手里基本上便没有什麽好下场。一个能把女儿卖给夜总会的母亲,还能指望她把自己带离苦海?
不过是从一个深渊跳进了另一个深渊里而已。
不管这次程慈婕想借用自己来要挟林瑞什麽,她都下定决心不c手。随便怎麽样都好,林音甚至如此放弃的想──对那个男人来说,唯有自己的毁灭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吧……
见林音不吭声,程慈婕不禁动怒去推她,嘴里还不断的嚷嚷著:“别给我装死!林瑞没把我整死算他自掘坟墓,今天你落在我手里也别想像上次那样逃走。那个混账男人竟然如此对待我……我真是瞎了眼,当初还想靠上他……”
她嘴里翻来覆去都是对林瑞的咒骂。程慈婕上次带著卖掉林音得来的5万元并没有逍遥多久,被林瑞找到後几乎断了可能活下去的生路,还被霍卫东警告:再出现在这个城市就连著她儿子程飞一起打断腿。她苟且偷生这麽久,心中一直被怒火所缠绕,余生的唯一目的便是对林家纠缠不休。偷偷摸摸回来这麽长时间,她一直隐蔽在盛世大厦周围,等待时机报复。可是不知怎麽的,林音出现的机会越来越少,埋伏了那麽久,才终於见到林瑞带她出门,也终於让她得了手。
终於忍耐不住,林音不顾眩晕激动的说:
“你恨林瑞也恨我,干脆把我杀了将尸体还给他!我们都没有好下场!你满意了吧!”
她歇斯底里的叫,毫无预兆的大喊,满心的委屈与痛苦想借此全部发泄出来。程慈婕愣愣的看著她,半天才回过神,後退了几步像看个陌生人似的皱眉道:
“疯子。”
“对,我是疯子!林瑞是疯子!你也是疯子!大家全都不正常!”
沈默了半响,老j巨猾的程慈婕敏锐的发现了什麽。
她问:“他对你做了什麽?”
她看到了少女衣服领口下的锁骨,也看到了上面片片粉红的印记──她不会不知道那是什麽。
林瑞那麽宝贝他这个女儿,不会随随便便让别的男人碰她,更何况,吻痕如此清晰,最近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别人出入盛世大厦……
难道……
连程慈婕这样的女人都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所镇到,为了证实,她上前一把撕开林音的衣领。
果然,不单是锁骨,女孩儿白嫩的胸膛上、平坦的小腹上都星罗棋布布满了情欲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还结了痂──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受了什麽对待。
程慈婕的表情瞬息万变,疑惑、吃惊、愕然……林音在她的目光注视下腾地脸红,不禁肯定了她的猜测。
“这是什麽?”
她问。
林音拨开她的手,揪紧衣领惊恐的看著她。
程慈婕呆了好久,几乎是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是谁?难道是你爸爸?”
“爸爸”这个词一出口,林音的身体簌簌的晃了一下,布满哀痛与惊瑟的目光已经出卖了她。
她双手环胸,却依旧觉得好冷。
程慈婕却已经处在震惊的状态里,迷迷瞪瞪了半天才喃喃著:
“竟然是林瑞……竟然是林瑞……”
然後又狂笑道:“老天!这世界真是疯了!一对l伦的fù_nǚ !林音,你真令我恶心。”
她的话刺痛了林音,然而她又没有立场去反驳──她最害怕的事终於发生了。程慈婕的话刺痛了林音,然而她又没有立场去反驳──她最害怕的事终於发生了。
“原来林瑞和你是这样的关系。”狂笑过後,程慈婕立即恢复镇定,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几口。她淡定的样子反而令林音恐惧起来。果然,她的母亲说:“真是爆炸性的新闻,我该怎麽好好利用?”
看到林音惊惧的表情,她讥笑:“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