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惑的眨了眨眼,在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原本覆盖在身上的结实身躯突然跳了开来,胡乱抓起地上的衣物套上,匆匆往房外冲去,让她茫然的呆了呆,直到冷空气将她拉回现实。
咦……发生什么事了?
她被撇下了吗?
浓厚的难堪情绪霎时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她尴尬的翻身下床,迅速将衣衫穿上,然后呆坐在床上,脑海中一片紊乱,不知道该从何厘清。
天,她刚刚做了什么?
竟然这样恬不知耻的在他怀中娇喘呻吟,甚至还祈求着他的占有?
不过最让她没面子的不是自己失控的情欲,而是他竟然“不要她”,还吓得落芒爪而逃;……“
该死,这下叫她要用什么脸去面对他?
安古懊恼的将脸埋入双手中,恨不得可以像只驼鸟一样永远把脸藏在上里,再也不用面对明天……
自从那一次的擦枪走火之后,安古开始彻底实践自己的疯狂赚钱计划,每天都把工作排得满满的,每每回到家里都已经三更半夜,不让自己有跟他碰面的机会。
不过看样子沙士豪也有同感,原本就已经鲜少出现在家里的身影,现在现身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忙”得连平时一定会共进早餐的行程都取消了,就连沙宏钦都要忍不住抱怨起自己的孙子像个隐形人似,来无影去无踪。
“你们吵架了吗?”抓不到孙子询问,沙宏钦只好挡住正要出门的安古问道。
“呃,没有啊,我们没有吵架。”她尴尬的扯扯唇。
那算是吵架吗?应该只能算是她被打枪吧?真是有够糗的。
“没有?那为什么你们互相回避着对方?”他老虽老,眼睛可还没有瞎。
“爷爷,我们只是都太忙了,真的没有吵架。”她努力想要让爷爷放心。
“真的有这么忙吗?忙到连人影都不见,爷爷都要怀疑自己有没有这个孙子了。”沙宏钦忍不住抱怨道。
“呃、可能是公司最近事情比较多吧?”她要怎么说呢?连她都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忙啥,或纯粹只是跟她一样在逃避跟对方见面的机会。
“我不管他公司的事情多繁忙,至少也该回家睡觉吧?”他最近发现他根本连家都没有回,“才刚新婚就这样彻夜不归实在太夸张了。”这样下去他要怎么抱曾孙?
安古垂下眼睫,突然觉得心酸酸的,自己好像真的成了个弃妇似的。
那一次的亲密接触,真的让他这么的反感嫌恶吗?
发现孙媳妇的脸色黯淡,沙宏钦连忙解释道:“你不要难过,爷爷不是在生你的气。”
“我知道。”她努力挤出笑脸响应。
“来,过来这边坐坐。”沙宏钦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思她坐下。
她迟疑了片刻,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打工的时间快到了,不过她还是听话的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孙媳妇。”沙宏钦瞅着安古,拍拍她的手说:“你受委屈了。”
他慈祥的声音让安古那股酸楚的感觉自心头涌上眸底,黑色的瞳眸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爷爷,我很好,一点都没有受委屈。”安古摇摇头,维持着脸上的笑意不让它消逝。
“你不用帮那个臭小子掩饰,他根本就不是个好老公对吧?”看着这个瓷娃娃般漂亮的孙媳妇,沙宏钦是既满意又心疼。
“欸,我才不是个好妻子啦。”他们之间有的只是契约,她又怎能要求他当什么好老公呢?
“胡说,在爷爷心中你是最称职的孙媳妇了,要不是你,爷爷现在也不可能过得这么健康、这么开心,所以不许你再说自己不好,知道吗?”沙宏钦佯怒道。
“我知道了,爷爷。”她微笑以对。
“很好。”沙宏钦满意的点头,松开了眉头,笑了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孙媳妇,不过有一点爷爷不得不提醒你。”
“爷爷请说。”
“男人嘛,虽然不能管太紧,但完全放任不管也是会出问题的,就像放风筝一样,必须适时的收放手中的那一条线,技巧拿捏得当,才能够抓住男人的心。”沙宏钦意味深长的说。
“爷爷,我倒觉得一切都靠缘分吧,若属于自己的,终究会是自己的,但若不属于自己,强求也无用。”就像她跟沙士豪一样,一开始就注定只会是“契约夫妻”的关系。
“傻丫头,爷爷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相信爷爷,缘分只是个开始,如何发展或维持那个缘分,则是需要努力的。”沙宏钦和蔼的微笑,“爷爷真的很希望能看到你们幸福恩爱的走下去。”
望着老人期待的眼神,罪恶感又开始充斥在安古的胸口了。
“呃,爷爷,我还有事得要出门,晚点回来再陪您聊好吗?”再不闻人,她怕自己无法招架老人的慈祥与关爱。
“嗯。”他点点头,不过又纳闷的问:“对了,你最近好像也特别忙?不是在等毕业典礼吗?怎么反而这么忙?”有时他一个人在家实在是无聊的紧。
“喔,我、我忙着找工作。”她可不能说她兼了好几份差。
“找工作?”沙宏钦不苟同的道:“你可是我们沙家的媳妇,毕业之后只需要乖乖待在家里,准备替我生个曾孙就可以了。”凭他们沙家的财力,还怕养不起他们吗?
“爷爷。”安古抗议的说:“时代不同了,现在的女人还是需要拥有自己的事业和独立的经济。”
“胡说,能让老公养的女人才是最幸福的。何必自己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受气呢?”不管哪个时代,他都相信有无数的女人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安安稳稳的当个有钱人家的少乃乃。
“那要是有一天,老公不养了,离婚了怎么办?”女人应该要有危机意识,况且她跟沙士豪是肯定会离婚的,她还得还他钱哩!
她的话让沙宏钦脸色微变,凝视着她,正色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们离婚的。”
“嗳,爷爷,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见爷爷严肃的板起脸,她连忙找了个理由带过去。
“这种比方永远都不准用,因为你永远都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他还是一脸认真。
“我知道了,对不起爷爷,我以后不提就是了。”虽然沙宏钦的声音显得严厉,但安古的心中反而生起丝丝温暖,因为这表示他真的很疼爱她,将她视为沙家的一份子。
“嗯,乖。”听到了她的保证,他这才放柔了脸部线条,恢复慈蔼的模样,“你想出去走走可以,但不要找工作了。”
“爷爷,我还是想出社会多看看,至少也算是个人生经验。”她撒娇的道。
要是真的没办法工作赚钱,那她就伤脑筋了。
他的眉头又微蹙了起来,沉吟片刻,突然道:“好吧,你这样讲也没错,年轻人是该多体验点不同的经历。”
“谢谢爷爷。”她咧开唇道谢,站起身说:“那我先去忙了喔。”真糟糕,她要迟到了。
“等等。”沙宏钦喊住了拔腿就想离开的安古。
“嗯?”她顿了顿,回头等着沙宏钦的下文。
他缓缓的扬起唇道:“我看,你就去士豪的公司上班吧!”
第七章
她不想,她一点都不想去沙氏企业上班。
可是虽然心里这样呐喊着,却一点都无法拒绝爷爷的“好意”,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这个提议。
安古苦着脸站在沙氏企业的大楼前,脚步踌躇不前,内心挣扎着该不该听话的走进大楼内,找那个许久未曾碰面的“老公”,向他乞讨一份工作……
“安古?!”正当她在大楼前绕圈子打转时,王明扬充满惊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咦?怎么这么巧?”她也惊讶的咧开了唇,她跟他还真是有缘,老是不期而遇。
“对啊,真的好巧。”怎么会巧呢?他为了见她早就煞费苦心,还特地突破重重难关考进沙氏企业,为的就是希望有机会在公司遇到她这位“总裁夫人”。
“你今天穿得真正式,开始上班了?”今天的王明扬一身西装笔挺,俨然是个标准上班族的打扮。
他点点头,微笑道:“我现在在沙氏上班。”
“你在沙氏上班?!”她惊讶的瞪圆了眼,这……这真不是普通的巧合。
“嗯,沙氏集团旗下的房地产业务部门,昨天才正式报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西装,“穿成这样还真不习惯。”
“呵,我看你穿这样也很不习惯,还是穿运动服比较年轻。”她朝他淘气的吐了吐舌。
“没办法,为了生活啊。”他装出一副叹气的老头模样。
“没错,为了生活。”她拍拍他的肩膀,也同样装出老婆婆的声音,两人随即相视大笑。
“对了,你是来找你老公的吗?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呢?”笑声方歇,王明扬关心的问。
“我……”安古欲言又止,忍不住轻叹了声。
“怎么了?为什么叹气?”她看起来好像有什么烦恼似的,让他心疼极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来上班。”她轻声说道。
“你来沙氏上班?”他诧异的说:“不会吧?你是总裁夫人,哪需要来上班?”
“我需要工作,偏偏爷爷又规定我只能在沙氏上班。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她真的很困扰。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沙士豪,更遑论在他底下工作了。
“安古。”王明扬凝视着她,认真的问道:“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当然啊,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虽然他们最近比较少联络,可是那份情谊始终存在着。
她不会忘记当她在打工跟课业无法兼顾的时候,是他讲义气的出力帮忙,只要她需要,他总会在她身边协助她。
有时候她会忍不住的想,有这样的好朋友,简直比交男朋友还要管用呢,呵。
“那你跟他的婚烟……该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吧?”他充满期待的等着她的回答,很希望听到的答案是“yes”。
“我跟他——”安古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告诉这个好朋友。
“你跟他?”他鼓励的朝她点点头。
好吧,没人可以倾诉还真是件痛苦的事情,她心一横,索性叽哩呱啦的把自己跟沙士豪订下契约婚姻的过程倾吐个痛快。
“你——你怎么会这么傻?”王明扬真是傻眼了,“你当初有困难时就该先来找我的。”都怪他不够敏感,怎么会看不出她在为钱烦恼呢?
“我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要你帮。”她苦笑道:“你已经帮我够多了。”
“再怎么样,我帮你不求回报,总好过卖身还债吧?”王明扬一时气恼得口不择一言,让她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
“我没有卖身。”王明扬话语中的指控让她瞬间感到受伤。
“对不起,我刚刚失言了。”看出她的沮丧,他连忙改口,“我只是恨自己没来得及帮你。”
“没关系,反正我会慢慢把钱还他。”安古表示不介意的耸耸肩。
“那这次让我帮你,我希望你能赶紧跟他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他热络的道:“虽然你们明订各自可以自由交友,可是碍着那个名份还是得偷偷摸摸的吧?否则婚礼那天他也不用跟那个女人私底下偷欢了。”
“你说什么?”婚礼那天他还跟其它女人“暗通款曲”?
既然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王明扬也下隐瞒的直说道:“那天我看到他跟一个女人在没人注意的角落搂搂抱抱,看起来好像很亲昵。”
“喔,那是他的自由。”她努力想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却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部肌r僵硬到达想扯出一抹笑都困难。
“既然如此,那你也可以喽?”他问道。
“他都可以,我当然也可以。”安古故作洒脱的道,可心中却闷到一个不行。
很在意,她真的很在意那天他到底是跟哪个女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一抹欣喜闪过王明扬眸底,他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赶快跟他画清界线。”
“我也希望。”违心之论,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她心底回荡着。
“走吧!”王明扬开心的笑,他觉得自己的希望又更大了。
“去哪?”她纳闷的望着他。
他看看她,握住了她的手,微笑道:“上班。”
那个男人是谁?
竟然跟安古手牵着手走进沙氏企业的大楼?
站在二楼长廊往下方的挑高大厅望去,沙士豪英俊的脸庞铁青的冷凝着,让跟在一旁的员工没有一个敢吭声。
“呃,总、总裁,请问您对这个并购案有没有什么指示?”为首的男子战战兢兢的问。
这阵子总裁的脾气似乎有点儿y晴不定,之前是常常发呆傻笑,现在则是日日闪电打雷,脾气暴躁到不行,全公司上下人人自危,能闪则闪,谁都不想当那个误踩地雷的倒霉鬼。
“重做。”沙士豪冰冷的命令,一双黑眸始终放在楼下那两个双手“交握”的身影上。
“呃,重做?”不会吧,这个企划可是他花了好几个月,几乎不眠不休才搞定的耶!
“我说的应该是国语。”沙士豪的语气冰冷得宛若自极地发出,犀利的黑眸扫过男子,让他下寒而栗的瑟缩了下。
“是的,我马上照办。”他差点忘记总裁最讨厌人家质疑,也最厌恶人家重复他的话。
男人连忙低头离开,又要准备开始挑灯夜战的生活了。
“你们都去忙吧。”沙士豪遣开了还站在一旁的几个高阶主管,跨步朝一楼的lobby走下去,恰巧挡住了并肩站在电梯前,正准备上楼的王明扬与安古。
“总裁。”乍见沙士豪,王明扬恭敬的喊了声,毕竟是他的老板,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你来干么?”沙士豪对他的招呼视若无睹,视线只放在安古身上,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
“我……是爷爷叫我来的。”他干么一副见到她就很不爽的样子?难道他以为是她自己恬不知耻的跑到公司来纠缠他吗?
“他叫你来?”他皱皱眉,“跟我来。”下了淡然的命令语气,随即转身走入一旁的电梯。
安古趁他转身时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也跟着走进电梯。
“明扬,一起进来啊。”她朝站在电梯外的王明扬招手道。
“太挤了。”沙士豪冷淡的说,第一次将视线放在王明扬身上,带着警告的意味。
“太挤?”她纳闷的扬高尾音,这电梯里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哪还有其它人的身影?
王明扬朝她摇摇头道:“没关系,我等下一班电梯就好,回头见。”
不等她响应,沙士豪快速按下关门钮,将王明扬那碍眼的笑脸关在电梯门外。
“你怎么搞的?这样很没礼貌耶。”一等门关上,她就忍不住发难。
“我是老板,我想怎样就怎样,若是他不高兴的话,大可以卷铺盖走人。”沙士豪下客气的反驳。
“老板也不能这么霸道无理吧?电梯明明至少还可以进来十个人,你竟然说太挤,还要人家等下一班,根本就太故意了。”害她超尴尬的。
“怎么,我要他等下一班,你心疼了?”虽然他的确是严厉冷酷,可平常他绝对不是这样霸道不讲理的老板。
只是她越是帮他打抱不平,他就越是不爽,讲出来的话也就越难听。
“我只是据理力争。”这跟心疼不心疼有什么关系?他真怪。
“他是谁?需要你这么‘努力’的为他据理力争?”还不惜跟他杠上,真是气死他了。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干么好像在指控什么似的啊?
“多好?可以牵手亲吻拥抱的‘好朋友’吗?”刚才他明明就看到他们手牵手,那一幕让他霎时怒极攻心,差点没中风。
他竟然这样污辱她?难道在他心目中,她是个可以随便跟人家亲密接触的花痴吗?所以那天他才会这样碰她?该死的他!
安古的脸倏地涨红,气得踮起脚将脸凑近他,咬咬牙道:“沙先生,你别忘记了,你不是我真正的老公,你没资格质询我的任何交友状况,就算我想跟他上床也跟你无关。”
这男人根本就是做贼的喊捉贼,他自己的“女性友人”还会少吗?想到这点,她更火了。
无法反驳她的话,沙士豪英俊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紧握在身侧的双拳泄漏了他的恼怒,额边爆起的青筋则显示他的理智正濒临溃堤。
“你说的没错。”努力压抑住自己心头翻滚的那口闷气,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淡,“我们的确没有必要向对方交代什么。”
少了方才的愤怒,他的语气是这么的疏离跟冷淡,让安古的心难过得揪成了一团,她低垂下头,不再开口。
电梯在令人窒闷的沉默中升至顶楼,缓缓的打开了门。
这是专属总裁办公室的楼层,没有他的应允,任何人都无法直登而上,这也是为何方才他要王明扬另等其它电梯的原因,只因这是直达总裁办公室的电梯,本就不是员工可以搭乘使用的。
安古依然低垂着头,跟着沙士豪走出电梯,然后站在一旁等着他开口。
可他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径自走向用黑檀木制成的气派办公桌,开始埋首于桌上的公事中。
她也不想打扰他,索性自己欣赏起办公室的装潢来。
这间办公室跟她想象中的那种大老板办公室有着截然不同的模样,整个装潢走的是英国古典气质风格。
厚实的木制书柜跟办公桌,少了许多的商业铜臭味,多了不少贵族的书卷气,像是特别为他量身打造设计的。
而坐在办公桌后的他就像是天生的领导者一般,充满了威严与霸气。
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安古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感觉,就像是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样,满足而幸福。
心爱的男人?!
不,他什么时候变成了她心爱的男人?
他只是她的债主,她契约上的丈夫而已,怎么会跟爱扯上关系?
她为自己脑海中打转的念头给震撼住了,越想要否认那份感觉,就越是清楚的感受到它萦绕在心头,不断困扰着她。
安静的办公室内只有他偶尔敲着计算机键盘,偶尔接听几通电话,和偶尔翻阅卷宗的声音。
安古悄悄的凝视着他,发现自己竟然舍不得移开视线,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他也好。
“铃——铃——”电话声突然又响起,她看着他接起电话讲了几句后,随即挂上,在进入办公室后第一次望向了她。
“爷爷打来的。”他开口道。
“喔?”他应该没有发现她在偷看他吧?安古有点儿心虚的应丁声。
“他要你在我公司里上班。”他又开口。
“我先声明,不是我要爷爷替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我也不想来这边上班啊,只是爷爷很坚持……”她急忙解释。
该死,她就这么讨厌跟他多点时间相处吗?
看她焦急的想要澄清什么似的模样,沙士豪忍不住在心中低咒了起来。
“放心,我并没有误解什么。”纵使心里一股恼怒之气正乱窜,可他的声音与表情却完全没有泄漏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