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俺不是说了么,老弟你如今在金陵城的文坛中,可真是大红人!红到你自己都不敢想象!说句不好听的,就凭你昨晚那首词,这秦淮河的画舫,你想睡哪艘就睡哪艘!那些花魁说不定争破了头都要往你身上爬!当然,这李盼儿俺就不敢保证了,不过见你一面,那是一定的!”皇甫继勋得意笑道:“说来还要感谢昨晚出席晚宴的那帮子文官!昨晚宴席散后,那些臭不要脸的便跑来这秦淮河畔骗吃骗喝,顺带着把你的光辉事迹也给传播了,搞得一夜之间你就成了金陵城的大红人,尤其是在这喜欢傍名士的花魁圈!如今秦淮河畔,每家青楼和画舫都在传唱你那首词曲!这些文人别的不在行,却惯会嫉妒人,自己写不出好东西,见别人写出好东西,便将其批的批批体无完肤!你说,他们见到你,没有一身酸气的挤兑你,已经算仁慈的了!他们爱议论几句便让他们说去吧!气死他们,哈哈哈……”
皇甫继勋笑得肆无忌惮,见那齐国公还没走,便又揶揄道:“公爷还不走,莫非也等着沾我李兄弟的光,想上画舫不成?”
“哼!小人得志!”那齐国公被皇甫继勋一说,也不动身离去,反而站到一边,用讥讽的口气回道:“区区一首破词就自以为是!老子花了一千两请人作的词,那李盼儿都看不上眼!我倒要看看,那李盼儿是如何回绝你们,让你们颜面扫地的!”
那些本来看不惯那齐国公的排队文人,此时也与他同仇敌忾,一脸看笑话的等着看李俊文等人出糗。
“老哥,这甚齐国公,我看他一脸傲色,到底什么来头!”李俊文低声问道。
“哼,一坨烂泥罢了!”
皇甫继勋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似乎很看不上那齐国公,悄悄啐了一口,继续解释道:“这厮乃是王族!当今国主的堂弟!其父乃是先主之弟,齐王李景达是也!只因为国主尊崇大宋,主动降制,齐王一脉也改封为齐国公!说起这齐国公,倒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乃是王室子弟当中,甚至是唐军中最能征善战的!当年没少和你们中原郭周交手!被先主誉为东南屏障!只不过后来滁州一战,还是败在了你们大宋皇帝手上,去年才郁郁而终!这厮便是李景达的长子,李
从松,袭了齐国公的爵位。
不过老子英雄儿怂货,此人却比不上其父,是个志大才疏,没有什么本事的主儿。没袭爵之前,便是金陵城的一大祸害,作奸犯科,无恶不作,袭了爵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没少被朝中那些御史弹劾!连我们这帮世家子弟都看不上他!
奈何人家有个好爹!国主念及其父的功劳和骨肉亲情,便也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闹得不太过分,就任由他去!没想到这厮居然也打上了李盼儿的主意!若不是这李盼儿有国主义妹的身份,这厮有所顾忌,我看今日这李盼儿早就难逃这厮的魔爪了!”
皇甫继勋哔哩吧啦说了一大堆,似乎很不待见这齐国公李从松,比讨厌朱令赟还要讨厌。
原来是唐国王室,怪不得如此牛逼哄哄!仗着老爹有功于国,便到处惹是生非,关键是李煜还不管!
李俊文对这种人无感,也不想去招惹这种人,所以也就敬而远之。
这时,那跑去通报的婢女返了回来,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看得出来很着急。待跑到岸边时,扯着嗓门高声说道:“我家小姐有请李官人上船一见!今日不再见客,还请各位等候的官人返转,待来日有缘再另行相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