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刺客乃是我父亲的旧部,我未曾出阁之前,曾经做过我的侍卫!前些日子我在开封街上偶遇了他,这才有了今日刺杀你一事!却没想到,人被你抓住了!符家部将居然也有怕死的软骨头!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花钱请这个窝囊废!”符丽芳冷冷回道,丝毫没有因为赵光义歇斯底里的质问而惊慌。
符丽芳镇定的态度令赵光义有些害怕,显然,这一切不是临时起意,符丽芳早就有了杀他的心思,恰好又碰到了之前的旧识,这才有了今日自己遇刺一事。
“你居然还花钱请人杀我?花我的钱请人杀我?”赵光义仿佛听错了一般问道,胸膛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
“那钱是我的嫁妆,与你无关!”符丽芳倒是拎得门儿清。
赵光义听了稍微好受一些,不对,自己妻子请人杀自己,无论花谁的钱,也不该好受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我夫妻平日也算恩爱,我对你也不曾打骂欺凌过,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你嫁进赵家十余年无所出,我对你冷眼相待过吗?甚至怕你有所想法,还将元佐过到你的膝下,作你的亲生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却居然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赵光义连声质问,脸上的表情也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大声说话牵动他左肩的伤口,一阵痛感传来,令他疼的咧嘴,他却无暇顾及。
“好一个‘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符丽芳冷笑连连道:“起初我也觉得,嫁给你是如此幸福,虽然没有大风大浪,但却安稳!夫唱妇随,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可是,当我知晓,你对我二姐和训哥儿做的那些龌龊事,这种感觉便荡然无存!原来我只不过是二姐的替代品!若是你把我当作她,那也便罢了!可是你却依旧不死心,三番五次骚扰于她,甚至不惜对训哥儿下毒手!就这样,你还敢说,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么?我真是瞎了眼,当初会同意父亲让我嫁与你!你对不起的何止是我,是我们符家姐妹!还有死去的训哥儿!”符丽芳说着说着,竟无声的哭了起来,泪水流过面颊,打花了妆容。
“你,你怎滴会知道这些事?”赵光义有些慌乱道,感觉被人一下了剥光了衣服。
本是理直气壮质问对方,如今却反过来被将一军!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符丽芳抹了一下眼角,继续说道:“还记得上回去房州给二姐贺寿么?你对二姐欲行不轨之时,窗外突然发出的响声打断你的好事么?”
“是,是你在窗外偷看?不是郑王府的侍女?难怪我觉得那个背影如此眼熟!”赵光义瞳孔放大,有些被惊到
。
“我倒情愿没有看到!我本想去找二姐叙叙旧,却没想到碰上了如此脏眼睛之事!”符丽芳越说越激动道,配合脸上哭花的妆容,显得有些狰狞。
赵光义却无言以对,毕竟这种事情确实见不得光,传扬出去莫说他,便是整个赵氏的脸都会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