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想不到,那温柔的抵死缠绵,却是沫沫留给我最后的依恋。欢场结束,鸟兽散,她就留下我,独自离场。也没有下一张表明离去的纸条。除了一屋混合着她的香气的味道……
狠心如她,什么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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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消失的花店女老板
第二天起来已经接近中午,发现怀里的娇躯不见了,喊了两声没人答应,想必沫沫是下楼买早餐了。于是心平气和的起床。双腿有些发软,想起昨夜和沫沫疯狂的欢爱时她柔媚的神s,不竟血y加速。
出走卧室才发现不对劲,浴室里沫沫的护肤品、洗面n一律c翼而飞!我脑筋一下转不过来,第一反应还想不到是沫沫已经离开,只是浅意识下觉得事情不简单。翻完整个屋子,我才颓废的瘫软在床上——只要是沫沫的东西,都不见了!茫然失神片刻。
我连忙打她手机,关机……我忽然慌了,四处寻找有没沫沫留下的纸条留言,但是半句话也没找到。于是心存侥幸。脑子里出现一系列“离奇失踪、凭空消失”等推理小说里出现的词语,却始终不肯相信,就在我熟睡之际,一切是她带走的。
连人一起。
十月的y光庸庸容容,洒在屋子里散出细细的灰尘,一切宁静闲致,而沫沫就在这般半梦半真的绚丽y光下消失了。
等我意识到沫沫真的走了后,我开始慌了手脚,我第一反应是昨天的事被拆穿,沫沫知道我和前女友一起吃饭了。于是我打电话质问婉仪,问是不是她告诉沫沫的。婉仪义愤填膺的说她什么也没说,并在电话里悲愤失望的骂,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我顾不得安抚受伤发怒的前女友,我现在一颗心都系在沫沫身上,我只想快点找到她。
接下来的三天里,沫沫依旧没有出现,恰好这几天学校有非常重要不得缺席的课要上,我硬着头皮惶惶不安的上课,神智早已飞到千里之外去了。
每当电话响起,我的心就会猛的停掉一拍,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而发现不是沫沫时又一跌千丈的失落;每次回家之前都虔诚祈祷一番,愿上帝保佑沫沫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屋子里,她只是出去玩了两天,现在回来了,一切照旧……但每次回家,面对的都是漆黑的世界,冰凉的空气……我处在期盼于失望之间,迂回辗转,每一个全心倾注的希望之后都会伴随一个冷酷无情的失望。我的心只有右拳大小,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些刺激而休克了。
我利用下课时间,把能找的地方,能想象出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消失的人,依旧消失着。
她就这么走了,连片刻言语都没留给我!她到底是事出有因,还是厌倦玩腻?是身不由己,还是一次天大的玩笑?惩罚我与前女友吃饭呢……我宁愿她将我狠狠抽打一顿。
带着这些要命的思维,我连续两天睡不着觉,眼圈一天比一天深浓。
老天开眼,在第三天下午终于收到沫沫的消息,虽然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但摧毁力是精准而巨大的。
沫沫说:“分手。”
我立马给她回了个电话,她直接挂了,再打……永远的关机了。
我开始拼命回复她短信,乞求,认错,责备,装病,能用上的招数几乎都用了,能想到的情话誓言几乎都说了,而那些密如蚁军的无数文字硬是发出去就石沉大海。
大概是沫沫这一走给我带来的打击太大,我竟然遗忘了花店,若不是大t提醒,我还真蠢到不知道去花店找人!
花店是沫沫的命根子,她离得开我,却怎么都离不开那家花店的!
想到自己还比不上那些花儿,心里一阵酸涩。
在“闲待花开”门口苦苦守侯了几天,像个凄凉的流浪汉,没r没夜的等待,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老婆,你在哪里?”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遇到沫沫的时机。幻想下一个转睛能见到那张让我魂牵梦绕的容颜。
而那个狠心的女人便像从没出现在这个世界过那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连花店也不曾回来过。
透过玻璃窗,看见里面那些沫沫亲手看管的花,或奄奄待毙,或依旧生机蓬勃。
十月的天,开得最多的是秋海棠。殷殷而红,精致如少女抹在脸上用心扫过的胭脂。不少花瓣跌落一地,犹如我凋零破碎的心。
心下一片苍凉,你曾经是那么美丽的花店女主人,你不要我,连这些嗷嗷待哺的生灵也不要了吗?
她究竟去了哪里!
一星期过去了,我的心情由刚开始的不敢置信,到心慌意乱,到悲痛欲绝,再到现在的心灰意冷,我想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好,不知道她心情如何,这种绝望,是无法言语的。
母亲给我打电话,提醒我明天是她的生r,母亲说哥早就回家了,问我怎么还不回去。
电话里母亲神秘兮兮的说我哥这次回来还带了个女朋友,我那位年过半百盼子心切的母亲便那么得意非凡的炫耀他儿子的能耐:“那女孩长得可漂亮了!”
哥已经回来了吗?我们兄弟感情一直很好,这次他回来我都没去接他,因为我最心爱的女人不见了……沫沫不见了,她把自己带走了,连同我的整个魂魄一起。
我无精打采的敷衍着母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加上一星期不眠不休的寻找沫沫,整个人便如抽了筋骨似的疲软不堪。
但母亲五十大寿我是不敢也不能缺席的,我答应她明天一定回家。
“记得把婉仪带回来!”母亲挂电话前不忘嘱咐。
我本以为婉仪会生气不跟我回家,没想到她什么也没说就让我接走了,像忘了那天的事一般。心细如她还替我准备好了一份意义深厚的礼物。
“你一定没替你妈选礼物,喏,我帮你准备了!”婉仪笑着说。
“这都被你算准了?还是你心细……”我想婉仪在人情世故方面确实比沫沫出s,想到那个消失的人,心里不可避免的又是一痛。
去接婉仪的时候,她看见我第一眼着实下了一跳:“天!公治曦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然后有疼惜之情在她眉间低低闪过。
我苦笑,灵魂没了只剩具臭皮囊,能神采奕奕到哪去?
我甚至提不起力气去对应她的话。
然后婉仪皱着眉,说我愁眉苦脸的模样像被霜打阉的茄子!
我勉强扯动嘴角。
“别笑了,你现在笑起来比哭还让人难过!”婉仪夸张的逗我。
我依旧不想说话。
出租车里,“艾沫还没有什么消息吗?一点都没有?”她正s的问。
我摇头,毫无思想的盯着车窗外,有种想要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的冲动。那是种憋在心头一个星期,无处发泄无人诉说甚至不得其因的憋屈和挫败!而我是个成熟的男人,是男人就得不为风花雪月伤神,不为儿女情肠牵绊,否则便是幼稚,便是可耻……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孤独的角落里,默默的狠狠的想念、悔恨。我心里的结不能说给任何人听,更何况是与我有段感情纠结的婉仪?于是心中撕痛,也要假装若无其事。
男人是骄傲的……却如此孤独。
“其实你也别想太复杂了,说不定她就是发点小脾气离家出走了。”婉仪却主动宽慰我。
“离家出走?”我面容迟钝的斟酌着这个词。
婉仪见我终于开口说话了,底气十足的说:“是啊,我以前就经常离家出走!通常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回来了,没伤没病的完好无损的回来,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
我像个吊住救命稻草的落水之人,拽住婉仪的手急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好象失踪的人就是婉仪。
“情况很多啊,心情不好啦,考试差了啦,被我爸骂了啊,被冤枉受委屈啊,有时候完全没原因也会想一个人出去换个环境住几天!女人的心思很细密,也容易冲动,想到什么就会去做。”
“真的?真的只是这样?过几天就回来了?”我痴痴的重复。
“我反正是这样的……当时你说艾沫不见了,老实说我就觉得你有点小题大做了,她肯定会回来的啊……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你这个鬼样子她看见了就更不要你了!”婉仪边说边浅浅的笑。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自己的尊容,熊猫眼,胡碴凌乱,神s憔悴,说是鬼样子一点也不为过。
竟管婉仪也没具体也没说出沫沫是去哪了,没帮到实质x的什么帮,但却成功让我心里压力减轻不少。我是不懂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同为女人,婉仪的话一定有她的道理。
沫沫会回来的!那一刻我开始坚信。
于是我感激的握着婉仪的手,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婉仪你人真好!”我由衷的说。
“呵呵,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快乐。”她轻描淡写的说。
我明白她心里所想,如果我离开她过得并不好,那怎么对得起当初她那番忍痛放手的成全?
但此时的婉仪在我心里已经渺小得如同小池中一波碧水,风吹起褶,风过无痕。
沫沫与我安好时我还能分个关怀的眼神给婉仪,而沫沫走了,我的思绪再也不能多在别的女人身上停留一秒。
进家门前一刻婉仪突然挽过我的手,我惊觉后本想放开,门就在这时打开了,母亲乐融融的脸出现在面前,一看我俩这亲热的样子,乐得合不拢嘴:“回来啦?快进来快进来!婉仪!妈可想死你了!你们回来就好!人到了我就高兴得很了,下次别买这些东西了,浪费钱!”母亲接过我们手里的东西,把我们领进屋。
婉仪扑到母亲怀里,撒娇:“妈……我真的好想你!”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夸张作戏,泪水在婉仪眼里,盈盈欲落。
“那你都不来看妈!可把我想得苦挖!你这闺女太狠心了!”
“妈……对不起!”然后婉仪竟哭得哽咽起来,母亲一见她真哭了,便心疼了,也不再责备:“也不怪我们婉仪,是那臭小子不好!妈批评教育过他了!婉仪不怕,妈给你撑腰呢!”
“嗯嗯!妈妈我真的真的好想念你,好几次想来看你,又怕……”婉仪黏黏忽忽的吊着母亲的脖子,好象她是我母亲的女儿,我到拘谨的像个来拜访岳母大人的女婿了。
“怕啥?”母亲宠爱的点着她的鼻头问。
“怕……”婉仪故意拖着尾音,用眼睛瞟着我。
“怕他个p!看妈一会收拾他!”我妈正义感十足的和婉仪一唱一合。整个家气氛立即就回暖了。
我懒得理这对耍宝的母女,我问:“哥呢。”
“和你嫂子在房间里呢。小两口感情好得很!”母亲吃吃的笑。
我骂她老太婆老不正经。却也不敢推哥的门,于是扯开嗓门吼:“哥,我来了!快出来!”
卧室门几乎是立即就打开了,阔别五六年的哥哥出现在门口。
已不再是当年离家时那温文尔雅的学生摸样,他已经长成一个g练成熟的男人,且脸上刻着浓厚的北漂族特有的沧桑。
见我哥又黑又瘦,简直比我还憔悴。我眼睛一热,上前狠狠的抱住他:“哥,你在北京吃不饱吗?那么瘦?”
其实我哥比我精壮一些,他激动的用他黝黑的膀子使劲拍打我的背,说没想到我长那么高了。
我正处在兄弟久别后的激情澎湃中,没注意到门口边还有个纤细的身影,她站在我哥身后,露出淡绿s的裙摆,像只依人的鸟。
我哥放开我后,立即把她推了出来:“这是你嫂子。”
“你好。”一个熟悉到做梦都不会忘记的声音从我哥身后发出,声音并不大,却铮铮有声回荡在我耳边。随即一位倩笑嫣然的女孩站了出来,平静的向我伸出手。
“你……你……”我不可思仪的瞪圆了双眼,身后的婉仪已经忍不住尖叫起来,我相信婉仪此时绝对和我一样震惊——我需要叫嫂子的人,就是那个凭空消失的花店女老板!还是世界上竟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你好,我是艾沫。叫我沫沫就好了。”
她的自我介绍更是让我和婉仪嘴巴张成o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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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流血的心
“我是艾沫,以后叫我沫沫就好了。”与我的猝不急防截然相反,她淡然祥静,浅浅的笑,露出一对美丽的梨涡。对我的浑身颤抖和激动视而不见。
眼前的女孩淡着薄妆,浓密的头发绑在一边,闲闲散散的搭在肩头,浅绿s的长裙,纤细的高跟鞋,随意又不失庄重,纯真又尽显女儿风情。轻松几笔便勾勒出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丽模样。
“你……沫沫?”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困惑了,舌头打结似的吐不清几个字。
“唉,你小子没大没小的,沫沫是你叫的?叫嫂子!”我哥春风得意的将沫沫往怀里一揽,沫沫便软弱无骨的靠在他怀里。
竟管不知道为什么我千方百计没r没夜寻找的沫沫会出现在我家,竟管不知道为什么一星期前还是我女朋友的沫沫现在会变成我嫂子,竟管我脑子在那瞬间,但是我还是在看见沫沫由着我哥将手拥着她的腰时,心像针扎了似,尖锐的痛。
有一瞬间我还怀疑她是不是同一个人,竟管长像声音都一模一样,而且她那副客套生疏的表情,俨然不认识我的样子。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一星期前还溺在我怀里相濡以沫的生活,被我压在身下娇喘索爱,一星期后就能假装不认识我!
我拼命盯着她,努力按奈住心情,压抑住情绪和冲动,我只是死死的看着她,我已经找不到一句恰当的话来形容我此刻想表达的意思了。
“怎么?你们认识?”我哥见我脸s有异,好奇的问。
“哦,他是我的一位顾客,曾经在我店里买过花的。”她淡淡的说,依然呆在我哥的臂弯里。
“生意经不错,你的顾客群挺庞大嘛!”我哥刮刮她的鼻尖,她在我哥怀里旁若无人的低笑。那种娇憨的神s是我以前从不曾见过的。
此时,我已经十分肯定,她就是沫沫,就是“闲待花开”的女老板沫沫,就是一星期前跟我分手并消失无踪的沫沫!就是那个让我牵肠挂肚r思夜想的沫沫!就是那个所谓离家出走,散散心还会回来的沫沫!是我的沫沫!我怎么会认错?但是,沫沫居然跟我哥说我只是她一位买过花的顾客?还是相爱至今,一直都是我的一个一相情愿的春梦?
我开始剧烈的发抖,不知的愤怒还是激动,我哥依旧搞不清楚状况,见我如此,还问我是不是哪不舒服。我比他更搞不清楚状况,为什么我哥才回来几天,沫沫便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席在我家!
“你……你……”我指着沫沫,手尖剧烈的抖动。沫沫看了我一眼,便轻描淡写的撇过眼睛,将目光落定在我哥那张诧异的脸上。
这时婉仪突然挽过我不住发抖的手臂,嗲声埋怨:“曦曦!你怎么都不跟你哥介绍我!”
“哦!这位就是婉仪妹妹吧?”哥兴奋的说,“我听妈老是提起你,果然是个标致的美女!曦曦眼光还不错嘛!”
“哥。”婉仪甜甜的喊了声哥,我正要对沫沫开口,婉仪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你爸妈都在,先别闹。”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母亲五十岁生r,我转身正看见母亲神s异样的往我们这四个人瞧。我实在不忍母亲伤心,不想扫了她的兴,于是强忍住一肚子疑惑和愤怒,低沉的对我哥说:“这是婉仪,我老婆。”最后三个字我盯着沫沫,从牙缝里挤出。
哪知道那女人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果然像对陌生人那般冷淡。气得我浑身发抖,婉仪拼命掐我,暗示我要沉住气。
我哥随口附和:“挺好挺好,两位都是大美女。”
就在这时母亲招呼我们过去吃饭了,母亲用唱戏的腔调吊长的嗓子喊:“吃饭啦,帅哥美女们!过来边吃边聊吧!”婉仪赶紧跑过去帮着摆碗筷,我妈幸福的念叨,“还是我女儿乖,知道来帮忙!今天就我们一家人,没喊别人,菜也没多做,凑合着吃!随便点!”
“太丰盛啦!一看就知道很好吃!”婉仪拍着手夸张的嚷嚷,朝我努努嘴,暗暗药头,示意我家人还在场。
我这才不甘心的走开,经过沫沫身边时有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连忙低下头,轻声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