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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2 / 2)

谢谢五王爷告知,让微臣增长不少见识。林睿熙不温不火地回答。


皇上摇着扇子,笑着搭话:皇城的夏季特别炎热,也没有能避暑的好地方,只好拿这种冰镇梅子酒解暑。说起避暑,还是要到香山去。


他转向雷皓翔问:对了,蓉妃还是不想回来吗?


嗯,母后她是最怕热的,她说想待到立秋才回来,还说让我也在那儿陪她,我实在有要务要处理,好不容易才说服她让我自个儿先回来。


林睿熙在心里冷哼,什么要务?好一个藉口,不就是去香品楼会花魁吗?他心中对这五王爷越发反感,已经认定对方是那种空有其表的纨裤子弟。


皇上继续与五王爷聊着,雷世轩偶尔搭上几句,唯有林睿熙闷不吭声。直到快散席的时候,皇上忽然道:对了,林卿家还没有自己专用的马车吧?


回皇上,微臣向来都是以马匹代步的。


骑马固然是不错,不过在这种酷暑,还是乘搭马车比较舒适,这样吧……他对雷皓翔道:五弟,你的德王府与状元府是同路的吧?你回去的时候顺道送林卿家一程可好?


好啊。雷皓翔很乐意地回答,林睿熙却面露抗拒,他婉言拒道:


不必麻烦五王爷了,微臣自行回去就可。


卿家不必客气,就让他送你吧,你们一路上聊聊天也好。皇上极力撮合。林睿熙不好再推辞,只好同意。


林睿熙坐上雷皓翔那奢华宽敞的马车,他一直盯着窗外,几乎不拿正眼看对方。雷皓翔端详着他的脸色,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忍不住道:


林大人,那晚的事,我感到非常羞愧……我在这儿给你赔个礼,还望林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他还有脸拿出来说?林睿熙心中有气,不过他并非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野蛮人,他冷声道:五王爷不必多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若不是今天遇到你,我确实已经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了。林睿熙在心里补上一句。


你不在意,那就好了……雷皓翔赔笑着道,他岂会看不出林睿熙险上的不悦?不过既然他这么说,自己自然是要迎合。


林睿熙看了看外面的景色,马车已经离开皇宫范围很远了,他不想留在这酒色王爷身边多一刻,便道:多谢五王爷相送,请五王爷在此停车吧。


咦?可是你家还没到……


剩下的路并不远,我可以步行回去,请王爷停车。林睿熙坚决地道,雷皓翔拗不过他,只得命车夫停下。


林睿熙下了车,走进人来人往的街道里。


第二章


竹林里弥漫着薄薄的晨雾,双脚跺在厚实的干草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一只怪鸟发出尖锐的鸣叫,从头顶掠过。林睿熙昂首,眯着双眼,看着几缕阳光穿透茂密的枝叶。


四周的草丛蓦地簌簌作响,一个人影猛然从背后蹿出来,那人使劲箍住他的身子,林睿熙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就见一张挂着y笑的脸向自己压来,在男人的唇凑过来的一霎那,林睿熙急得放声大叫:滚开—!!


哗啦——


一只完好的青瓷花瓶摔破在地,拿着抹布的小厮满脸骇色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林睿熙茫然地睁着眼,望着屋梁上的雕花。他喘了几口气才回过神来,原来,只是一场梦……林睿熙无礼地倒在躺椅上。


锦欢叔听到声响,从门外进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花瓶打碎了……那小厮哭丧着脸回答。


林睿熙半坐起来,道:锦欢叔,不干他的事,是我说梦话吓到他了。


这样啊,不要紧了,扫掉就好。锦欢叔走到林睿熙跟前,关心地说:少爷,您这几天老是作恶梦,可能是身子太虚了,要不我给您炖点人参进补一下?


不用麻烦,过几天就好了。林睿熙披上外衣,从躺椅上起来。


家里的人参和虫草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炖来吃了……锦欢叔还没说完,林睿熙敏锐地问:


家里有很多人参和虫草吗?


锦欢叔这才惊觉自己说溜嘴了,在林睿熙眼神的视下,他才支支吾吾地回答:是啊……都是一些客人送来的……


什么客人?我怎么不知道?


是一些官老爷派人送来的,他们见您不在家,问候了几声,放下礼物就走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随随便便就收礼?林睿熙责怪地说。


不收下人家会说我们不给面子啊,而且少爷这几天总是进宫见皇上,回来累了一倒下就睡着,老奴也是找不到机会跟您说,于是自己作了主……锦欢叔低着头,为难地说:如果少爷觉得不妥,老奴命人送回去好了……


不必了,收了又送回去,更加不好。林睿熙微愠地道:锦欢叔,日后注意点,别再收礼了,那些人找上门来都是别有用心的,礼物也不是白送的,收了他们的好处就必须付出点什么。你也知道,我不想跟他们过多结交。


老奴知道……锦欢叔低着头听他的教诲,正说着,阿广从门外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份请柬。


少爷,这是恭亲王送来的请柬,说要请您今晚去他府上赏花。


又来了?林睿熙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送一份礼物过去,说我没空,谢过他了。


少爷……阿广别有深意地说:这次的宴会您可一定要参加。


林睿熙扬了扬眉,间:你又有何见解?


少爷对朝廷的形势不大关心,所以您不知道。阿广滔滔不绝地说:如今朝廷里分成两股势力,一是以宰相陈之孝大人为首的官员派,一个是以恭亲王为首的王族派,这两派一直都明争暗斗,谁也不让谁。少爷现在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于是他们都想拉拢您,让您加入他们那边……


那又如何?我哪边都不想加入。林睿熙厌恶地说,他最讨厌官场上的勾心斗角,让他置身事外就最好。


少爷,可您上次不是参加陈大人的宴会了吗?阿广一言惊醒梦中人,林睿熙会意过来了,他喃喃道:


也对,我如果拒绝了恭亲王,就等于默认自己已经加入陈之孝那派,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去赴陈之孝的宴……


那次的宴会对他来说真是灾难的开端,不但让自己卷入官场争斗,还害他被那个可恶的五王爷轻薄!林睿熙越想越生气,只恨覆水难收。


是啊,少爷您明白就好了,所以,为了表示清白,这宴会您是一定要去的。阿广继续努力游说,林睿熙自暴自弃地说:


我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恭亲王的府第和状元府之间只隔了三条大街,步行过去也就一盏茶的时间。林睿熙出门前,锦欢叔让阿广跟他一块儿去,被他拒绝了。


阿广为人精明,也懂得人情世故,可林睿熙总觉得这人心眼子太多,怎么也无法由衷地喜欢他,他向来比较乐意亲近那些心思单纯一点的人。


来到王府,递上请柬后,一名奴仆挑着灯,把他带到花园里。园子里飘荡着香烛和花朵的芬芳,彩灯挂满枝头,花圃中繁花盛放。每个花圃之间摆放着一张大圆桌,桌上满是鲜果和各式小点心。客人们依次坐在原桌旁,边喝酒,边赏花谈天。


林睿熙来到后,大伙的闲聊声停顿了一下,一些人打量着他,交头接耳起来。林睿熙放眼看去,在场的人没几个是他认识的,主家恭亲王也不在,他顿时感到不自在起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幸好有几名比较热情的客人主动上前来与他寒暄,林睿熙便顺势与他们坐在了一起。


坐下没多久,仆人忽然喊道:恭亲王到——五王爷到——


五王爷?林睿熙错愕地看去。一名二十岁上下的英伟男子,在客人们的欢迎声中满面春风的走来,他身旁伴着的正是雷皓翔。


想不到又遇到他了!林睿熙的脸色立即沉下来,怎么自己千方百计想要避开的人总是出现在他面前?


宾客们一拥而上,将刚进场的二人团团围住,嘘寒问暖声始起彼落。林睿熙以人群掩护,独自躲在角落里,巴不得大家都别注意到他。可惜天不从人愿,恭亲王一边笑着回应宾客们的问候,一边笔直地向他走去。


林大人,欢迎你赏面光临。恭亲王主动示好,林睿熙只得客套地回答:亲王太客气了,感谢您邀请我。


来来,别坐在这里,你的位置在这边呢。恭亲王亲切地挽着他的手臂,把他带到上座去。林睿熙勉强地扯出笑容,坐在恭亲王给他安排的座位上——刚好就在雷皓翔身旁。


雷皓翔不把对方厌恶的神色放在心上,他亲热地与林睿熙搭话:林大人,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们可真有缘分。


大概吧。林睿熙笑不出来,只是冷淡地回了一句。他心中暗骂,就算是缘分也是孽缘!要是知道他会来,自己就算被认为跟陈之孝一伙也绝对不会赴这个宴!


雷皓翔是王爷,自然跟恭亲王是一派的,都怪自己考虑不周,来之前应该好好查一下他们之间是否有关系才对,林睿熙不断在心中责怪自己。


雷皓翔是聪明人,见他脸色y晴不定,料想他是不乐意见到自己。他也暗自叹息,林睿熙的品行和文采都是他所欣赏的,他向来喜欢结交这类朋友。只可惜自己无礼在先,看来想要林睿熙接受自己真是难比登天了。


他们各怀心事,都不吭声。直到恭亲王站起来对客人们敬酒,二人才跟着其他客人举起酒杯回应。


恭亲王积极地找林睿熙说话:


林大人贵为新科状元,而今又极为皇上器重,不知道准备就任什么职务呢?


我没有打算过,一切都要听从皇上的安排。林睿熙技巧地回答。


皇上向来知人善用,林大人最擅长诗词歌赋,而今翰林院学士空缺,说不定陛下会给你安排这个职务呢。


感谢亲王看重我,只是,小人不敢随便揣测陛下的意向。


没事没事,陛下非常开明的。恭亲王压低声音道:怎样?你对这个职位有兴趣吗?我可以代为向陛下推荐,我保证除了你,没有人能胜任了。


谢谢亲王美意,我还是等陛下安排吧。林睿熙不愿领这个情,恭亲王明显有点不悦了,他向雷皓翔打了个眼色,想让他帮着说服林睿熙。雷皓翔看到了,仅是笑着摇摇头,没事人一般继续喝酒。恭亲王讨了个满脸没趣,他低哼一声,别开脸去。林睿熙坐在他们中间,只觉浑身别扭。


到了歌舞表演的环节,气氛才再次热闹起来。客人们看到那名领舞的美艳舞姬后,都议论起来,惊叹的声音混杂着乐曲声飘来。


那位不是邀月坊有名的舞娘水凌兰姑娘吗?


是啊,她不是一直说卖艺不卖身,只会待在邀月坊里的吗?怎么会在这儿?


有什么好奇怪的?凭恭亲王的财势,将水姑娘买回来当自家的专属舞姬又不是什么难事。


这倒也是……


恭亲王听在耳里,得意在心里。他对水凌兰招招手,对方随即摇摆着婀娜的身姿来到他身旁。水凌兰身上散发着一股独特的芝兰芳香,这香气仿佛对男子有神秘的魔力似的,林睿熙闻到下,心头也不禁一阵荡漾。


恭亲王搂着水凌兰的细腰,以得意的口气道:兰儿,来,给各位大人敬酒。


是。水凌兰柔柔地回答,捧起酒杯替席上各人倒酒。


轮到雷皓翔的时候,她的眼神显然变得不一样起来,雷皓翔的神色却很正常。他拿起杯子让她斟酒,水凌兰缓缓为他倒满,在酒快装满的一霎那,一张小纸条从她手心滑下,掉在雷皓翔的手边,由于有袖子遮住,其他宾客、包括恭亲王都没有察觉,唯有离雷皓翔最接近的林睿熙看得一清二楚。


水凌兰倒完酒,若无其事地回到恭亲王身边,坐在他腿上调笑。雷皓翔拿起那纸条,飞快地看完,随即撕碎了扔在旁边的花圃里。他一抬头,刚好遇上林睿熙困惑而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他的林睿熙被抓个正着,不过他自认无须慌张,他冷冷地看了不知所措的雷皓翔一眼,便移开脸去。


雷皓翔知道林睿熙已经发现自己跟水凌兰关系不一般了,不过他清楚对方的脾性,他是不会说出去的。雷皓翔放心地笑了笑,喝下一杯酒。


随后,他以出小恭为藉口离席。过不了多久,水凌兰也离开了。林睿熙料想他们是相约见面去了,他瞧了瞧还茫然不知、顾着与客人斗酒的恭亲王,心中不禁对他同情起来。真是个大呆瓜,你的姬妾正与你的朋友幽会着呢,亏你还能安心地在这里喝酒。对恭亲王表示同情的同时,雷皓翔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变得更加不堪了——一个见色忘义的虚伪小人!


所谓近墨者黑,自己绝对不能继续跟这种人接近,林睿熙暗暗下决心。


雷皓翔一直到快散席的时候才回来,他如常地与恭亲王谈天,没有一点心虚的表现。林睿熙心中对他鄙视极了,看也不想看他一下。


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林睿熙也跟着向恭亲王请辞。恭亲王客气地道:


天色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恐怕不安全,要不我派一顶轿子送你?


谢谢恭亲王,不必了,我家距离王府并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林睿熙一如既住地婉拒。


这样啊,那你路上小心。


谢谢亲王,再见。林睿熙向他道别后,独自离开。他走出王府大门没多久,雷皓翔领着一名男仆追了上来。


林大人,请等等我。雷皓翔赶上他,邀约道:反正我们回家的路是一样的,不如一起走吧?


林睿熙瞟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谢谢五王爷看得起我,但我想没这个必要了,我们就各走各的,彼此毫不相干。


雷皓翔岂会感觉不到他露骨的鄙里态度,他小心地探间:林大人……请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了?


在下不敢。林睿熙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雷皓翔知道再这么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好换了个话题:


林大人家中也有不少奴仆吧?日后要是赴宴,带上一两个仆人会比较好照应。特别是这种晚间宴会,回去的时候有个人陪着,也安全一点……


谢谢王爷关心,在下身贱,不比王爷金躯,生平也没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想必那些不法之徒也不会打我的主意。林睿熙暗讽道。


林大人何必这么说?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雷皓翔想这么说,但这话未必太自作多情了点,他止住没有说下去。


他们走了一段路,地上忽然刮起几阵冷风,紧接着,一阵夜雨毫无预警地洒落。林睿熙还想固执地冒雨走回去,最后还是被雷皓翔强拉到屋檐下躲避。


这雨应该很快就停了,躲一下再走吧,若是淋着雨回去,感染风寒就不好了。雷皓翔劝道,林睿熙知道他说得在理,也没有反驳。


他从袖袋里找着手帕,想擦拭一下自己的脸。可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心想可能是忘记带了。心思细密的雷皓翔看到了,体贴地道:你用我的吧……


他从袖子里拿出手帕,正要递给林睿熙,一条粉蓝色的丝巾从他袖口里掉出来,正好落在林睿熙脚边。林睿熙早他一步弯腰捡起来,那丝巾上绣着几朵别致的兰花,还飘着一阵独特的芝兰芳香。


林睿熙记得,这正是那位水凌兰姑娘身上的香气。加上兰花和他之前看到的纸条,他立即意识到这丝巾的来历。


雷皓翔面带窘色地把丝巾接回去,林睿熙没收下他的手帕,随便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了事。两人沉默地站在屋檐下,雷皓翔的仆人站在较远的地方,不时伸出手探一探雨势。


林睿熙微微昂首,双眼飘渺地望着黑夜中的雨帘。屋梁上挂着一盏纸灯笼,淡黄色的光芒勾勒出他优美的轮廓,雷皓翔出神地看着他,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解释道:


我跟水姑娘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不清白的……


林睿熙困惑地瞅了他一眼,道:这是王爷的私事,您无需跟我交代什么。


我只是不希望林大人对我有所误会。雷皓翔真挚地说。


敢情他还要为自己挽回颜面了?有胆做还怕别人知道?林睿熙本来对他印象就差,此刻更加瞧不起他,他不禁语气尖酸地道:我明白了,原来只是我的误会,不过王爷请放心,我只是个不足轻重的人,就算我对您有误会,也影响不了王爷的什么。


看来林大人对我的成见很深……雷皓翔无奈地低叹。


正下不敢,在下只是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林睿熙昂首挺胸地回答。


雷皓翔急了,禁不住又道: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只看表面的……


在下受教了。


我跟水姑娘是旧识,想不到我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她就成了恭亲王家里的舞姬。我们这次见面只是话别,并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事。雷皓翔干脆把实情说出来:还有这丝巾,是我过去送给她的,她把它还给我,也算是跟我作个了断了。


他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林睿熙对他改观,可林睿熙的态度依旧很冷淡:


王爷,所谓清者自清,既然您跟水姑娘之间是清白的,您根本不必在意我的看法。我也说了,我只是一个跟您毫不相干的人,您无需多费唇舌跟我解释这些。


林大人所言甚是。雷皓翔苦笑起来,看来自己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了。两人不再说话,四周只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仆人继续站在远处。


过了良久,雨势渐渐减弱,凝聚在叶片上的水珠缓缓滴落。新月躲在乌云后面,悄悄探出半边脸,街道上的景物在月色下逐渐清晰起来。


林睿熙率先走出屋檐,他抱拳道:感谢王爷相送,在下告辞。


林大人慢走。雷皓翔知道自己不被他待见,也不再厚颜地纠缠他了。


林睿熙独自走进深深街道中,逐渐消失在夜色里。雷皓翔失神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忽然发觉两人每次相会,自己总是这样看着他离开。


雷皓翔心中浮起一种患得患失的奇妙感觉,他对自己摇摇头,将那感觉驱离出去。他迈出脚步,往林睿熙离开的方向走去。


王爷……男仆不解地喊着他。


你先回府,我看看去。


是……男仆只得领命。


雷皓翔轻功了得,走起路来无声无息,就算是武功高超的人也不一定能发现,更不要说是林睿熙了。他紧紧跟在对方后面,林睿熙茫然不知,只顾快步走着。


走了一段路,前方的林睿熙却猛然停下脚步,专注地盯着街道旁一个昏暗的角落,雷皓翔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见一个屋檐下躺着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婆子。


雷皓翔还没会意过来,林睿熙已经向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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