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雷皓翔不理会他们呆滞的表情,迅速下令:备车。
是……是。两个侍从赶紧回过神来,一溜烟跑去准备马车。
林睿熙想到侍会出到门外可能还会遇到更多人,他半羞半怒地低叫:我答应回去就是了!赶快放我下来。
雷皓翔见他妥协了,也不再为难他,合作地把他放下来。林睿熙把自己歪斜的发冠扶正,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因挣扎而弄乱的衣襟,忍着气大步走去。
等等。雷皓翔却又将他拉回来,林睿熙怒气腾腾地瞪他,仿佛在问:你还想怎样?!雷皓翔无视他那想把自己干刀万剐的眼神,他掏出一方手帕,温柔地抹去林睿熙脸蛋上的墨迹。
好了。他淡淡一笑,把手帕收回怀里。
林睿熙的表情从气愤转为错愕,接着又变成羞愧。他这才发现,雷皓翔脸上也沾了不少墨点。他也想拿出手帕帮对方擦去,作为方才的回礼,可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必又是自己忘记带了。他愣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才好。
怎么了?雷皓翔微笑着欣赏他的窘态。
林睿熙不忿地瞅着他,既然找不到手帕,那就用别的代替吧……林睿熙就地取材,干脆揪着自己的衣袖,直接用袖口擦拭雷皓翔的脸,从额头到鼻尖,再到脸颊,一滴也不放过。
好了。他放下手,笑眯眯地打量着雷皓翔恢复白净的俊脸。雷皓翔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此一举,这回轮到他呆愣了。
一名侍从走进来喊:王爷,林大人,车子已经准备好了,要出发了吗?
来了。林睿熙丢下雷皓翔,率先走出去,雷皓翔见他走远了,忙不迭快步跟上。
第五章
尽管林睿熙记忆力高超,但在默写出近半内容时也已到了极限,幸好距离最后期限还有两个月,雷皓翔把书院和家里的事务处理好之后,再度外出收集诗词。有了之前的经验,这回倒是少走了许多歪路,收集的过程也算顺利。
限期将至,林睿熙更加不敢怠慢,为了工作,也为了防范贼人再次捣乱,他干脆搬进书院中暂住。雷皓翔回来后,得知情况,也跟着他一同搬入,两人终日足不出户,除了各自回房间休息,其余时间都在书房里度过。
又过了一个多月,诗集还差最后的修整就能全部完成,此时,皇上忽然召他俩进宫见驾。皇上此举实在耐人寻味,林睿熙心中泛起不祥之感,雷皓翔还臭美地笑道:贤弟别怕,天掉下来有我扛着。
原本神色自若的雷皓翔,在御书房内见到宰相陈之孝和一名御史之后,眼里的吊儿郎当随即转换成凌厉的光芒。
他们拜见了皇上,才刚坐下,皇上就开口了:
王弟,林卿家,朕有一事想向二位求证。
难道是什么不好的事?林睿熙微微一颤,雷皓翔老练地回答:陛下尽管问,臣一定如实回答,知无不言。
朕收到消息,听说你们书院上个月,夜里被贼人撬门了,可有其事?
林睿熙不会撒谎,雷皓翔不给他开腔的机会,一个人答道:是的,那贼人趁看门人不觉,撬门入内捣乱。
可有损失?
损失也是有,不过并不碍事。明明是很严重的损失,却被雷皓翔避重就轻地说成是不碍事的。林睿熙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用意为何。
但是朕听到的好像不是这么回事……皇上说这话时,眼神下意识地飘向陈之孝。
请问皇上听到什么了?雷皓翔试探地问。
听说……已经完成的诗稿都被破坏了,是否是这样?
雷皓翔脸上挂着再自然不过的微笑,流利地答道:绝对没有这回事,那小贼只是一心求财。
他们谈到这里,那名姓黄的监察御史终于憋不住开口了:五王爷,您所说的当真是实话?
雷皓翔笑容不变:我说的当然都是实话了,我们点算过损失了,就只有门被弄坏,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摔了几随墨水而已。
他答得理直气壮,那黄御史登时哑口无言,这时,老好巨滑的陈之孝也c嘴了。
五王爷,老臣斗胆说您几句,这事情不管怎么看,王爷和林大人都负有严重责任……
哦?雷皓翔谦虚地抱拳。陈大人有何高见,请尽管说。
这两入之间剑拔驽张的气氛,皇上却采取冷眼旁观的对策,他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上等普洱,等着看他们斗法。林睿熙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从来就不懂得应对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只能干坐在一边替雷皓翔着急。
陈之孝一边注意着皇上的脸色,一边有条不紊地说道:首先,虽说书院里没有什么黄金珠宝,但微臣也知道,王爷与林大人奉皇上旨意所编撰的这本诗集,是价比千金的宝物,是汇集了我们伊东岳园所有智慧于一体的瑰宝,若不是皇上英明,这件宝物可能永远也没有面世的一天……
皇上似乎很喜欢他的比喻,微笑着点点头。陈之孝晃他面露喜色,于是忽然话锋一转,加重语气:
但王爷您却认为它只是一本寻常的诗集,您没有好好尽责去保护它,把它放在一个如此轻易就被贼人闻入的书房里。这回托了皇上洪福,没有遭到破坏,伹由此可见,王爷与林大人对诗集太不重视了,太麻痹大意了。
林睿熙被他说得瞠目结舌,他怎么也没想到陈之孝一番话就能把所有的罪状全推到他们头上。
雷皓翔平静地等他说完,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陈大人,我好像没有告诉过您,诗集是放在书房里的吧?
陈之孝和那两个御史脸上的得意神色瞬间被他这段话打垮,陈之孝赶紧补充道:微臣方才只是猜测,因为一般来说,书籍不都是放在书房里的吗……
可是,我们的诗集就不是放在书房里的。雷皓翔吃定他反驳不了,故意歪曲道。陈之孝明知道他在撒谎,却不好拆穿,因为会被反问您怎么这么肯定?您的消息是从何而来的呢?。
他发现自己中了对方的计,又气又急,不禁结巴起来:是……是这样吗……微臣说错了,请王爷见谅。
不要紧不要紧,消息也会有错误的时候,更何况只是猜测呢?雷皓翔笑眯眯地反将他一军,林睿熙在旁边听得内心一阵激奋,暗自为他精彩的反击而喝彩。只恨自己空有一肚子文才,遇上这种唇枪舌战却只有认输的份儿。
可陈之孝不会因此甘休,他还有别的罪状没数,他又道:五王爷,刚才是微臣鲁莽,胡乱猜测,但您与林大人太过疏于防范,这可是事实。而且,发生这件事之段,您却没有及时禀报皇上,是否是犯了知情不报的罪呢?
京师中大大小小的失窃事故每日都有发生,如果事事都要禀报,皇上岂不是要不胜其烦?雷皓翔尽量小事化之。
王爷,您怎能把一般的失窃与书院被撬门相提并论?陈之孝不放过他,步步进。
陈大人教训的是,这次的确是我们的疏忽,小王与林大人日后一定会多加注意的。雷皓翔以退为进,他这么一认错,陈之孝反而没有多言的余地了,那黄御史见状,赶紧搭腔:
王爷,如果撬门事故再发生,您要如何补救?
今日不知明日事,黄大人如何得知撬门事故还会发生呢?雷皓翔笑问。
微臣只是打比方,所谓有一就有二……
如果只是打比方,那就等它成为事实再说,大人认为可好?雷皓翔乘势问道,那御史又答不上来了。
皇上看准时机开腔:好了好了,既然五王爷已经允诺日后会加紧防范,陈卿家与黄卿家也不必多言了。
大伙一起答道:皇上英明。
皇上又吩咐雷皓翔和林睿熙加紧完成,随后就让他们退下了。离开御书房后,陈之孝向雷皓翔投去一记不忿的挑衅眼光,便与那御史一同离开。
雷皓翔成功化解了这次的危机,让林睿熙对他再次刮目相看。原来这个平日满脸傻笑的家伙是如此深藏不露的,之前雷皓翔说不能把这事泄露出去,就是怕陈之孝借题发挥吧?自己当时还不分是非地与他斗气,想想真是愧疚……
林睿熙顿时对自己无比厌恶,他碎步走在雷皓翔身后,细声道:
五王爷真是有先见之明,我那天实在太失礼了……
他说完后,等了半晌也不见雷皓翔答应,对方一直向前走,连回头看他一下也没有。林睿熙以为他是故意不理会自己,顿时心生不悦,自己都开口道歉了,他难道还要摆架子?林睿熙快步追上去,正要拦下他。
正在沉思的雷皓翔冷不防被他挡在眼前,他愕然地抬头,茫然问道:怎么了?
林睿熙见他一头雾水的样子,心想他也不是存心不理睬自己,心中的怒气不禁敛去,他放轻声音问: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雷皓翔一笑,笑容中隐含着一丝林睿熙不能理解的y冷。他用低柔的语调道:没什么,你不用担心,安心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了。
他越是这么说,林睿熙就越是好奇,不过他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既然对方不愿细说,也就无须不顾风度地纠缠下去了。
雷皓翔宠溺地摸了摸林睿熙的头,又道: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侍卫就在宫门外,让他们送你会去吧。
嗯。
路上小心点。雷皓翔又叮嘱了一句,终于离开。林睿熙见他渐行渐远,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似的……
林睿熙的预感很快被证实,五天后,书院在夜里被纵火。林睿熙当时恰好回家取洗换衣物了,他收到消息后飞快赶回去,火很快就被扑灭,只有存放诗集的房间被烧毁,并未祸及书院其他地方,也无人员伤亡。
诗集再度遭受厄运,林睿熙悲从中来,呆坐在书院里,哭也哭不出来。雷皓翔让几个人守着他,当即率领一大批官兵在城内连夜搜查疑凶。
林睿熙彻夜未眠,天快亮时,雷皓翔派人传来喜讯——犯人已经落网!而且犯人居然是在陈之孝家中被捉获的!更让林睿熙吃惊的是,诗集原来被犯人转移了,而且就藏在陈之孝家中,可谓人赃并获!喜讯一个接一个,林睿熙的心情从谷底蹿升到顶峰,对这一连串戏剧性的变化无所适从。
接下来的事情是他所无法参与的,雷皓翔把陈之孝一伙扭送邢部,由皇上亲自审讯。陈之孝一开始极力为自己辩驳,竟然还一口咬定是雷皓翔设计陷害他,伹铁证如山,无论他如何狡辩也无法开脱。
陈之孝的气焰渐渐消退,开始承认自己的确有派人干扰诗集的完成,林睿熙之前遭到伏击也是他幕后c控的,可就是死不承认有派人放火,然而,这时否认这个已经没有任何可信性。跟他一伙的黄御史等人,见他大势已去,竟全部倒戈,他们不但证实毁坏诗集是陈之孝所为,还连同他过往干过的贪赃枉法勾当全数供出。
陈之孝无法忍受被背叛的耻辱,当日就在狱中自缢,直到他死去,他还是没有承认放火一事,不过在他众多罪状中,这微乎其微的一条早已被忽略。与之同伙的人有的被贬职,有的被流放,以陈之孝为首的官吏集团在短短几日里面彻底倒台。
所有的这些,林睿熙都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的,就如同雷皓翔所嘱咐的,他在那段日子里只顾安心编撰诗集,这些事情,他没有c手的能力,也没有c手的兴趣。
审讯陈之孝的案子结束后,汇聚了伊东岳所有文人心血的诗集也正式完成。
顺利将上中下共三册诗集呈上后,林睿熙终于得以松一口气。诗集的印刷和售卖都交由翰林院负责,不用他费神了。为了庆贺任务完成,恭亲王特意为他们包下一艘画舫,画舫内有一个全国最大的船中厅,能容纳五十余人。
参加宴会的除了与恭亲王相熟的几位皇亲外,还有一些原本与陈之孝一派的官员,他们一改之前的疏远冰冷,极尽谄媚讨好之态,摆明就是要投靠恭亲王来的。
官场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得势者风光得意,失意者黯然伤神。
画舫内衣香鬓影,丝竹绕耳。画舫的船主是一名美貌歌妓,叫柳涵烟,她能歌善舞,并弹得一手好琴。平日招待客人,柳姑娘都不会轻易献唱,可因为与雷皓翔之间有特殊交情,今天她不但下场弹唱,还为客人们表演了一段精彩的水袖舞,博得满场热烈的掌声。
跳完舞之后,柳涵烟也不顾旁人的目光,主动坐到雷皓翔身边陪伴。恭亲王半含酸地笑道:
五王爷真不愧花魁杀手这一称号,多高傲冷淡的名妓遇上您都要融化。
恭亲王又何必取笑我?只要您想,任何歌妓美女都逃不出您的掌心啊。雷皓翔不动声色地驳回去,两人相视一笑,表面看来和乐融融,眼里却各含深意。
林睿熙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他只觉得那名依偎在雷皓翔身上的艳丽女子相当碍眼。
前有飘红姑娘,后有水凌兰姑娘,再加上这位柳涵烟姑娘……林睿熙所知道的三位名妓都与雷皓翔牵扯不清,而且这还只是在京师范围内,如果算上其他地方,数目不知道该有多少。
林睿熙对雷皓翔又是反感又是不解,他以为凭对方的才情与见识,会比较欣赏那种有才气的女子才对,可雷皓翔偏偏喜欢跟这些虚有其表的名妓花魁打交道。到底这算是庸俗还是高稚?林睿熙百思不得其解。
柳洒烟攀在雷皓翔身上,撒娇地嘟嘴问道:王爷可真是薄情,大半年没来看我一下了……
冤枉啊,你客人这么多,我要见你还得排队呢。雷皓翔笑言,满是玩世不恭。
柳涵烟千娇百媚地拿起一杯酒,喂进雷皓庠嘴里,又道:王爷真是的,依我们的交情,还说什么排队不排队的……
林睿熙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调情,胸口中渐渐积压起一股莫名的闷气。舱内的空气相当浑浊,加上林睿熙喝了几杯烈酒,他愈加觉得不舒服。肚子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炙热地燃烧着,酸气一阵阵地往喉咙上涌。
他捂着嘴,把脸扭向一边去。雷皓翔只顾着与柳涵烟说话,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倒是恭亲王察觉了,他关切地凑过去,间道:林大人,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林睿熙连忙放下手,逞强地回答:我没事……谢谢亲王关心。
如果你确实不适的话,那边有一间厢房,不过就是小了点,林大人不嫌弃的话可以过去休息一下。恭亲王客气地说。
林睿熙看了看雷皓翔,对方美人在怀,早就忘了他的存在。他心里酸酸闷闷地,也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便答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行告退了,还望亲王见谅……
不会不会,需要我派人送你过去吗?恭亲王又体贴地问。
有劳了。
恭亲王让小厮带林睿熙过去,那房间与宴会厅之间隔了一个小茶间,厅里的喧闹声无法传过来,里面还算清静典雅。林睿熙谢过那小厮,让他下去后,自己躺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他脑袋里乱哄哄地,往日与雷皓翔相处的情景不断涌现,接着他又看到与柳涵烟抱在一起亲热的雷皓翔,还有一些面容模糊的女子也围绕在雷皓翔身边。他的心情恶劣起来,胸口猛然一跳,蓦地睁开眼来。
林睿熙揉了揉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他心想自己刚才可能是睡着了,正要重新躺下去。
一些细细的谈话声隔着门板传来,林睿熙好奇之下,侧耳细听。
王爷……我知道您方才说的只是客气话,涵烟有自知之明,我明白我这种身份的人配不起您……
没有这回事,我向来不会用出身去看一个人,你是知道的。
谢谢王爷……王爷愿意把我记挂在心上,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知道我前段时间冷落了你,现在我清闲下来了,日后会多陪你一点的。
林睿熙意识到这两人是谁,他抬起头,就见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影在窗外晃动着。他屏着气,悄悄把窗户推开一条缝,从中窥探。
在暗黄的灯光下,柳涵烟亲昵地倚在雷皓翔肩膀上,两人背对着他站在栏杆前,他们显然没发现自己的对话都被林睿熙听到了。
说起这个,听说王爷最近正忙着编撰诗集,每天都跟状元爷待在一起是吗?
嗯,怎么?你对这些事有兴趣?
林睿熙听他们提起自己,不禁又多留神了几分。
没有,我只是好奇。柳涵烟噗哧一笑,想不到王爷能耐如此得住寂寞,每天跟一个大男人泡在一起,不过今天亲眼看到状元爷之后,我倒是能明白了……
柳涵烟故意不继续说下去,等雷皓翔问。雷皓翔果真合作地提问:明白什么?
状元爷长得可真俊俏,那眉眼,那肌肤,比不少女儿家还要漂亮,难怪王爷每日对着他也不会生厌了。
这女的什么意思!是说他长得娘气吗?林睿熙心中不悦。只听雷皓翔笑道:
说的不错,睿熙兄的确比我见过的女儿家更具风情。
王爷,听您这么说,难道您对状元爷动了龙阳之心了?柳涵烟取笑道。
怎么会?他再漂亮,也是个男子,我对他只有兄弟之情。
是吗?不过,能让王爷有兄弟之情,也算难得了……
林睿熙听着听着,心里越来越郁闷。雷皓翔对他的感情如何,他是清楚的,他也从来不敢冀望对方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别的感觉,可听对方亲口说出我对他只有兄弟之情,还是让他极端苦闷。
这些话,他根本不想听,偏偏他们就在他门前说话,自己想躲也找不着地方。
他正想关上窗户躺回椅子上,柳涵烟的声音顺着风向悠悠传来:对了,王爷,我听说您与恭亲王的妹妹筱晴郡主有婚约,是真的吗?
这话撞进林睿熙耳朵真,他猛然一颤,放在窗户上的手又垂了下去。只听雷皓翔笑苦答道:你这是从那儿听说的?
我听一些客人提起的,难道不是么?柳涵烟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的激动。
恭亲王是提过,但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柳涵烟试探地问:我听闻筱晴郡主才德兼备,且艳名远播……难道您不喜欢吗?
我不想这么早就被约束着。雷皓翔轻描淡写地说,看得出来他不想多提。
其实也不早了,王爷也是时候成家立室了,老王妃难道都没催过你吗?柳涵烟不断把话题往这上面带。
雷皓翔带笑的眼眸轻睐她一眼,道:你觉得我应该尽快娶妻?
涵烟不敢。柳涵烟赶紧识趣地低下头。
雷皓翔双眼飘渺地看着远方的水光,轻道:除非是遇到一个能让我真正动心的对象,不然我不想被束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