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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2 / 2)

“不是难住了,而是他目前行动起来缚手缚脚,不方便引起了缓慢,不能怪他。”外公涨红着老脸为他的外孙辩解。


我挑起一眉,“虽然清歌提起太后时态度非常镇定淡然,但是我却推测,他心底对太后是有一定程度的怨愤的,在这种情况下,清歌能够客观地面对太后的死吗?”


“你这娃娃——”外公吹胡子瞪眼睛。


“哈哈哈……”好滑稽,虽然对老人笑是没有礼貌的,但——我忍不住了。


喧闹的声音从大街远远地传来,甚至传进隔音设备良好的蘅芜坊,打断了我的笑声,我忍不住好奇地启开窗扉。


楼下,老百姓站在街道两旁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好奇中带着三分热烈。


不远处,几个驿官在前面开道,后面热热闹闹地跟着一支长队,高头大马,即使隔了很远也能感受到这队人的彪悍之气,再看那打扮,看那服饰——


“好像是锡勒国的使节,”外公也凑在窗缝间往外看,“他们来干什么?没听清歌说会有使节来啊?”


“爷爷认出来是锡勒国的人?他们不是跟我们天日不和吗?前不久还跟勇王阴谋——”我及时刹住嘴,勇王、恭王,在清歌眼中也许是无法抹煞血缘关系的弟弟,但在外公心


中,确实永远也不能消除的痛。


事实上,正是因为他们的出生,才彻底断送了他唯一的女儿的命。


“那件事我听清歌说过一些,九天那孩子也和我聊到了一点,这个勇王,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分明是引狼入室啊!”外公叹了一声。


曾经,他只是一个不关心朝廷动态的江湖人,仗剑携酒,快意江湖,但是现在,他的女儿,给他生了三个身为皇室重要成员的可爱的外孙和外孙女,他们已经失去了母亲,他


绝对不能再丢下他们不管,所以,他也不得不搀合到他最讨厌的朝廷政治中去,去伤脑筋,去浮沉品味。


“爷爷——”我轻声唤着陷入沉思中的外公。


外公毕竟老了,尽管平时精神抖擞,和我嬉笑不断,但是,有时候,还是会陷入到无端的恍惚思绪中去难以自拔。


我知道,那是他在回忆。


“叮咚——”门外,突然传来了特殊的敲门声。


“谁?”我沉声问。


“小姐,丞相让你赶紧回去,宫里来了圣旨,召你进宫呢。”门外,纪情清脆的声音传来。


我吃惊地看着外公,外公也一脸茫然。


皇上,又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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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我的院落,我让纪情拿两张各五百两的银票给我,又揣了一支精致镂空纽雕的翡翠琉璃手镯。


正厅,一个雪白干净富态的中年太监正等在那里,爹陪着他说话。


我一跨进门,他们都站了起来。


爹假装生气地道,“一个姑娘家,整天就知道在外面乱跑,累得林公公在这里等了好一阵子。”


“哎呀,爹,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公公今天要来?绮罗让林公公久等,实在不好意思。”我笑脸迎了上去。


“小小心意,公公就当是绮罗的赔礼吧。”微微笑着走进,我顺手把刚才拿的银票和手镯塞进林公公的怀中。


“这——”他精明的眼中闪过迟疑,看了我爹一眼。


“林公公,你要是不收,那可真是看不起我们云府了。当然,云府现在也就是一平民之家,林公公认为我们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也是正理——”我故意道。


那林公公到底是在官场皇宫浸y之人,听闻此言,立刻意味深长地一笑,“云八小姐既有如此美意,老奴不收,反倒是辜负了八小姐的一片心。”


“公公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今天刮的是哪阵风,竟能把公公给吹来敝府?”我淡淡一笑,接东西好,我还真怕你不接东西呢。


“老奴在宫中便已听说云八小姐的大名,今天一见,方知咱们天日不仅有安圣公主那样的女中豪杰,原来也有小姐这样美丽智慧的女中巾帼,老奴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公公太谦虚了,绮罗愧不敢当。”这个家伙很会说话啊,把我跟安圣相提并论,呵呵,果然是头老狐狸。


“小姐才是谦虚,连皇上见了小姐一面后,对小姐都是赞不绝口,这不,特意让老奴来传了口谕,请小姐以后就换上便服,常来宫中与皇上叙叙家常。”


叙叙家常?跟皇上?


林公公随即从身边小太监的手中拿过一个托盘,“这时皇上请织造司特意为小姐做的衣裳,皇上说了,小姐经年在外地经商,身着男装,其实以小姐的年龄,此时应该穿的漂


漂亮亮的做做女孩儿爱做的事情,皇上特别希望能看到小姐穿着女装时的样子。”


我盯着那一套鹅黄色、以绢纱和丝绸做成的衣服,虽然叠放在托盘里,但仍然看得出来非常的精致高雅,那颜色也十分温暖柔和,非常适合我拜如皓雪的皮肤……


可是,皇上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仅仅是心血来潮,想送我一套漂亮的衣服?


这个皇上,也太不按理出牌了!


脑海中闪过种种念头,表面上我却丝毫也没有耽搁。


立刻绽开一朵欣喜的笑容,“好漂亮的衣服,我一直都想穿女装,可惜总是没有机会,现在正好圆了我的梦想。公公,请您代绮罗谢谢皇上。”


林公公的眼光迅捷地在我脸上一溜,我垂着眼,装作在打量衣服,可是,我是练武的人,焉能感受不到那不着痕迹的注视的目光?


他终于收回了满意的目光,“是,小姐喜欢就好,老奴一定将小姐意思原原本本地传达给皇上。”


是吗?


我心底微微冷笑,难道不是你把皇上的意思原原本本地传达给我?


皇上啊皇上,你就那么担心我会一直抓着生意不放手,所以今天以女人的衣服来提醒我,女人就该做女人家的事情,最好彻底放弃我的能够影响天日经济的凰爵,否则……


“罗儿,皇上他——”送走了林公公,爹转回还在沉思的我身边,语带忧虑地问我,显然,他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爹,放心吧,女儿已经放手了自己的生意,皇上再也没有借口找我、找我们云家的麻烦。”我果断地道。


“你,”爹怔了,“能这么轻易就放手吗?”


我看着爹,一笑,“我已经实现了我的价值,也享受了成功的过程,而最后要学的一门深奥的课就是——学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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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就在我的面前,我抬脚准备大步走上前去,眼光蓦然落到我的新衣服上,我苦笑,放下已经抬高的脚,以后不能再这么随性了。


这时候的傍晚,天已经擦黑,睿王府尽管宏伟气派如同宫殿(估计皇上就是按照皇宫的格局建造的王府,而且还是完全仿照凤隐宫),但一向人丁稀少,此时更加安静,府门


口的几个门房早就认识了我,我现在来去已经像在自家一样自由。


我希望能让清歌第一个看到我现在的模样,可是,我又觉得,我似乎太鲁莽了,清歌,会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我咬着唇,有点进退两难。


可是,今天的睿王府好像有很多人,是我的错觉吗?


我揉揉眼睛,没错,睿王府门外的门房多了一倍,甚至还多了几十名来回巡逻的士兵!


怎么回事?


我连忙走上前,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会不会有人认出来。


“站住——”一道粗鲁的声音蓦然响起,阻住了我的步伐,我皱起眉头。


什么时候,睿王府的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了?


“什么人敢在此地停留,打扰王子的休息?还不快走!”


霎时,十几道明晃晃的长枪和它们的主人将我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镇定地环视他们,一个个样貌粗犷大气,肤色黝黑,气势汹汹地瞪着我。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睿王府门外撒野?”我沉声问道。


“说,你是不是刺客?”看起来是侍卫首领的一个男人道,手中的长枪已经压在我白嫩娇贵、平日保护的异常严密的脖子上。


那里没有喉结,平滑细嫩,纤柔白腻,所以我总是用立领将它保护,它是我的弱点。


“拿开你的枪,否则我让你后悔!”我火了。


“哼——”那首领手腕蓦地一用力,就要将长枪往我的脖颈里压,要是被他得逞了,我非得被割破喉咙不可。


我伸手压住枪柄,顺着他的没有消退的力道往前一推一荡,那长枪立即向它自己的兄弟身上c去。


那前面的侍卫吓了一跳,连忙向一侧躲开,我趁势从他路出的包围圈的缺口,闪了出来。


“住手,怎么回事?”耳畔,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低沉声音。


我猛地回头,清歌银衣灿烂的身影就站在我背后,他身边一身大内侍卫打扮的刀影,手中攥着好几把正要往我身上刺的长枪。


“清歌——”我惊喜地叫。


“你——”清歌有些疑惑,继而瞪大眼睛,“绮罗……”


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清歌此刻的表情。


那清澈见底的深潭中,带着不敢置信的惊艳神气,倒映着一对盈盈俏丽的鹅黄身影。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雪肤冰肌,凤眼妩媚,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妆淡情浓,媚于语言……


鹅黄的绢纱如雾般笼在我的身周,将我原本柔软而笔直的身躯衬托的分外娇柔,丝缎的轻薄裙尾拖曳至地,无风自扬,若流风回雪,美不胜收,但在我看来,美则美矣,却不


方便至极……


唯一可以告慰的就是,我这嫣然一笑,顿时让眼前清逸俊美的人儿化成了石雕……


“睿王殿下——”不待我调皮地吓唬清歌,旁边已经有另外一人叫醒了处于呆滞状态的清歌。


我抬眼望去,顿时呆住了。


那张性格分明、不苟言笑的脸,那一身气宇轩昂的贵气,以及,那一双严肃而森然的眸子——


“纳可烈,原来你就是那个使节——”我失口惊呼。


叫完,我想起来了,我一身女装,纳可烈要么就是认不出来,要么被他戳穿我的身份——


“你是——”他沉稳地转头看向我,仿佛到现在才注意到我。


此时,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仔细地凝视着我的脸庞,慢慢地,一种异样的光彩在他的眸中愈演愈盛,愈演愈烈——


“你,云兄弟?”


《凤求凰》第二卷 有凤来仪 第13章  圣旨


我懵住了,悔不该一时口快,叫这个男人发现我的身份。


纳可烈哈哈大笑,完全打破了自己往日那严肃的形象(因为我看见旁边的侍卫双眼暴凸,几乎已经吓掉了下巴),突然伸手飞快地搂了我一下,拍拍我的肩膀。


清歌俊逸的脸已经黑得可以媲美包公了,清澈明净的眼潭化为了烈焰高涨的火焰山,他重重的咳了一声。


纳可烈笑容可掬地放开了我,转向清歌,“睿王殿下,本使以为天日的安圣公主已经算是天日的第一女中巾帼了,没想到云兄——不,现在应该叫云姑娘吧,竟然又是一位奇


女子,有草原的地方,就有她的生意,这份能耐,又岂输于指挥千军万马的安圣公主?天日果然是泱泱大国,连看起来比草原女子柔弱百倍不止的女子都是如此与众不同。”


清歌要笑不笑地,双眸幽深似海,回道:“本王代绮罗多谢纳可烈王子的夸奖。”


咦?清歌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傲慢地称“本王”,他难道不怕引起纳可烈心中不满?


我玩味地笑了。


为什么代我谢谢……?


呵呵呵……


纳可烈楞了一下,转头看看我,又看看一脸不豫之色的天日第一总军师堂堂睿王殿下,脸上笑意更深,“不知道睿王殿下为何要替云姑娘谢谢在下?”


哎,我也很想知道——


我竖起耳朵,一脸天真兴奋无辜地看着清歌,眼中荡满了笑意。


呵呵,可不是我你,是你自己给自己套的枷锁哦——


明显地,清歌怎么忽视得了我脸上的得意?可是他只是无奈地瞄我一眼,就不小心又被我电得酥麻一阵,呵呵,清歌眼中的迷恋神情,让我心情好得快要飞起来了。


看来不如我愿是不行了——


清歌咳了一声,展颜一笑,顿时春花朵朵开,风姿卓绝,我也被电到了……


“绮罗是我的未婚妻,安圣是我的姐姐,难道我不应该谢谢王子的夸奖吗?”


我呆呆地看着清歌,谈恋爱归谈恋爱,我什么时候成为清歌的未婚妻了?


清歌看着我的傻样,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抹真心的微笑,口气轻松而促狭起来。


“我正要找外公去告诉你,父皇已经准许我自由出入皇宫内外,另外,丞相大人也已经官复原职,圣旨的最后,父皇顺便下旨,云氏绮罗温柔端庄,高贵雍容,堪为皇室表范


,令我择日迎娶丞相八女云氏绮罗为睿王妃——”


我差点扑倒,温柔端庄?雍容高贵?皇室表范?我?睿王妃?


“哇——”我尖叫一声。


清歌吓了一跳,以为我有什么不满意,脸色一白,后面的话便住口不说了。


可是我哪是不满意啊,我是受了惊更受了喜啊!


毫不顾忌纳可烈的在场,我兴奋地冲过去搂着清歌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脸上香艳刺激地“啵”了一下,怎么也控制不住脸上热情如太阳的笑容。


“我可以理解为你很乐意吗?”


“那还用说?我不是用行动证明了吗?”


“可是,你觉得这里是证明的好地方吗?”


清歌无奈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转眼一看,纳可烈隐忍的表情代表什么?还有草原侍卫们那吃惊蔑视的眼神又代表什么?还有睿王府的门房通红的脸又代表什么?


我微微挑眉,顺手一挥,鹅黄的绢纱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而后缓缓飘落下来,“管他们呢,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我的事情。”


“我就喜欢你这自信的神采!”清歌着迷地看着我,突然俯身在我耳边低声道。


“走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外公去。”清歌温柔地牵起我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一笑,抽出手,清歌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把手轻轻放进了他的臂弯,再扬起脸,向清歌温柔地一笑。


前世的我,走到哪里,臂弯里从来都不会少了一支妩媚娇嫩的绝代佳人的手,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我的手,能够毫不犹豫地放进一个男人温暖而强壮的臂弯里。


“纳可烈殿下,走吧。”我扬起笑,不忘招呼几乎被我们忽视的纳可烈。


纳可烈深深地看着我,那一刻,眼中丝毫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让我心头发冷的幽光。


清歌和纳可烈怎么会兜在一起?


看起来,纳可烈似乎留宿在了睿王府,可是这是不合礼节的,各国来使向来有特定的住所,现在这纳可烈身份又十分敏感,皇上怎么会让他和天日的睿王待在一起?


这背后,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外公终于看到了我,却久久不出声,久到我以为他被我吓到了——


“娃娃,爷爷给你的芙蓉冠怎么不戴?”


风平浪静地,外公这么说,眼神是那么温暖。


我心中一酸,差点掉泪,连忙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端起若无其事的笑容,“爷爷,你不是说了吗?那是要留到重要场合才能拿出来的,我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胡说,看看你,这么乌黑的头发,却连个簪儿花儿都不戴,平白地糟蹋了这一头好头发。”


“爷爷,朴素也是一种美嘛,难道我这样就不漂亮了?”


我努着嘴蹭过去。


“漂亮,漂亮,娃娃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天日哪里还能找到比娃娃还漂亮的小姑娘?”外公笑眯了眼,说起谎来丝毫不用打草稿。可是,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呵呵,这还差不多!”我得意洋洋地。


“王子殿下,让你见笑了,本王的外公和未婚妻向来脸皮——如此不拘小节惯了,希望殿下原谅他们的失礼?”


清歌看似无奈地对纳可烈到,口气中却透出浓浓的纵容和宠溺。


此时纳可烈正专注地想着什么事,闻言轻笑道,“殿下的外公和未婚妻都是童心未泯,殿下以后有得忙了。”


清歌深深地看着他,道,“童心未泯是好事,总好过一肚子阴谋诡计,他们是本王的命根子,谁敢伤害他们,就要有被我报复到底的觉悟。”


清歌的声音不大,但是清清楚楚地传达到了纳可烈的耳朵里,心里。


纳可烈轻描淡写地道,“殿下说的太严重了,天下还有谁敢动他们?”


清歌笑笑,深深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道,“但愿吧。我已经帮助殿下如愿住进睿王府,殿下需要什么,尽管向府里的管家开口,只要是我能办到而又可以去办的,一定不会


怠慢客人。”


听了清歌的话,纳可烈诧异地看着他。


纳可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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