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有我在呢”轩辕放下剑,扶着我的身子,低声安慰道“我想离开这”我的泪水现在才倾泻出来“好,我陪你离开”
番外:不为伤春,却似伤春瘦
怕相思,已思相,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俞彦
我叫俞轩辕,龙昭国的四皇子。我还有三个哥哥:剪盼 子寒 问天;我的父皇在二十五岁就继承了先祖辉煌基业,以“仁孝”“宽厚”治天下,表面上我国物产丰富,国泰民安。暗地里朝里叶容手握重兵权,朝外民风彪悍的影国对我虎视眈眈,间或有外族入侵,父亲是个宽容的父亲,但绝非一个明君。所幸我们兄弟深情厚谊,手足情深,大哥是储君,统领全局,运筹帷幄;二哥善骑s,用兵,所以经常带兵打仗,以抗外侵;三哥则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一个,他精通易容,善于伪装,如果大哥是“决策者”的话,二哥是“保卫者”,三哥就是那个“执行者”,也是我们中间最辛苦,最神秘的那个,为了需要,甚至从十五岁时就带上面具,不曾拿开。而我则是最不才的那个,所以只是帮他们办点小事,杂事。
我们从小就深知身为皇室子女,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礼数,无穷无尽的斗争,意味着任何一种普通的要求都要披上高贵的外衣,也同时意味着与所爱的人能永远在一起的机会几乎是零……
其实我们心中都有个共同的目标,就是让我们最宠爱的五弟,不再经历我们经历的,虽然这个希望很渺茫……
而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从来都不是孤立和既定的,多少偶然的c曲都决定着你的命运,不论你怎样严密的封锁自己,保护自己不受欲望的俘虏,可当三哥遇到涵儿时,他以为他像以前的感情生活一样:捕获了一只优美的猎物,而实际上,涵儿成为了三哥的一个劫,当然也成为了我的……
初听三哥说起她,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们兄弟四个坐在一起喝酒。三哥说他娶了一个王妃,虽然我们对三哥的特立独行一向都见怪不怪,可这次我们都微微惊异了一下,旋即他又缓缓的说“她可能是那个叫影心的女杀手哦”说完,他大笑一声,仰头喝完一杯酒,笑声里充满玩味与揶揄,像他面对他惯有的猎物一样。“不过,这次她很不一样”接着有大笑起来,笑声很爽朗,三哥从来没有这么笑过,我决定去看看这位传说中的神奇女子。
谁知,再见三哥,他已经变成我的样子,他看见我的不请自来,反而更加高兴,远远的望着我,甚至对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有些同情那个女子,被三哥这样精心竭力的试探,肯定下场凄惨。
那位女子长相只能用端正来形容,头发和选择衣服都很奇怪,他面对扮成我的三哥,先是露出了一丝欣喜,接着却说出了一番相当粗俗却十分有趣的话,甚至我都忍俊不禁,三哥当然没有意料到这点,有些恼怒的走了,接着我看见那个女子露出了一丝狡猾的微笑,那个微笑三哥当然没有看到,但是我看到了,明白到了一点:这个女子赢了这一回。
我私低下跟大哥,二哥说了这件事情,他们从来没听说过三哥的失误,也觉得非常有趣。第二天,就成了三人同时不请自来,谁知三哥这次往藏百~万#^^小!说故意摆出怀疑那女子身份的书籍,这点我到是没有意料到,如此鲁莽的做法,三哥从来是不会的。他从来像只精明的狐狸,算计着一切……我想三哥这次是急于求胜了吧。
再见三哥,他竟然打扮成大哥的样子,甚至比大哥更加柔媚,我不知道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那女子,似乎并不排斥他,反而携着三哥手看了一样能从一个小盒子里放出音乐的精致玩意儿,最后半迫三哥给他写曲谱,陪他唱一些让人耳目一新的奇怪小调。我们躲在梁子上,看到了像只猫咪一样爬在三哥腿上的女子,她用三哥的衣袖擦着鼻涕和眼泪,眼神带着略有无奈但却精明的光亮,我们明白了,这次她又赢了……
第四天,我们来的更早,看来这位自称是唐若涵的女子,把我们兄弟四人的兴趣都勾起来了,这次三弟有些y毒,他扮成子寒,竟然要和她比试武功
随后他走过来说:“你们看了好几天戏了,子寒该你去比武吧”
“为什么是我”
“我的武功太高”
“这是什么理由”二哥一向耿直侠义,思维当然比较直
“如果你探出她没有武功,下手轻点,如果探出她是影心……”三哥竟然也有迟疑的时候。
“下手利落点,不要让她痛苦”三哥虽然面无表情,但心有不忍的态度,大家都听出来了。
随后就是二哥倒地,那女子手受伤,我们三人站在远处面面相觑,只见那女子对倒地昏迷的二哥调皮的说:“你太过分了,我只是让你昏一下,你确差点断了我的手,本来还不好嫁呢,现在更是了,要是我嫁不出去,我就天天耗着你,让你也讨不上老婆”她虽然这样说着,还是用另一手关心的探探二哥的鼻息,并大喊着:“来人啊,有人昏过去了,快救命啊”
这时我们明白了一件事,那女子决不是影心。
永远忘不了和她玩牌的那一晚,我们兄弟三哥好像都成了没有责任,没有身份的孩童,疯闹着,我仿佛听到了梁上的三哥牙关紧咬的声音,似乎我们抢走了他最心爱的东西一样……
宫里宴会的那天,当她穿着盛装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几乎忘了说话,那身衣服虽然和我们国家女子追求的空灵秀气的纤美不同,厚重的材料,华丽的褶皱,浓烈的色彩,她和平时也完全不同,化了浓妆,那样的浓妆完全和唱戏的浓妆不同,妖艳动人但却无比高贵,而她的绾着的头发让我们终于知道原来卷曲的头发更加动人……
她原来知道三哥一直在他身边,三哥的服装也配搭着她的一样惊世骇俗,黑色的披风长袍上镶了一颗血红的宝石,他执起他的手,朝我们炫耀的一瞥,好像昭告那是他的宝物,别人别想沾染一样……
原来那样的衣服某个国家王子和灰姑娘穿的,虽然我对这个王子服略有怀疑。其实她本人并不是她故意表现的那么粗俗,我想她的是那种聪敏睿智的女子,跟五弟能讲出那样优美的童话的女子肯定是才华横溢的。但她却又是相当有个性的,当她大胆的讲出又一桩夺宠y谋的真相,编了那么一个滑稽却无法辩驳的理由离开三哥时,我从她身上看见了三哥的影子,也为了她急切的想离开我们感到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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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轩辕的自白(下)
你若爱她,让你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她,并且给她自由。
————泰戈尔
那晚涵儿被拖走的时候,我看见三哥面色发青,不知处于什么心理,看见他那个样子,我甚至罪恶的感到丝丝欣喜。宴会结束后,我们再寻她时,终于发现其实这一切都是在她的计划内的,她甚至顺走了几条粗重的金项链,便于熔掉换钱。而三哥从此以后在我们面前半句话都没曾提过她,其实我们知道,他一直在派许多人找她,他甚至亲自去过他们一起待过的那个村庄……
这期间,三哥找到了真正的那个影心,她现在是名震的京城的花魁,又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端着酒对着我们说:“我找到了真正的影心了,她都被我感动了,还想跟我归隐田园呢”他故意夸张的大笑着,我们沉默着。随后他又说:“我一个月后要和叶竹举行结婚大典”,我们依然沉默着,最后,大哥拍了拍三哥的肩膀说道:“稳定叶将军还有很多方法的”。没等大哥说完,三哥一甩长袖,走了出去,出门前听见了一句话:“我已经决定了”。
终于,我找到了她,比三哥找到的早很多,我不敢太接近她,她太聪慧,我知道她不会武功,我只有小心的藏在她的身旁。
她竟然在我三哥几乎天天出入的花满楼里,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胆量。她故意装作一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她经常偷偷遛出去,要么跟一个长相英挺,面露聪慧的男子讨论问题(我知道她经营着很多杂货铺,短短几个月已经很有规模了)要么就是化妆成一个年轻的公子哥,跑到京城出名的饭馆吃东西,做调查。
她那么快乐,尝到好吃的就会大嚷着:“爽死了,爽死了”;遇见杂耍,也会挤在中间,嘴巴长得大大的,完全不管别的男子的冲撞;碰见可怜的乞丐,她会边掏钱边念道:“这是替那个慈祥的皇帝给的,你不用谢哦”;一次她甚至阻止一个纨绔子弟调戏民女,当两个纨绔子弟的手下举起拳头向她打去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惊慌,甚至忽闪着两只大眼睛,大声说:我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打我,你怕是要没命了,而且你一家人都要倒霉了。说罢,她摇了摇头,显出很惋惜的样子,而那个纨绔子弟竟然被吓住了,灰遛遛的走了。
她经常远远望着三哥从影心房里出去的背影,轻轻的唱着:
爱你是我的习惯
不管你未来怎么办
不能偿还不用交换
你喜欢不如我喜欢
你的不满成全我的美满
左等右等你爱我不如我爱你
不为谁带来什么麻烦
我悲伤不等于你悲伤
那么简单就把这情歌乱弹
你来听我来唱……
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就明了,她的心里早已刻上了三哥名字……
我感觉,我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我不想告诉三哥她在哪里,又不能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涵儿,我简直受着双重折磨,于是我找了个理由去了南方……
再见三哥,是他娶三王妃的婚宴上,那次他喝了很多酒,从来不会喝醉的他,竟然喝得酩酊大醉,醉倒前,咬着牙齿说:“为什么,为什么她再次消失了,就在一个我一生中最快乐最痛苦的晚上消失了……”
从此,我再也没见过三哥,也许是刻意躲他吧,我也在一心一意寻找着她,上次因为我的怯懦,失去了一次机会,这次我不会了……
也许某些事情是注定的,三哥每次都先于我,看着她圆圆的肚子的时候,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
她像被时间雕琢的古玩一样,越具风韵。她邀我给她弹曲子给她听,她望着远方若有所思的表情使我再次想起了在妓院里她唱的那首小曲……
就像她唱的那句“左等右等你爱我不如我爱你”,我决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我提出让她嫁给我,而她答应了,笑靥如花,“也许他以后会忘了三哥的”我自我欺骗道。
她做了我的侍妾,不愿做我的王妃,我依了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我们三个玩牌;听她给老五讲故事;听她故意打趣二哥;抓着大哥问他是怎么保养;安静时,她会自言自语的摸着肚皮说话,说这叫胎教……
而且她告诉了我她的秘密,听见她是从异世界来的,我并不十分惊异,好像就应该这样的,我只是担心,担心她会突然消失……
花灯节,她覆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那一句,让我充满了期望;感到无限的幸福……
三哥的出现后,我明白她从来不曾忘记三哥,她喜欢的只有三哥,选择嫁给了我只是她残忍的理智,为了她和三哥的孩子不受一丝危险,我听完那番话,我攥紧拳头,把剑指着三哥,可那把剑早就c在了我的心上……
看着泣不成声的她,靠在我怀里说想离开,我说:“好的,我们一起离开”我又一次给了自己一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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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人世间,爱情也许使人怦然心动,但惟有友谊,真切而又执著,让你生命有多长,回忆就有多长。
“涵儿,这是我给你的,做个纪念吧。”剪盼用他那修长白皙的手递给我一个精致的长木匣。
“这是给你的,你那个早就没电了,不能吓唬人了,还是我这个好点”子寒冷着脸,生气塞给我一把精致的小匕首。
“三嫂嫂,不对,是涵儿姐姐,昨天给你我画的一对卡通忍着龟,我让奶妈连夜做出来了,你一个我一个”顽皮的小五努力眨着眼睛,好像那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一样。
“好了,好了,我只是去南方而已,又不是再也不见了,快赶车走吧,轩辕,我快被他们弄的不舒服了。”我故意做出讨厌他们的样子,把他们从我的车里轰了出去。
把他们“终于”赶走后,轩辕拉着我的手说“我也有礼物送你呢”……
“涵儿”“恩?”
“涵儿”“恩!”
“涵儿”“恩!!”
“涵……”我被那个温柔的一直唤我的声音的弄的都毛了,转身捂住他的嘴巴“别叫了,到底什么事情啊”我娇嗔道“真没有想到,我真的和你一起离开京城,去南方了” 他望着我的眼睛那么亮,那么沉静,像深秋的湖水一样“是啊,我真舍不得他们啊……”我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叹息着“我也是……”
……
—————分隔线说:省略号用的太多,大有取代我的趋势———————————————“轩辕怎么还不来?”我问着车外的马夫道“报告夫人,马上就来了”说完,就见他骑着一匹栗色的马儿飞奔过来。
“你怎么这么久”我撅着嘴巴“等急了么,我去安排了一下,怕有你危险”轩辕宠溺的说“没关……”话没说完,就听见外边的打斗声“乖乖的在车里边呆着”轩辕说完,抽出一把长剑,往车外去了。
不一会,一柄长剑抵在了我的脖子上,只见问天眼睛故意眯缝着,笑得十分邪气的说:“爱妻,你想去哪,为什么不叫上为夫的我呢?”
水牢之中
心思中的猜疑有如鸟中的蝙蝠,他们永远是在黄昏里飞的。
——培 根黑色,四周都是黑色水声,好像有水的声音霉味,一股腐烂y森的味道我张开了眼睛,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面具。
“我在哪里,轩辕呢?”我急切的想起来,可是发现我全身不能动。
一个冷哼传来。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才和我怀上孩子马上又找上我的弟弟,还想和她私奔,不是么,嫌我不够好,不够温柔么”问天抓起我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把手拿开,你这个魔鬼”我大喊着“你说我是魔鬼,那你是什么?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么,不过魔鬼和狐狸精挺相配的。”他作势要向我的脸凑来,我把脸一偏,躲开了他。
问天的眼里发出凛冽的光,青筋暴出,接着他恶狠狠的拖起我,指了指远处被铁链绑在一只铜柱上的轩辕。
我顿时脸色煞白,他的白衣上边满是鞭痕和已经发黑的血迹,头垂了下去,凌乱的发丝上也满是干了的血迹。
“你怎么折磨我都行,放了他,他可是你弟弟”我带着哭声,音色暗哑。
“你这个y妇,我怎么可能放了他,再说,我怎么舍得折磨你,你肚子里还有我的骨r呢”讥誵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划过我的耳朵。
“你……”我一阵恶心,不住的喘气,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一样……
“微臣拜见三皇子”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原来是岳父啊”问天的语气马上变得亲切起来“三皇子,你这样囚禁四皇子,怕是不好吧”那个男人原来就是那个叫叶添的将军,他穿着一身黑锻长袍,微胖的身材,刁钻的眼睛眯成两条塌角的细缝,鹰嘴似的鼻子两边各有一条牛角弯刀一样的长纹。
“本王不单为了这个贱妇”说话的时候还用眼睛斜瞥了我一眼“本王是为了他竟然和老大老二那两个人联合起来对付我,把我在城外的禁军拉到了关外,把我在南方囤积的一些兵器运到了京里,他们想干什么,防我么,想想这几年,我为这个国家出了多少力,老大就是一个光会抚琴的庸人,老二是个只会往前冲的莽夫,老四呢”他又用余光轻视的眇了我一下“他可是饱读诗书的人,结果呢?”他顿了一下,恶狠狠的接着说:“还不是偷了别人的女人,还顺便偷了别人的孩子”听完这席话,我仿佛掉进了黑暗的深渊。我瞪大眼睛恐怖地睁视着他那y森森的脸庞……
“这么多年来,什么不是我亲历亲为,要不是我撑着,这个国家早就完了”他接着说道“那三皇子想怎么样呢”叶添语气中藏着一丝欣喜“取回我该得的东西”坚决的语气让我不寒而栗。
“三皇子是我的女婿,又是普天之下最睿智的王子,我一定竭尽全力,效犬马之劳”叶添抬起头来,刁钻的眼睛露出贪婪的神色。
“好”问天说完,和叶添一起大笑起来。
竹筒饭
有了精神上的痛苦,r体的痛苦变得不足道了————爱默生我被囚禁在一个稍微好点的牢房里,四周是光秃秃的墙壁,在最高处还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那一束阳光投影在了地的中央,特别明亮,更显出四周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