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含笑拒绝。
星辰是个很能守本分和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孩子,她心里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她不是古家的千金小姐,她是个一无所有的女孩,但被这个家庭收养了,就算他们对她再不怎么样,也让她有饭吃、有书念,她没有多余的空闲和时间去玩。
目前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好好念书,她比不得那些天才学生,在学业上她得花比旁人更多的功夫才能有好成绩,她一心一意想踏实地念完大学,拿到毕业证书后,再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自食其力,不再倚靠任何人。
虽然她这样想也这样努力着,可是动人的东方容貌和那份出众的清丽气质,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麦拉吉大学工程学院的班廷,一个来自瑞士的年轻小伙子,因为妹妹梅莉也在设计学院就读,一次他因事去找梅莉,无意间看到了星辰,当即惊为天人。
可惜佳人难约,无论是自己主动,还是透过梅莉邀约,那个英文名叫sissi的女孩子,都只会笑笑的摇摇头拒绝。
“sissi,我哥哥真得很不错的,他非常向往东方,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大家交个朋友嘛!”梅莉也很喜欢星辰,这年头,像这么脚踏实地又爱读书的女孩已经很少了,尤其又长得这么正!
她的皮肤是牛奶一样的白嫩,一点雀斑都没有,好像怎么晒都晒不黑,身材纤细高佻,一头齐耳的浓密秀发下,是一张东亚人偏爱的标准的瓜子脸,额线十分漂亮,加上杏仁型的大眼睛、挺秀的鼻子、花瓣一样的双唇、完美的下巴轮廓,真是美呆了!
虽然这个东方女孩儿平时不爱打扮,总是一身老土扮老成,但怎么能瞒得过那些火眼金睛的男生?
再加上正是豆蔻梢头的年纪,还带着不自觉的羞涩拘谨,这般清纯动人的美少女,据梅莉所知,都已经有不少同系或旁系的学长关注她好久了,可惜当事人太迟钝,一点也没察觉。
“你别担心啦,只是一次小小的约会而已,现在班上的女生,哪个没有男朋友啊?周末和我哥一起去看场电影,好不好吗?”
可是,当那个女孩抱歉地看看自己,一双黑白分明眸清澄见底,声音轻轻柔柔的,还带着令人心怜的企求着说:“对不起梅莉,我上完课还要去打工,没有时间去约会。”
梅莉听完,也只能作罢了。
换作是别的女生,比如说学院那个号称校花,来自美国加州的艾曼达,梅莉就会认为这女的是在拿乔,装模作样耍花招,表面上好像甩都不甩众多追求者,暗中里不知道已经上了多少人的床了!
那位艾曼达最丢脸的事,是对工程学院一位非常优秀的学长一见钟情,用尽心机去勾引,可惜对方不上钩,艾曼达在遭到拒绝后又溜进学长的公寓,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打算色诱,可惜最终还是惨遭扫地出门,一时间在学院传为笑柄。
那位坐怀不乱的学长不巧也是东方人,还正好跟班廷同一个学院,私下关系不错,由于班廷当场目睹整件事,所以梅莉也很八卦的对此事一清二楚。
可是sissi会有那个艾曼达的心眼儿吗?算了吧,她要是会这一手到好了。
当自梅莉口中得知自己的n次约会被拒,班廷显得无比沮丧。
“fran,是不是你们东方的女孩子都不好追呢?竟然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一下。”他苦恼地向学院的那位优秀的东方朋友大吐苦水。
那家伙听了,视线竟然仍投在原文书里,不急不慢地翻动着书页,淡淡地询问他对谁一见钟情了。
“她的英文名字叫sissi,中文名字,姓古,好像叫什么星星?噢,是星辰,家乡也在台湾,奇怪,你怎么不认识她呢?”
星辰?
翻着书页的修长手指微微一滞,两秒钟后,继续翻阅,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喂,fran,你也太不关心我的幸福了,你是没有见过sissi,我长这么大没有看过像她那样特别的女孩子,梅莉的同学个个都聒噪得要命,她们围着我简直要把我吵晕了,只有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外面走廊里,静静的在百~万\小!说……”
“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她真是既可爱又美丽,就像天上独一无二的星星,我看到她后,别的人好像都不存在了,噢,对了,你没见过她,肯定不明白。”班廷仍然在喋喋不休地倾诉着自己的相思之苦。
薄唇微勾,百~万\小!说的男子合上书本,又重新在书架上抽出一本chandler的《战略与结构》,但却因班廷的话陷入沉思。
那个女孩儿,他怎么会没见过……
眼睛像星星,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扑闪,不爱说话到被人误认为是哑巴,总是静得像没她的存在一样,整个人都充满了不安定感,就像个被遗弃的漂亮娃娃。
连他自己也没想过,和她的缘分会来得那样早,这么深。
在同一家孤儿院里待过,同样被姓古的家族收养,现在又都待在加拿大……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许久未见的冲动。
他想去看看她,看她是不是长大了,会不会变得自信起来,再也不像在孤儿院时,是个被遗弃的娃娃了?
可是,不行!
在他设定的人生旅程中,并没有她的参与,甚至没有她的位置,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她,就冒然更改自己的行程和方向。
淡漠的视线离开了书本,投向窗台上一盆茂盛的吊兰,已长满绿叶的藤蔓,所有的光影都在一串串的叶子中隐约闪动,看不完整。
犹如人生,无常。
第五章
开学后没多久,星辰平静的日子就结束了,因为古家兄妹又回到了加拿大。
十八岁的古丽莎是回来麦拉吉大学读书的,因为称病所以比其他同学要晚一些入学报到,而古宏超因为在台湾惹了麻烦,被古世昌狠训了一顿,也一同被遣送回来避风头。
古家兄妹原本就不愿意离开加拿大,这里比起台湾来,是多么的自由自在,他们花天酒地,寻欢作乐,无所不能,连冰箱里都可以明目张胆地塞满酒水,每天还能通宵泡夜店狂欢,无拘无束,加上这一次古世昌夫妻俩忙着在“古氏”拉帮结派,所谓天高皇帝远,就更加管不着他们了。
星辰听老露丝说,他们还是住在原来的那幢高级房子里,不过近来他们还忙于与旧日的朋友联络、结交新的同学,因此还没有空来找她的麻烦,但那也只是暂时而已。
当古宏超开着拉风的跑车到麦拉吉学院接新泡到的马子时,无意间在校门口看到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星辰时,他简直移不开眼睛。
“咪咪?那是……”好几年没见,他还有点不敢确定,立刻询问正腻在身边那个不知道是有巴西,还是印度血统的华裔新马子。
“你说sissi?设计学院的新生,也是从台湾来的,中文名字好像叫什么……古星辰!”女人嘛,总是要对比自己美的同性多看一眼,多知道一点底细。
好啊,那个小孤女,几年间不见,竟然长得这么标致了!
古宏超盯着那道纤影,只差流口水了。
咪咪大为吃味,开始抓狂,“你是不是想泡人家啊?你这个没良心的!”
古宏超讪笑,抓过咪咪便是一阵湿吻,心里已经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样才能把那丫头搞到手。
他没想到的是,古丽莎在入学没多久,也同样发现了自己的新目标。
那个在学院的华人圈子里名气极大、为人极低调的东方男子,攻读管理和工程双学位,目前已经在着名的皮尔逊教授,所设立的研究所里,拥有牢不可破的地位。
传闻他的身分很神秘,为人处事低调谨慎,但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他每次回台湾,都有专机接送,虽然在学院有小公寓,可是平常一般都待在自己位于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中,深居简出。
有人曾怀疑他是不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可是隐隐传来他跟台南古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便释疑了。
实力雄厚、富可敌国的台南古家,有专机、豪宅,都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古丽莎是在离学院不远的一个叫“aurora”的酒吧里遇见他的。
临近黄昏,她与一帮打扮得妖艳惹火的年轻女孩们,嘻嘻哈哈地走进酒吧,打算在这里待一会。
与一般灯红酒绿、音乐震耳欲聋的酒吧不太一样,这间客人不算太多,店里播放着舒缓的乡村音乐,加上装潢高雅,侍者周到有礼貌,有一种与尘世格格不入的调子。
这样的静,又这般别具一格,仿佛是为了某个人、某件事而存在,古丽莎环视四周,很难不注意到那靠在最角落的位置,赤金色沙发上坐着的男子。
不是昂贵的西服领带,简单的白衬衣,黑色长裤,纯手工小羊皮的休闲鞋,干干净净的,手腕上一只白金表壳、蓝宝石水晶表玻的江诗丹唐计时码表,看得出相当有品位。
他的五官也生得极好,剑眉、星眸、俊秀的挺鼻、微薄淡漠的唇,就连微笑起来亦十分平和,有种如玉的温润。
他坐在那里,无关乎身分背景,只那一份出众的气质,便教旁人皆形同虚设。
身前的长型茶几上,洁白的咖啡杯里,还散发着醇香和热气,古丽莎看着他接过一个棕发碧眼的小伙子递过去的资料袋,然后专注地谈论着些什么时,举手投足间,一举一动都带着教人不能忽视的涵养,她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
一个把头发染得火红的华裔女孩见了,便揽着她的肩膀窃窃私语:“丽莎,你这位堂堂古家大小姐,不会不认识他吧?”
“他?是什么人?”古丽莎讶异,不解地问。
“他是fran啊!中文名字叫傅珩,好像也是你们古家出来的人哦。”
傅?那是古家大宅管家的姓氏,难道他是傅管家收养的那个儿子?
她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冒然地走过去,向他露出笑脸,“哈罗,我是古丽莎,古赫泉是我堂叔,你是傅管家收养的那个儿子吧?”
他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会被打扰,抬头冷瞥了她一眼,不发一语。
古丽莎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照理说,她是古家的正牌千金小姐,他再优秀,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下人的养子,他见了她,不是应该尊称她一声“大小姐”吗?还是说,他没认出她来?
看在他是帅哥的份上,古丽莎压下满腔怒气,耐着性子继续攀谈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们应该在几年前的葬礼上见过,我爹地是古世昌……”
他目光冷淡而微带锐利,依然不说话。
古丽莎面子挂不住了,对方目中无人的模样令她恼羞成怒,小时候曾被古赫泉赶出古宅这件事,一直被她当成奇耻大辱,当下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顿时俏脸一扬,指着他尖酸刻薄地骂道:“你跩什么跩?你们姓傅的不过是我们古家养的一条狗而已,还真当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了?”
众目睽睽下,他淡淡敛眸,脸上丝毫没有变化,仿佛任何粗言鄙语都伤不着他半分。
“lee,我先走一步,有事再联络。”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密封的资料袋,礼貌的向同伴告辞。
“嗯,掰掰。”
从小自大骄纵任性惯了的古丽莎,何曾受到过这等轻视和慢怠?她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离开酒吧,上了路边一辆似乎是专程过来接他的法拉利,扬长而去。
目送跑车迅速地驶入车流,古丽莎觉得委屈万分,只想要大哭一场,大醉一场,方才解恨。
在被世人称为“严寒之都”的渥太华,夜晚一向寒冷,车子的玻璃窗有薄薄的雾气,折s出都市此刻的喧嚣和繁华,天空却暗得浓厚,深埋在阴影中的俊脸,不起波澜。
傅珩打开手中的资料袋,一张一张的浏览着,当看到最后一页时,额头蓦然青筋暴露!
原来如此!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淡漠男子,眼中赫然燃起簇簇火苗,脸色却是幽寒如冰,就如同被丛林中一条奇毒无比的蟒蛇咬伤,身中巨毒,久久无法动弹。
每晚九点整,日式料理店就会打烊,结束一天的营业。
星辰背着包包从店里出来,和那对亲切和蔼的日本夫妻告辞,再快步向公车站走去。
每周有几天,她下课后都会到这家料理店打工,马伦娜给她的生活费很少,很多时候她都要靠自己。
谁知还没走到公车月台,一辆跑车就突然停在了她身边的道路上,还“叭叭”的按了下喇叭。
她吓了一跳,一抬眼,一身名牌装扮的古宏超正从车里下来,嘴角挂着那种令人不舒服的笑容。
“怎么?看到我像看到鬼一样?”古宏超一脸的流气,“还天天躲我?电话也不接,还好找到你打工的地方了,看你这回还往哪里躲。”
星辰警惕地瞪着他,前段时间起,他就常常有事没事跑到她租住的公寓,要不然就是守在学校大门口,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
两天前古丽莎也跟着一起过来堵她,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星辰只好上了车。
古丽莎盯着她一身黯淡得要命的打扮,和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很不屑的发出嘲讽的轻嗤声。
不知道古大小姐是不是心情不佳,居然没空羞辱星辰,反而在车里一个劲地冲着古宏超发脾气。
“我不管啦!你要帮我报仇!那个姓傅的让我成了笑柄,我也要让他不好过!”
古宏超赶紧安慰她说:“你放心,这事好办,哪天我约他出来,只要他敢出来,我就有办法整死他,让你随便出气!”古丽莎“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古宏超从后视镜盯着一脸戎备的星辰,心里嘿嘿直笑。
姓傅的,佣人的养子而已,何足挂齿?迟早找机会修理他!
要玩呢大家就一起玩,包括被自己看上的这丫头自然也跑不掉的!
可气人的是这死丫头还蛮会保护自己的,去她住的公寓,总有个碍手碍脚的胖老太婆挡在前面,在外头遇到,也是一见他就跑,搞得他相当不爽。
古宏超倚在名车边,摆出一个自认潇洒的姿势,还冲她招招手,“过来啊,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又不是要卖了你!”
星辰听了,不仅没朝前走,反而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一向害怕古家兄妹,小时候吃他们的亏从没少过,他们在欺负她这件事上,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是把她的裙子剪成一条条、扔掉她的笔和橡皮擦、撕了刚写好的作业,就是暗地里掐她、拧她、踹她、扯她的头发,反正那些瘀伤古世昌也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不过是教训两句,他们全当耳边风。
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古宏超眼里有些东西教人看了浑身不舒服,星辰不知道他又要用什么坏点子来对付自己了。
“别敬酒不吃喝罚酒啊!是不是非要我把老露丝解雇了?还是说要我妈下命令你们搬回来住?”古宏超一肚子坏水,就不信治不了她。
果然,星辰急了,“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我和丽莎晚上在‘fez’请朋友们聚会,好心带你去见见世面,你可别给脸却不要脸!”星辰无奈,只好不情愿地上了车。
一路上都战战兢兢的,她抱着“万一有什么就跳车”的心态,时时刻刻提防着古宏超,幸好古宏超没动什么歪脑筋,车子也果然是开到了“fez夜总会”门前,当星辰看到他们邀请来的朋友中,大多都是学院的同学,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了。
“fez”很有名,可以说是整个渥太华最出名的夜店,经常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前来表演,各种光怪陆离的综艺秀、曼妙优美的音乐、炫目耀眼的灯光,营造出一个暧昧而不低俗的歌舞梦工厂,同时找不到任何平庸或粗俗的暗示。
“走啦,我们到三楼包厢去。”一堆人兴高采烈地踏进“fez”。
星辰很少到这样的场合,尤其是这么着名的地方,超大又豪华,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得眼睛都快要花掉了,她抱着包包亦步亦趋地跟在众人身后,一路东张西望忙着记路,一副乡下人的表情,生怕走丢了。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这副样子,竟然也能引起旁人侧目。
当傅珩从二楼办公室那块巨大的透明视窗朝下俯瞰,便可窥探整个一楼,包括舞池、吧台、表演区和休闲区的全景,自然也就看到了那群刚刚进入的客人们。
他注视着最后面那个纤细高佻,但还在不停地四处张望的妙龄少女,沉吟了一下,交待道:“sam,帮我查查他们订了哪间包厢?”
夜总会的主管sam立刻打了一通电话,很快便答覆道:“傅先生,他们在三楼转角那间。”
“知道了。”他站起身。
“您是要过去吗?”sam奇怪地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只见他微微地笑了笑,说:“没事。”
sam点点头,目送那道颀长的身影离开办公室,有些不明白,三楼包厢的那群大学生们,难道惹到傅先生了吗?竟能让傅先生亲自过问。
很少人,包括那对古家兄妹在内都毫不知情,渥太华中的“fez夜总会”,其实都是傅先生在打理。
目前不知道躲在世界哪个角落的古赫泉有个爱好,就是在国外大量的胡乱购置房屋和土地,他在智利有葡萄园、在英国有庄园、在巴西还有矿产,就差没在墨西哥搞一片罂粟园了,花钱怕什么?反正人家古少爷有的是钱。
但问题是,他买了就撒手就不管了,浪费就浪费了,他也不再乎,反正古少爷也没打算做个成功的投资者。
这些年,因为傅先生人在加拿大,所以才把包括“fez”在内的好几处产业,经营得井井有条并且越做越大。
曾有传闻,说只有这位年轻的傅先生,才知道古少爷目前人在何处,同时他也是古少爷最依赖的人。
但,谁能保证什么呢!
sam耸耸肩,忍不往心想,古家这样大的企业,换了任何一个人,能使之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岂不是更好?何况是比古少爷更有经商头脑、更让人崇拜信服的傅先生呢?
三楼转角的包厢里,歌声震耳欲聋,一帮年轻男女,有的挤在沙发上,抢着麦克风鬼吼鬼叫,还有的跟着音乐的节奏热舞,好不热闹。
坐在角落的星辰被吵得耳朵发麻,她几次都想要走了,就马上有同学热情地拉住她。
“sissi,别走呀,大家都这么开心,不要扫兴啦!”
“大家都是同学,要多联络下感情嘛!”
“对啊,你既不唱歌又不喝酒,多坐一下都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