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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1 / 2)

双性人没有反抗的权利,反抗会让他很惨。陆建辉无法不恨村子扭曲的现象,这些规定都是在暴露制定者和执行者的丑恶心思,追根究底,他们要的就是可以名正言顺地采取手段双性人屈服身下,不需要经过他本人的同意,只要获得了配额,那麽甚至可以扑上去就强暴,还说这是规定允许的。


陆建辉疲惫地站在了淋蓬头下,按下了开关,温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浴室内逐渐腾升起了白茫茫的雾气,他的手掌撑著墙壁,低著头,水珠从他的发尾淌落,他想起了他的老师,每次想起,都禁不住阵阵发寒。老师是他见过最温柔的人了,那麽开朗,照顾著他们每一个学生,结果却在深夜的山坡上被他的几个学生轮暴,还被他们绑架囚禁,这些人中还有他最疼爱的那个学生,而这种令人愤怒的事,最终却因为他是双性体而不用追究。


几个学生的家里买通了村长,村长同意他们补申请配额,但是老师被他们几个都qg过,被救出来时已经怀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於是村长出了新规定,双性体可以被几个人共享。从此,村中开始有了一个双性体会有几个共有者的情况,不过反过来的话就要触犯村里的法律了。


只要选择了双性体,那麽就不能再有其他伴侣,这个规定会给双性人造成很大的身体负担,那儿的男人性欲都很旺盛,几个人都把火发泄在一个人身上,根本就不合理。曾经有过双性人不堪重负,向村子提出修改这条规定的要求,遭到了很严厉的回绝。女人很少,她们还多数要离开村子出外的,没有几个会留在村子里,能繁衍後代的双性人本来也不多,要了双性体的人就绝不能再找别人,哪怕是找另外一个正常男人也不行。这样等於必须忠贞的规定阻止不了他们对双性体的配额申请。


陆建辉最後一次见到他的老师,日子过去有四年之久了,他远远看见老师在花园里晒太阳,样子没怎麽变,就是身边多了两个孩子,肚子圆圆的,过去那种温暖如春风的气质也不存在了,有的只是失去抵抗後的劳累困倦。他们说,老师还得生孩子,这一胎结束後还得尽快怀上。他忘了自己当时的反应,就是怕得发抖,从没这麽直接地了解到双性体的苦难,他鼓足了勇气去找妖灵师,只有他能救老师了。很快,这唯一的活路也被山泥堵死,妖灵师也是规定的受益者,他强占了他的亲生父亲,这种该枪毙的忤逆子,也是在他父亲是双性体的理由下获得了原谅。


13(妹婿x大舅子 美强 双性生子)= =


这个地方,没有道德,也没有伦理观。妖灵师对他父亲所做的事,还有人表示祝贺,他父亲要是怀孕了,那麽生下的孩子就是妖灵师的子嗣。没几个人考虑过这是l伦下的产物。现一任的通妖灵师,和这个称谓所让人以为的会是穿著黑袍的神秘人相差甚远,在被指定之前,他就只是一个瘦弱的孤僻的少年。即使被指定为了妖灵师,这人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村子中的人,怀疑他父亲从小到大都对他有过家暴行为,他不吭声,而他父亲是个年近四十的鲁莽汉子,对此挥舞著他的硬拳头抗议过,扔下了劈材的斧头,“他的母亲抛弃了家庭,我一个人抚养他长大,我心情不好时是会骂他,可我没有动手打伤过他!”他说,怒目圆睁,“这个王八羔子,农活也不会干,家务活也不会干,什麽都是老子干!除了让我骂两句之外,一无是处!他妈的一天到晚y沈得跟鬼似的,什麽狗p妖灵师,老子不懂!”


他的无理令村民愤怒不已,幸好这个人嚣张的气焰没有维持太久。妖灵师的力量在他儿子身上显现了出来,而且很强,他被他的儿子吊起来用皮鞭抽烂身上的衣布,被亵玩著下t,那把大嗓门喊出的内容就再也见不得人了。


妖灵师是一个黑发少年,拥有这种尊贵的身份後,他能向村中所有人索取物质的回报。可他没有,只在他父亲需要的时候,会向他们要些东西,生活中的物品多还是由他父亲去挣来的。陆建辉那时的年纪也不大,他无法摆脱老师的遭遇所形成的y影,仿佛是看见了自己的未来,害怕那是自己的未来,所以他决心为老师做些事情,终於还是去找了妖灵师。


两人在简陋的院子里会面,他跪在了妖灵师的跟前,仰面对上了那双深邃得不见底的眼眸,让他无端恐惧,完全不知道怎麽表达自己的请求,“我知道你想说什麽,你在村子里不必担心,这里没有属於你的人,所以没有人想碰你。你要是不愿接受这个命运,想要永远保留你的童贞,那麽就永远别踏出村子。”妖灵师坐在了小板凳上,发黄的衣衫沾著灰尘,以毫无情感的语调代替他说话,“没人有办法带走你的老师,就是我也不能,他们几个都为他疯狂了。如果你想他们死,那你就杀掉你的老师,那麽他们就会跟著他一起死掉。杀了你的老师,比杀他们容易的多。”


陆建辉被他的话冲开了脑中的某个机关,蓦然醒觉自己心深处对这个地方有了杀意。他当时还是个青年,有著青年人的偏激,有这想法很正常。那天,妖灵师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秘密,羞愤盖过了他对这里的恨意,他忙不迭的逃跑了。


“这里距离世界太遥远了。这个村子里的双性体比你们想象的要多一些,却还是有那麽多配额申请被搁置,因为属於他们的双性体还没出现。提交配额申请的人,不仅需要是处男,还必须接受那个等於永远对双性体忠贞的条约,其实这村子里的女人现在也不是那麽稀缺了,可他们还是愿意。”後来陆建辉再去找他的时候,妖灵师难得解释了不少,“这些规定让你仇恨,但它们的存在是因为双性体对他的配额有很深的吸引力,例如你的老师,你觉得他们应该会拿著鲜花对他大唱情歌?慢慢等他接受的一天?然後再苦等许多年,等到他同意和他们上床?这种调子不适合这里,这多数人就保留著最原始的求偶方式,也包括我。”他说完,唇际泛起诡异的笑容,行动缓慢地回了屋子,关上了门。那扇门後,陆建辉不敢想象里面在发生著什麽事。


妖灵师说过,他只要不离开村子,就不必接受任何悲惨的遭遇。陆建辉扭紧了水喉,他靠在墙壁缓缓滑坐了下来,双臂搂住了膝盖,一动不动的,直至身子冷却,嘴唇略透出了苍白。他现在已经不在村子里了,到了极遥远的地方。或许他也难逃注定的下场,会遇见什麽奇怪的人,他真的犹豫过,却终究还是为了他至为重要的人,离开了他的家乡,让未来充满了未知数。因为不认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希望一切是妖灵师说错,不是他想要的人,绝就不接受。


造孽14(妹婿x大舅子 美强 双性生子)


第二天,陆建辉起身时,许廷章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几时走人的。他也没放在心上,照例让许竟梳洗吃早饭,收拾了书包就送去上学。昨晚的事,许竟也没再表现出来不对劲了,可他路上暗中留意著,发现这个孩子只是刻意不提,把感受深埋起来,比平时显得有点沈默。


他靠窗坐在後座,腿上放著书包,过於沈寂的目光投在窗外,仿佛街道上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小竟,你今晚想吃什麽?”陆建辉观察著他折s在後视镜上的脸,突然发话问道。许竟像是反应不过来,呆呆地转过脸,半晌才应了声,漾起一抹甜美的笑,说:“随便,舅舅做的,什麽我都喜欢。”开车的司机姓王,每天负责接送许竟上下学,他赞叹道:“陆先生,真厉害啊,你的厨艺一定很好。”把车停在了红灯下,闲暇之余看了看他们两个人,赞赏的态度十分恰当,不是奉承也不是讨好。


“过奖了。”陆建辉略带惭愧地笑了一笑,然後就啃著自己的麽指尖,直视著前方斑马线上的各色行人,有上班族也有学生,有老人和小孩。许竟看起来越是没什麽,他其实就越担心。三人在等待时都默不做声,王司机百无聊赖中打开了收音机,车内的气氛才没那麽凝固。大清早的太阳就很猛,灼灼烈日下,有个父亲肩上背著小书包,一手撑著伞,一手牵著儿子,嘴上咬著面包,赶著黄灯最後的几秒冲过了公路。


这一幕,陆建辉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住许竟。凑巧,许竟也在瞧那对父子,大概是被他们的某些地方刺激到了,他的小脸上yy沈沈的,“哼!笨蛋,那麽大的人了,过公路还要人带!”他不屑地哼著气,发觉到陆建辉满是抚爱地凝视著他,他就咬咬嘴唇,故意把头扭到一边,手臂紧紧抱著胸膛。他才不会羡慕别人……才不会呢!


王司机一头雾水地问:“怎麽了?”陆建辉摇摇头,说:“没事,开车吧,别迟到了。”话落下,王司机赶紧驱车往学校而去,他则继续咬著手指头,流显出惋惜又无奈的神态。许竟就是总是和他爸针锋相对的,骨子里依然渴望父爱。他可以在生活上照顾他们,除此之外到底还能做些什麽,陆建辉少不免怨起了自己,他真是没用啊,没办法让他们都能感到幸福。


许竟小跑著进了校园,陆建辉稍稍再等了五分锺,直到那道小身影消失在教学楼的方向,他才让司机往回开。因为菜市场的方向和特莱斯不同,在一个转角处,他谢绝了司机把他送到的建议,下了车。这时差不多要九点锺了。他一个人朝市场慢慢走去,中间经过一家玩具商场,门口贴著一张海报,是最新上市的智能遥控飞机,售价不菲。陆建辉停驻在了门前,对著那张海报沈思。前几天看过这个玩具的广告,许竟很喜欢,也许买这个东西回去,会让小外甥开心。


陆建辉摸摸口袋,本是来买菜的,身上带的钱自然不多,他要多跑一趟了。这般想定,他的心上的石块才挪开了些儿,身後传来脚踏车的车铃声,他才连忙让过道,加紧脚步去菜市场,很熟练地买了许多许廷章喜欢吃的菜。许竟有补偿的了,许廷章也应该给点东西。他昨晚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不应该那样说话,以许廷章的脾气都肯道歉了,自己不该拆他的台阶。


菜市场和家的距离不远,他把身上的钱全买了菜,拎著几个袋子就往家走回去。陆建辉就是这性格,事情过去了,不生气了,便又回到原来迟钝又温和的他,也基本忘了许廷章昨晚做了错事。他仅存著似有若无的芥蒂,关於许廷章和别人上床,他以前决定来时从没想过这种情况,不过他强迫自己抹去这点情绪,也忘了这点,只把它归为许廷章做错的一件比较大的事。不到二十分锺,他就到了,刚换好鞋进屋子,一眼就瞥到客厅桌上的东西。


他肯定早上出门时还没有的,几个塑料袋,和包装在纸盒里的遥控飞机。塑料袋里装的应该是给他的衣服,有五套夏装和两套秋装,风格都很简洁,非常适合他,是他会喜欢的那种衣服,绣著特莱斯的标识。那架遥控飞机就是他刚刚在海报上看过的。


陆建辉捡起一件衣服,也是他的尺码,他有几分明白,也掺著几分不确定,左右之间也不知该怎麽才好。正当他顾自犯愁,意外地摸到了飞机旁的一支钢笔,笔下压著一张纸条,皱巴巴的,好似被人揉过,上面的字迹张狂有力,写著许廷章的话:“土包子,玩具是给许竟的,衣服是给你的,你不用急著谢我,别以为是送你的,我花的钱会在你的工资里面扣的,哼!还有,我告诉你,桌上的是录音笔,不是钢笔,上面有个圆的小点点,红色的,你按下去它会说话。”这里又一大段空白,纸张被戳烂了好多,至尾在纸的底部又加了一句:“我当面说不出来,你听完要给许竟,别按错蓝色的键,那会把录音洗掉……c,我才不会说第二次!”


陆建辉仍是既明白且不确定,他按下了所说的那个红色小点,笔上有个发声孔,隔了很长的一段空白,他耐心等待,最後许廷章年轻的声音缓缓地传递而来。他听完了,微低下头,浅浅一笑。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可以毫不费劲地想象到一些画面。


许廷章在一大早去给他拿衣服,又给许竟买了玩具,接著就在楼下车库等到他们出门,再偷偷溜回来放礼物。他拿了录音笔,憋了好久才把话憋出来,才录完便把笔扔在在桌上,逃难似地跑出门。他人还没到电梯,又想起可能有人不会用,因此又跑回来手写说明书。这张纸上的皱折透露了他的烦躁,他写了又揉,揉了又拆开来写。他还真节省,也不晓得重新换张纸抄一遍,最後他肯定是骂骂咧咧地去上班,还会用力甩上门。


真是一个很别扭的人,陆建辉禁不住这样想,笑著摇首不止。他很高兴,同一样玩具,父亲送的肯定要比舅舅好,不过他望向了自己买回来的食材,生出了几缕烦恼。许廷章现在肯定别扭死了,会嘀咕著骂东骂西,希望他到今晚能别扭完,肯乖乖回来吃饭。真是很别扭的人,很坏的人,可又如此可爱的人,许廷章。


造孽15(妹婿x大舅子 美强 双性生子)


一个强者总是不畏惧任何局面的,必须展现出自己的勇气,而且重点是再不回去,那就得在外边吃了,这锺点还找不到狐朋狗友来陪。许廷章在公司拖延了很久,一个办公室的人都不敢比他先下班。他给自己做了非常强大的心理建设,决定他们两个若是敢嘲笑他,那他就要揍烂他们的p股,所以他昂首阔步地走出了办公室,下车库取车,径往家中开去,一路还是绿灯,路况顺畅的没话说。


他在家门口稍候了几分锺,门缝底下流泻出了温暖的灯光,他轻轻吁气,掏出钥匙开门,随後形色严肃地跨步进门,俨然是高高在上的款儿。许竟趴在客厅正中研究说明书,手边还放著那架飞机,看到他回来了,只把头别开,很嚣张地用鼻子哼他。许廷章在门旁换鞋,见状也回瞪了许竟两眼,暗骂他蹬鼻子上脸,嘴上就忍住不去说他,在屋子里找另一个人,喊道:“我饿了,要吃饭!”陆建辉在厨房忙碌,听见许廷章的声音,便探出半边了身子,手中举著锅铲,说:“可以开饭了,许竟别玩了,进来洗手。”


“是,马上来。”许竟高声应道,小心翼翼地把飞机捧进了房间,连说明书都收的妥妥的,连个翻痕都没有。许廷章在解领带,瞟见他对礼物的珍惜态度,顿时感到心情愉快,抑不住要往上挑的嘴角。然而,许竟在从房里出来了,经过他身边时,再次横著脖子,趾高气昂地大声哼他,他那点儿笑顷刻冷住了,在原地干瞪眼。陆建辉脱下了围裙,一面摆碗筷,一面招呼他说:“许先生,吃饭了。”许廷章才收回怒视,进去厨房洗了手,坐在了主位等人伺候他。许竟睁大了两只眼珠子,一脸谴责的意味,他全作不管,等著陆建辉给他送来一碗饭,拿起筷子就吃。


三个人难得的好默契,对昨晚的事都只字不提。吃到了一半,许廷章察觉到陆建辉的筷子放慢了,在盘子停顿的时间长了,移动间带著明显的犹豫,他顷刻就提高了警觉,对接下来的事有预感,遂更拼命地埋头扒饭,努力做到目不斜视,只扒的米粒都飞到桌上了。他现在特别希望摔碗站起来,让陆建辉什麽话都别说,他只要想到早上的事就尴尬的要死了。


可他什麽都没做,只是吃饭,而陆建辉踌躇再三,终是慢吞吞地说:“许先生,谢谢你的衣服。”许廷章竭力制止住热意在脸上泛开,他不愿意承认他脸红了,含著一口饭粒,闷闷地应:“不用谢。”


陆建辉微笑,牵出了一丝腼腆的味道,之後夹了只椒盐虾放到许廷章碗里。许廷章强装著淡定,他也夹了筷子r送了到对方碗里,接著也给许竟夹了菜。他们平时很少会这样互相夹菜的,霎时弥漫著微妙的局促气氛,都很安静地吃饭,尤其是许廷章,直到了後面他才又自然了。


在他剥著虾壳的时候,有几绺长发滑落在他颊边,蹭痒了他的眼角,“大舅子,帮我绑一下头发。”他晃了晃油腻腻的双手,头也不抬地对陆建辉说道,“我手脏。”陆建辉放下碗筷,瞄了他一眼便欠身而起,从柜旁捡了根橡筋。他绕到许廷章身後,手指轻柔地梳顺了他的长发,整理好後握住圈起。许竟吮著咸咸的手指头,斜睨著他们,说:“你们怎麽那麽像夫妻?”


刚才消缓的僵局又冒头了,压著他们几个人的神经,“闭嘴,吃你的饭!”许廷章冷下了脸,低喝了一句,许竟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陆建辉满面的窘迫,他惊呆了,很是不安地回到位子里坐上。这下谁都没心开玩笑了,他们匆匆吃完了饭,再喝了碗汤,陆建辉就赶许竟回房间做作业,许廷章也进了书房,只他留下来收拾残局,刷洗杯盘,用塑料袋把厨余封好。洗好的碗筷叠进了消毒机,他靠在了厨房的墙角,想到了许竟无心说的话,耳根子即刻红透了,又甩甩头,叹了好久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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