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有事,便进来谈吧。”君清泽微微一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径自进了房间。
柳韶白看着君清泽的背影,心口有点闷,深吸一口气,还是走了进去。
纵然几日未归,君清泽的房间依旧整洁干净,除了必要之物外,房中再无任何繁琐的装点。
柳韶白本以为君清泽作为师堂内的大师兄,终日里于蛊相伴,房中多多少少会有些旁的气味,可是此刻她却发现,他的房间中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气味,只有他走动间,会带过一缕淡淡的青草与泥土的气息。
“小师弟,坐吧。”君清泽在桌边落座,开口时,他自然而然的为自己与柳韶白各倒了一杯清茶。
茶香怡人,柳韶白整了整思绪在君清泽的对面坐了下来。
师堂内的光珠已熄灭了大半,君清泽的房中,只燃了一只烛火。
他静静的坐在桌边,修长的手指握着杯盏,垂眸浅饮。
烛火映照在他的脸侧,光影交错之间,将他的侧脸勾了的越发醉人。
有些人,只需那样静静的坐着,无需任何附庸风雅的姿态,便已然化作了一副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景。
略显昏暗的烛光,似模糊了君清泽最后一分与大师兄的区别。
坐在他的对面,柳韶白就像是回到了千年前,与大师兄秉烛夜谈之日。
“这几日,我不在师堂内,小师弟可还习惯?”君清泽徐徐的开口。
明明是在问柳韶白是否习惯师堂内的生活,可是那话在柳韶白听来,却好似在问她是否习惯他不在的时日。
柳韶白觉着……
自己一定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