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看沈清都也不做买卖,也不做官,虽不教书,但学问极好,时时手不释卷,好文章摇笔即来,这不是先生是什么?
沈清焯太严肃了,什么事都好管,是大老爷的气派,况且他是在府中任职,叫老爷更没错了。
沈清都点点头,“嗯。”
沈清焯在书房已等了许久,踱步间,瞥了眼进门的沈清都,气得瞠目,“青天白日,也不知检点些。”
沈清都茫然止步,他做什么了?
打量下自身,原来右襟上染了一点胭脂,不以为意地一笑,“我当什么,云深喝醉了不小心蹭上的。”
“你!”沈清焯更是气得不行了,气急败坏数落他,“你常带她出门会友也罢了,还纵她醉酒。”
“这有什么?”沈清都语气简淡,“云深知书知礼,琴南他们也不是轻浮之人,我有分寸。”
沈清焯素来拿沈清都没办法,何况女儿是他自己的,无奈何地瞪他一眼,鼻间哼一声,稳了稳气息才说正事——谢家要来提亲。
谢家是诗礼之家,谢公伯屏是本邑的硕彦名儒,他家长孙谢经纶和沈云深年龄相当,据说也颇具才蕴。
沈清都听后,平静无澜地回了句,“得看云深的意思,她看得上的,才作数。”
否则,门第再高,家学再好,不合她的意,也是委屈了她。
虽是要看沈云深的意思,不知怎么,fù_nǚ 两独处的时间很多,可沈清都偏偏有意无意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他私心里还想他家云深还小,他们fù_nǚ 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一时云深要彻底离了这个家,他心里……多少是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