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都脸虚埋在沈云深肩窝,平复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这是云深”、“这是云深”,如魔咒般,萦绕盘桓,不绝于脑。
但不会让他负愧自责,反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心感,很轻松,要把她留在身边,再没有什么好犹豫挣扎的了,唯有一往无前而已。
轻轻拨下勾在身上的嫩滑细腿,一手护着她后脑,一手托着她的臀,小心翼翼翻身躺下,相对拥睡。
肌肤因沁出的汗腋相粘,他却一点儿也不觉着难受、粘腻、不适,打心眼里觉着因此而与云深亲密无间、不可分割,整个人都非常平静。
捋好她乱在鬓边的丝,看她蕴灵含秀的眉眼、嘟嘟润润的红唇和既嫩且饱满的桃花脸蛋,听她轻浅绵长的呼吸小鼾,无一不合他心意。
一想到这只乖顺无害、任他作为的小猫猫,会因为他变成口齿伶俐、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处处维护他,他心里就酸酸的,但十分好受,特别安心,无碧喜欢。
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凶前,不知如何疼爱是好,叫他拿出所有、拿出命来,只为换多看她一眼都可以。
许久,护着她的小臀,慢慢抽离自己,随意穿好衣服,下床,出门取来热水,轻手轻脚地给她擦净身休,免她汗腻。
要给她穿衣衫的时候,那人弱眉一蹙,哼唧起来,人未醒,手摸上自己的腰。
沈清都脸上一红,显然是折腾她狠了,不敢再动她,重新取来热水和两方厚帕子,将帕子浸了热水拧干,一方敷在她腰上,一方捂在她私处,弄得沈云深闭着眼舒服地嘤咛。
换敷三次后,那人才沉沉睡着,任他把衣服穿好。
一夜无梦,第二天沈云深一睁开眼,瞧见的又是一片严严实实的雪白衣襟,闻到的还是温暖干爽的清香,仰起小脑袋,卷长的睫毛和挺秀的鼻梁接次扫过爹爹线条流畅的紧致下巴,愰愰中一瞬窒息。
环在肩上的手微动,更紧了,眼前那下巴一收,四目堪堪对上,沈云深好像跌进了爹爹深邃黑亮的眼里,躺在那身休和神思都飘虚入天外了。
额上一重,惊得她回神。
是爹爹的额头抵过来,与她的挨贴着,唇凑过来啄吻下,罢了用低柔的声音问她,“醒了。”
不是问句,不须答。
手从她背后往下抚,至小腰处停下,“还酸么?昨晚我把你……”
提起昨晚,沉睡的记忆瞬间苏醒,沈云深脸刷地一红,羞急,赶紧埋头窝起来,闷闷道,“不许说!”
“呵呵。”沈清都悦心地低笑,把怀里的一团兜起来,偏要挤着和她脸脸相对,贴唇轻喃,“深儿,你怎么这样可爱……”
沈云深避而不得,红着脸含羞带怨地白她爹爹一眼,并用一声“咕噜”腹语回答他。
额,脸更红了,觉着无颜见爹爹,轻挣着翻身朝里。
身后一阵衣衫声,爹爹起床了,几声置物声,自己被捞着坐起,环靠在爹爹怀里,一杯水送在唇边,“漱了口就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