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知道是他,可被打扰了睡眠,还是有些不高兴。
一阵唏唏嗦嗦声後,男人掀开丝被,光l著身子,紧紧的贴附上来。
“爸!”若语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声。
“恩”慕浩天虚应了,调整舒服的睡姿,将女孩纳入自己宽阔的胸膛。
“你能不能早点过来呀,人家才睡著,就被你吵醒了。”
听到女孩娇气的抱怨,男人不以为意,他也想早些过来,可父母房间的灯还亮著,以防万一,还是等众人睡下後,才稳妥些,要不然,被人看到,他堂堂一个少爷,在那敲门锁,可就尴尬了。
“以後,你也别在橇了,我给你留门。”
慕浩天睁开双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小语,你说什麽?”
“你在弄,门锁都要坏了,我以後也不锁门了,你要来就来吧。”若语心想,反正那道门是怎麽著也挡不住他,索性也就不防著了。
“呵呵,这才乖!”男人笑著在女孩脸上亲了一口:“看来,还是你体贴我。”
若语不耐的挑开眼皮,斜斜的翻了个白眼: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与其整天缀缀不安,还不如,开诚布公,来的舒畅:“你要过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方便我给你留门。”
“好!”男人心情甚是愉悦,突然间,就没了睡意,他有些兴奋的翻身,将女孩压在身下。
感受到身上沈重的压力,若语心情坏到了几点,对於男人过盛的欲望,她应付的很吃力。
“爸,你别压我,你好重。”女孩委婉的表达著自己的拒绝。
“有吗?那好,你压我也可以。”说完,就躺在一旁,将若语拖到自己身上。
一翻折腾,女孩很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腿间那硬硬的一大团。
“爸!今天不要了吧,你昨天才弄过,人家好困,明天还要上学。你说过,我考的好的话,就送我电脑的,可你总这样,我上学都没精神,怎麽能出好成绩。”若语的声音软弱而又无力,听上去楚楚可怜,好似真的累到不行。
“我昨天才做了一次。”慕浩天蹙著眉头,很是不满,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为她著想了。
“……”若语痛苦的呻吟:“你一次做了半个多小时……我,我很疼,都肿了,走路都费劲。”
听到女孩的控诉,男人将嘴唇抿了起来,随即又松开。
“小语,这些日子,大概要辛苦一下了,我们快点生个宝宝,就好了。”男人用手轻轻拍打著女孩的後背,黑暗中的眼睛特别晶亮。
若语明显身上一僵。
“孩子出生後,我会带你去度假,你喜欢哪里?夏维夷,马尔代夫……”似乎沈浸在那美丽如画的日子中,听的出来,男人很向往。
若语轻轻抽动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孩子?他和她的?
不,那是不可能的。
月经过後,她早早做了准备。
鼓起好大的勇气,才进了药店的门,红著脸,将避孕药的种类,利弊都问的一清二楚,最後还是选择了长效的。
每次月事过後,服用一次,直至下次经期。
若语知道男人聪颖,所以为了防止被他发现,她同时买了vc,将避孕药包装和vc片扔掉,然後将功能片剂放入vc瓶内,如此就很难察觉其中的问题了。
不管他们做多少次,都不会再有小生命了,被迫怀上父亲的孩子,那样罪,她不想再承受一次。
耳边传来男人急促的呼吸,若语尽量放松身体,但是却固执的不想放任感官,可是随著男人火热的嘴唇四处游移──
蜜x被品尝的瞬间,舒畅的感觉,迅速传入大脑,女孩终於发出一声,猫似的呻吟!
这一天周末,慕浩天约了朋友去打高尔夫。
见儿子的车,刚出雕花铁门,慕老爷子就度出了房间,信步来到女孩的门外,站在那犹豫片刻,终於敲响了门板。
“请进。”
若语手中捧著苞米花,目不转睛的盯著电视看。最近迷上了动物世界,女孩平常日间都在学校,难得有机会,白天如此清闲,所以看的特别投入。
动物的世界,和人类很相似,都是弱r强食,看著小羚羊被凶猛的老虎抓住,心里紧张万分,可纵是如何怜惜同情,那猎物最终的命运,是不会改变的。
“爷爷!”若语吃了一惊,赶忙放下手中的零食,随手关了电视。
“爷爷,快请坐。”好些日子慕家老爷子,没单独和若语聊天了。实际上,女孩也并不想得到什麽特别的关照了,因为,那些对她都没有太大的用处。
不过人家心意,她还是很领情的,毕竟这位老人家,还是有他值得尊重的地方。
慕沧海回顾四周,本是随意看看,却被书桌上的笔记本抓住了视线,眼神凝视了2秒,老爷子不动声色的,收敛回目光。
“小语呀,最近功课怎麽样?”
“还好,不累。”若语边说,边从小冰箱里拿出一厅果醋饮料,小心打开,拿过干净的玻璃杯倒满,然後放在老爷子面前。
“好好。”老爷子客气的点了点头。
“你适应就好。”老爷子的面色周正,看起来,有些严肃,他沈默了几秒,似是有话要说。
“浩天,有没有去学校找过你?”踌躇著,老人还是开了口,儿子最近似乎心情不错,面带喜色。
他很开心,见到如此精气的儿子,可总觉得他的改变,有些突兀,有些事情,一定在他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虽然表面上,儿子和若语几乎没太多交集,可老人直觉,能令儿子如此开怀,肯定跟若语脱不了干系。
儿子周围没其他女性朋友,每天准时上下班,如此看来,女孩影响他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再加上,若语被劫那几天,儿子与她,朝夕相处,有些东西,在他无力的情况下,肯定出了变故。
如今看到那可疑的笔记本,老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可纵是万分不甘,也只能将这口怨气吞下。
儿子终归是儿子,他不能拿这些没有“真凭实据”的想法,来质问他,即使一切都如他所料,真的要将他赶出门去吗?先不说他舍不舍得,就是老太太那关,他都过不去。
为什麽他想找个自己顺意的儿媳妇就那麽难。
“没,没有。”若语僵硬著摇了摇头。
老爷子目光如炬,打量著女孩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没有就好,如果有什麽事,一定要跟我说,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做主的,他是我的儿子没错,可他的秉性我也非常了解。所以,如果他难为你的话,就告诉我,我会严正处理。”
这一刻,老爷子还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失败。
“爷爷和乃乃对我都很好,我很感激,叔叔对我也不错,您大可以放心。”若语说出此话,心理冰凉。
脑袋里,还是男人那非常龌龊的想法──要孩子。
如果爷爷知道她又要轮为生产工具,不知作何感想?可她此刻,已经对他,不抱太大希望了,说到底,她终究只是个“外人”。
曾经她以为,她得到了安宁,可最後,那只是可悲的笑话。
老爷子感觉到女孩的笑,很虚假,那朵小小涟漪里荡漾的没有欢欣,只有无望的忧伤,可也只是那麽一瞬间,那抹让人捉摸不定的笑意就消失不见了。
当真是那句话,来的快,去的也快。
见在女孩这里,得不到什麽有价值的信息,老人只得作罢,他站起了身,眼风若有似无的瞟向桌子上的笔记本:“小语呀,那个本子,看起来有些眼熟,是浩天的吧。”
女孩先是一怔,接著反s性的回头张望,一看之下,顿觉周身冰冷。
“是的,那是叔叔借给我的,我用来查点资料。”
若语记得,昨天晚上男人工作到很晚,早上走的匆忙,把笔记本忘在了桌子上,自己一时疏忽,也没把它放好。
这可怎麽办?被爷爷发现了?
若语下意识编了假话。
慕沧海眼中精光四s,见女孩神色慌乱,就知道她说的话,不可相信。
“我还总怕浩天欺负你,看来你们私下感情很好,是我老了,总c些没用的心。”说完,看也不看女孩的反应,背过手去,转身离开。
“爷爷……”若语只来得及张口说了两个字,就见门已经合上。
她呆呆的站了一会,恍惚中,看到茶几上,放的那一杯饮料,老爷子就这麽走了,连碰都没碰那杯子一下!
若语心中不安,连忙翻出手机。
“嘟──嘟──”
几声长音之後,那边仍无人接听,最後是人工小姐重复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若语将手机抓的牢牢的,不死心的又拨了几次,结果都没有回应。
女孩有些挫败的将电话甩在床上,接著飞身,卧了上去,她睁著水亮的眼睛,盯著头顶的白色吊灯。
她现在脑子中,只有一个想法:爷爷生气了。
少倾,手机铃音响起。
“喂……”若语将电话,从身下摸了出来。
“小语,给我打电话了!”慕浩天刚到高尔夫俱乐部不久,先去男宾部洗澡换衣服。进了浴室,出来打开衣柜一看,居然有若语的未接来电,赶忙拨了回去。
“爸,不好了。爷爷刚才到我房间来,看到你落下的笔记本了。”若语语带焦急,她本不想得罪这个家的任何一个人,可现在,爷爷看起来很生气,大概对她有些想法。
“什麽?”男人擦头发的手顿住了。
“爷爷生气了。”
“小语,别著急好好说。”慕浩天关上衣柜,坐在一旁的软塌上,专心听著女孩讲述。
若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复述了一次,最後反复强调,爷爷走的时候看起来很不高兴。
慕浩天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抵著下颚,食指无意识的摸索著下巴。
“爸爸,我们该怎麽办呀,爷爷肯定察觉到了什麽。”见男人没了声音,若语有些沈不住气。
“小语,别著急,事情没那麽严重,你乖,放宽心,什麽也别想,等我回去再说,好吗?”慕浩天审度了一下情势,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父亲实在容不下他和若语交往,那麽自己就得另想办法,但是无论如何,要他们真正分开,是不可能的。
他不希望父亲他。
这世界上,没有他处理不了的事,事在人为,他走到今天,也是靠著自己的自信和果断。
况且事态还不十分明朗,父亲的那句话,是不是,有缓和的余地?
打从一进门,老爷子的脸色就不好看。
老太太看在眼里,也没太当回事,这些日子他们闹的很不愉快,自然也没太多心思关心他。
“啪啪!”桌子被拍的山响:“反了,反了,养儿子是白养了,怪不得人都说,还是姑娘心疼爹娘,这一点都没错,儿子全是白眼狼。”
老太太被吓了一跳,一听话茬就知道冲著儿子去的。
这是他们的导火索,还是不碰为妙,所以她很低调的继续浇她的花。
放下喷壶,回来时,见老爷子仍气鼓鼓的,看了几眼,觉得实在有碍观瞻,那眉头上的褶皱都能当被盖了:“你这又怎麽了?”
“你那好儿子,又和人家丫头勾搭上了。”老爷子正好有气没处撒,一见有人搭话,语气难掩恶劣。
“哪个丫头?”老太太一头雾水。
“还有哪个!“老爷子送了老太太一记白眼。
虽然被瞪的不爽,但老太太尽量大肚:“你说若语?她和浩天又碍著你什麽事了?”
“哼!”又一记卫生眼。
“……”老太太有些吃不消了:“浩天和若语都是单身,他们的事你少掺和,你要是真的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我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你什麽意思?”老太太的嗓门很高,话语听起来有些刺耳。
“什麽意思?你如果想赶走儿子,要先问问我,实在容不下我们娘两,我们马上收拾行李走,给你倒地方,你再娶一房,生个称心如意的儿子。”
“你,你说的什麽混话。”老爷子怒火中烧,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他背著手,在屋子里转圈圈。
“看我们娘两不顺眼了,所以说什麽都不好听了,是吧……”老太太眼眶微红,一p股坐在床上。
“行了,你简直无理取闹,我说了什麽吗?我要赶谁走了?你就一副要哭的样子,让我静静吧,我现在头都大了,吵!吵!吵!还吵!”老爷子在琢磨事情,心情本就烦躁,被闹的更加心焦。
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他一转身,就出了房间。
老太太被吼的一愣,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终是憋了回去。
慕浩天做好了被召见训话的准备。
可几天下来,毫无动静。暗自观察了一翻,最初几天,老爷子的脸色y晴不定,过後便平和了。
男人消停了几天,一见好似风声过了,胆子又大了,开始夜半出入女孩的房间。
早晨刚起床,外面飘著小雨。
也许因为天色灰暗,两个人起床比平时稍晚些,若语手忙脚乱的穿著衣服,慕浩天则从容许多,他把衬衫下摆放入裤子中,轻轻的抽了抽皮带。
“小语,今天应该会下大雨,你出门记得带伞。”他抬头看了看窗外迷蒙一片,小雨淅淅沥沥。
“恩。”若语含糊的应了一声,此刻她正在浴室,忙著刷牙。
听到门开了,然後是关上的声音,女孩知道男人走了。
草草的洗了洗嘴边的泡沫,随意的梳理了几下头发,若语拎起书包,急匆匆的打开了房门。
“呃……”若语吓了一跳。
门前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刚出门的男人,另一个是一脸不愉之色的慕家老爷子。
慕沧海目光犀利,一副被人背叛的愤恨摸样,而慕浩天脸上则看不出什麽情绪,平淡而有礼。
“起的真早呀!”老人的眼光如刀子般,在两个人之间徘徊良久,才悠悠的开了口。
若语低垂著眼帘,头皮发麻。
心理则七上八下,一面担心,一面咒骂自己的闹锺,早不坏晚不坏,偏偏今天出问题。
“爸,呵呵,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别让妈等久了。”男人嘴角带笑,伸手亲昵的搭在老人肩膀上。
老爷子微微闪身,男人的手瞬间落了空,只得尴尬的收回。
“晚上早点回来,我有话问你。”老人用眼斜著儿子,冷冷的丢了这句话。
“好,爸,有事情晚上说,咱们先吃饭。”慕浩天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看著老人转过身,他回过头,给若语一个安心的笑容。
随後,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低头在她耳边轻轻道:“小语,我晚上去学校接你。”
若语心下一震,她不解的看向男人: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顶风作案?
“爸!”
见女孩神色紧张,惊疑非常,男人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晚上,我们就把事情跟爷爷说清楚,他既然有所察觉,知道真相是迟早的事。我这样在自己家偷情,不是很怪吗?”
男人一副有些厌烦的表情。
若语抖了抖嘴唇,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我也要去?”
“当然要去。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男人话语坚定,手臂上加了些力道,好似要把自己的力量传给女孩。
“爸!本来爷爷对我是一片好心,可现在,我和你一起欺骗他,他会怎麽看我?你还让我和你一起去,我不要!”若语能感受到爷爷眼中的质问。
“你怕什麽?最坏不过搬出去住。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男人微眯著眼睛,皱著眉头,语气y冷。
“不,不是了!”若语嘴边勾起浅浅的苦笑,浑身僵硬,在他的y威下,女孩尽量表现柔顺,其实她内心痛苦非常,本想求得一时安宁,没想到,却落到今天这般境地。
自己以後恐怕再也得不到爷爷的好脸色了,可她能依靠身边的父亲吗?
在这个家里,她只是个“外人”,她为什麽总会在最无助的时候,想要得到一丝安慰那?本清楚生活中存在太多虚幻的东西,可自己总是学不会坚强。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慕浩天站在楼顶看著地面水流越聚越多,慢慢的汇成一条条小河。抬头又望了望天际,乌云仍是黑压压的一大片,蔽日遮天,看来雨还会下好一阵子。
抬起腕表看了一下:14点。
再等半个小时,自己就去接若语。不要赶上下班高峰,路又不好走,车又多,那样会误了时间。
回到大班台後,男人摸出香烟点上,开始专注的埋案工作。
铃声过後,老师宣布下课。
教室里一片糟杂,有人默默的收拾书本文具,有的则开始大声说话,更多的则是来到窗前,观望外面的情况。
最後这一堂课,上的颇是焦躁,明明还是白天,屋内却已经伸手难辩五指,只得打开了电灯照明,老师前面的讲课声音,不仔细听,更本听不清楚,外面唰唰的雨声几乎将其淹没。
终於熬到了下课,可看著外面豆大的雨点,以及地面上混黄的雨水遍布视野,同学们的心都纠做了一团。
这可怎麽办?c场上没有一个人,而透过校园的铁栅栏,街道上也没有人烟,连个车的影子都看不见。
见不到自家的车来接自己,每个人的脸上都很失望。
可,这样的瓢泼大雨,没人敢留在外面。
再看了眼天边翻滚的黑云,韩柔垂头丧气的返回座位:“若语,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我们不知道要在学校呆多久?”
学生都盼著放学,没人愿意额外做课後补习,而如今不得已困在校内更是失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