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看了直觉不妙张嘴立刻喊了夏经年一声。
爸爸,这个坏人要打我。
闭嘴,你这个小孽种,岂有此理。
夏灼灵活的下了沙发正向夏经年那里跑去,男人恼怒的准备去抓他。
澹台焰日,你又想做什麽。
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他。
把夏灼揽在身後夏经年认真的直视男人的脸,我说过,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打他。
你……闪开!
男人面目狰狞,已经怒不可止。
他只是个孩子,你一定要这麽幼稚的和他计较吗?
坚定不移的拦在前面,夏经年推挤著男人的胸膛紧致他再靠近。
幼稚?你敢说我幼稚?我早就想要教训他了,滚开。
男人说著就要把他拉过去,夏经年力气不如他立刻慌乱了。
我不会让开的,澹台焰日,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男人眼睛几乎发红的看著他恨不得将他瞬间撕碎。呵呵……好,真好,你现在真是一切都把这个孽种放第一位。原本就是属於我的东西,我会甘心让别人抢去?呵……是我的,就必须要绝对服从。
我让你滚开,看来你是听不见!
长臂一挥,男人用了能够把人碾碎的力气推开了夏经年,随即一伸手臂抓住夏灼的肩膀,正打算出口恶气却听见夏经年痛苦的闷哼。
嗯……
澹台焰日和夏灼两人同时看去就见夏经年痛苦的躺在地上手还不经意的抚著头。
立刻扔掉夏灼,男人低下身拉过夏经年的手去检查他的头部,谁知手刚碰到後脑勺就听对方‘啊’了一声,手指感受到的地方也已经鼓起一个包。
你是怎麽回事!一声怒吼男人近乎咆哮的冲他发火。
被他愤怒的吼声吓的一颤,夏经年有些恍惚,等抬起眼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时心里咯!一下,迷惘了。
因为他竟在某一个瞬间看见了澹台焰日愤怒的神色中参杂的一丝慌乱和焦急,而不再是以往不变的冷漠。
慌乱和焦急!这个男人会给予他这些感情吗?还是说,那只是他一时的眼花。被澹台焰日抱起回到房间夏经年还在失神的乱想著。
你发什麽呆!
爸爸!
看著怔楞的他,男人和夏灼异口同声的喊著,夏经年这才猛然回神,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卧房。
我……你为什麽把我抱过来,我还在做饭啊!
夏灼奇怪的看著夏经年,男人满脸发黑。
就在三个人都无语的时候一股烤焦的味道传来……
糟了!
夏经年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下了床向厨房跑去,刚跑到门边他又回头看向夏灼,小灼,过来帮爸爸的忙!
夏灼立刻乖巧的跑了过去,只留男人一人呆在房间。
澹台焰日有火无处发,最後就干脆躺在床上休息。无意闻到床被上的味道,还沾有阳光的清香和夏经年身上那种特有的气息。这一瞬间,不知为何,男人有了种安心踏实的感觉,也许这种感觉就是夏经年一直给他的。
停了好一会房间隐约传来一股饭香,男人本能的皱起眉。记得自己第一次去蓝尚套房的时候他也在做饭,那个时候其实没有太大的油烟味,可这种味道哪怕只是一点点都能让自己感到厌恶,对,是厌恶,不是……渴望!
无论是在澹台映空那里还是在外公这里,房子太大总是觉得空荡荡的,而厨房的设施也总是好到让人闻不到一点油烟,最多只是去饭厅用餐时嗅到一些菜香。然而记忆里,那个女人亲自为自己下厨的时候,小小的身影跟去厨房总能多少闻到一些味道,那种味道,就像现在。
饭好了!
走到门外看见躺在床上的男人夏经年犹豫著要不要开口叫对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喊他,至於吃不吃……
男人坐起身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夏经年总觉他的眼神怪怪的,充满著捉摸不透的情感,不知透过自己看向了哪里。
你……不吃吗?为了缓解气氛,也为了掩饰自己心中那点失落夏经年再次询问。
知道了。男人收回视线,淡淡回答後站起身走了过去。
两个人来到客厅,唯一一张小小的桌子上已经放好了几样简单的家常菜式还有三分白米饭。
夏灼已经做好开吃的准备,夏经年看了看男人後才又坐下夹了一些菜开始喂他。
爸爸做的饭最好吃。
白了澹台焰日一眼,夏灼骄傲又欢快的吃著,享受著夏经年对他体贴的服务。
知道他等同在向男人挑衅,夏经年无奈的开口,乖乖吃饭,不许说话和东张西望。
夏灼倒也听了他的话,但对男人的态度依旧傲慢无礼。
顿觉脸面无光,他澹台焰日什麽时候轮到被一个小子轻视,於是男人开始刻意挑刺。
这些东西真的能吃吗?
夏经年尴尬的看著自己做的饭菜,这些东西对澹台焰日来说也许的确是简单了些,但也是荤素搭配而且汤也有了啊!
不好意思,我只会做这些家常菜。
讨厌的话就不要留在这里。
夏经年刚说完,夏灼就紧接著接了一句,男人立刻想一巴掌拍死他。
生气过後,澹台焰日又扬起j诈的笑,我自然要留在这里,叔叔想吃的东西还没吃够就绝对不会走。呵……
说完,还富有深意的直视著夏经年,看的他无处可躲。
夏经年低头假装没看见不去搭理他,小灼,吃饭。
男人依旧不吃饭就那样坐著看他,夏经年被他看得发毛但也不能找借口离开,只好硬著头皮把夏灼喂饱。
直到喂好了夏灼夏经年才松了口气,小灼可以先去房间玩一会玩具和拼图,不过最好是午睡哦。
夏灼答得爽快高兴的跑回房间就玩起了玩具。
现在轮到我了。
男人说的很不服气,什麽时候他只能排第二了。
见他把饭菜推了过来,夏经年才明白他的意思。我想澹台少爷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自己食用食物。
你究竟喂不喂!
男人立刻来了脾气,他可从来就没有好的耐性。
夏经年看了他一眼,最後只低下头不去面对他浅吃自己的。
瞬间挥掉桌上的饭菜男人愤怒的站起身立刻离开了客厅。看著凌乱的食物,还有打碎的碗碟夏经年只能暗伤。
澹台焰日也许是真的生气了一直到下午他送夏灼去幼稚园时都没有理会他。虽然心里在意男人,但夏经年还是没有主动和他说话,带著夏灼就离开了。
第037章 法式热吻?
送去了夏灼,到了花店夏经年还在担心见到方湘竹後要怎麽和她解释,她一定会很惊讶吧,不晓得会不会排斥自己。忧心了一个下午谁知方湘竹都没有来,可她不来,夏经年心里就更难受了。
难道她干脆直接以後都不来了?
正在分神之际夏经年接了一个电话,一看那个号码夏经年就立刻开心的接了。
季医生!
那边传来季腾温和的声音,经年,最近还好吗?
好,还好!除了还是摆脱不掉那个男人。其他,都还好。
有件事我想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
夏经年一听急忙答道,季医生请说,我一定告诉你。
你和少爷,又见过面吗?
在电话这边想了两秒夏经年老实回答,是的,我们在你走之後还见过面。
至於他现在就住在自己那里还是不要告诉季医生好了,免得他担心。
那少爷对你……说到这里季腾顿了顿,然後换了一种方式问他,少爷有没有再伤害你?
被他一句话说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夏经年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来。
为什麽不回答我?有没有?或者你告诉我你最近身体怎麽样也可以。见他不说话季腾明显急了。
我很好,真的,他……也还好,不好意思,季医生,让你担心了。
夏经年说著激动的捂紧了手机,季藤对他的帮助和照顾,他永远都会记得,也一直在心里感激著。
听他说完,季腾无奈叹了口气,夏经年顿时有些窘,感觉自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还要别人来担心,明明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总之,如果少爷还是一如既往,你一定要离开他。
夏经年连连嗯了好几声以回应对方,两人这才结束了对话。
大概是刚才讲电话讲的太认真,夏经年都没有留意店里的情况,等挂上电话一抬头一双湛蓝的眼睛赫然映入眼帘,自己身边竟多了一个这麽高大的男人。他是什麽时候进来的啊?自己都没有听到风铃的声音!
你好,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麽?
话刚说完夏经年才想起对方究竟能不能听懂?看他的样子很明显不是本国人。
的确是个性感的小猫,这双眼睛……做a的时候一定相当慵懒迷人吧!
恩索说著抬起手打算摸向他细长的眉眼,夏经年一慌本能闪过身子躲了过去。
你是谁,要做什麽!
被对方的言语和动作吓了一跳夏经年防备起来,仿若伸出了猫爪在前面排斥著。
你可以直接叫我宝贝儿,或者亲爱的,我都不会介意哦。
眨了一下左边的眼睛,恩索朝他抛了个标准的媚眼,再配上英俊的脸还真有些迷人。只可惜,夏经年现在对美丽的事物已经免疫,他只不过忘记了打那个叫澹台焰日的预防针。
这里是花店,如果不买花的话请离开。
捂著胸口恩索换上深情的表情,你忍心这样伤害我?
夏经年差点失笑,明明是那麽深情的表情,可听他说著别扭的国语还有明显模仿出的动作为什麽觉得那麽滑稽呢。
我不认识你。
恩索做出不以为意的表情,没关系,凡事总有第一次的嘛,你们中国是不是有句话,好像是叫‘万事开头难’?
这回夏经年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虽然觉得很失礼,但他真的很想笑。万事开头难?的确是有这句话,但意思和他想表达的含义似乎并不贴切吧。
你笑起来比花还美,请不要介意我这样形容你。
随手捧起身边的一束戴安娜,恩索把它递给夏经年。
看著都已经贴在身上的花夏经年只能怔楞,睁著两只眼睛莫名的望向对方。
见他眼睛眨巴眨巴两下恩索顿觉可爱,小可爱,请允许我用我的方式来表达对你的热爱。
热爱?当夏经年还在考虑他的用词恰不恰当之时对面的人已经做出了让他惊讶的动作。
单膝跪下,恩索迅速执起他一只手在他手背轻轻印上一吻,随即起身双臂用力抱紧他炽烈的法式热吻如狂浪般击打而来。
先是吃惊了几秒,等到湿润的舌头肆意卷扫著口腔内的一切时夏经年才彻底反应过来对方在做什麽。
唔唔唔……嗯……
恩索沈醉的吻著他,完全超过了礼仪的范畴,根本就是在借题发挥占他的便宜。夏经年如何躲对方最终都会热情的再贴过来,躲到後来夏经年急的脸怒红恩索才回味的放开他。
夏经年立刻推开对方向後退开,你,你神经病,我要走了,请你离开。
心里有些愤怒,毕竟被人强吻了,夏经年一向温和礼貌的语气现在变得不悦。
生气了吗?可能我不该这麽做,但你实在太可爱了。
可爱?被这麽形容还真不怎麽好,更何况并非真的如此。
我们国家的人都很可爱,我想你大概还没有遇见他们,否则你一定觉得很多人都比我可爱很多。
边说边收拾东西,夏经年打算立刻离开。
你,你的确很可爱。
恩索固执起来。
夏经年不想再和他多说,大概他们两个的思想不一样吧。
谢谢夸奖,我要离开了,请你也离开这里。
恩索看他已经收拾好只好耸耸肩,好的,但这束花请一定要收下。
这本来就是我的。
夏经年真不明白对方是怎麽想的。
拿出一些钱给了夏经年,恩索道,是我送给你的。
看著手上的钱夏经年无语了。算一算时间现在去接小灼已经迟到了,夏经年只想著能尽快离开。
谢谢!
道了谢,夏经年把花放下随即走出了店里。
恩索跟著他出去结果又把那束花拿了过来,为什麽不把它带上。
看来如果再放回去就要没完没了了,夏经年接过花再次道了谢就立刻关上店门离开了。
恩索倒也没有粘上来,只是站在花店旁边看著他渐渐远去。
第038章 恶意逗弄
夏经年和夏灼回去的时候,大概听到开门的声音澹台焰日走出了房间。本来只是面色不善但气已消去一半,可看到夏经年手上的花时男人神色又暗下三分。
夏经年只抬头看看他却没开口说话,随後就在客厅里忙著把包裹的花束解开,修剪後又找来一个瓶子c上。
无缘无故为什麽带束花回来。其实男人比较想直接问这花是谁送的?不可能是你自己从花店带回来的吧?
夏经年继续摆弄著花瓶不经意道,是个很有意思的外国客人送的。
仔细想了想,对方虽然无礼却也很有趣,夏经年最後还是用很有意思去形容了恩索。可正是这句有意思反而让男人脸色更黑。
男人还是女人?
话刚出口澹台焰日就觉得自己问了废话,对夏经年而言男人女人有什麽区别!
夏经年停下手上的事撇看男人,你为什麽这麽问?他只是个有趣的客人。
有趣?我看你是感兴趣吧?男人冷笑,言语里有些讽刺。
夏经年气的呼吸凝重,你……你只会这麽想吗?难道在你心里,在你心里……我就那麽肮脏!
说啊,为什麽不说完它?在我心里怎样?
恼怒的撇过脸夏经年长出一口气不想再多说什麽,不是在你心里怎样,是在我心里和你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澹台焰日想杀人,看著他不耐的走开真的很想直接上前掐死他。转而看向桌上的花瓶,男人y森的笑了笑。
晚饭的时候澹台焰日还是没吃饭,夏经年已经决定了不去管他,就任他自生自灭。
给夏灼洗澡的时候隐约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後很快又被关上,夏经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也就没多在意,但後来想想可能是男人出去了。
直到自己都洗漱完毕换上睡衣,夏经年进入夏灼房间前先偷偷去看了看他自己的房间。本想著澹台焰日不在了,谁知一看却发现男人正躺在床上,手里竟还拿著一本书。正想著他什麽时候看起书来了,仔细一看那本书夏经年吓的魂都没了。
不可以!
大喊一声急忙跑过去,他刚伸出一条手臂想把书夺回就被男人擒住了。澹台焰日一拉将他拉倒在床上用大手按住。
夏经年,我倒是不知你都是这样怀念我的!眼中闪著胜利的光辉,男人心里明显得意。
夏经年心怦怦直跳,只好装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男人竟然未怒,反而张狂大笑,笑後压低头贴近他的脸,呵……看我本人难道不比对著一张永远都不会动的照片好?
见他抽出照片夏经年绝望了,仿佛自己的心思又被赤ll的呈现出来。那麽接下来呢?是不是又要等待著对方恶意的嘲弄和讽刺。是说自己不配吗?可这些话根本就不必再重复了啊,他很早就已经记住了,无需再说一次提醒,同时也剥开他的心。
你什麽时候偷拍的?趁我睡著的时候?
犹豫了两秒夏经年点了点头,他自然不会细致到告诉对方那是他绑架他後离开时拍的,毕竟曾经的伤疤现在揭开也还是会疼的,因为太深了一直愈合不掉。
男人直勾勾的打量他,黑亮的眸子犹如一汪深潭,夏经年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自己。澹台焰日的眼睛像泥沼,而他就是那个在泥沼中挣扎只会越陷越深不挣扎会永远出不来的人。
眼看他的唇即将落下夏经年心思矛盾的想著要不要接受,心跳还是由於男人的动作加速,可他大脑目前还算理智。一把推开男人迅速下床,夏经年急忙想要离开房间。
想走?
直接从床上跳下甚至连鞋子都未来得及穿,澹台焰日大跨一步抓住他的肩膀在他踏出房间时把他拉了回来。
我要睡了,你请便。
强装镇定摔著他的大手夏经年几欲逃离,可男人的手像是一张致密的网,网的他怎麽也漏不掉。
你够了没!
还没开始,你说我觉得够不够?恶意扭曲他的意思,男人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整个身体都拦在了他前面禁止他向门那边走。
夏经年瞪著他最後撇过身打算绕过去,可是他向左那个男人就向左他向右那个男人也向右,来来回回五六次夏经年烦了,男人同样也失去耐性了。
如同要把他吃掉一样看著他,澹台焰日步步紧向前迈开步子,夏经年明显感到气氛的变化,看他向自己靠近就向後退著。
後背贴著墙壁时夏经年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了,男人冷哼一声,嘴角扬起故意笑道,退啊!为什麽不退了?
在这一刻夏经年突然有一拳打上眼前这张脸的冲动。
伸手抓上他胸口的睡衣,澹台焰日皱起眉,居然还穿这种睡衣,你真是一点情趣都不懂。
被人这麽说多少会有些在意,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澹台焰日,夏经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上次扣子被男人扯掉有两颗找不到了,无奈他只好用别的先缝上,原本睡衣的样式就老气,偏偏扣子大小和颜色又不一,这样看上去更是入不得眼。可睡衣只在家里穿,也没什麽的吧!
是很难看,所以澹台少爷还是不要看了。
抬起一只手抚摸自己的下巴男人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的确是不好看,那我就不看它了。
夏经年听後气的脸都红了,虽然他是那麽说没错,但不知为何这个男人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他竟然觉得难堪。正当他气得想离开时,澹台焰日突然向两边拉开他的睡衣,只听‘蹦’的几声扣子又全部脱落。
还是不穿的好,也免得我看见。
你……夏经年气的说不出话,原来他是这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