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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2 / 2)

顾家从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户,但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又生得娉婷风流,所以极是宠爱,将她当公主一样惯着。


顾宛云端起碗,和平常一样,吃小半碗米饭,娘亲则在一边不停给她夹菜,要她多吃。


不知怎的,这一顿饭她吃的并不心安,总觉得那枚她放在香囊的铜钱异样,一忽儿冷一忽儿热,说不出的诡异。


等吃完饭回房,她把铜钱掏出来看,依稀中竟然看见那红锈活了,真的好似烟霞,在袅袅升腾。


屋里油灯半明,她疑心自己眼花,连忙去将灯芯挑了挑。


再回来看时,铜钱就只是铜钱了,锈是死的,根本没有什么异状。


“真是疑心生暗鬼。”顾宛云笑了笑,觉得有些乏,便喊丫头进来,拆头发洗脚,收拾完毕后上床睡觉。


顾府向来幽静,她也是个心定之人,没有什么烦恼,所以很快便入了梦。


那枚铜钱仍然在桌上。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她开始觉得脚心痒痒,似乎有人握着她的脚,在那里把玩。


她没醒,不过吃吃笑了两声,很轻的。


很快,那人上来了,湿漉漉的,吻着她的脚踝,但是没有热度,是个虽然缠绵但冰冷的吻。


顾宛云翻了个身,只当这是个春梦,还是没醒。


吻于是蜿蜒往上,渐渐地用上了力,从纤细的小腿,到滑腻丰盈的大腿,最后在黑s毛发处停住。


顾宛云仍然梦着,但身体的渴望无法抑制,忍不住收紧腰肢,轻轻嘤咛了一声。


吻落下了,两片唇包住她的□,狠狠一个吸吮,舌头则是探了进去,极浅的一个试探,带销魂的颤动和挑逗。


酥麻的快意冲上头脑,顾宛云身体弓起,脚跟蹭动床单,似乎被梦魇住,仍是无法醒来。


下身的挑逗还在继续,那人裹住了她□的珍珠,反复吸吮逗弄。


梦里的顾宛云腾出一只手,抓住了床沿,呼吸越来越急促,明明心里有害怕和抵触,可却不禁微张了双腿,渴望更深的切入。


那人略顿,似乎明白她的想法,很缓慢地开始切进,不乏温柔。


顾宛云还是处子,但切入并不困难,那人的东西很滑腻,只是稍微用力,两人便溶到了一起。


同一时刻,那人的吻也上行,从腰肢开始,渐渐上行到胸,越来越用力,最后到达□,g脆便是放口一咬。


“嗯……嗯……嗯……啊……”


身下的律动开始急促,顾宛云抑制不住呻吟,但都是极低,似乎被梦扼住了咽喉,只能从缝隙里发出一些些嘶叫。


吻越来越上,滑过了r房,到锁骨,最后到了她耳垂,舌尖灵动,探进她耳,那也是女人的另一个敏感点。


身下的血也越来越多,处子之血,散发着y糜味道,一路将半梦半醒的顾宛云推向□。


那是多么奇妙的一种滋味,像是百花齐放,又像是行走悬崖,刺激到顶,所以满心只得一片空蒙。


顾宛云长长呻吟了一声,感觉那人也在她身体吐出一股浊y,突然间便从梦中醒来。


身体的战栗还未停止,□仍未褪去,她还是有些昏沉,睁了眼,只看到两点绿光。


那是一双眼,在漆黑幽魅的夜里,闪着粼粼绿光。


顾宛云张开嘴,想要尖叫,声音还未出口,咽喉便被一股大力扼住,瞬时卡断了呼吸。


“你说我夫人惹上了厉鬼?”


夜半侯府灵堂,听半夏大概说清楚缘由后,侯侍郎仍然不能置信。


半夏蹙眉:“但是我有个感觉,这次你夫人出事,并不是她前世的这个仇人g的。”


“那你的意思便是怀疑本官?”


“不是,刚到你夫人房里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有股邪气,而这股邪气,和那个老鬼根本不同……反正我也说不好。”


“说不好?那你……”


侯侍郎的这句话还没说完,宣夜已经有了动作,先示意他们噤声,然后一只手搭上了刀柄。


“他来了。”


只三个字,月莹刀已经铮然出鞘,临空飞到院落里一棵月桂树顶。


树下果然匿藏着一个黑影,行迹暴露后g脆夺路而来,“呼”一声直扑灵堂,翻掌便将棺盖劈飞。


侯侍郎见状红眼,扑上去便挡在他跟前,厉声:“你都已经把她害死了,还想怎么样!!”


“她死了么……”那人吃吃道,背佝偻着,十指乌黑,正是半夏先前见过那个捣青蛙的老鬼。


“她怎么可以死。”过了一会他又喃喃,十根漆黑的手指握住棺边,将楠木都捏成了齑粉:“我都还没来,还没捉住她,一颗……一颗……拔下她的指甲,都还没听过她的惨叫,她怎么可以死!!”


“可是她已经死了。而且,你也绝对没有机会再去寻找她的转世。”


一旁宣夜冷声,手指一勾,月莹劈风而来,直指他的眉心。


同一时间,栖凤楼前的大街上,迟雪抱着他的重莲,已经饿得一步路也走不动,只能蹲在墙根。


师父担心的没错,他果然是个棒槌,出门没多久钱就被人骗了个精光,行李丢了,皮袄也被人扒掉,人还没到京城,就已经彻底混成了一个乞丐。


“乞丐,那个乞丐,喂,说你呢!”栖凤楼有人出来,叉着腰赶他:“你赶紧给我滚,脏了我地皮我要你好看!”


“哦。”迟雪应一声,抱着他的花,“大婶,我可以走吗?我有点笨,不大会滚,不像我家小狗阿黄,一滚就咕噜咕噜的。”


这话可把那位老鸨给逗乐了,心想这哪里来的棒槌,g脆将眼一瞪,恶狠狠道:“滚,你必须得滚,让你脏了我家的墙!”


“哦。”迟雪又应,把他的花放下来,头朝地,p股撅起,当真咕噜滚了一下,而且滚歪,额头撞到墙根,“嗵”的一声,弄出好大动静。


老鸨乐晕,扶墙笑得喘气,才想着怎么继续整他,那厢凤仪就出来了。


“妈妈你g嘛作弄人家。”凤仪满嘴酒气,一双眼醉得惺忪,过来扶起迟雪:“这位小哥长得这么清俊,肯定是落了难,不带你这样的。”


“你怎么出来了?客人呢,不是来了三位贵客。”


“贵客都被我g趴了,这会子正搂着桌腿吐呢。”凤仪笑,明明是青楼女子,却颇有些英气:“我这不也不行了,出来透透风。”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了一锭碎银,放到迟雪怀里。


“小哥你先拿着吧,谁都有个三急六难的。”


“我叫迟雪。”迟雪吃吃。


“原来是迟小哥,失礼了。”


“我不能要你的钱,我不是乞丐。”


“那就当你借我的。”凤仪又笑,当真是飒爽,半点也不扭捏:“来r你再还我。”


迟雪看看自己,显然对自己的还债能力不太自信,憋半天憋得面红耳赤,最后才突然道:“那我帮你算命吧!我会算命。”


“好啊。”凤仪弯腰:“那你帮我算算,我几时才能脱离这个坑人的火海?”


迟雪点头,拿起她一只手,刺破指尖,挤了一滴血,很是郑重抹在自己眼盖,闭上了眼。


宁心诀用上,世界顿时寂静,无风无雨无欲无我。


有一些依稀的影像开始显现。


一枚铜钱,一条赭红s的蛇,山d,鬼魂……还有□的呻吟。


他看见凤仪张着眼,那表情惊恐,似乎天塌地陷。


影像这时终止,他大汗淋漓,死命握住凤仪手腕,道:“你有大难,就在最近,和一条蛇有关!”


凤仪愣了下,过一会笑了起来,道:“是么?”似乎浑不在意的模样。


迟雪的心跳这时也渐渐正常,喘了口气,又补充:“不过不一定准,我的先知,总是一半准一半不准。”


老鸨闻言笑了起来:“一半准一半不准,那不等于放p?哈……”


迟雪垂下头。


“没有关系。”凤仪仰头,笑了下,明眸皓齿:“还是谢谢你。”说完举步回去。


“你还是小心,记得……记得……不要碰任何铜钱!”身后迟雪大声。


“好。”凤仪随口应道,摆摆手,踏进了院门。


“应该不是他做的。”


侯侍郎府上,战斗三分钟结束,半夏看着那老鬼被收进月莹,心里有些隐约的不爽,说了一遍后又重复:“肯定不是他做的。”


“不是他。”宣夜沉声,还刀入鞘:“如果是他,他就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过来打探,报复完早就跑了。”


“那会是谁!”侯侍郎的声音大了起来。


“是谁还未知。”宣夜扶着额头,似乎不胜疲累,嗓子也哑了:“如果侯大人方便,我们可以寄宿在府上,继续彻查此事。”


“当然可以。”侯侍郎已经见他收鬼,所以对他十分信服,一回头喊来管家:“请道长跟随管家,他会替二位安排客房。”


说到底他还认为宣夜是道士。


宣夜没有解释,一路跟着管家,脚步虚浮,进客房后便将房门拴上,再没跟半夏说一句话。


第二天,r上三竿,半夏睡到自然醒,又吃了侯府的早点,这才去敲宣夜房门。


出乎她的意料,一向勤勉的宣大法师也刚刚起身,正拿方帕子洗脸。


他的脸s有些苍白,因为轮廓英挺,侧面看起来极美,半夏于是就靠在门边,很享受地看他洗脸,一边闲话:“你说你不是道士,那你怎么学会收鬼的呢?”


“和你一样,是天生的。”宣夜答,还是那种人畜无害的温和。


“天生的?”


“是,自从我遇到这枚刀,我就自然有了这种力量,好像一夜之间就出了鞘。”


“那你什么时候遇见的这把刀?”


这个问题宣夜没来得及回答,因为侯府的管家急急奔了进来,喘着气,带来了很要紧的消息:“老爷在刑部的朋友传来消息,说昨晚又有女人死了,和夫人的死法一模一样。老爷让二位去偏厅,一起出发查看一下。”


顾府,顾宛云的尸身还在房内,顾老爷还在外地,顾夫人遭遇大恸,神智已经不清,一再坚持女儿没死,不允许衙门的仵作进房验尸。


半夏的狡诈这时发挥作用,走了过去,朝顾夫人一弯腰,自称是茅山下来的仙师,能够驱魔安魂,将小姐的魂魄召回来。


顾夫人看她,竟是信了,一把扼住她手腕:“是是是,我家女儿只是着了魔,大仙你快快去将我女儿的魂魄召回来。”说完就将她拽进了房内。


房内顾宛云的尸身已冷,脖里胳膊宽的勒痕已经发紫,连下身的血都已经黑硬。


先j后杀,这一点再无疑问。


半夏在房内搜索,明显又感觉到那股邪气,y冷潮湿,似乎带千百年未见y光的寒意。


她抱紧臂膀,后退几步,因为不在意,正巧撞到了身后的桌子。


桌上那枚铜钱于是咕噜噜滚了下来,无巧不巧,这一次又落在她脚边。


她弯腰,将钱捡了起来。


铜钱上面那道诡异的红痕已经不见,和上次在元芳房里的一样,这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铜钱。


半夏蹙眉,没有任何头绪,正想开口问些什么,就听见外面闹哄哄吵了起来。


“雅禁!雅禁!!迟雪总算找到你了!!!”


是抱着花傻呆呆的迟雪,这时已经找到顾府,正冲破一切阻碍,直朝宣夜扑来。


半夏出门,看见的第一个景象就是迟雪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宣夜身上,激动地蹭了他一衣裳鼻涕。


“雅禁!我可算找到你了!!”


这句谁也听不懂的话,他也不知道颠来倒去说了多少遍。


“我想你认错人了。”宣夜好不容易才扒开他手。


“不会错!”迟雪大声,从怀里掏出一本烂书,翻到有刀的那页给他看:“你看,你腰上的弯刀跟我书上的一模一样吧,刀拔出来,上面还有两个字——月莹,对不对?”


宣夜有些讶异,不说话只看着他。


“这把刀是不是在遇见你时开始发光,好像认识你似的?”


“是。”


“那就不会错了!”迟雪跳起来,又一下扑到他怀里:“月莹在这世上已经千万年,从来只认一个主人,那就是我们半神族的雅禁,你肯定就是雅禁的转世。雅禁,我找得你好苦!”


半夏这时走近,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不爽,过去冷笑一声:“这位小哥,您从哪来,有话下来说,我们宣法师是位直男。”


迟雪“哦”了一声,从宣夜身下下来,又傻呆呆转向半夏,问:“姐姐,请问什么叫做直男?”


“谁是你姐姐?”半夏哼一声,无视之,摊开掌心给宣夜看那枚铜钱,道:“在顾小姐房里,我也找到了这枚铜钱。”


宣夜接过铜钱,仔细看了,还是没有什么异状。


一旁迟雪这时有了动静,“咦”了一句,还非常大声。


半夏继续无视之,道:“顾小姐死前也被人侵犯过,最后也是被人勒断脖子而死,和侯夫人一模一样。”


迟雪站在旁边,又“咦”了一句,更加大声。


半夏呼一声回头,看住他:“请问这位小哥,你咦什么,有p请放。”


“我……我现在没有p。”迟雪吃吃:“我……我就是听你说话,觉得有些稀奇。”


“哪里稀奇?”


迟雪垂下眼:“我……我曾经看到过这种铜钱,不过上面有道红锈,还有你说的侵犯……勒断脖子,我都曾经依稀看到过。”


一直沉默的宣夜这时霍然抬头,紧追着说了句:“你在哪里见过?快带我们去!”


栖凤楼,凤仪睡到中午才醒,又喝了碗醒酒汤,这才梳头收拾,穿上披风,到老鸨跟前说话:“今天凤仪要出去,晚上不回来,妈妈您担待些。”


“又出去?”老鸨叹气:“我的大头牌,你最起码告诉我你去哪里,我也好跟老板有个j代。”


“去哪里凤仪不想说,但是明r我一定回转,凤仪向来守信。”


老鸨继续叹气,不好得罪这位台柱,“那你去吧,早些回来。记住,如果你真的跟人私奔,那老板肯定会要了我这条老命。”


凤仪应了声,跨出院门,紧了紧披风,抬头望天。


头顶秋y正好,空气里游走着自由的味道。


凤仪眯眼,深深呼吸,才迈出第一步,就踩到一枚铜钱。


普通的铜钱,特别之处是中间有道红痕,搁在掌心被y光蒸腾,竟然就像一道袅袅红烟。


凤仪觉得有趣,将它放进荷包,这次再没停留,走进了眼前长街。


“被捡走了呢……”


管茅山山脚,黝黑的山d里亮起一把女声,尾音上扬,不乏期待。


没有回音,山d的男主人赤练畏寒,这时全身没进温泉,眼闭着,看不出情绪。


“也许这一次,你能找到合意的,带回来取代我。”那女声又道。


“你就真的这么想走?我又有哪里待你不好?”


“你没有待我不好。”女子过来,一只手撩动泉水:“但我就是想走。”


赤练不语,咬着牙关,将她那只手捉住:“我不会放你走,我不是圣人,不懂得成全!”说完就将她拖下水来。


女子有些急促地呼吸,胸前波澜壮阔,赤练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那片绵软。


几下揉搓,女子的双颊也渐渐绯红,靠住他肩:“我知道你每年这个r子x欲都极强,那你不妨要了我,那我就魂飞魄散,从此自由。”


“禁欲咒!”赤练恨声:“你要我教你禁欲咒,最后居然是施在自己身上,我的素云小姐,你几时学到这等心机。”


素云慢慢荡开一个笑,答非所问:“禁欲咒无解,我记得是你亲口说的。”说完靠得更紧,伸出一只手,去撩拨他的下身。


水下暗流涌动,一波又一波,在赤练胸腔慢慢燃起一股焚心之火。


“去找个女人吧,铜钱我已经又放出去一枚,也许这个女人就合你意,你就明白,在这世上,你也不是非我不可。”素云在他耳侧呢喃。


赤练大怒,□l走出水池,一双长眼在黑暗里涌动绿光,披上他的赭红s长袍,拖着水渍扬长而去。


“凤仪出去了?!”


栖凤楼,迟雪还是呆样,愣了一会又问一遍:“她真的出去了?去了哪里?”


老鸨认识他,知道他穷,所以神情寡淡,道:“我不知道,凤仪大头牌的事情,我也不好过问。”


“她去了哪里,这件事生死攸关,麻烦了。”宣夜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


老鸨的脸s开始转缓,不过还是那句:“我是真的不知道,每年这时候凤仪都要出去,去哪里不许我们过问,她x子烈,我也不好多g涉。”


看来这句是真话。


半夏他们三人面面相觑。


迟雪开始抓头,不甚自信:“我……我我也许能找到她,只是也许。两天前我抹了她一滴血在眼盖,现在应该还有她气息的。”


“你两天没洗脸?”半夏翻眼看天。


迟雪有点怕她,不敢说话,只叫老鸨去端一盆水来,水一定要g净。


水很快就端来了,却很脏,铜盆也油腻腻的,一股脂粉味。


迟雪皱着眉,取自己额心一滴血,又取了眼盖凤仪残留的y体,混合到盆中,站水盆旁边作法半天,憋得满脸通红,最后憋出了一个p。


满屋子的人皱眉,半夏素来刻薄,更是毫不留情面,“哈,又是个蒙古道士,弄个水盆就装神弄鬼了,你当你是谁?你念的那啥咒语,教我,我装的保准比你还像。”


迟雪是根棒槌,只当她说真的,连忙教她咒语,一字字教得还很认真。


半夏于是端起架子,也很认真地学,做魔戒里面精灵女王状。


水面这时荡起微澜,无风自动,一个诡异的五瓣花状波澜成形,转瞬就漫到盆边。


诡异的情形开始出现。


水盆里开始出现一个影像,依稀看得出是凤仪,正拿着块布,很怜惜地在擦一个墓碑。


墓碑上面只有两个字,——顾钦,凤仪却擦了很久很久,在每个勾画流连。


“我没有不开心,谁的人生都是如此,不如意多,偶尔欢喜。”她喃喃,带了酒来,却不祭奠,反而拧开壶盖大口便喝。


黄土下面的顾钦没有回应,早已作古,魂魄归西。


“我都没有在意,你又为什么在意?”一会功夫凤仪就已经喝大,醉眼斜向墓门,“为了救你我才出卖自己,有这个由头,便不算辱没,你为什么不懂?”


还是没有回应,壶里的女儿红也已经见底。


凤仪放弃追问,将头靠在青石墓碑,凉风有一搭没一搭吹着她发,很快哄她入睡。


过了片刻,她腰间荷包开始异动,一忽儿热一忽儿凉,隐隐发出红光。


凤仪醉得深了,似睡似醒半睁开眼,迎头看见一双鬼火似的绿眸。


“这墓里睡的……是你什么人?”绿眸的主人轻声,赭红s长袍随风翻飞,在她身侧徐徐落坐,身体冰凉,靠上她肩。


“墓里睡的,是我男人。”凤仪答道,一贯的爽利。


“你说你曾经为了要救他……出卖自己?”


“嗯。”凤仪觉得热,抬手将衣领扯开一半:“卖身给男人,换他的汤药钱,贫贱夫妻贫贱事,没有什么稀奇。”


“那他为什么还是死了?”


“为什么还是死了?”凤仪仰起脸来笑,痴痴迷迷地:“因为他是个骄傲的男人……”


没错,顾钦是个骄傲的男人,凤仪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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