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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破涕为笑,喜道:“当真?”
连达鲁都侧过身来,奇道:“忘忧长老功力全失,难道还有法力?”获麟一族都是面面相觑,忘机子皱了皱眉头,向忘忧望去,突然瞪大了眼睛,想伸出手去,已然迟了。只听噗嗤一声,忘忧右手腕一动,胸前顷刻便开了一朵血花。
众人目瞪口呆,见忘忧紧咬下唇,半声痛也未呼,以手按在胸口,少顷手上已是满满一捧血。楚楚失声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去止血?”
忘忧口中念念有词,朝向幻境,猛然扬手,将手中热血,尽数洒了出去。说来奇怪,那栩栩如生的幻像,被他鲜血一洒,便开始模糊不清。
楚楚见他俊秀的面上半点血色也无,低头一看,但见他心口上正汩汩流出血来,不觉大惊,喝道:“你作什么?”撕了一片衣角,就欲向他伤口按去。谁知他立即将左手伸过来反握住她,右手还按在胸口,低声道:“不一定够,你等下。”
楚楚急道:“我叫你帮忙,不是叫你去死!”忽听忘机子冷笑道:“好,好,我获麟一族几百年来,总算出了一个肯用心头血开天眼之人。慕容姑娘,他不是在你,他是在我!”
鬼打墙(下)
楚楚急道:“哪来这么邪门的法子?都别管了,止血要紧。”打开了他抓住她的手,将手中布条往他伤口按去。正在此时,突听四周猛然响起了尖锐的鸣叫声,这叫声好生古怪,恍如猿猴在山中凄鸣,听起来只觉得心脏都宛如被一下下揪紧。周边人面色俱变,惊呼:“夜枭!”
楚楚下意识抬头看向前方,但见面前风吹草低见牛羊的优美景色突然消失殆尽,眼前出现的是一片血淋淋的世界。只见到处都是断墙残垣,倒卧着一具具形态各异的尸体,很多房屋中火光冲天,映出一张张服饰各异的僵硬灰白面容。
血红的天幕中,一只只似鸟非鸟、似兽非兽的夜枭,扑闪这巨大的翅膀在空中上下飞窜,发出一声声怪叫。突然有只飞得最高的夜枭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向一处房屋便是一个俯冲。却原来是一个老汉趴在院墙上,身上血迹斑斑,想必是受了极重的伤,正扶着墙壁想站起来,还未及起身,已被夜枭一把扑倒在地上,犹如钢爪般的爪子向他胸口一撕,便勾出一颗犹在跳动的心脏来。夜枭将其一口吞下,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又向空中飞去。
周围都是此起彼伏的短促惊呼,达鲁声音都微微抖动,道:“夏都…………………夏都,竟然已经变成了血城!”
楚楚只觉得眼皮直跳,全身都止不住一阵阵发冷,眼泪反倒流不出来,低低叫道:“长卿,萧萧,涵真……………………”眼前一黑,仰面便倒。
忘忧见她情形,哪里还顾得要按住自己心口,伸手便去拉她。蓦地里猛然伸过来一幅雪白宽袖,却是忘机子一把将她揽住,右手已按在她背心,为她输进气去,口中喝道:“还没看个究竟,便这么不济事?”回过头来,瞪了忘忧一眼,道:“血流得还不够么?难道还想再划几下?”
楚楚只觉后心一股暖意缓缓没入自己体内,五脏六肺都舒畅无比,即时醒过神来,哭道:“他们若是死了,我…………………我…………………”只觉头上陡然一痛,却是忘机子咬牙切齿往她头顶敲了一记,指了一角喝道:“不是还有很多活人么,正在退入内城,你看明白没有?”
楚楚闻言,犹如打了强心针,立即挺直了身子,向他所指方向看去,果然见得有几股人流,正在迅速往内墙退去,虽然不免狼狈,但队形有序,不觉慌乱。她又顺着人流向内看,目光登时被一条傲立在城楼上的挺拔身形牢牢吸引住,再也移不开目光,指着他道:“长卿,长卿在那里!怎么这么不清楚,忘忧,我要看那边!“
达鲁低声道:“久仰飞将军大名,百闻还是不如一见。”向旁看去,只见楚楚定定看着前方,面露微笑,美目中光芒四s,发出璀璨光彩。他心内不觉一酸,别过头去。
忘机怒道:“有得看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楚楚心内着急,哪肯管他在旁冷嘲热讽,拉着忘忧的手,摇个不停。忘忧笑道:“莫再摇了,我都快被你摇晕了。那边是么?”将手指定,闭目轻轻念着。
随着他的动作,那场景慢慢移近,杜长卿清俊面目已经依稀可辨,但见他银甲上血痕斑驳,面目都被浓烟熏得有些污秽,但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看着城下逐渐撤回的兵士,微微颔首。他一旁站了个面目秀雅的少年,楚楚看得真切,惊喜交加,道:“少华!”再往旁边看去,却又模糊了。她忙向身旁忘忧望去,他立即明白其意,对她微微一笑,指了那方,祷念不绝。
旁边的景象慢慢清晰起来,只见一旁坐了一个凤目少年,凝目望着城下。但听脚步声声,一个剑眉星目的白衣男子走上楼来,劈头劈脑便是一句:“那条虫子今天如何?”
楚楚喜极而泣,道:“萧萧,君逸!”只见萧宁远微微一笑,便从怀里摸出一只漆金木盒,打开却是一只白色虫子,背上金线闪闪发光,躁动不安,不时去撞一下木盒。单君逸看了皱眉,道:“往日它吃吃睡睡,懒得出奇,今日它为何如此?”面色一变,道:“难道楚楚有事?还是这只肥虫不灵光?”
便听有人笑道:“金线母蛊是何等灵物,你若不信,大可不必隔一个时辰便要看一次。”便见得一个面目出奇秀美的男子走上楼来,话虽是这么说,亦凑过头向那盒中望去,看了又看,咦了一声道:“还真有些古怪。宁远,你说呢?”
凤目男子微微一笑,还未答话,那剑眉星目男子已然发作,怒道:“我原说应该尽遣下属去各地搜索,你偏说没这只肥虫有用。如今你看看,不但楚楚没找着,还害得我们都尽数被困在此处。若是楚楚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要先拿你是问!”
那秀美男子哼了一声道:“不知当初是谁非要引她去鸣沙泉的,出了事又方寸大乱,差点没即时晕过去,若不是我给你指明方向,不知还要疯到几时。就你这样,还能做单家执掌,真正不通!”
剑眉星目男子闻得此言,勃然大怒,喝道:“楚天行,你一路上冷嘲热讽,还没够么?我原也奇怪,修罗门做事怎么这般不着边际,原是有你这般妖孽!楚楚当初不肯让你进门,还算有点知人之明。”
秀美男子当即色变,面色顿寒,指了他道:“要不是楚楚口口声声叫我敬你为先,就你这般口齿刻薄,早就在我修罗门下死了没有十回也有百回。若不是要找寻楚楚,谁耐烦跟你这种只会逞口舌之勇的公子哥儿同行?”
剑眉星目男子挑了挑眉,冷哼道:“原来楚门主想比划比划,倒也容易!”向一旁叫道:“石康!”
忽听啪地一声,却是那漆金木盒在案上跳了一下。两人都是一呆,单君逸抢步上前,看了半晌,怒道:“你这肥虫,好好儿蹦跶什么?”举手欲打,伸到半空,又慢慢缩了回去。楚天行乖觉,早趴在那里细看。杜少华向萧宁远微微扬起的衣袖看了一眼,抿嘴笑道:“二哥,许是它怕吵。”
单君逸哼道:“这肥虫,外面这怪鸟叫得这么尖厉,它也没什么反应。我们不过说了几句,难道就碍着它了?”慢慢挨着桌案坐了下来。楚天行将它团团看了个遍,吁了口气道:“没事。”靠着萧宁远坐定,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弹跳起来,叫道:“宁远,金线母蛊如此反常,莫非楚楚来到附近?糟糕,这四周都是那寒霜王朝布下的幻阵,她身体还未大好,若是硬闯,可怎么得了?”
此话一出,座中人面色俱变。萧宁远沉吟片刻,道:“应该不会,此地如此凶险,楚楚这般聪慧,难道不知道趋吉避凶?”
单君逸俊面煞白,道:“不是,你们不懂,这丫头平日倒有点小聪明,偏偏最喜欢犯傻,若是她果真来这里找我们,就算这里是刀山火海,恐怕也挡她不住。”越想越是心惊,站起身来高叫:“石康,你与我到城外去看看!”
杜少华连忙拉住,楚天行白了他一眼,道:“外面到处都是吃人心的鸟,居然还有人送上门去!”单君逸怒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
只听杜长卿重重咳了一声,单君逸顿时住口,楚天行刚要反唇相讥,被萧宁远瞪了一眼,不甘不愿地扭过头去。杜长卿瞥了几人一眼,淡淡道:“寒霜王朝顷刻便要攻城,看来我倒不必忧虑,你们精力旺盛得很,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吵架。”
几人都讪讪低下头去。杜长卿眼光从桌案上掠过,在那漆金木盒上顿了顿,才复向楼下望去。杜少华站到他身旁,低声道:“大哥不必忧心,就算是楚楚真在附近,以她的机灵,也必然不会莽撞。寒霜王朝虽然凶悍,毕竟远道而来,连日攻城,已然疲惫不堪。我们兵力毕竟尚居优势,只要坚守城门,等待时机,自然便能反败为胜。”
杜长卿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今晚有些古怪,这般多的怪鸟。”话音刚落,但听城外突然响起了一片凄厉的夜枭啼鸣,交叠起来,刺得耳膜都隐隐作痛。几人都是一惊,向城外望去,但见空中的夜枭都渐渐围拢起来,都将头伸得老高,向着西方不住鸣叫。
天空中的血色越来越浓,就中出现了一点夺目的金光,却是一只体积格外庞大的夜枭,身上的鳞片在夜空中闪闪发光,载着两人缓缓飞落,前面之人裹着一身黑衣,头上黑色斗篷将面目严严实实遮住,宛如一个黑夜的幽灵。后面之人却是一袭鲜艳的红衣,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容颜美丽,若说是男子,偏有几分妩媚;若说是女子,却全然没有女子的身段,神情极其疲倦,琉璃般的双眼空空dd,漠然看着前方。
这夜枭在宫墙前方不远处慢慢收敛了巨大的双翅,高昂起硕大的头颅,它的头与鸟类无异,却长了对诡异的紫色眼珠,占去了面上三分之一的面积,望上去令人生畏。黑衣人拍了拍它的头,取下了它胸前悬挂的一物,却是一个铁哨。他将铁哨取在手中,便向宫墙内望来。虽然隔着黑色斗蓬,依然觉得那目光寒冷彻骨,所及之处,空气都似乎冻结起来。
猛听脚步声声,却是一个面目清恬的男子抢步上得楼来,满面焦灼之色,对几人施礼道:“已按大哥吩咐布置下去。但四面八方,都有大量人马赶至。血魔既至,看来大战一触即发。”
语音方落,但见那黑衣人已将铁哨含到口中,猛力一吹,尖锐的哨音便划破了半空。那些夜枭都跟着鸣叫起来,声音震天动地。
只听得连续炮响,剧烈无比,仿佛能撼山移海。四面的城门上,都同时爆开团团炮火,浓烟滚滚,瓦砾不断碎落下来,整个夏都仿佛都在颤抖。
在破碎的城墙前,出现了一张张狰狞的脸。寒霜王朝的军士果然与众不同,个个看起来身材极其魁梧,简直犹如巨人一般。身着紫黑甲胄,挥舞着狼牙棒,杀气腾腾地从孔隙间冲进来。那低矮的城墙根本无法阻挡他们,有几个士兵奔走不及,旋即被乱棒打成了一团r酱。
高楼之上,杜长卿双拳紧握,十指都深深陷入r里,紧紧盯着他们毫不费力地穿过了外墙,来势汹汹,犹如潮水般蜂拥而至。
眼看他们便要到达内墙前,突听得一声惊呼,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兵士扑通一声,突然消失在地面上。那些兵士还没回过神来,脚下原本严实的地面突然碎了开来,猝不及防间,一个个身影落了下去。
只听一个清亮的声音喝道:“s!”院墙之中,突然冒出一个个银色甲胄的士兵,盾牌为倚,强弩高架,密集的箭镞顷刻铺天盖地,四面都响起了惨呼声。
黑衣人歪了头,看着楼上的挺拔身形,笑道:“大唐飞将军?有意思。”他的声音好生奇特,带着奇特的哭腔,向后侧了侧脸,道:“巽丹,你还等什么?”
红衣人漠然应了一声,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已然在夜枭上缓缓站起。他艳丽的红衣夺目非常,极其耀眼,一举一动,都别有一番摄人的风韵。只见他嘴角含笑,竟向着遍天的箭羽缓步而去。红衣在他身上款款摇摆,仿佛是摇曳的红莲,绽放开一路的妖冶风情。
不成归(上)
一枝枝白羽箭,从他耳边呼啸而过。红衫在劲风中飘摇不定,更添多几分弱不胜衣的羸弱,他眼光不知落在哪里,神情哀戚,唇边的笑容时有时无,犹如优昙花蕾半开半合,而天上箭镞乱飞,仿佛随时都能折断这份脆弱的美丽。他似乎毫无知觉,一步一摇,已向前走了数步。
那本来密集的箭羽,渐渐开始凌乱,等他挨得越近,便越是稀薄。杜长卿皱了眉头,已见得杜少华将角弓取到手中,对准了楼下。
那黑衣人抚摩着座下夜枭,笑道:“师尊的百女元y,倒确实管用。暗鬼,等会儿你就可以饱餐一顿汉人的雄心了,尤其是那个据说不得了的飞将军,味道一定不错。”抚在夜枭上的手突然一顿,向前望去。只见一枝白羽箭凌厉异常,向巽丹当头击到。却是行伍中一位面目英挺的男子抢先发难,旁人也不甘落后,霎时箭镞齐飞,向着那红影罩去,得他住了脚步,他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翻飞,将箭羽击开去。
杜少华手中弓弦本已拉满,见此不觉一松,微笑起来。却听有楼下一汉子低声问那男子:“子旭,这么如花似玉的人儿,你倒舍得?”
那英挺男子沉着面孔,一箭接着一箭,只管向前s去。旁边早有人答道:“伍琨,你平日里老吹嘘自己见过多少世面,却原来也是个没眼力的。这样子虽然不错,比起夫人,却是天差地别。”口中说话,手中毫不放松,弓弦铮铮,白羽箭不住穿空。
黑衣人的手久久停在夜枭上,渐渐握紧。
单君逸哈哈大笑,凑过去拍了拍杜长卿的肩,道:“我倒不知道楚楚还有这等好处…………………”言未犹了,忽觉楼外s过来一道极其锐利的眼光,定在他面上,冷冽寒彻,抬头往外看去,竟是那红衣男子猛然抬起头来,紧紧盯着他。他直起身来,神情已然全变,腰杆笔直,寒气摄人,哪有刚才一星半点的娇弱女相。唐营中响起一片惊呼:“妖人!邪门!” 箭羽齐飞。
他冷笑一声,十指纤纤,突然从中伸出,宛如舞蹈般飞扬,顷刻便将箭镞都取在手中,铿锵一声,尽数折断。众人只见他妩媚,哪知他竟有如此本领,都不觉大哗。
单君逸见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大皱眉头,喝道:“你这妖人,瞪着我干什么?”伸手往旁边一捞,已将一把角弓取到手中,弓开满月,一箭s去。
这箭速度何等惊人,眨眼间便到他面前,眼看要正中其眉心。谁知但见红影一摇,他的身形已然移开,红衣飘飘,猛然间便掠起数丈,脚步连点,竟扑过箭阵,疾风般向小楼s来。
楼上几人都是色变,杜少华站在窗边,看得最清,清叱一声,长刀出鞘,卷向他上中下路。刀势尚未用老,只觉刀背上一重,风声嗖嗖,一个红影已从他身旁掠过,直扑单君逸而去。
眼看他就要挨近单君逸,蓦地里横过来一物,倏地展开,却是一幅卷轴,上下挥舞,犹如上好兵刃,连取他身上大x。那人几次翻卷,都没有沾上卷轴的边,大觉诧异,向旁边一横,却是一个凤目男子拿了卷轴当作兵器,挡住了他的去路。单君逸已经回过神来,喝道:“萧宁远,谁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五钩神飞枪挑到手中,向他当胸刺去。
楚天行冷哼一声,将萧宁远一把扯回。但见银枪去势如虹,击到那红衣男子前胸。单君逸冷笑未绝,面色不觉一变。只见那男子一翻,搭到银枪之上,无论他怎样用力,都摔脱不开。
几人都是识货的,不觉大惊。萧宁远右手刚动,突见那红衣男子仰起头来,目中凄然,对着单君逸低低道:“楚楚……………………楚楚是你什么人?”
几人面色都是惊变,单君逸额头青筋绽起,一把将五钩神飞枪抽出,怒喝道:“凭你也配叫楚楚的名字?”谁知那人展动,手跟着枪走,死死拽住枪锋,道:“楚楚没有死,对不对?是我不好,我怎么可以……………………我本来也要随她去了,但师尊说,只要能找到她,就算她魂飞魄散,他也能帮她返魂。可是,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她在哪里?你告诉我,好不好?”说到后来,声音颤抖,琉璃瞳中水晶迸裂,洒落下来。
杜少华浑身一颤,杜长卿目光一凛,望向萧宁远,后者缓缓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他松下一口气来,立时面色如玄,喝道:“寒霜王朝真是煞费苦心,竟想出这等胡言乱语来乱人心智!”一掌击在杜少华的长刀上。那刀凌空而起,直取那红衣男子面门。那男子眨也不眨,随手往刀身一抓。谁知那长刀力有万钧,锋刃森森,饶是那男子缩手得快,五指上已留下长长的血痕,鲜血瞬间涌出,涓涓滴落。
那男子抬起头来,茫然看着杜长卿,似乎还未回过神来,低低道:“我不想伤你们,怎么你们竟然想杀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点点头道:“是了,她说家中有河东狮,果然凶悍无比。我害她断了心脉,再拖延下去,就没救了。你们把她给我,好不好?”
楚天行低声恨道:“宁远,这话虽然不确,听这口吻,倒有几分像是楚楚说的。莫非她又招惹了什么不该的人,然后逃之夭夭?看来你这白首盟,倒是白签了!”面色顿寒,袖中掌心已然铁青。
只听单君逸冷笑道:“你这妖人,满口胡说八道,楚楚活得好好的,哪有什么不妥?”瞪了萧宁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