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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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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数日,城楼忽然张灯结彩,分外热闹。各种鲜花被摆放在城楼和要道上,将城楼装扮得焕然一新。此地气候宜人,花木繁多。这些奇花异卉,看起来都娇艳欲滴,美丽非常。在醒目位置,叠起鎏金彩绘高盆,说是要摆放国花。


楚楚虽然至今不得其门而入,但也不免好奇,很想看看这漂沙国的国花究竟是怎样的天资国色,谁知待他们郑重取出,凑前一看,却大觉失望,只见这根本就是一棵棵小树,虬根盘枝,十分繁茂,上面开满了一朵朵嫩黄色的小花,三角花型,雪白花x,虽然可爱,但根本比不上一旁的繁花似锦。一旁的守卫介绍说,这是漂沙国的国花,别号九重锦,名字倒是别致,可惜与实际相去甚远。楚楚将其花朵看了又看,只觉得非桃非梅,倒也与众不同,明明前所未见,为何突然觉得似曾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问那花是什么,汗……………总是我战线拉得太长,大家忘记了都。


请看180章 喀升湖


……………………少年垂睑不语,只轻轻沿着怀中人玲珑的曲线,摸到了她的小腿,突然五指如飞,已在其上用指甲轻轻绘了朵六角的花型,但见得非桃非梅,别具一格。画毕,他轻轻叹了口气,道:“相聚难,离别易,人千里,共明月。”突然轻笑道:“你若觉得不成,便看着她死了算了。”扬手一抛,便把手中人掷到他怀中,不复流连,飞身便去,转瞬已融入莽莽雪峰中,不见踪影。……………………


想起来否? 1


楚楚从来相信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不觉心生疑惑,再仔细一回想,确定自己确实没见过这种花,心道自己大概这些时日思虑过重,不免胡思乱想,便将此事抛诸脑后。却见欧阳霏兴冲冲从关口回来,说道这几日的热闹景象,是因为羲颜女帝生辰将至,满城百姓,都自发为其祝贺。据说这羲颜女帝勤政爱民,心怀慈悲,经常在其生辰大赦天下,犒赏百姓。欧阳霏已经打听明白,其生辰就在明日,昼时女帝将出现在城楼之上,与万民同欢。她疏通好了关节,准备借这个良机求见女帝一面,说不定便可顺利过境了。


楚楚等人亦深以为然,分头准备不迭。天明之后,关门大开,虽在山下,尤见得仪仗森严,羽扇拥护,长戟对开,绣氅飘扬。且不说华盖上龙飞凤舞,八幢八幡成双成对,彩旗上各色奇禽异兽栩栩如生,金钺、星、卧瓜、立瓜、吾仗、御仗金光灿灿,金鼓敲击,铜角劲吹,骑士林立,簇拥着中间御辇,金装玉镶,竟以三十六人抬台,华美非常。守卫或执大刀,或执弓矢,或执长枪,执荷殳戟,执净扬鞭。浩浩荡荡,望不清御辇之上九五至尊。只觉得此地虽然偏安一隅,但富贵之气,尤胜长安。


欧阳霏大为欢喜,但楚楚眼尖,早瞅得那号称什么镇国将军的老妇人随侍在侧,一身戎装,不怒自威,目光向下扫来,冷冷掠过她们,就当她们是尘埃一般,别过头去,不觉心里一凉,想告知旁边的欧阳霏,谁知侧身一看,踪迹早无。


果然捱到晌午时分,欧阳霏垂头丧气回来,说女官虽然将她折子递上,奈何那老将军说今日陛下大喜,闲杂人员,就不必打扰了,结果连那羲颜女帝的影子都没见着,就被轰回来了。


欧阳霏自是沮丧异常,楚楚甚觉歉意,但事到如今,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不免哄着欧阳去看两旁的华饰和杂耍,不久便逗得她回嗔作喜。既然是反正眼下无法,姐妹们索性放下了心头事,跟着到处凑凑热闹,也不亦乐乎。


天色渐黑,城中依然是酒红灯绿,熙熙攘攘。猛听得数声爆响,响彻夜空,但见得无数朵九重锦状的烟花,蓦地飞窜到空中,垂洒下一地的姹紫嫣红。一时之间,惊叹声此起彼落。


在一片喧嚣中,只听得笛声幽幽,似乎从一角慢慢漂浮起来。这乐声并不高,但曲调优美动听,渐渐将一切杂音都压了下去,最后,星空之下,只剩得这略带点忧郁的笛音低低流淌,让人想起星光下静静流淌的小溪,缓缓东流。


所有的五彩灯火,不知道何时已经一盏盏熄灭,当亭台楼阁仿佛都将沉入这浓浓夜色时,在城中一角,自下而上,突然亮起了一盏盏宫灯,重叠而上,映出一座高高架立的空旷平台,灯光将支撑的四角方柱上的鎏金彩绘映得光艳夺目,但更惊人的却是廊下镶嵌了各色宝石,在灯下折s着眩目的七彩光芒,将这高台映衬得仿佛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看起来美丽得那么的不真实。


擂鼓三巡,惊破这场迷梦。台上灯光突然大亮,照出台旁端坐的手执各种乐器的侍从。这个情形,与长安中极是相仿,似乎是好戏即将开场。想必是有人为讨女帝欢心,不惜花费重金,千里迢迢,请得名角来此,专为女帝开腔一歌。


果听得乐音悠扬,戏曲开场。既然是贺生,戏曲自然也要应景,只见出将入相,人物层出,服饰华美,唱腔婉转。早有人搬来桌椅,送她们入座。楚楚是最喜这个的,听了少顷,已看出个大概,指给欧阳霏道:“这戏所唱的汉武帝,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倒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帝王。不过此人虽然堪称千年文治,旷世武功,但暴虐成性,从来毁誉参半。献这台戏给帝王,倒也需要些胆量。”回头一看,对曲艺情有独钟的少华已经端端正正坐在身后,单君逸靠在一旁,精神欠佳,只顾打着瞌睡。后面是从来跟自己死紧的楚天行,拉着萧宁远,指点着台上笑语不绝。最后面是喜静的张涵真,默默坐在那里,见她回视,羞赧一笑,垂下头去。


说话间,仪容威武的帝王已端坐台上,观那角儿,倒也仪表堂堂,气势人。旁边陪坐的那旦角,虽然历来是男子所饰,也是娇美妩媚。欧阳霏看得津津有味,笑道:“这个倒不知是卫夫子还是李夫人,虽然离绝代佳人还差得远,倒也是难得一见的俏角儿。”


楚楚对这个较有研究,看了看笑道:“姐姐看岔了,这是平阳公主,真正的角儿还没出来呢。嗯,来了,这个青年人手执横笛,演的定是汉宫内廷音律侍奉李延年。却不知那位倾国倾城的李夫人,是何等行状?”


语音刚落,台上穿针引线,已经完成。乐声淡淡,那青年人领旨而下,高台上的灯光,竟一盏盏地熄灭了。


只见得一点青光,从顶上慢慢泻落,铺开来宁谧的淡青色光线。却是那高台穹顶盖已经打开,露出嵌于其中的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宝光四s,映得这楼台如在雾中。


但听机轧之声悉悉,转瞬而逝。从那穹顶,突然披泄下来数批雪色绡纱,迎风舞动,更将这场景烘托得如梦似幻。


四周喝彩之声未绝,珠光突暗复明。这一明一灭之际,雪纱之中,蓦地多了一条身影。


夜风吹得台上雪纱不住飘拂,层层叠叠,只能影影绰绰,辨认出是一个淡蓝色纱裙的背影。那蓝色淡得近无,在一片雪纺之中,宛如一轮若有若无的新月。明明容颜都模糊难辨,却让人觉得无论从每个角度看去,都如此赏心悦目,令人心旷神怡。所有的声音在这刹那间都静止了下来,只听得周围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但都不敢大声,仿佛怕惊动了这幅美景。


丝竹声渐渐扬起,那身影随着乐点,由慢及快,翩然起舞。顶上的灯光追打着“她”婆娑的舞姿,由暗渐明,照亮“她”头顶上垂荡下的重重明珠,珠串飞扬,底下春色若现还休。乐声渐渐欢畅,“她”却不为所动,将每个鼓点都踩得漫不经心,但又妙到巅处,犹如高傲的天鹅,滑弋在自己的领地里,每一个动作,都收发由心。


四面由低而高,渐渐响起了那几乎耳熟能详的歌曲:“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开始只是台上几个歌者的合唱,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都融入其中,追随着那舞者的脚步,情不自禁地放声高歌起来。那鼓声越来越急,已辨不清那舞者的身姿,只觉得宛如台上盛开了无限芬芳,殊丽迷人,正看到入神处,鼓声突灭,灯光俱熄,淡淡珠光之下,定定站了一人,向御辇处微微屈身。双手交叠胸前,修长纤细,白皙得近乎透明,十指优美如顶级的青瓷,望去似乎有光华从中隐隐透出。


近乎屏息的寂静中,忽听得张涵真轻轻啊了一声,似乎惊诧莫名,惊扰了这入定般的沉迷,引得不少人没好气向他望去,他也情知失态,满面绯红,低下头去。楚楚是知道他的脾气的,倒不知道何事能让他这般惊异,耳边已听得萧宁远轻声问道:“涵真,却有什么不对劲?”后者半晌不语,最后用力地摇了摇头。


此时,一个清亮的女音响起,唱曰:“容华侍君为陛下寿,敬祝陛下瑶池春不老,寿域日一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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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辇之内,玳瑁帘随风不住来回垂荡,似乎还未从这一幕中平静下来,只听得一个柔和的女声带了些许微微的颤抖,低声道:“容华!”语音无限缠绵,似乎有道不尽的情意从这两个简简单单的字中源源透出。好在她立即明白过来,将生息尽量收敛平静,才缓缓道:“爱妃平身!爱妃辛苦多日,献上这份大礼。朕…………………很喜欢。”


四周文武百官男女兼而有之,但大都是女子,肤色白皙,五官立体分明,身裁高挑,看起来倒有些类似西突厥人士,均是华服峨冠,光灿照人,听得此言,表情都微微有些变化,有人眼羡,有人赞叹,有人默然,唯独那镇国将军冷哼了一声,用极低的轻蔑语气道:“祸国妖孽,不除即害!”声线虽然压得低低,却又哪里能瞒过习武之人的耳朵。


却听噗嗤一声轻笑,一个清脆的女声道:“皇姐,容侍君这一舞,只有瑶池现,人间哪得闻?你不但不准备犒赏,还要让人家继续杵在那里么?”


方才那女声如梦初醒,柔声道:“宁儿说得正是。今日小王庆生,举国欢腾,人人皆有赏赐…………………………”突然呼吸转重,沉吟了半晌,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朗声道:“容侍君德才兼备,端淑贤良,朕决意赐封………………………”


一个熟悉的女声猛然就在此时突兀地c了进来,却是那镇国将军竟然在此时开口,打断了她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朗声道:“陛下,容侍君的惊人才艺,臣等均已经见识了。不过天下间卧虎藏龙,能人异士数不胜数,陛下如果喜欢,大可张榜天下,尽邀天下梨园魁首前来献艺,但凡技艺出众者,均给予重赏,岂不妙哉?”


文武百官,面上表情都有些细微的变化,但都没有什么惊诧之意,大概这镇国将军素来飞扬跋扈,已成习惯,竟然无人出来辩驳。连那女声也滞了滞,停顿了半晌,才勉强笑道:“老将军此计甚妙,不过………………………”


刚才那清脆的女声又脆生生笑起来,接口道:“老将军,你又糊涂了,皇姐明明就是要赏赐容侍君,你这么夹进来,倒算怎么回事?中宫自永皇夫仙逝后,至今空虚已经十载有余,难得皇姐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那镇国将军面色已经铁青得无法形容,似乎忍无可忍般,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头,冷冷道:“微臣正是怕陛下未经沧海,一叶蔽目,轻易许诺,倒引得将来后悔莫及!”她后面跟着的,正是前些时日在城楼上的男子,偷偷在后面不住拉她衣角,却被她一掌推开去,差点摔了一跤。


文武百官都垂手而立,大气都不敢透,那清脆女声颇有点恼怒,道:“铁人凤,你不要太过于咄咄人,倒忘了你做臣子的本份!”


那镇国将军冷笑一声,突然掀开下摆,单膝跪地,从袖中取出一物,高高举于头顶,却是一把紫金铜锏,看起来历时已久,上面都是斑斑驳驳的印迹,可以看出必是随其主久经沙场。那清脆女声嘎然而止,文武百官都跟在后面,跪了一地。


只听那铁人凤声音掷地有声,朗朗道:“臣世受皇恩,侍奉三代明主,力微功薄,但幸蒙先主不弃,临去时以幼主江山相付,并赐镇国金锏,上及天子,下至黎民,自感责重,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臣不畏死,但生恐妖邪作乱,魅惑明主,祸国殃民,若此,臣九泉之下,又何面目去见先主?容侍君至漂沙国,不过数月,未知深浅,更况且因其体弱,至今连承恩都未曾,岂可将中宫轻易相付?陛下若是寻常女子,男欢女爱,自是人之常情,老身何需阻拦,当然唯愿陛下得偿所愿,不至终身孤独。但既然陛下是一国之主,则终生大事,亦需慎之又慎。臣今日若奉迎陛下,自是皆大欢喜,但生恐此患一生,永无宁日。故今日,就算臣跪死在御辇之前,也断不可让此事发生!”


方才那柔和女声,深深太息一声,道:“将军言重了,城阶夜凉,将军年迈,还是速速起身罢!”那清脆女声跟在其后,极其不甘地开口道:“皇姐放心,铁将军的身子好得很,动辄便拿出杀手锏来,虚言恫吓,未见有止。而且精力旺盛,事无巨细,大包大揽,乃至宫闱之事,都耳熟能详,只可惜容侍君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


那柔和女声低喝道:“宁儿!”那清脆女声哼了一声,总算停了下来。却在这时,高台上那男子微微欠身,淡笑道:“本来陛下与铁将军商谈,并未有容华置喙之地,但事已至此,却由不得容华不开口了。容华并无意于中宫之位,还请陛下成全!”


连那铁人凤都略略一呆,颇有点不能置信,向他看去。只见他不卑不亢,向她也施了一礼,道:“适才铁将军提议,也甚是不错。梨园之内,英豪辈出,只是往往为生计所迫,四海飘零。若陛下真心喜爱,能给之一席安顿之地,当是梨园之福,容华先代各位前辈,谢过陛下和将军恩典!”


那柔和女声款款道:“容华,你从来心地慈悲,与人为善。朕准了,只有些委屈了你……………”却听他淡淡一笑,道:“容华有何委屈?献艺陛下,得蒙陛下开颜,已然比什么赏赐,都重要得多了。”


那清脆女声复哈哈大笑起来,道:“皇姐,你瞧容侍君,当真称得上一个贤字,倒不如封为贤君,在皇夫之下,也就是了。”那柔和女声恍然大悟,立即接口道:“宁儿说得有理,就按宁儿的办法好了。华贤君,你身子刚刚康复,根基尚浅,夜里风大,万一受了风寒,却是不妙,众侍儿,还不快快扶华贤君下去!”


四面连声称喏,早有侍从鱼贯而入,将台上男子扶下。铁人凤待要阻止,已然不及,不觉沉了面孔。那女帝声音欢欣,微带窘意,道:“就依老将军所言,布告天下,令梨园中有能之士,悉数来归,除赏赐外,来去随意,老将军意下如何?”


铁人风面色依旧难看,从鼻孔里瓮了一声,算是应了。却听那清脆女声笑道:“铁老将军虽然是用心良苦,可惜只怕是白费功夫。纵然寻遍天下,又哪里找得出如华贤君这般才色双绝的人物?我却替皇姐,心疼那些国库里的金银。”


铁人凤心里正对她恨得牙痒,冷冷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慕纱王年纪尚幼,知人甚浅,也是有的。”


那清脆女声冷笑道:“既如此,小王倒很想领教下铁将军的眼光了。小王愚昧无知,及不得铁老将军这般见广识博,也远不及铁老将军能干。皇姐,不如让小王与铁老将军打个赌,赌她三月之内,能找出不输于华贤君的梨园之士。若是小王输了,那小王在铁老将军现身之地,定然退避三舍。”


铁人凤遽然抬头,显然是对这赌头十分意外,目中光芒闪烁,想是十分动心,但立即想起此事不易为,光芒随即黯淡了下去。那清脆女声格格笑道:“当然,若是小王侥幸赢了,那就麻烦铁老将军将爱子送到小王府邸。小王必定三媒六聘,用八台大桥,迎他过门,就算做不得慕纱王君,侧君之位,总是留与他的,断不会叫他委屈。”


铁人凤一旁的少年面色红得要滴出血来,转瞬又苍白如纸,恨不能将头埋到地下去。文武百官都齐齐一呆,向铁人凤偷偷瞟了一眼,被她凌厉的目光吓了一大跳,一个个垂下头去。须知这铁冕乃是铁人凤中年所出之独子,平日里爱逾性命,又岂肯让他嫁给素日里不对盘的慕纱王,更何况还是做侧夫?已见得她头发根根直竖,眼看就要发作。


此时却有一个清丽的声音蓦地从人群中拔起,朗声道:“铁老将军何须惧怕,不妨答应慕纱王便是。小可虽然无能,但侥幸在曲艺方面,还算略有所知。虽然比不得前辈,或许倒能与华贤君平分秋色。”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城下立起一人,容色绝艳,不可视,明明身着女装,为何刚才听得的是一把男音?她身边还有一男装女子,嘴巴张得可以吞得下一个j蛋,显然是对眼下的情形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铁人凤看着那人,瞪圆了眼睛,显然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但她久经风浪,立即回过神来,喝道:“无知刁民,竟敢胡言乱语,雌雄难辨,就不怕这镇国金锏,锏下无情?”仔细一看,不觉一呆,只见其细长的脖颈上,当真有一凸起之物,再观其前胸,一马平川,若当真为男儿之身,较之华贵君,只怕容色还要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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