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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部分(1 / 2)

但听他深深呼吸了几下,重重转身离去,门框发出沉沉的一声,震得屋子都险些跟着晃动起来。她摇了摇杯中的酒,嘻嘻笑道:“你看,世间的男人都是一样,守着他们自以为是的底线。要维持婚姻,据说必须有后嗣,虽然有了其实一样要劳燕分飞。平日里,还要维护他们可笑的面子。哼,不管怎样,谁真耐烦对着一个每日里醉生梦死的残废………………”


酒杯明晃了下,犹如一只锐利的眼睛。她冷笑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是说,迟早要赶我走,不妨加紧点。谁说过,要直面惨淡的人生……………………喏,你不知道,无处可去的滋味才好,连父母都嫌弃你是累赘…………………你说,难道我能相信一个男人?”


就在这时,房门被重重推开,其声之大,吓得她手都跟着抖了下。手中的酒杯被大力抽走,扔到一边,摔个粉碎。人也被一把拎起,直接负到背上。她骇了一大跳,眼见得他大步流星便向外走,不觉用双手猛烈锤着他,喝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但听他咬牙道:“你喝了一个多月的酒,每日里我说这样的话来哄你开心,随后便翻脸不认人,到底玩够了没有?你喜欢叫人恨你,那你也恨我好了…………………哼,别人的男人?!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倒忘得一干二净,还装得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天天在我眼皮底下跟别人打情骂俏…………………我的心,你践踏得还不够?”


天旋地转,底下分明是那巨大的水池。他扬手将她大力抛在水中,引得水花四溅,吓得她惊呼了声,本以为必定要直沉入水底,谁知道四面绕过来无数无色丝线,锐利无比,嗤嗤数声,便尽数割裂了她的衣帛。


身体在水中绽放开来…………………虽然这也是他看了无数次的躯体,每一个细节都恐怕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是今晚无处不透着危险气息。她无力合拢双腿,不觉咬牙道:“你这蜘蛛精,你疯了,我是病人!”


他冷笑道:“大病须下猛药,总比看着你买醉的好。对我倒还罢了,下次荤素不忌,迟早都要生事,不如一次了断的好。你且仔细看看,这朵刺青,是不是这样的?”手指飞舞,竟在她前胸丘峦交接处画了个图案。好在用的是胭脂,在水中慢慢化开。饶是如此,那一挥而就的图形再熟悉也没有,她不觉暂时停止了挣扎,惊呼道:“怎么是你?”


他咬牙道:“为什么不是我?为了替你暂时续住断了的心脉,本来我早就能达到通明境界,结果还得再做好久的瞎子。连那小道士,也是我替你骗来的。你倒好,在水里跟男人温存,都不用去问他是谁?既然如此,今晚也没什么打紧!”


双腿都被那丝线拉着分开,露出中间浓荫下娇糜的花瓣来,鲜嫩明妍,还没适应这样的环境,在那里瑟瑟战抖着。他眯着眼看了良久,突然低下头,一口就咬在她右侧的峰顶上,痛得她颤栗了下。他居然还要轻笑道:“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等闲不许春风见,玉扣红绡束自牢。温比玉,腻如膏,醉来入手兴偏豪。”手已握在末端,恣意搓揉。


这情形………………她本待将他狠狠推开,谁知道就在这时,脑子里要死不死,突然出现了几幅犹如碎裂般的记忆残片,隐隐见得是漫天的丝网水线,重重裹着正中的两个不住纠缠的人影,蓦然便闯到她脑海里,清晰无比,引得她低呼了声,一时呆在那里。那柔软又不失刚硬的腰肢恰在此时靠紧了自己,手在她身上流连着,笑得更加轻狂:“娇柔一捻出尘寰,端的丰标胜小蛮。学得时妆官洋细,不禁袅娜带围宽。低舞月,紧垂环,几会云雨梦中攀。”手指极娴熟地点过□,在那花x上忽轻忽重,捻拧不止,引得她低呼出声,面上不觉红透。花瓣不堪其扰,已开始润湿起来,身上滚烫得不行,而他的肌肤偏偏温润无比,贴上去令人舒畅无比。她眼睁睁看着他将她双腿拉高,本来就绵软无力的腿,犹如蛇身盘在他腰上,刚来得及深吸一口气,已有一物简直是顶进了她体内,仿佛带着无限怨气,不由她啊了一声,四下里无处可支,只得抱着他浑圆的腰肢,天知道,这个人看着犹如一把骨头,底下居然是这般张弛有度,那莹润的肌肤,触手简直叫人惊叹,仿佛能发出光来。


腿是一直没好,却便宜了他,随意便能摆出各种姿态,而自己半点力都使不上,连挣脱也是无法,或者潜意识里,也并不想真的拒绝。这个人毫无章法,完全随心所致,听她在那里喘息,更加不肯放过,连她忍不住的哀求,反而倒加快了他腰肢摆动的频率。天知道人的躯体,怎么可以柔软到这般极致,又能快到如此地步,简直是着她一声惊呼过一声,而这连她都觉得有些不堪的娇吟,更加令他加快了动作,身体刚刚在极度的震颤中达到了顶点,还没从虚脱中恢复过来,又紧接着开始了另一波的攀爬。这节奏连疯狂都不能形容,她目瞪口呆,最后只得听凭身体来自由追寻不住涌起的快乐的浪潮,模模糊糊似乎自己说了句:“嘉鸿,你简直是不要你的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不好,拿写文发泄。这便是我今日rp爆发的缘故。


春向晚(三)


那一晚,幽蓝的鲛灯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犹如湖面上绽放开的一簇簇妖冶的蓝莲花。人似乎在半醉半醒之间,地宫的水半凉半温,紧贴着自己的身子半冷半暖。烟波浩渺,浮沉在他幽暗的眼波中,他的人明明如空谷雪山,连吻亦如风中飘雪,洋洋洒洒落下,又小心翼翼避开她身上还未痊愈的伤疤,烫得似乎能熔化周遭的一切,不管不顾,落在他能及的所有地方,仿佛带着种要焚尽一切的绝然,然则在这般热烈的拥抱中,偏让她感觉到底下无尽的忧伤,似乎是他的心空空落落,急切地想找一个能够停靠的地方,然则无论怎么做,竟都是枉然。


她不知这奇异的直觉从何而来,却已不由自主伸出手,用最舒缓的节奏,轻抚他的后背,并尽量放软她的身躯,配合他似乎永无穷尽的疯狂般的冲撞。其实到了后来,真让她觉得有点刺痛,刚想抱怨,一低头,只见他闭着双眼,姿势虽然是在牢牢地扶着自己,感觉倒更像是他死命想要抓住什么可支撑的浮木,从来梨花般清冷的面上,第一次有了孩童般的稚气,与其说他是在向自己要求更多欢愉,倒不如说他想得到些安慰。这情景,突让她想起幼弟三岁多的时候,喜欢赖在母亲的怀抱中,不住去揪她的头发,拧她的面孔,爹爹叱责他淘气,她却深深明白,其实他只是想要更多母亲的关注与抚慰,而一个孩子能够想到的方法,仅此而已。


在这幽深的地下,被遗弃的自己,与不愿身赴红尘的他,本来是绝不相干的两个世界的人,却被奇妙的际遇,死死连在一起。这个人,自己曾经厌恶过,憎恨过,私下里还略略怜惜过,但唯独没有想过竟会有朝一日,能依靠的,竟只有这个人。那双曾经在女人堆里旋转自如的兰花般晶莹的手,却可以放下一切,为她洗最污秽的衣服,为她做所有能令她开心的事,而不惜将他这双美玉般的双手,伤害得遍体鳞伤,至今到处还是青紫相间。这个人是内敛的,什么都深藏在心底,应该内中有很多隐痛,未来得及,也不想与人诉说。就如她似乎将一切都忘记了,但其实痛苦是心底的一根刺,平时不觉得,偶尔一下,便深深扎在她心上。世上的男子的爱情,其实是最虚无缥缈,又没有定数的东西,然则这样的困境中,她明明已如惊弓之鸟,对所有伸过来的手都心存忌惮,但却无论如何,无法拒绝这样隐忍又决绝的感情。就算明明知道,世间流光飞舞,红尘缘起缘灭,谁在冥冥中冷眼相看,而谁又能告诉她,究竟是又一次缘起,还是另一场浩劫?但就算明日便是世界尽头,至少这一晚是真实的,而这一刻的温暖,就算短暂,已足够令她阻挡来日路上风霜种种,不管将来,是否一样会落得万劫不复,抑或再一次粉身碎骨。


在一波波极致摇曳的舞步中,她的神识似乎脱离了躯体,高悬在空中,清晰地看到,曾经没有一日停止纠结捆缚自己的的千千心结,一缕缕在水波中缓缓解开,化作朵朵盛开在湖面上的红莲,随波而舞。她微张双眼,犹如梦呓般指着水面道:“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在他紧紧怀抱自己的臂弯中,安然放任自己沉入梦中,嘴角扬起消失了很久的甜甜微笑,无限安心,犹如回到了幼时母亲的怀抱中。隐约听得他惊呼了声:“楚楚,你的腿!…………………”她懒懒呢喃般应了声:“没了也要缠着你!”又将手一张,死死抓住了他,逐梦而去。


醒来之后,只有自己独眠在珠帐内,蓦然想起似乎这么一句,倒不由她一阵激动,顾不得全身疲软无力,试着便要去挪动自己的双腿。谁知道什么奇迹都没发生,照样像两条抓不起来的软蛇骨。莫非是自己身体差了,又好久没做这么剧烈的运动,居然出现了幻听?本想叫他来问问,谁知连唤了几声,都未得回应。自己还没觉得怎生尴尬,他却难道反倒畏缩?留下自己一个人,算怎么回事?


这些日子来,她对这房中的机关已经了如指掌,略一撑身,已落到床沿,稳稳当当,坐定在轮椅上。凉风徐徐,吹动她秀发,长长洒落在肩头。她茫然驱着转轮,沿着石路,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去何方。不知行了多久,才发现竟是昨晚那条他拖着她来的路。两壁灯火忽暗忽明,正如她半羞半恼的心。转折处便是那湖所在,越是接近,自己的心不知为何,越跳得发急。她咬着下唇,似乎想跟自己作对,硬是一把将方向掉了个头。真的还是假的,纵然问个清楚,又待如何?


辊轮在石板上极刺耳地响了声,便听得里面人声嘈杂。有个脑袋探出来,瞧见是她,遽然变色,急道:“糟了,怎么……………”立即有人将他一把按了回去。


到底有什么要瞒着自己,需要这般故弄玄虚?!她气得有些发颤,本待回头就走:天大地大,何处不能容身?!转念一想,偏不能给他们遂心,将车拨了回去,倏地一声,滑了过去。


路到尽头。眼前分明不是幻境,却更像幻境,令她目瞪口呆,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狠掐了自己一把,才能确信自己不在梦中。


但见那碧波潋滟之上,开满了一簇簇的并蒂莲,红的,白的,绿的,黄的,七彩纷呈,姿态各异,竞放在湖中。眼下已是暮夏,正是荷凋叶残之际,哪里来的这么多水芙蓉?而且哪能这般凑巧,不过一夕之间,便能寻到这么多并蒂之花?更况且,颜色还这般明艳夺目,还有七彩?


她仔细看了又看,这才发现,这哪里是真的荷花,分明是有人用极精巧的手艺,用各种彩色薄锦,做成的一盏盏荷花灯,漂浮在湖面上。每朵花x中,都放着一双豌豆大的夜明珠,犹如一双双脉脉的眼睛。夜风吹动花灯,每朵并蒂莲都在风中瑟瑟而动,七彩绚烂,犹如一场最美的梦境。这一瞬间,她听到她的心亦在夜色中柔柔绽放,如火似荼,越过这片花海,到她都未能知的远方。


很多宫人都拿着工具不知所措地站在湖边,而他茫然自花海中立起,手里还捏了一朵还未成形的花骨朵,大概没料到她会来此,神情都有点呆呆的,急急忙忙站起身来。旁边那铁丝狠狠扎到了他手上,滴下一串血珠,落到了半伸展开花瓣上,漾开了一片。他慌忙去擦,已是不及。只听她噗嗤笑了声,低低说道:“假的…………………………”


他心在一瞬间直接落入了冰窟的最深处,犹如置身于最幽暗的连光都s不进来的深潭,再也无力挣扎,近乎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谁知道,耳边蓦地响起了她的歌声,婉转悠扬,极清晰地响在耳边:“红楼斜倚连溪曲,楼前溪水凝寒玉。荡漾木兰船,船中人少年。荷花娇欲语,笑入鸳鸯浦。波上暝烟低,菱歌月下归。”


歌声如此轻盈,似乎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他总算缓过一口气来,有点不敢置信地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了一双明亮更甚星辰的眸子,璀璨到极致,似乎是所有的星光,都落入了她的眼中。她凝望着满湖亭亭立于碧波上还未完全完工的并蒂莲,分明有同样晶莹的水波在她眼中滚动,眼看渐渐要滴落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波流转过来,紧紧凝注在他身上,仿佛再也看不见其它。她深深望着他,微张开红菱小口,贝齿如编,突然转了调子,声音略略低沉,朗声歌道:“皑如山上云,皎若云间月。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春向晚(四)


都说人应该善解人意,为何她依样画瓢,结果倒是这般?!


宣州紫毫在手中捏得汗透,案上三峡砚本是砚中至宝,而这越溪藤纸,莹滑细腻,更是纸中圣品。然则,宣毫利若风,剡纸光于月,偏偏做了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写得她手酸腕疼。白头吟啊白头吟,难道不是情爱宝鉴中的绝杀妙器,怎么她用了一遍,却反倒将人气得拂袖而去,三日不见踪影?此人也忒难缠了些!


开始其实挺不错的,她明明瞧见他从来如霜如雪,不见波生的冰样面容上,虽然一样未见动容,却分明隐隐悠悠,渐渐浮点红晕,仿佛是三月里下的一场春雪,冰花霜挂在绽开的广玉兰上,姹紫嫣红,尽放在琼枝玉树间。那本来已蒙上波光的湛黑眼睛,亮了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光芒渐敛,简直是接近严肃地问她道:“最后两句是何意,你可明白?”


想慕容姑娘好歹也算得将军府一代才女,这么问她,也太辱没了家师李爹爹的面子,不过想想她还从没跟人这么说过,他激动过甚,也是有的。所以她毫不动气,笑眯眯道:“自然明白,是说世间男女,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到老,已经足矣。”


这回答应该是极好,不然为何他眼中冰封,刹那间分崩离析,仿佛有春雷滚滚,瞬间卷走了他身上固有的清冷气息。可惜的是她得意洋洋,紧接着补了一句:“你瞧瞧,如今也只得我和你了,两个就是一双嘛。如今我无处可去,只有你肯接纳我,才有好吃好用,都不用担心生计,我不跟着你,难道我是傻瓜?至于白头嘛,头发总要白的,所以说这诗其实不好,不知道为什么说是经典,简直如同废话!”


这话怎么想也没什么不妥嘛,偏偏他的面色,急转直下,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来回变幻了数次,手指簌簌发抖,点了她道:“你!—————”一脚便踩在水里,纵然他识水,没有性命之危,一样淋了个湿透。大约是冷着了,嘴唇都已青紫。


她瞧着这满湖的并蒂莲,正在满心欢喜,极好心地想给他去擦拭下,谁知他蓦地甩开了她的手,简直是有些凶狠地盯着她,那表情着实有些恐怖,简直像要择人而噬。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吓得呆在那里。


总算他身体不再僵硬,风度全失,简直是在她耳边吼道:“如果还想要好吃好用,就给我将那白头吟去抄五百遍!这简直…………………简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懂还要乱用,你想将人生生气死不成!”就这么带着一身湿答答的衣服,从她身边冲了出去。留下她这个极无辜之人,目瞪口呆,对这变化多端的天气,有点无所适从。


随后,这堪称珍稀的文房四宝,就送到了她案上。她私下里不免觉得有点委屈,但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只得浪费些玉叶纸了。唉,卓文君啊卓文君,你自己啰嗦不要紧,何必留书后世,倒累了引文据典的后人。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自己也真是的,干什么要吟诵这首白头吟?!


平地里吹来一阵急风,吹得案上纸片犹如蝴蝶飞散。那股幽冷的气息是熟悉的,她也是实在累了,脱口而出:“你不要再点我的昏睡x了,腿少按摩两天没关系,五百遍我哪里抄得下来?这里除了宫人,就只有我们两个,你生我的气,却要生到何时?我离了你都不行,说句实话,又怎么了?老是将人晾在这里,你有脾气,难道我就不火?人家不要我,是明说的,你用软刀子,倒更厉害三分。我是想讨好你嘛,谁知道马p会拍到马腿上?你嫌弃我,我走就是了。你的心事,是海里的针尖子,人哪里猜得出来?”越说越气,猛地用手支住轮椅,心想就算是爬,也要离开这个善变之人。


冷香骤浓,显然是他接近了身侧,她扭了头不去看他,眼睛向下一扫,突地看到一幅极不可思议的情景,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一双手臂已牢牢扶住了自己,亦发觉了异样,颤声道:“楚楚,你能走了?!”


她呆呆地戳着腰下立在地上的两条腿,极迟钝地道:“好像是真的。”骤惊骤喜,眼前金星直冒,身体一阵疲软,仰面便倒,直落在他怀里。她犹不自信,又动了两下,这回腿又软趴趴不能着力,不由她失望透顶,喃喃道:“大约是心生臆症…………………”


却听他摇头道:“不是。”她苦笑道:“我当然想能走了,可明明………………”蓦地身子悬空而起,已被他像捞鱼般揽到胸前,她惊魂未定,嗔道:“你又做甚?”然则已有急促的吻,不住落到她额头,眉间、下颔、脖颈,不知中了什么邪,但凡他蔷薇色的红唇烙下之处,身体开始柔软似水,仿佛都有涟漪团团散开,一圈又是一圈,摇得她心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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