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抬头看去,眼前的男子鼻梁挺直,细长的眼睛目光深邃。唇角挂著不可一世的邪恶笑容,正神情倨傲的低头望著我的脸。
“柳……柳砚……”
“哈哈,小海贼,真亏你还能记得本官。”
这位年纪轻轻的海防总督似乎很满意我见到他时的惶然,就像是狼享受著羊的懦弱一般。
“放开我!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每次他抱著我的时候,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都令我如芒在背,就像是拥抱著巨大的仙人掌。挣扎著想从他的怀里逃开,可是他却顺势握住了我的两个手腕,将我一步一的压在了身後假山石上。
“真伤人,方才可是看了一出某人借酒浇愁的好戏呢。我这麽大的一个人,就坐在旁边你居然没有看到我。你说你这丫头,究竟招不招人恨?”
“你……”
他这半真半假的一问,倒把我给问愣了。怎麽他刚才也在麽……真的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可是说话归说话,他的脸却在不经意间离我越来越近。到最後,嘴唇几乎是贴在我的耳边用气声轻喃,使得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暧昧起来。
“我什麽……嗯?”
男人灼热的唇瓣点著我的耳朵,让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你要干什麽……”
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善,这家夥就像是在空中盘旋良久的苍鹰,一旦决心下手就势在必得,不会给别人半点逃脱的余地。
我不知道他这一次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麽,我很是惶恐。
“你猜猜。”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张开嘴唇将我的耳坠整个含了进去,稍显用力的啮咬了起来。
“喂!你不要……不要这样……”
被他这样恣意的轻薄著,我又羞又怒,脑袋都快要缺氧了。膝盖努力的向上抬,想要给他致命的一击,却被他早有预防的挡住,而後将我的身体往山後的石壁上用力一掼。
“嘶……”
好痛。
这个王八蛋又开始使用暴力。
“我劝你最好乖乖的听话,否则的话你就只能跟那个不好伺候的宁凌夏郡主回你的老家去。你可想清楚了,现在我是唯一能救你的人。”
修长的指尖威胁性的点著我的鼻子,我被柳砚强大的气场给说愣了。等反应过来後,才意识到这男人居然说有方法可以让我不用回宁王府,受宁凌夏的虐待。
“你、你能救我?”
第98章 交换筹码 1
柳砚的话让我如梦初醒,一时间非但不再闪躲,反而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贴了上去。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寒冷的冬夜里,我们两个人就这样站立在萧瑟的湖边。月光白得苍凉,而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在这夜色之中,却神秘如同来自黑暗深处的鬼魅。
九叔……
不知为什麽,我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和沅唯九类似的气息。
同样的邪佞、神秘、暴戾起来如同狂风骤雨令人招架不住。然而沅唯九,毕竟是比他多了一层忧郁。莫名的颓丧总是令酒醉的他看起来很伤感,就像是失去了什麽最重要的东西留下的只是陷入怀念的空壳一般。
而柳砚不同──
他是傲慢的、鲜活的、邪佞而又耐人寻味的……
充满求助的看著眼前的这个男人,我的身体再一次为即将被改变的命运而颤抖了。
“呵,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将我再度压在石壁上,男人毫不客气的低下头来就吮住了我的嘴唇。
我先是睁大了眼睛,而後僵硬的身体却屈服一般的慢慢的软了下来,甚至主动的闭上了双眸伸手轻抱住了他的腰。
我承认自己的懦弱及无耻,为了达到目的已经不择手段。但是这就是我一直活下去的做事准则。
只要能让我不回宁王府,不被宁凌夏那个狠毒的女人作贱,我什麽都愿意做。
“嗯……嗯……”
很满意我识相的顺从,柳砚接吻的动作很熟练,甚至带有一点蹂躏意味。
他的舌头就像是活动著的泥鳅,在我的嘴里面钻来钻去,不时的吸吮我的舌尖,甚至还用牙齿用力的啮咬。
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的举动情欲十足,却是无心的。和曾经云鹤影云征月吻我的感觉相比,柳砚更像是为了什麽而去做什麽,而不是出於对我的喜爱。
好奇怪的男人,明明就不喜欢我,为什麽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唔……嗯……”
两个几乎还只能算是陌生人的一对男女,就这样站在湖边热吻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吻得意乱情迷,吻得气喘吁吁。彼此交换著氧气和唾y,进入了一种野兽一般纯发泄的模式。
到最後我的嘴唇都已经完全麻木了,肿肿的失去了所有知觉。而他也像是被挑逗起了全部的激情,目光如狼的望著我,双手已经开始不规矩的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怎样,陪我睡一个晚上,明天我就让你脱离宁凌夏的魔掌。”
一句简单的承诺,成为引诱我的魔咒。
我甚至没有任何方式能让他为这句话做一个保证,以至於就算是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明天早上一起身又反悔我也一样的拿他无可奈何。
但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好……”
苦笑了一声,我缓缓的抬起头,将被风吹乱的额发用手指别在耳後。
“我陪你睡,你记得要兑现自己的承诺。”
“那就一言为定,跟我回房吧。”
漫花之舞 卷二
第01章 蹂躏慎'
柳砚的房间很大、很奢华,就连桌子上的 第一只杯子都是上好的,足以显示出云鹤影对这位大表哥的重视。然而他看起来却像是早已习惯了这一切,举手投足间依然是那种傲慢到不行的官家派头,仿佛他们生来就是要受到这样的优待一般。
我一向讨厌这样蔑视天下的人──
他也罢、宁凌夏也罢。都是一身被宠坏了的骄奢,从来不会在乎别人,也不会将他人的生死放在眼里。一向就只有他们说行,由不得别人说不。就好像除了他们之外其它的都不是人。在这一点上,从小吃过苦的云征月就要比他们强上千百倍。
但是我还是被他身上笼罩的另一种气质所吸引……
他比宁凌夏多了一层y暗的气场,比云征月多了一点令人捉摸不透的内敛与智慧。他是强势的、疯狂的,仿佛令我看见了当年的沅唯九,却又比沅唯九更有活人的气息。
也许,这是因为他还没有失去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东西,还依然对生活充满了热爱与期待吧。
九叔。
九叔……
默念著这个令我又爱又恨的名字,我跟随著柳砚来到了他那张专门订制的大床旁。
柳砚身材高大,兴许是常年习武的缘故,体格可以称得上是强壮。此时他坐在榻上,御寒的冬衣被他扯开大半,l露出肌r纠结的胸膛。
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很英俊很英俊。
单看外表,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一个缺点。让你会暗自觉得,男人应该是个什麽样子,他就刚好是什麽样子。然而在了解他的性情之後,却只能感叹这个世界上没有什麽是完美的。这麽漂亮的男人每每对人认真时却只能让她不寒而栗……
“看著我。”
没过多久,他伸出手缓慢而不容抗拒的端起我的下巴,漂亮的脸上依然是那副挑剔而鄙视的神情。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仿佛见到了饿了三天的狼,每一道目光都在啃噬我的皮r嘬饮我的血,将我牢牢钉死在原地无从挣扎。
那眼神是种很纯粹的欲望,不仅仅是性欲,更包含了对猎物凶残掠夺的快慰。
我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这又是一个对我一见锺情的优质男人,因为在他身上我感觉不到任何与云家兄弟类似的温情。
他不爱我……他不爱我……他不爱我却这样看著我……他不爱我却对我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脱。”
瞧,命令又来了。
在心里苦涩的叹了口气,我甚至没有丝毫做作的抗拒,就动起手来麻利的将自己剥了个一干二净。
男人的屋里点了两个炭火盆,已经足够温暖,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环著自己赤l的身体瑟瑟发抖。
我无法想象即将到来的事实,更没有办法真的去享受那种旖旎的春情……我只知道当他的手开始抚摸我的身体,就像是在把赏什麽待价而沽的物件儿。我便一眨不眨的睁著眼睛看著他对我做的这一切──
看著他握住我的胸部缓慢的画著圈揉捏,看著他手掌滑过我的肩膀,抚摸著我的背脊。看著他将只有男人才有的宽厚大掌伸向我的两腿之间,然後终於我眼球酸涩的涌出泪来。
“哭什麽,真扫兴。”
果不其然,我僵硬的态度令柳大人感到不悦。很快他便扯了腰带下来,像玩躲猫猫一样蒙住了我的眼睛。
“你真是一个糟糕的妓女,你这样不情愿,有哪个爷愿意上你?”
将蒙住眼睛的我拖到床上压住,柔软的被褥和身上沈重的阳刚之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的世界陷入一片昏暗,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脉搏的跳动。
“我不是妓女……”
不知道为什麽,连挣扎都懒得做了,却偏偏对这个称谓如此敏感。
“我哥哥为我赎了身,我早就不是云家的妓女。”
“哦?”
看不见柳砚的神情,但是我听声音便知道他来了兴味。紧接著,嘴角定会扬起一个不屑的笑容。
“我说你是你就是,待宰的羔羊凭什麽跟我讨价还价。”
“啊……”
忍不住尖叫一声,因为说完这句话柳砚就粗鲁的掰开我的大腿将自己的性器狠狠的挺了进来。
我对他没有生理反应,所以他戳的我很痛。这种痛从我体内最隐秘的那个地方一直延伸出来,扩散到我全身各处,包括心脏。
“呵,还挺紧。”
似乎很享受我的疼痛,我清楚的感觉到体内的那根杀人的凶器非但没有後退,反而更凶猛的往里挺进,就像是要把我活活戳烂了一样。
“不要这样……柳砚……”
遭受著qg般的虐待,我慌乱的抱紧压在我身上的这个男人,求饶似的轻声呻吟。
“为什麽不,嗯?我觉得这样很好啊……”
不理我的服软,男人用嘴唇梳理我的碎发,粗壮的脖颈与我相缠甚至伸出舌头来舔舐著我因疼痛而流出的冷汗。
“柳砚……柳……”
体内的阳具一下子被抽开,又一下子用力的顶了进来。反反复复,他不在乎我是否为他湿润,我甚至可以肯定他同样也是会疼的。可是他就是爱这种疼,趁著我干便狂抽猛撤甚至不惜弄伤彼此。
等到我终於适应了他的存在,开始慢慢的分泌出润滑的粘y出来,他又仿佛不那麽需要了。结实的臀部反而玩游戏一般,画圈式的轻轻扭动著,坚硬的r棒以极其猥亵的姿态将我甬道内的每一寸都蹂躏了一遍……
“啊……啊嗯……”
“你说……”
趁著我刚松了一口气的空挡,他的舌头沿著我的下巴一直轻滑到我的双r之间,来回的舔弄。
“啊……嗯……”
眼睛看不见,花x里又是痒又是痛早就令我出了一身汗。我抱著他,就像是抱著我今後的宿命。而他却恶劣的玩弄著我的身体,随便的将我摆布成各种下流的姿势。
“我现在要是问你沅唯九在哪里,你会说吗……”
第02章 他在慎'
“我……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觉得我会知道?”
身子猛然间被翻转过来,紧跟著两个手腕一紧,柳砚不知道又用什麽东西将我双手绑在了床头,弄成被凌虐的姿势。
我被迫跪趴在床上,腰部让他箍著不能乱动。两股之间被强而有力的粗壮阳具来回的穿c,把整个甬道都撑到了极致。
“不为什麽,总该有个人知道。”
在我耳边低吼出这样霸道又不负责任的猜测之後,男人伏在我的背上一耸一耸的继续用胯间的r棒进出我的身体。他的下t不断的拍打在我的p股上,发出可耻的“劈劈啪啪”声。本人也喘起了粗气,双手用力揉著我的胸部,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
这是我见过的最下流的“严刑供”,我还没听说过哪个行刑官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而去强暴一个囚犯的。
而我算是他的囚犯吗?
不,我们只是一场交易……
他承诺我会救我出去不让我被宁凌夏作践,而我则答应陪他睡一晚。
原本我还在想自己为什麽对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有这麽大的魅力,竟然会只为了跟我睡觉而去得罪宁凌夏。现在我有些懂了,这家夥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有关沅唯九的消息而已……
“你这是什麽逻辑……总该有个人知道,所以那个人就是我吗……”
被柳砚撞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了,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呻吟声太过明显。最後的一点自尊心告诉我,如果今天在他的床上露出享受的样子,那麽今後、今後的今後我都别想再在这个男人面前抬起头来。
“沅唯九现在就在中州,你是他的女人你会不知道他在哪?”
似乎很不满意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不知,柳砚大掌不耐烦的扭住了我的下巴我的脸转向他。虽然看不见,但是透过腰带,我依然能感觉得到他那种杀气腾腾充满暴虐的目光。以及他恨不得将我立刻撕碎,好从血r里拼凑出一点痕迹的狂然。
“你说什麽……”
一时之间,我的脑子全部都乱了。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如同森林中的迷雾将我糊弄得团团转,我一下子迷失了方向,过了好半天才激动不已的弄明白了他究竟说出了什麽。
“你说沅唯九上岸了……不可能!他从不轻易上岸的!”
一想到那个男人此时很可能就跟我站在同一片土地上,从同一个角度望著月亮,吸进同样冰冷的空气,我就再也没办法无动於衷的继续和柳砚亲密痴缠。
“放开我……你放开我!”
扭动著身体拼命的想让对方从我的身体内退出去,这种沅唯九或许就在我身旁的念头死死攫住我,让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干嘛?你的男人来了,就忘记了自己是什麽身份了?”
冷笑著轻而易举的制服了我的反抗,柳砚非但没有如我所愿的放开我,反而抬起了我的一条腿强行按著我的脖子从侧面狠狠c入,更加凶狠的侵犯起我的身体来。
“啊……啊啊……”
他c得深、抽的猛,一下一下打桩似的撞击著我的身体,就像是故意要让我认清他的存在一般。我屈辱的被qg著,眼泪很快又浸湿了蒙著我的布条,脑子里想的只是扑到沅唯九的怀里痛快的哭一场。
不,不哭也没关系。九叔不喜欢我哭哭啼啼的样子,只要能让我像一个女孩那样用力抱著他,感受著他的体温,呼吸到他身上烈酒的味道……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怎麽?不愿意了又。刚才不是还一副大义凛然,什麽都想清楚了的样子。现在又装什麽贞洁烈女?”
我的眼泪只换来了柳砚的嘲弄,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根本就不会珍惜我。又怎麽会在意我在交欢的时候究竟是哭还是笑……
“嗯……九叔……九叔……唔……”
无法改变此时此刻自己处境的无奈与凄凉,我不自觉的喃出沅唯九的名字,却在第三声的时候就被柳砚用力堵住了嘴唇,并且狂吻了起来。
“啾……啾啾……”
接吻的声音和cx的声音同样湿润而黏腻,我知道这个男人对我没感情,他只是想借由我与他感兴趣的那个男人一决高下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吻得我气息都快断了,柳砚这才狠狠的咬了一下我的嘴唇抵著我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
“海贼姑娘,以後你就是本官的玩具了……”
第03章 炫耀
和柳砚睡在一张床上,绝对不会是一场舒服的体验。
做完了之後,他就自顾自的盖著锦被占据了大半张床铺沈沈睡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抓著一点点被角缩在床沿努力的想维持身体的温度。
我之前本来是说要回自己房间的,可是他却不让。不仅如此,柳砚还一脸强势的不允许我将衣服穿上,只能赤身l体的睡在他的身边……
呼,这麽冷的天,就算是屋里子再暖又刚做完剧烈运动也不至於光著身子也能安然睡著吧?可是这个男人说什麽就是什麽,不给我半点反抗的余地,那麽那麽无耻的霸道。
无奈之际,我只能从地上捡起他脱下的斗篷盖住光溜溜的自己,然後悄悄的从他头下拽过一点枕头边枕在上面将身体包裹成一个团就像在野外露宿一样,最终也疲惫的合上了眼。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好,做了很多很多梦。
梦里反反复复的出现同一张男人的脸,不是沅唯九,也不是云征月,更不是这个霸道又暴虐的海防总督……而竟然是红色薄衫的映衬下,神情淡漠、目光深邃的云鹤影。
我很诧异,为什麽梦到的不是沅唯九。在我心里我一直觉得只有沅唯九才是占据了我全部思维的唯一男人。我应该梦到他的,应该除了他再不会想起任何人。
但是似乎事实并不是这样。
在梦中我胡思乱想,暗自觉得云鹤影看起来就像是个游走在尘世间的仙人。如果不是他那麽小气,那麽精於算计。光是之前他在山d里临走前留给我的那个衣袂飘飘的背影,就足以倾倒了我的整个青春。
我一直没想明白自己对云他究竟是一种什麽感情。
我以为自己不爱他,行为也是这样表达的,而且表达的很坚决。可是和柳砚睡过之後,却动摇了我的这种坚决。因为我发现和完全没有感觉的人做那种事是非常恐怖的,那跟我和云鹤影抱在一起时有很明显的不同。就算最一开始,他喝醉了强暴我,我也并没有觉得受伤和不适,更没有像现在这种想强烈从柳砚身边逃走的欲望。
“云……鹤影……”
无意识的呢喃著抓住手边的东西,我忽然就这麽没出息的哭了。也许是因为冷,也许是梦太美,也许是身边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