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比挽救妈妈生命更重要的事,我还要好好念功课,照顾母亲,借钱,去赚钱。快毕业了,我要找工作,我要还债。
妈妈接受肾移植手术,还是出现排异反映,在我毕业前一个月去世了,我好象不会哭了,我连给爸爸妈妈买墓地的钱都没有,外债还有十多万。
应聘了很多企业,还好,有三家单位要我,一个是外资企业,规模不大,待遇不高,还有一家小报社,最后我选择去的是一家私人企业,据说是一个红s贵族子弟办的,涉足的行业有房地产、贸易和海外工程承包,薪酬待遇不错,可和外资企业媲美,甚至能给外地大学生办户口。应聘那家公司竞争激烈,最后录取了三个人,我在总裁办。
我去公司两个多月都不知道我们的老总长什么样子,他如果去餐厅吃饭有专门的房间,要不就是送餐去他办公室。据说他不喜欢宣传自己,但是每年年末公司年会的时候他会出席,其它还有见到他的机会,一是员工谈话r可以自行申请,只要你满了试用期。二是他参加公司每个月内部组织的各种体育比赛,比如篮球、排球、足球、羽毛球、网球、乒乓球以及桥牌比赛。我所在的总裁办和他的办公室是一个楼层但是相反的两边方向,他的秘书叫谭娜,英文名当娜,是海龟,归属总裁办管理,和我很快熟悉起来。她家世很好,又很西化,心无城府随x自然,他们两家俨然关系不一般,因为有一次当娜走嘴,中午和我一起去餐厅吃饭,当我面称呼老总为小诚哥哥。
“小诚哥哥今天让我挡驾一个女影星,真逗,是一个导演带着来的,还带着助理、化妆师、保镖,那女星可能把一瓶香水全撒身上了,她一进去吴总就开始打喷嚏,弄的导演直和他道歉。”
我笑笑,这些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我只是想我几个月的工资能凑够一个整数,还哪个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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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王孙
“那个影星真的很漂亮耶,我觉得比屏幕上好看,吴总一眼都不多看,只和导演聊天,说他看看本子再说。然后导演和那些人就先走了,呵呵,那影星还不走,主动说想给我们的新楼盘代言,吴总特逗,他让我进屋陪着影星喝咖啡,告诉那个影星说我们的新楼盘是我给代言,并打算力捧我出演一部新片,而且和那女星说我们是青梅竹马。”
当娜快笑出声了,她好象和总裁办的另外两个女孩不是很合,我一来就很主动的接近我,后来我才意识到谁做总裁秘书都容易招到嫉妒,那是一个太显眼的位置了。
“真是没办法,可能这个女星以为和他放放电,就能在我们的新楼盘混套房子。他最烦这样的女人,他不叫这些女人口香糖,叫贴树皮,你知道什么是贴树皮吗?据说是一句东北话,是一种毛毛虫,背后有花纹伪装自己,喜欢在树g上爬,人不小心靠到树上,那就惨了。用来形容人;那就是很缠人,很粘人的人。”
我还是微笑,当娜看着我,
“陈沫,你怎么不笑?我觉得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我,没笑吗?”我真的以为自己笑了,
“你怎么那么忧郁,陈沫,你的眼睛里全是忧郁,从你来我就没看见你真的开心笑过。”
我看着眼前的当娜,她怎么可能理解我,她有一个爱她的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她高中大学都在加拿大念的,她父母是级别不低的官员。而我无父无母,只想在一两年内还清我欠的债务,每一块钱我都要算计着花。我想去美国念研究生,公司提供早午餐,非常丰盛,象征x的收一块钱。每天中午我都可以吃的很饱,晚餐基本不用吃了,很省钱。她所有的化妆品和衣服都是名牌,很多我都没听说过,有一次她问我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很好闻,她不知道我根本没买过任何香水,买不起。
“你身上一股非常好闻的味道,”当娜一点不避讳,
她开起玩笑来,
“你还是处女吧?可能就是人们说的处女香。”
我的脸一定是红了,虽然我知道她快结婚了,可她也太直率了。
“放心,我不是拉拉。”
拉拉这个词我听说过,我也笑起来,当娜也笑,
“我听说现在国内大学女生都很开放了,你22岁还是处女不觉得很遗憾?”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低下头吃饭。
我在总裁办其实是个打杂的,虽然一样是行政助理。但是我不能去公司例会做会议记录,那两个女孩都争着去做那个事,可以知道公司最新的一些信息不说,还可以见到老总。公司纸质文件这里有备份,我一来刘助j给我管理,刚开始接手我都快哭了,那么多,总裁经常要一些东西,说要就要,我们就得马上送给当娜。可我还是很快适应了总裁办档案管理的工作。除了管理文件我还经常会接一些翻译的工作。我们就一个英文翻译,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士,翻译忙不过来的时候,刘助自己就变成翻译,据说老总的英语极佳,对翻译文件要求也高,现在刘助把很多零碎的翻译工作j给我。
学英语的爸爸从小给我的双语语言环境让我受益匪浅,他在家经常用英语和我聊天,我上初中他就试着让我翻译英文短篇小说。当初妈妈得病的时候我曾去翻译公司兼职,可那点钱根本不够医药费。我觉得这个公司从管理的角度讲太奇怪了,总裁办养着两个闲人,这是私企啊,那两个总裁办的女助理都很漂亮,除了做会议记录,基本无事可做,据当娜说她们都是和老总家世匹配的官宦人家的女儿,我对她们很客气,初涉职场的我小心翼翼,虽然我下决心出国,可是在公司一天我就希望尽量理顺人际关系。
当娜是老板的秘书,她的确热心开朗,跟我是一见如故,其实我不过是一个好的倾听者罢了,我不会向任何人去八卦当娜和我说的事,妈妈早就告诉过我,没有闲着的耳朵就听不到闲话,她从小就教育我女孩子不要婆婆妈妈,嘴要严。我有时很羡慕当娜,被宠被爱,无忧无虑,连老总都很宠她,我们的老总出国每次都会给总裁办和行政部的女x买礼物,一模一样的香水,当娜和那两个女孩都有,可是当娜会多一份礼物,这点她不避讳我,
“吴总特绅士,他有阵子不出国了,都没时间去爬山了,最近国内业务太忙,要不你也会有礼物。”
我笑笑,没过几天当娜病了,刘助让我给老板送一份文件,万万没想到,我一眼认出老板就是那个晚上在夜总会帮过我的男人,他也有点吃惊,但是很快恢复平静,那种笑,刺痛我,好象说,
“你不是夜总会的小姐吗?怎么可能进我的公司?”
也许是我敏感,是我想得太多。
前后在夜总会待了近三个月的我,对男人基本没什么好感了,虽然也有一些文明的客人,陪酒时也规规矩矩,但是他们那金主的姿态还是让我难受,有一次我在夜总会碰见过一个爸爸昔r的上司,他看见我也很吃惊,走的时候,虽然他不是我的客人,还是特意给我一笔钱,
“小沫,你爸爸出事很意外,你妈妈的事我们也知道,可你年满十八岁了,我们单位也没法再照顾你,这点钱你拿着吧。”
我谢了他,接过钱,眼泪在眼圈里晃,这个在爸爸追悼会上致悼词的领导也来夜总会寻欢,当时他去我家安慰妈妈时,我那么感激尊敬他。在夜总会,各式各样的男人卸掉面具,有小姐公开说,男人有钱没一个好东西,白天是人,晚上是兽。
我开始讨厌男人,鄙视男人,在夜总会前后待过近80个夜晚,那80个夜晚每个夜晚对我来说都很漫长,我记不住任何细节,只记得喝酒和拿小费,回家是一次次偷偷的饮泣。我从小接触的男人就是爸爸、叔叔、大爷、舅舅、男同学,我的初恋男友郑家权是个家教严,甚至有点害羞的大男孩,可是那些夜总会的男人让我一下发现男人的另一面,他们象魔鬼,不,他们是魔鬼。
我的老板认出我了,我想自己可能要失业了,尽管他是嫖客,可是他能让认出他的我继续呆在他的公司吗?我觉得不可理喻,这就是很多公司员工佩服的老总,这就是当娜眼里的绅士,可是他没赶我走,还鼓励我好好工作。
当娜蜜月旅行时,刘助和我打招呼说想让我暂替一下,他没选那两个总裁办的女孩。
j接工作的时候,当娜告诉我老板的习惯,直指她办公室的满满的食品柜告诉我,哪些是给客人冲的茶叶和咖啡,哪些是老板的专享,我见到了我从没见过的各种包装的绿茶、普洱茶、乌龙茶、红茶甚至以前没听说过的黄茶、白茶,我知道了一些世界顶级品牌的咖啡,里面还散乱的放置着各种白酒、葡萄酒,还有3瓶82年的拉菲葡萄酒,随便的放在食品柜里,原来我一直以为葡萄酒是年份越长越贵,
“你千万别打了那个酒,几万一瓶,吴总自己还有两箱,这几瓶好象他最近要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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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杯乐
当娜后来告诉我为什么82年的拉菲葡萄酒贵,
“吴总不是投资收藏,他是自己喜欢喝。”
她还告诉我她办公室里的那个硕大的冰箱里哪些是老板喝的饮品,从水到运动饮料都有。冰箱里还有黑鱼子酱、法国n酪,这些东西如果快没了要告诉行政部提前采购。
“他要是加班,会告诉你让餐厅师傅给他现烤面包,吴总吃的很简单,就一份汤,一份牛排,他爱喝的汤就几种,西餐厨师会换着做,你下班前把鱼子酱、n酪放他办公桌上,柜子里的水晶盘和贝壳匙是吃鱼子酱的专用器具,你也要送进去。 餐厅送餐你端进去就可以走人,他加班一般不叫人陪着,他吃完会自己放冰箱里。第二天你要把器皿清洗的清洗,该送还餐厅的还餐厅。”
我一一记在心里。
“你可以把自己的饮料或者酸n放冰箱里,吴总不管这些。”
她不知道我已经几年不喝酸n了,到公司后,午餐免费提供酸n我才重新喝上。
我小心翼翼的做替补秘书,老板话不多,但是指令清晰,我还兼着总裁办一些零碎的翻译工作,经常加班。有一晚紧急加班翻译资料,老总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说要送我,我不是受宠若惊,而是紧张的要命,他不会有什么恶意吧,他也是男人,尽管当娜说过,
“别管公司多漂亮的女职员,吴总从不沾,其实很多女职员巴不得他兔子吃窝边草,巴不得他职场潜规则自己呢。吴总的女朋友都是社会名流,演员啊、模特啊、主持人什么的。”
我老老实实的让他送回家,坐在前排,不敢说一句话,他车开的娴熟优雅,到家要我发短信告之。得承认,如果他不去夜总会,我会欣赏他这类成熟男人,沉稳得体,彬彬有礼。虽然年过三十,可能因为长期坚持各类体育锻炼,浑身没有一丝赘r,体型健硕,还很高大。这样的老板被女员工渴望是正常的,英俊多金,家世又好。当娜说她经常为老板挡驾一些主动上门的女人,就象她说过的那个女影星。
做替补秘书的一个月,我小心的不能再小心,还是出了错。
有一天吴总刚进办公室,就有一个公司员工和他父亲进我的办公室说要见吴总,他自我介绍说是技术部的,
“你们预约了吗?”
“没有,”那个员工比我还紧张 ,
“我手术好了,我爸是来感谢吴总的,他想见见吴总,陈秘书您帮我通融一下吧。”
我听的云山雾罩,不明就里。
“没预约,你不能进去的。”
“我知道。”那个员工看样子是农村孩子,老实木讷,他爸爸满脸风霜也是一身质朴的装束看不出多大岁数,
“姑娘,你让我们进去吧,我谢谢救命恩人就走。”
我只好赶紧给刘助打电话,他过来了,让他们父子等着,自己进老板办公室,很快,刘助微笑着出来,
“老伯,进去吧,我们老总很忙,你别占用他太多时间就行。”
我引他们进去,吴总从老板台前站起来,走出来想和那个老伯握手,老人家却屈膝跪倒在他面前,还让儿子也跪下,吴总马上拉起老人,
“老伯,不要这样,您是长辈。”
“恩人啊,恩人,您救了我们一家。”老人一劲说着,刘助也拦住要下跪的同事,“周伟,你站着,这是什么时代了。”
周伟满脸通红的站着,
我愣住了,吴总扶着老人坐到沙发上,看我一眼,
“陈沫,送两杯温水进来。”
我赶紧出去,冲了两杯茶水进来,一般的客人当娜告诉我以茶待客即可。老板陪着那老伯坐在沙发上,刘助和周伟都站着,他看一眼我送的茶,
“不是让你送温水吗 ?”
他说话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他说的很清楚没让送茶水一定是考虑老人不能马上喝,这是冬天可老人和周伟都是一脸的汗。
我赶紧出去重新送水,他笑笑,
“你忙吧,有事我叫你。”
我惴惴不安,怎么那么笨?老板说的很清楚,我是让一进门就下跪的同事父亲吓着了。
后来同事和他父亲出来的时候,老板也送到门口,他让刘助送到楼下,
“我很忙,老伯,不远送了。周伟他不错,您放心好了。”
我们的老板据当娜说记忆力超强,公司员工只要接触过,就记得住人名,下回就能叫出你的名字。我这蠢事做的,估计他得记一辈子吧,让送温水我送茶水,秘书的工作本来没什么大事,全是细枝末节的小事。他翻身进屋的时候,我低着头,没敢看他。过了一会他给我打电话让进去,
我站在他办公桌前,
“陈沫,我胃不舒服,你告诉餐厅中午送碗粥就行。”
这事好象不用特意叫我进来,他肯定还有话,我答应了,没走,
“你在我面前怎么那么紧张,头都不敢抬,我好象不是黑社会老大吧?”他开口了,
我抬起头,真是尴尬。
“刚才说你的口气有点重了,陈沫。”
“吴总,是我没反应过来,下次不会了。”
“好,下次再犯,数罪并罚,让你去员工餐厅端盘子。”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公司餐是自助形式,没有服务员。他指指沙发上一个大塑料袋子,
“你拿到餐厅给大师傅,那是老人家从家乡特意带的花椒,他们那产花椒,让同事们都尝尝,是今年新摘的。快一年了,卖花椒、带花椒进北京,是一片心意。”
我没敢问任何同事为何周伟和他爸爸要给老板跪下,包括刘助,当娜回来之后我提起这件事,
“哦,那个周伟是去年技术部招来的软件工程师,好象是西北工业大学的计算机系的研究生,刚进公司一个多月,还没到试用期,就心脏病住院了。他的病得手术,我不太懂,心脏一个地方得补上缺口,不属于大病医保报销范围,又不是公司正式员工,人力资源总监和财务部都很犯难 ,打了报告,吴总特批的医疗费公司全支付,他还联系阜外医院的很有名的专家动手术,后来还去医院看过周伟,一个家属没有,回来让行政部雇护工照顾周伟,批评他们工作不到位。”
当娜对这事门清,也是,她是秘书,不知道反倒不正常。
“这事大家都很佩服他的,毕竟我们是企业,不是慈善机构。他在例会上说,那样的农村家庭的孩子能考上念下来西北工业大学研究生就不容易,是一个家庭的希望和未来。十多万可以救人一命,应该的。周伟家好象4、5个孩子呢,就他一个大学生,挺不容易的。”
我心里替周伟高兴,因病返贫,无钱可治的悲哀我太能理解了。
“吴总就是这样的人,周伟这事之后,他和财务部门打招呼,员工再有此类事,医保不能解决,或者家庭确有困难的参照办理,公司全额支付,为这事人力资源部和财务部还联合下发了一个文件。咱们公司一直资助西部教育,开始是每年二百万,现在年年追加。最有意思的是去年,咱们海外部一个项目经理回国没多久,开车让别人追尾了,本来不是他的责任,可那个追尾的是一个女歌手,傍着一个什么什么的儿子,开的是一台跑车,她下车先打了项目经理一耳光,还找那个傍家,要把项目经理扣到局子里,也是吴总出面解决的。吴总骂那个女人是下九流,他从不骂人的。”
当娜说的很有兴致,
“要不大家都挺尊敬他的,说他是惯孩子家长。对员工他一向很爱护,咱公司辞职的员工很少,一是待遇好,二是觉得老板值得追随。”
我笑笑,是象家长,而且是典型的中国特s,但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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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声碎
“吴总去局子里要人才逗呢,他和那个什么什么的儿子说,你小老婆打了我的人就罢了,还想扣起来,是不是欺人太甚?回家好好替我管教管教她,以后别狗仗人势,四处撒野。吴总局子里的朋友也多,那个什么什么的儿子挺给吴总面子的,一看认识,赶紧请吴总和项目经理吃饭,还让那个女歌手作陪,又不好没女宾陪着那个歌手,让我去凑的饭局。因为他爸爸是吴总外公一手提拔起来的,有意思吧?”
当娜一边说一边笑,“世界太小了。”
我也笑笑,老板出身不一般可以想见了,那个什么什么的儿子没听说,他爸爸一般的北京人都知道。
当娜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套澳大利亚的化妆品,
“我没给你带香水,你是香妃自然香,吴总就讨厌女x喷浓郁的香水。”
她笑嘻嘻的看着我,
“这一个月你没爱上吴总?我可听说原来他有个秘书,单恋的不行,后来让他送出国了,然后他就让刘助当他的秘书,然后是我,嘻嘻,他就怕麻烦。”
“别逗了,当娜,我不过是临时替你一下。”
我真是这样想的,去爱一个人,尤其是去爱一个男人,对我好象是很遥远的事,在妈妈去世后我就下决心出国了,但是必须是还完欠债再走,妈妈弥留之际的所有话都刻在我的心里,
“小沫,妈妈要离开你了,我很清楚,就是这几天的事,你还不满22周岁,现在是5月份,你是十月生的,妈妈舍不得你,可是你一定要坚强,比以前更坚强的活下去。”
我趴在妈妈的床边,妈妈已经知道自己是排异反映,坚持不住院不吃药回家住,
“小沫,妈妈从小也有过理想,我一直想当个歌唱家,下乡回来也报考了音乐学院,可是体检没过关,妈妈那时手指都变形了。我这辈子最幸运的是遇上你爸爸,爱上你爸爸,我们下乡就在一起,返城他考上大学,我身体不好,可是他这么多年不离不弃,我们还有了你。”
妈妈慈爱的看着我的脸,微笑着,
“你身上集合了我们的优点,你爸爸是个很聪明的人,下乡自己自学口琴、拉二胡、吹笛子,他一直还写诗填词。妈妈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爱情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它可以给你力量。但是你爸爸先走了,我又这样拖累你。”
妈妈的眼神黯淡下来,
“妈几次想吃安眠药结束自己的生命,可那就剩下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了,妈妈实在舍不得你,我活一天你就是有妈的孩子啊。我算了算自己的病大概花了多少钱,对有钱人来说,是一台很一般的车钱,对你来说,是天文数字,妈妈想到这些就于心不忍,我的女儿,花一样的女儿要背负着债务开始自己的人生,可是,小沫,妈妈不许你放弃希望的活着,更不许你堕落。你要目标明确的走你以后的路。”
妈妈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缓缓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