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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1 / 2)

面前的雪,自十七岁从监狱里被偷出来,便改头换脸好几次。他已经无所谓,因为,十七岁那年,他就是一个死人,而现在,他是一个影子。


“废话少说,赶快放人——”冉旭昇不想再思考,他知道,从头到尾,他都掉进了一个有心人精心布置的局中,现在刚刚摆脱那个局,自己再想起,似乎又回陷进那局中,无法自拔,他不喜欢这样。


雪笑着,“别急啊,验货的人还没有验好货,货也没有到手——”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冉旭昇已扑向他出手,曾经交过手,雪知道,这家伙的身手是在搏击实战中训练出来的,绝无拖泥带水,一点花架子都没有,都且拳拳到r。而自己,之前只是有武术的功底,现在却也在实战中积累了经验,一边躲闪,一边想寻机会拿枪,枪,才是他拿在手中最大的胜算!


37、恶魔也曾经是天使


听说,佛教是有大乘和小乘之分的。大乘佛教中,喇嘛教依然独树一帜。喇嘛不忌酒r,甚至可以娶妻生子。在喇嘛教的一些宗教绘画中,牛魔王和三娘子云雨图很是著名。牛魔王相传是祸害民间的恶魔,而三娘子是上天派下凡界收服他的仙子。牛魔王爱上了三娘子。云雨图从详尽描绘了牛魔王从霸道地征服、掠夺,在三娘子身上驰骋,到之后被三娘子驯服,与其共享极乐……不知为什么,会想到牛魔王和三娘子。倪煜盈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头还是有些痛,三天了,头一直昏痛着。


“是当地警察扣的?”李奥兰多嘴角一撇,“冰蝴蝶”不是一种普通的毒品,在常规毒品中并没有它的名字,许多国家也并不知道它的存在。他敢断定,中国大陆这边的警察肯定不认识“冰蝴蝶”,塞点钱应当就能摆平。


“似乎不是当地警察。”雪一脸难为的表情,“好像是国家安全局的人。”


“乖,把牛奶喝掉,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摸着倪煜盈的头,李奥兰多像极了一个爱抚小妹妹的大哥哥。而倪煜盈也果然乖乖地小口小口将杯中牛奶喝进肚里,聆听着他的故事,一个恶魔长成的故事——


从贴身处李奥兰多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美丽的东方女人抱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很明显是混血儿,有一双大眼睛,笑得天真无邪。


“是你?”倪煜盈指着照片中的小男孩问,李奥兰多的眼中充满温柔,默默点头。指着照片中的女人,“那是我妈妈。”李奥兰多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飘渺,“那个小男孩是不是很可爱?……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父亲是哥伦比亚帮的打手,关于父亲和妈妈的相遇以及所谓爱情,他也略有所闻。那时,妈妈是一个从中国大陆被骗到美国的学生,中介只是一个空壳子,不久,所在的语言学校也倒闭了。她要么面临签证到期,打道回府;要么只能和偷渡客一般做“黑户”,寻求新的生存法则。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并在德克萨斯州一处较偏僻的酒吧谋到了一个女招待的差事,其余时间自学美国的一些法律以及相关课程。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在一个美国朋友的保荐下,她考取了美国的一家大学的法学部。但是不久,她的签证问题和“黑户”被查了出来,经常混迹酒吧的父亲便说可以替她摆平,但是条件就是嫁给他……


他的妈妈和爸爸之间可能没有存在过爱情。他一直这样觉得,充斥在他俩之间的是交易。无论是相互在床上的纠缠,还是出入各种场合时看上去像是一对正常的夫妻,抑或生下他——他也许真的不应该来到这个肮脏不堪的世界!


六岁之前,与妈妈在一起的日子里,妈妈还是疼他的。他记得妈妈给他讲故事,给他唱中国歌,最令他记忆犹新的是《梁祝》的故事,很多年以后,他才能体会到,原来,妈妈是那样渴望爱情。


“你妈妈既然那么爱你,那她为什么要离开你?”倪煜盈安静的在他怀里,手里捏着那张李奥兰多小时候和他妈妈的照片。眼睛望着李奥兰多小时候的样子出神,倪煜盈从来不知道,真有人小时候可以长得如此好看,好看得就像小时候笔记本封面上的小天使!


“我五岁那年,哥伦比亚帮和三合会发生了火并,我父亲当时已经是哥伦比亚帮头目的贴身保镖了。就因为哥伦比亚帮的老大抱过我,三合会的人便把我错认为是老大的儿子,并绑架了我——”李奥兰多叙说得很平淡,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尽管岁月久远,但那一次,却的确早早结束了他快乐的童年,黑色的y影也在那一刻开始深埋在他的心底,成为他成长岁月中一直不可言明的耻辱与痛!


“你当时只有五岁?”倪煜盈皱眉,另一只手悄悄握紧了拳头,他无法想象一个这么漂亮的小男孩被绑架,然后遭到一些惨无人道的对待……谁能忍心向这个天使一样的小男孩下手呢?


李奥兰多嘴角轻轻笑着,一只手圈着倪煜盈的腰,另一只手轻轻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上衣扣子,将胸膛袒露在倪煜盈面前,各种丑陋的伤疤犹如蜈蚣般歪歪扭扭地趴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狰狞地张着血盆大口。那些伤疤很多看上去已经结痂好久,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那后来呢?”倪煜盈不禁毫无理由地恨起那些三合会的绑匪来,对那么漂亮,像天使般的孩子他们都下得去手,简直就是毫无人性!


“妈妈找了白沧海,三合会也要卖他的面子的……很快,我就被放了。”他不想让她知道白沧海是谁,也不想让她知道后面的故事了。因为后面的故事,他自己都不愿想起。


白沧海救自己的条件,是让妈妈做自己的情妇。据白沧海说,妈妈在酒吧做女招待时他便与她相识了。只是,爱情的感觉来得是那般后知后觉,尤其是对他那种阅尽无数女人的男人。于是,年幼的他时常作为掩护被带到白沧海安排的地方,冷眼旁观妈妈和那个叫白沧海的男人身体纠缠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妈妈消失了。再出现时,已是六年之后,妈妈身边已多了雪澈,他的同母异父的妹妹,白沧海与母亲的女儿,更是,他的眼中的天使!


“他们就那么放了你?”倪煜盈有点不相信,那一群可怕的人能这么一个无辜的孩子,又能随随便便将他放了?


没想到,这丫头根本没注意李奥兰多瞬间y霾的脸,而是自顾自说着,“电影里,电视剧里,还有黑帮小说中有很多这样的情节呢!嘻嘻。看样子,那个白沧海真的很厉害,而且,他是个好人……”


“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扯到了自己头上?但怎么听,倪煜盈都不认为那是什么好话。他刚才的话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是一个已经失去价值的人质?那么,她的处境,岂不是极其危险?


“为什么不放了我?你这样把我关起来是犯罪!中国可是个法律国家,你已经触犯了中国的法律,就算不是绑架罪,也犯了那个禁锢人身自由罪……”倪煜盈没有看到他望着自己眼神中的异样,她只想回家,只想把这一切恐怖的回忆当做一场梦,然后一觉醒来,自己还是那个快乐的没心没肺的小女生……


38、假倪煜盈,真的感情


望着倪煜盈,直觉面前的倪煜盈眼神不似之前的清澈,总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不对在哪里?他也说不清。


“哦。”没想到夜鹰听后点头,“是不是就像深度催眠那般,让被催眠人在规定时间和规定地点做规定的事情……”


“k!如果你没有对我使用深度催眠,也许我根本认不出是你!”夜鹰冷冷地说,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他知道,雪s在他手臂上的毒针上淬上的是一种让人恍惚入睡的麻醉剂,而在一个人恍惚入睡的状态下,最容易被进行深度催眠。他知道自己被深度催眠的原因,便是车子停在了倪煜盈租住屋地楼下,且他的脑海和意识里一直存在着倪煜盈的影像!深度催眠,是被催眠人在催眠者的指引下呼唤潜意识的一种行为,催眠者可以下达具体的在规定时间和规定地点做规定事情的指令,也可以获得他们想要获得的众多信息。


六年前,他来到深圳,一次偶然,加入了mc。期间,杀了城隍之后,他来到了上海,答应替“香主”老黎照顾了黎馨儿。随后,便又回了深圳,他的一切,k都知道。不是他没有隐瞒,而是她却也一直在对他进行关注。他是感谢k的,否则,他有好几条命都会在李奥兰多的y谋中丧生,根本不会允许他变脸,甚至活着找寻到现在的新身份!


“真难得,原来你也有做苦行僧的时候!”k不无讽刺地叹口气,“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救你!”


夜鹰笑了,此刻他在k面前不是冉旭昇,单纯是夜鹰,台湾“山地帮”的杀手夜鹰。k救过他两次,第一次,是在台湾,他刺杀了那个议员之后,在k的帮助下,他逃到了香港;第二次,便是他来到深圳需要寻找城隍,报在香港时的陷害之仇,也是k帮忙,追查到的城隍,让他手刃仇敌。甚至,k帮他干掉了mc内部收了李奥兰多钱,要杀他的其他成员。这些,k没有让夜鹰知道。但是,mc内部的确有受雇于李奥兰多的人,夜鹰是知道的,甚至k与李奥兰多的关系,他都感到不是那么单纯。此刻,他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k变得沉默。


“洛杉矶。”


“你以为你是谁?她的骑士?”k的语气有些嘲讽,当然,她最在乎的是夜鹰从来没有这么关切过自己。


“我不是她的骑士!”夜鹰不知道要怎么对k说,其实,他自己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我是她的朋友,我应当帮她……”


39、《加州旅馆》:我们跳舞吧!


一觉好眠,甚至都没有做什么梦。睁开眼睛,倪煜盈才发现了异样。她已经不是身处李奥兰多游艇上的房间,而是置身于非常豪华,布置得犹如中世纪贵族感觉的大房间之中。


躺在身下的床是一张古典大床,白色的纱幔若隐若现出房间中的古典家具,与那一张床浑然合一,风格相同。倪煜盈轻轻走下床,看到古典大床下,有一双粉色的丝质拖鞋,似乎是为她预备的,穿上这双鞋,感到恰恰合脚,自己的脚也因这双鞋的衬托,而显得非常小巧。


要说起为什么讨厌英语,倪煜盈觉得那也是属于自己个性的一部分。可以说,最初,她的英语成绩很好的,最不济也是九十分,没有比九十低的时候。但是初中学历史时,老师讲到了工业革命,从而讲到了资本主义的垄断、帝国主义的扩张直到鸦片战争……第一次,她觉得,之所以大家都讲英语,全世界以英语为第一语言,纯粹是帝国主义侵略扩张的认为结果!从那以后,她的英语成绩便从九十分直线下降,一夜之间,犹如地震后的日本股市,一落千丈,跌破六十,直接不及格。同学们都叫她小愤青,但是,她自己清楚,自己“愤青”得毫无意义,因为,英语,必竟是很重要的一门课程,尽管学了之后你可能永远用不到。随后,以及格为目的,她便啃了啃英语单词,不至于真的完全“做中国人”,直到毕业……


“睡得好吗?”李奥兰多一身随意的休闲装走了进来,见到linda点头,“她是跟我从巴西来的墨西哥女仆,做西班牙菜的手艺很好,有空,让你尝尝!”


“很久?”倪煜盈皱眉,记忆中依稀记得,那一天,李奥兰多给她讲他小时候的故事,还有那一张如同天使的小时候地照片。记忆中,那个天使般的小男孩出现在她梦里,她抱着他,很温柔地,还给他唱歌——


“比华利山,我的别墅。”李奥兰多心情很好,甚至让linda放上了一段极具怀旧意味的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


“《加州旅馆》。”倪煜盈点头,“1977年的美国最畅销金曲,也是滚石评选出的二十世纪100首音乐金曲的第是11名。”


李奥兰多闭着眼睛,头靠在了椅背上,像是欣赏,用心聆听,又像是陷入了最久远的回忆。那时而舒缓时而激昂的双吉他旋律,流泻出的似乎真的是久远的令人沉醉的过去美好时光,倪煜盈不禁站起身,“来,我们跳舞吧——”


李奥兰多一愣,当初刚刚注s了冰蝴蝶,处于疯狂状态的雪澈也是那一句,“我们跳舞吧——”,音乐也是这一首《加州旅馆》!而面前的女孩,倪煜盈,她,不是雪澈,他知道的!他忘了她好久,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雪澈当初的迷离,相反,看到的是她的笑容,还有期待——她期待与他共舞,“就当是完成游艇上那一次没有跳完的舞蹈!”倪煜盈将纤细的手已伸向了李奥兰多。李奥兰多轻轻握住,起身,一只大手真的扶上了倪煜盈不盈一握的纤腰。


歌词中缓缓迷离地唱,“somedancetoremember,somedancetofet……”倪煜盈情不自禁流泪,有人中跳舞是唤起回忆,而有人跳舞着是为了忘记——她早已猜出,这首歌对于李奥兰多来说,是充满了回忆,尽管她不知道,那回忆是什么。但是,对于她,这首歌则是忘记。忘记阿兵,阿兵让她第一次知道了这首歌的存在;忘记吴梓松,吴梓松告诉了她这首歌的背景,让她对这首歌深深迷恋——迷恋的已不仅仅是歌曲本身,是那一个身心真正自由的地方,加州旅馆;更是,爱情!


李奥兰多点头,“我还特意去找寻过歌中的加州旅馆。”他笑着,手指轻柔地抚上她的脸,抹掉了她嘴角的泪,“你知道吗?加州的旅馆真的,真的很糟糕!”


“你说,加州旅馆是真的有那个旅馆,还是什么神秘象征?就像是每个人心目中的密码那样——”倪煜盈也笑了,但是好奇宝宝的问题还真的让李奥兰多感到棘手,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当然,他也没有时间想。


“它到底是什么,是不是真的存在有关系吗?”李奥兰多轻轻吻向了倪煜盈的额头,“我们喜欢它,是因为它好听,它给我们回忆,给我们美好的时光,这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李奥兰多想了一会儿,也点头,“只是不知,要过多少年,才能有人破解呢!”就像每一个人的心,哪一个人心中没有一处连自己都不愿触及的密码呢?又有几个人能找寻到破解自己密码的那个人……在李奥兰多眼中,倪煜盈就是自己内心最痛的那一处密码的破解者,会让他挣扎着从黑暗中迎接刺痛的阳光……


40、提拉米苏:带我走吧!


“你说的也对!”倪煜盈点头,“但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看,也看不进去,只想回家——你说,李奥兰多,他能放我回家吗?”


“所以,你应该先给你家里去个电话……”叶小舟皱眉,“我想,一个电话李奥兰多应当不会介意。你可以告诉你爸妈,你现在找到了新工作,公司要在洛杉矶做活动,或者在洛杉矶跟组什么的——”


呵呵,真是个天真的丫头。叶小舟摇着头笑着,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iphone手机,“这个是全球通,但要拨打我们国家的区号。”


倪煜盈高兴地接过手机,马上迫不及待地按下了拨号键。


“爸,我没事。就是换了一个地方住,然后换了一个工作,还正赶上新单位有活动在洛杉矶,我的护照也没过期,所以就——我现在人在洛杉矶,过几天就回去了,回去后,我就直接请假回家,您别担心啊!”


“从来没发现,你这么爱吃甜点!”叶小舟笑盈盈的望着吃相非常孩子气的倪煜盈,“别一次性吃那么多,我还知道许多地方的冰激凌和蛋糕很好吃呢!”


但是,缘,总是那么妙不可言。彼此正式相识后的再次相遇还是在洛杉矶。他喜欢一个人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坐在中国剧院附近的一家甜品店喝咖啡,摩卡,原味。而她却喜欢那里的水果圣代,蓝莓和桑葚的酸甜配上冰激凌和巧克力棒让她感到无比诱人。于是,在那家甜品店,他们相逢,交谈,甚至决定去中国城吃小笼包。


倪煜盈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完美主义者。尽管,她追求美好,但是,她也知道,完美和绝对的善良一样,根本不存于世。尽管,她知道叶小舟的介入拆散了她与摇摆不定的吴梓松,但是,她却从来恨她不起。


同样,她也不觉得叶小舟可怜。即使李奥兰多,她的前夫与她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甚至是相互折磨的虐恋关系,即使她周旋在阿伟和吴梓松,都不可能把一颗真心完全放在她身上的男人之间。但是,她都觉得叶小舟活得很独立,很自我。这,也许不能称之为可怜,而是一种可畏。


“这里有打包吗?”倪煜盈望着盘子里没吃完的巧克力棒还有一些冰激凌,非常依依不舍。其实,她还想打包带走一个提拉米苏的,不知这里的提拉米苏和国内西点店是不是一样的口感?她好奇,也盯着那里窗口中的提拉米苏好久。


“那倒也是!”倪煜盈拍着胸脯,这才放下心来。不是说随着中国地位的提高,其实老外也在偷偷学中文吗?叹了口气,倪煜盈好心情的等待小笼包来祭自己的五脏庙了。


叶小舟着实愣在了当场,出神地望着倪煜盈。


“你一直这么吃小笼包?”叶小舟望着倪煜盈,筷子都没有动一下。这一家位于洛杉矶市郊中国城的小笼包餐馆的老板是上海人,所以,她很熟。


倪煜盈边点头,边想了想,“我喜欢蘸醋吃包子,我们家的大包子我就直接蘸醋吃了,但是小笼包一蘸醋吃,里面的汤就喝不到了,那可是小笼包的精华,所以,我就想了这个办法,很聪明吧!”


倪煜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埋头苦吃,她,真的是饿极了——


“带我来这里,是你故意的吧?”冉旭昇也化了妆,甚至贴了一张白种人的面皮,也是一副美国朋克的打扮。


“k——”冉旭昇正想着要说些什么,却被k用一根手指放在唇上阻止,“嘘——”k神秘地凑到冉旭昇脸前,“能不能不要再叫我这个代号?要知道,mc解散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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