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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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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赶巧市里有车去省城,赶到省城,已经是接近中午了,直接让车送到新梅苑,徐学平特意赶回家吃中饭。


徐学平对张知行是爱屋及乌,心想张恪小小年纪就这么出色,父亲的水平一定不差。


张知行是国内最早的一批经济学研究生,在海州师范任教多年,理论功底扎实,加上小心应对,谈吐之间自然能令徐学平满意。


吃过中饭,回到客厅,徐学平就不再兜圈子,直接问张知行在仕途上有什么规划。


张知行到这会儿,心里已经有底了,说道:“来之前,周富明书记与唐学谦市长都跟我谈过话,提到市里这次调整,会产生一些空缺,希望往我身上加点担子。他们认为市里面,我还能胜任市政府秘书长,当然下面的行局调整比较大,也急缺人手。我考虑了这么两天,心想市政府秘书长接触面广泛,看问题站的角度高,视野宽,有助于锻炼自身的能力,就便借送小恪来省城的机会,再向徐书记您当面请教一下……”


徐学平也不讳言:“你的想法很对,风物长宜放眼量。市政府秘书长的位置,事情繁琐,就像市政府的大管家,我年轻时,也当过秘书长,知道其中的辛苦,很多人宁可选择到行局机关当一把手,但是没想到秘书长所站的位置,看问题的角度,是行局一把手不能比的。当然,你即使走上秘书长的岗位,也不要事事躬亲,你手下不是还有两个副秘书长协助工作吗?你应该有更广阔的空间……”


张知行听到徐学平这么说,真是喜难自禁,不过还是要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毕竟徐学平还没有从丧子的悲痛中舒缓过来。


徐学平是建议他做市政府秘书长,但工作不要局限于市政府内部,也就是说要从大管家的角色中跳出来。当然,仅仅是张知行的话,就算他想跳出来,也没有可能,各人都有三分地,谁会将手里的权力让出来,给他去发挥、锻炼?但是话从徐学平嘴里说出来,那意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当然,工作还要一步步来。


徐学平下午要赶回省委参加一个会议,没有多聊,坐了一会儿,就坐车走了。张知行要等市里的车办完事之后来这里接他,继续留在客厅里聊天,张恪问起谢晚晴公司的事情。


“谢瞻在忙贷款的事情,应该差不多了,这些天,我让蔡姐下去摸情况,他也乐得蔡姐不在总部,我就留家里陪芷彤……”谢晚晴怜惜的看着芷彤,“最近不怎么做噩梦了,还是不肯开口说话。”


张恪一进门,衣角还是习惯性的被芷彤拽在手里不松开,抬头看了看谢晚晴,脸色红润不少,没有一直沉溺于丧夫的悲痛中,脸上没施什么妆,皮肤天然的白皙,坐在那里,腰直胸耸,娉婷有姿,拿成年人的眼光来看,才三十岁的谢晚晴,正是一个女人风韵迷人的年龄。


张知行听张恪与谢晚晴聊了一些公司上的事情,心里很奇怪,不过这个夏天,他已经慢慢适应张恪用成熟的语气与口吻讨论各种问题了,他对海裕公司一知半解,c不上什么嘴,下午市里的车子过来接他,他将身上的钱都给了张恪,就回海州了。


第029章 解恨的良方


张恪在徐学平家一直住到8月中旬,整天与谢晚晴、芷彤在一起,慢慢帮助芷彤克服车祸给她带来的恐惧,直到张恪离开海州,芷彤已经敢再次独自走出别墅的院子,看到路上的汽车,也不会惊恐的发抖,只是还不敢开口说话,但是大家都相信会慢慢好起来的。


在公司将贷款办下来的那一天,谢晚晴通过中行的内部关系,将转移到海裕公司账户上的一千万贷款资金冻结,张恪这才第一次看到海裕公司长期以来的代理人,谢晚晴的堂兄谢瞻。


谢瞻差不多有三十五六岁,脸窄长,白净,眼睛却让人看了不舒服,是那种将精明摆在脸上的人,他得知账户被谢晚晴突然通过中行的内部关系冰结,就像给踩住尾巴的狗一样,没顾上多考虑,就直接找到新梅苑。


谢晚晴很平静的对他:“我与芷彤孤儿寡母的,公司也经营不来,志明他爸的意思,希望我从公司里撤出来,你给公司资产做的评估报告,我看过了,虽然有一千二百万的资产,我只要拿出一千万就够了。你可以向中行补交一份贷款用途变更申请,申请中行同意这笔贷出的款子,用于购买公司的资产,我会负责让中行同意你的申请。”


“我要海裕公司做什么?”谢瞻摊摊手,“海裕公司是志明辛辛苦苦创立起来的,我要海裕公司做什么?”


谢晚晴说道:“志明他爸调来东海当上政法委书记,按照中央的要求,志明已经将公司交给你了,股份虽然在我名下,这三年来,也没有一分钱的红利,我觉得公司跟我与志明都没有什么瓜葛,倒听说你刚刚买了一辆奔驰车,我觉得还是将公司卖给你算了……”


谢瞻站在那里有些发愣,他没有想到在徐志明发生车祸死后才刚刚接手公司的堂妹子,是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原来却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脸色一沉,也不客气的说道:“就算你想将公司卖掉,也没有强卖给别人的道理。”


“我哪有强卖?”谢晚晴故作无辜的说,“要是强卖,我就直接将款子划出来了,都懒得跟你打招呼……”


徐学平是省政法委书记,通过中行内部关系,直接将一千万的款子从公司账户划出去,也不是办不到。


谢瞻见谢晚晴不像是开玩笑,苦笑道:“就算妹子想从公司撤出来,这公司也值不了这么多钱,你不要看资产评估做得漂亮,那只是为了方便从银行搞来贷款。”


“这话你会向中行以及法院的人解释吗?”


“贷款的事不是你决定的吗……”谢瞻谔然看着谢晚晴,所有贷款文件中没有一份有谢晚晴的签字,他当初还洋洋得意将谢晚晴完全架空,大权在握,独自搞惦贷款的事,看起来像一个圈套。这么一想,他倒冷静下来,看了看旁边的芷彤与张恪,眉毛微微皱了皱:“晚晴,你究竟想得到什么?以你的能力,要将账上的一千万全部划走,不会太困难,公司一定会因此垮掉,一p股烂账全推到银行的头上,这不像你会做的事。”


张恪见谢瞻这人能很快就理清形势,还真是不简单呢,他牵着芷彤的手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他们的交锋。


“一千万的款子,不可能说没就没,银行也要找个替死鬼,才交待过去,你说,我会不会引火烧身?”


谢晚晴摆明什么手段都会用上的姿态,确实不是好应付的,谢瞻脸色铁青:“你是想我离开公司?”


“这三年来,你从公司捞出多少,都要吐出来。”


张恪事前与谢晚晴讨论,让谢瞻将钱主动都吐出来,没有可能性,除非走法律途径,但一走法律途径,难免会有对徐学平不利的流言传出,只求能将谢瞻赶出海裕公司,当然谈判一开始却不能将底牌亮出来。


张恪心想谢瞻这几年从海裕公司捞了不少,虽然会恋栈不舍,但是面对牢狱之灾的威胁,他也不会死守在海裕不走的,或许他正想离开海裕拿捞来的钱大展手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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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没有等看到谢晚晴将公司夺回来,就回到海州,到家后在电话听到周叔惠抱怨晚晴忙着公司的事情,没有时间照顾芷彤,就晓得结果不会太坏。


丁向山案以及新丰集团国有资产流失案还在审理中,张恪在徐学平面前借讨论案情的机会,帮许思说了些话,又无法将意思说透,能不能帮到许思,心里没有底。好在许思父母将二十七万巨款及时上缴专案组,还从姜明诚住处搜集到许思当时写下的借条。


说来好笑,姜明诚保留这些借据,是当成丁向山的把柄拿在手里,因为丁向山事后让他将借条不要当回事撕掉。


其他事对许思的影响甚微,主要还是捏造证据诬陷唐学谦一事,张恪已经尽可能去影响专案组的判断,但是最终专案组认定这一情节是受到胁迫,还是有合谋的成份,只能听天由命。


再有两天就要参加市一中的新生军训,要先把租房子的事情给定下来。


这一天,也是原市政府秘书长张晓键随周富明进市委,担任市委秘书长,张知行正式接替张晓键担任市政府秘书长。两者虽然都是正处级职务,但是市委秘书长是常委成员之一,也就进入市领导的行列。


这消息传得快,在张知行自己还在犹豫的时候,外面就推测他会当市政府秘书长了。


就张恪校外住宿的事情,张知行提前跟一中校长王炎斌打过招呼,还拜托他找一下房子。


等张恪与妈妈梁格珍赶到一中,王炎斌已经选好几套房等他们确认,都是在一中东面最好的小区富贵园里面,很多到小孩高三陪读的父母都在喜欢在这个小区里租房子,梁格珍属意一套单室户,装修很不错,设施很齐全,有些像日后流行的单身公寓的味道,张恪也很满意,租金每月只需要八十元。张恪对九四年房租这种日常细节,不是很清楚,但也觉得太便宜了(后来知道九四年在学校里租老师家一间车库也要八十元),这多半是王炎斌送的人情。很快就决定租下这间房,梁格珍只额外要求将房间里的电视机、录像机搬走,张恪差点要擂胸顿足,九四年虽然有电脑,但张恪绝对没有去碰九四年电脑的欲望,也就指望能重温一下港片(九四年国内第一次进口好莱坞大片,国外片源严足匮乏,最多看到的就是港片,九四年也是香港电影业黄金十年的末期了),没想到这个愿望暂时的也破灭了。


因为租的房子里什么东西都齐全,除了衣服,没有额外要准备的东西,下午很早就回到家,看见堂伯张知微站在门口。张恪抱臂站在楼梯上,侧脸见妈妈梁格珍的脸色已经y了。


“弟妹跟小恪去哪里了,我在这里站半天了?”


“有事,到市政府找你弟去,”梁格珍毫不客气的说,“小恪,回来时怎么忘记要买菜了?陪妈妈去菜市场买菜去。”梁格珍扭头就下了楼,连自家都不想进了,张恪看着堂伯脸上僵硬的笑容,也跟着下了楼。


“妹子,妹子……”张知微跟着下楼,“人家孩子上高中,都要请客吃饭,小恪考这么好的成绩,上这么好的学校,是不是也要请一下?我跟知非商量过,这酒席,我们俩当叔伯的帮小恪办,妹子跟知行选一家酒店,让知非安排车,把你家、我家的亲戚都请过来,祝小恪有个远大的前程……”


堂伯来之前已经做通小叔的工作,张恪犹豫了一下,就堂伯这德性,宁可一辈子不理睬,但是不能驳小叔的面子,小叔毕竟跟堂伯是亲兄弟,他也希望两家能化解矛盾。


张恪从来不认为怨恨别人就要断绝往来,最爽的办法,就是一辈子将他踩在脚下,让他小翼巴结着你。


第030章 君子爱财贪之有道


张恪见妈妈也犹豫了一下,也难怪,爸爸当上市政府秘书长,工资不见得长多少,花销却要大很多,之前谁家的人情都没落下,有机会哪有不收回的道理?


张知微见弟妹脚下迟疑了一下,忙说道:“知非说西城饭店好,我觉得也行,”也不等梁格珍回应,扭头就走,“我先去定二十桌,妹子觉得要加什么人,就给知非打电话。”


“你大伯怎么就走了?”


张恪见妈妈一脸无奈的样子,笑着说:“在西城饭店摆宴,太招谣了,老爸死爱面子的人,一定怕别人说他刚当上秘书长就想着捞钱,万一唐伯伯有什么想法,不是更不好,唐婧上市一中,还没有摆酒呢?”


“这倒是的……”


“要我出主意可以,那你以后不能管我太严


“你这孩子,敢跟你妈谈条件?”梁格珍伸手扯住张恪的耳朵,“有什么鬼主意,快说出来。”


唐学谦不受贿不贪污不假,但不表示他不收礼,不然如何维持日常的开销?说白了,顾建萍此时也在为摆酒的事发愁,眼看自己跟唐婧就要入学了,再不摆酒,就没有好说口了,但是唐学谦才提上市长不到半个月,就大肆摆酒,她也怕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张恪心里想着,脸上未免要得意的笑一笑。


“笑什么笑,有主意还不快说?”梁格珍手里加了点劲,扯着小恪的耳朵往上提。


“啊,痛,痛……”张恪失声大叫,“就一个条件,以后不许扯我耳朵。”


“还敢提条件,再提就让你天天住出租车回来?”梁格珍威胁的说,手里却放下来。


“唉,没见过你这么蛮不讲理的老妈,”张恪唉声叹气,没有为自己谋到一丝福利,“你跟小叔打电话,让他在西城饭店只定一桌酒席就可以,然后给老爸、顾阿姨打电话,就说两家借这机会聚一聚,顺便庆祝两孩子考上海州一中,顾阿姨肚子比你浅,说不定先把风放出去,我家请客,他家放风,别人要来,你总不能让西城饭店的老板把门给关了?酒摆了,人情收了,唐伯伯、爸爸,他们能怨谁?贪污受贿做不得,但是人情往来,法律也不禁止,别人怎么会骂?你要请人家赴宴,他还觉你亲切和蔼、与群众打成一片,倍儿有面子,唐伯伯跟爸爸就是面子上抹不下来,你跟顾阿姨要给他们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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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格珍眼睛都笑眯了,见小恪堂伯过了拐角,人影不见了,转身拉着小恪上了楼,先给小恪小叔张知非挂了电话,就说亲戚今天暂时不请,打算在西城饭店摆一桌,请唐市长一家聚一聚,也算为小恪与唐婧考上海州一中庆祝,唐市长家还没有请,请他先帮忙准备。接着给丈夫张知行挂了电话,说了租房子的事,接着说起吃饭的事。张知行哪里知道这是妻子跟儿子给自己下的套?觉得也好,通过这次事件,跟唐学谦关系更亲密了一步,两家也要多联络感情。


梁格珍接着就给顾建萍挂电话,先唠了一个家常,接着就说吃饭的事,强调了一下为两家孩子考上海州一中庆祝,还要顾建萍带着女儿早点过来唠嗑。顾建萍在电话那头连声说好,她现在看张知行家孩子,越看越顺眼,指不定有大出息,只是两家孩子还小,不敢让他们太亲密,免得做出什么让大人措手不及的事情来。


在家里熬到四点钟,张恪随妈妈就下楼去,在小区里遇到综合处丁爱民的爱人问起:“梁姐,今天给小恪庆祝考上一中啊?考上一中就进入大学的摇篮,小恪以后指定要进清华、北大的……”


张恪见妈妈意动要吐露实情,拦在她前面说:“没那回事,我跟妈妈去买菜去。”接着妈妈往外走,出小区就招了一辆出租车上去。


梁格珍问:“她要真以为我们去买菜,怎么办?”


“你买菜会打车去啊?”张恪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君子爱财,贪之有道,拿人家钱,也不能让别人给看扁了,这才是做官的境界。”


“你哪来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梁格珍奇怪的说,“你比你爸适合做官。”


张恪拍拍脑袋,说道:“老爸仕途十年的血泪教训,都在我脑子里,我当然比他灵光。”


“去,去,什么血泪教训?”梁格珍咯咯一笑,不让儿子胡说八道。她哪里能想到,张恪可是一本正经的说这事。


坐车到离一中很近的西城饭店,梁格珍指着表:“这才二十分钟,你怎么胡说八道说来回要一个半小时?”


早上坐公交的时候没有发觉,这时候却对起时间来,张恪看见小叔张知非在饭店门口张望,没理会妈妈的质问,忙下了车过去:“张玫怎么没过来?”


“你家请唐学谦家吃饭,小玫怎么能来?”


张恪微微一笑,也不跟小叔露底,跟着进了大厅,见堂伯张知微在里面,问道:“大伯怎么在这里?”


梁格珍从后面赶过来,她指望张恪堂伯张知微付酒席钱,咳嗽了一下,不让小恪瞎说。


既然能过来,就不会轻易的被赶走。


张恪不客气的说:“小叔跟唐伯伯关系好,小叔不在这里,也要请小叔过来的,大伯又跟唐伯伯不认识,会不会让唐伯伯觉得突兀了些?”


张知非在旁边也c不上话,他现在可不觉得张恪还是十六岁的小孩子,他能当着众人掀老大的桌子,这会儿给的脸色还算是轻的。


张知微没有想到会给一个半大的孩子为难成这样,满脸的尴尬,脸上堆着笑:“大伯就是过来看能不能帮上忙,到饭时,大伯还有事要去办。”


梁格珍这才看到儿子的厉害,心里都快替他堂伯可怜了,但是想想七月回老家参加葬礼时的情形,就心平气顺了,招呼他小叔问准备的情况。


要说在丧礼上受的气,早就该消了,但是对张恪来说,难消的是人生读档前长达十数年积累的怨气。


第031章 诈宴


过了五点钟,唐婧跟她妈妈顾建萍赶了过来。唐婧乖巧的称呼张知非、梁格珍,只拿眼神跟张恪打招呼。


这些天,张恪大半时间都在省城,就算回到海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仅是许思的事情,想要顺利的掘取回到九四年后的第一桶金,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自从在省城分开后,张恪也就见过唐婧一二次,当中还隔了差不多有半个多月没见。


眉毛又细又直,没有刻意的修过,却十分的细匀,眼睛长媚,挺直的鼻梁下,红唇娇润,又俏皮的微微翘着,身材挺拔修长,比上次见好像丰润了一些,胸部有些模样的顶了起来,娴静的站在顾建萍的身后,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少女的气息。


在西城饭店定下酒席是在二楼的小包厢里,直到六点,还没有其他人出现,张恪看得出顾建萍也有些焦急。由于在电话早就说好,让爸爸与唐学谦早点过来,刚过六点,他们就携手而来,想不到现任市委书记周富明与他们同时进来。


唐学谦在市委与周富明讨论事情时顺口提起,周富明这才顺便跟了过来。


“看看,两人站一块,很有些金童玉女的感觉,宛如璧人,”周富明进门就回头朝唐学谦、张知非,“你们俩的一对小儿女,很让人羡慕啊。”


张恪从车轮下救出芷彤的事情,是从金国海嘴中得知的,而不是徐学平告诉他的,这让周富明很有危机感。丁向山犯下大案子,证据确凿,谁也不会保他,周富明顶替市委书记的位子,看上去顺理成章,也不能排除省委希望海州保持安定团结的局面,周富明自己心里很清楚,要能明年继续留在这个位置,还要做一些工作。


追查丁向山的问题时,省常委会议形成一致的意见,没有任何阻力,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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