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摇了摇头,说道:“新光纸业由周游负责,香雪海是陶行健,就是上次递材料阻止香雪海与三星合资的那个……”
“哦,原来是他,他在材料里提到民族产业崛起的观点很鼓舞人心,此行倒不愁找不到人说话。”
现在的日元汇率为一比七十九,九八年、九九年,大概会降到一百五十左右,其后长期维持在一百三十左右,日元贬值幅度高达30…40%,这笔买卖绝对做得。
在徐学平家吃过早餐,一起坐车先送徐学平去省政府,然后再用车送张恪与傅俊直接去国际机场,车到省委省政府办公大楼前广场,徐学平突然说道:“李义江去海州。你以为怎么样?”
“啊,确定李秘书去海州?”张恪欣喜的问道。
“他在我身边有六七年了,我个人是舍不得的,但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耽搁他的前途。”徐学平笑了笑,张恪的态度让他放心,“金国海在海州锻炼也快两年了,省里也正讨论他回来的位子……”徐学平没有细说,这些事点到为止。车在大楼台阶前停下来,他就下了车,挥了挥手,送张恪他们离去。
人再公平无私都是要讲感情的,徐学平离开东海,可以将李义江一起带走。但对李义江个人前途最有利的,还是放到一个好的环境去成长。
徐学平在省长的位子上时间太短,李义江没能顺利爬上副厅长就下去是一种损失,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从区县一把手做起,能够更加坚定地夯实他以后仕途的基础。李义江去海州会由省里直接安排,倒不用担心在海州方面周富明等人会给什么额外的阻力,位子的好坏,那就要看省委书记陶晋将话说到什么程度了。还涉及到金国海离开海州返回省里的任职,省委书记陶晋要是考虑到平衡的因素,应该不会给太差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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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机场时。省城下起雨来,与省城周边从高峻丘岭的关系。省城常会遇到莫明其妙地大雨,当飞机爬到云层之上,感觉脚下的城市仿佛没拧干的毛巾,到外都在滴水。张恪在机场都忍不住与许思通了好一会儿电话,坐到飞机上。忍不住会想许思在机场等候的焦急模样。
许思早早就醒来。张恪在徐学平家时,就通了一回电话。那时没法聊太长的时间,她放下电话就没有心思做一点事,决定早早就去机场等待张恪。
飞机一路向南,目的地是在亚洲金融风暴前真正名符其实地东方之珠。
商务舱,张恪望着舷窗外的澄澈的天空与下方看起来似乎跳上去能将自己稳稳托住的云层,云层并非纯粹的白,微灰微暗的地方应该是光线无法直s的y影。旁边有两个台湾女孩子,微胖、皮肤黝黑的女孩子倒也羞涩,长相清秀的女孩子却不断地找机会跟张恪说话,张恪克制着不跟傅俊换座位的冲动,心里想着马上就能与许思见面,实在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
九六年,国内地航空公司大概只有这些国际航线的服务最令人满意,当然也与商务舱地昂贵价格有关,由于在机场通电话时,许思说她在机场那头吃雪糕,张恪才对吧台上的雪糕起了兴趣,吃着雪糕看着电视,傅俊笑着说:“恪少此时才像恪少……”
张恪撇撇嘴,心里想:自己真正十八岁时,对雪糕这种甜得发腻的东西也是敬谢不敏的。掏腰包请女孩子吃哈根达斯的机会多,他自己是从来都不尝一
张恪此时吃起雪糕来,还时不时伸舌头舔一舔,他如此吃相,立即让旁边那个女孩子失去继续跟他搭讪地兴趣。
他没有说什么,直接拿了一盒雪糕塞傅俊手里:“一起吃。要是你家两小丫头来在这里,就没我们俩吃地份了。”虽然吧台里的雪糕看起来很充足,但是惜容、惜羽两丫头过来,倒不是说她们小姐妹地肚皮有多大,而是那看到雪糕的眼神与气势会让人怀疑到底够不够。
午餐有西餐可点,张恪给自己点的头盘是熏鲭鱼虾仁佐时萝酱汁、咖啡,主菜是香草白兰地酒汗嫩煎的牛排与芝士面包,不确定许思会不会空腹等他,他只是略吃些填填肚子,打理到机场再与许思一起吃。午餐后,张恪将水果盘丢给傅俊处理,他继续以他恶心的吃法吃雪糕。
飞临香港上空时,旁边那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轻呼了一声:“香港就在下面。”飞机会在香港启德机场降落,张恪刚想探头看看波光粼粼的海水与低矮起伏的山峦,飞机遇到气流强烈的晃动了一下,空气压力使张恪的耳朵有短暂的失聪,倒是这一刻能愈发真切的感受到许思就在下面等着自己。
想想也真是可笑,昨天还在考虑翟丹青要勾引起自己能不能把持住的古怪问题,这一刻,就把翟丹青这些鲜活嫩艳地女子抛之脑后了,许思才是自己重回九四年之后的真正恋人啊。
倒是坐在旁边的台湾女孩子。给飞机突然的震动吓得面色苍白,似乎有在尖叫,张恪耳朵这时候还没有恢复过来,只是对她平淡的笑了笑:无需太大惊小怪。
下飞机办理手续相当复杂,那些转机去台湾的旅客要能在巨大无比的香港机场不迷路,似乎更加困难。
飞机上那两个台湾女孩子,目的地也是香港,在香港不会说港式粤语不要紧。会说英语在香港也没有什么障碍,至于普通话,那还要等几年,那两个女孩子似乎英语也不行,跟着张恪、傅俊楼上楼下地狂奔,才顺利办理好出境手续。
启德机场的地勤小姐都很漂亮。这种漂亮与天生丽质不一样,更多的是气质的养成和妆容的优雅,这两点,内地城市的女孩子还要追赶好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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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优雅而静谧地站在晶莹剔透的大厅,穿着嫩黄色圆点的长裙,不施脂粉,恬然纯美,晶莹如美玉雕就,让经过她身边的那些女子都黯然失色。眼眸里洋溢的微笑并无法遮掩热烈如火焰一般的情感,那双眼眸子吸魂似的让张恪从见到许思的这一刻就精神恍惚。
张恪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心想这时候冲过去将许思搂进怀里。要给她骂的,将行李丢到傅俊手里。对他说:“你自己知道去什么地方吧?”
傅俊笑了笑,拿着两人地行李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张恪将许思搂起怀里,此时的许思对他已不仅仅能拿诱惑来形容,许思表现得还镇定,但是搂着张恪手臂的手很用力。不这样似乎不能让内心地情感有一丝的渲泄。
“那个女孩子你认识?”
张恪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长相清秀地台湾女孩子还没有离开,行李在她同伴手里。她似乎要过来告别,却没有走过来,看着这边。
张恪笑了笑,对许思说:“坐我邻座,可能被我在飞机吃雪糕的模样吓坏了,不敢过来打招呼。”
“你会吃雪糕?”
“怕对你甜言蜜语不够,吃雪糕补补糖份。”
“胡说八道,是听到我说在吃雪糕吧?”许思对那个台湾女孩子笑了笑,见那女孩子与同伴从另一方向走去,又专注的凝神看着张恪明俊的侧脸,“你这样子很能勾引人家女孩子了。”
“她愿意也得我从才行啊,”张恪笑了笑,将许思飘在额前的几缕发丝捋到耳后,“有没有吃中餐?”
“饿了不行只填了点肚子。”许思手按着自己平坦地小腹处,略有些羞涩地笑了笑。
“我也是。”
启德机场有一个模拟头等舱布置的顶层餐厅,透过玻璃幕墙,可以眺望九龙半岛地高楼大厦、波光粼粼的海边跑道与低矮连绵的黛青色山岭,不时有巨大的机翼掠过
“你什么时候跟孙先生他们会面?”许思伸手遮着张恪贪婪的毫不遮掩的目光,再给他这么看,自己要给融化掉了,借一本正经的话题来分散注意力。
“后天晚上就行,不用太紧。”张恪将许思的手握在手心里,她盈泽白嫩的纤纤素手也似乎娇羞的染上一层粉红的轻晕,青春艳美的光彩在许思的身上流溢。
“啊,我还跟孙先生说明天可以安排呢,你不要太贪玩了。”
“啊!”张恪拍了拍额头,“完蛋了,上飞机前我跟傅明德有通电话,还一本正经的跟他说是后天的飞机呢,这下子要穿梆了。”
许思也一付完蛋了的表情,俄尔又捂着嘴笑起来:“让你胡说八道,穿梆了看你怎么解释!”
第421章 大雅集团
此时的香港完全没有内地秋后的清寒,下起微雨,雨丝落在脸上只有些微凉,张恪还想多淋一会雨,许思将她天蓝色的mincooper开过来,笑着骂他:“不要站在雨里发神经了,快上车。”
张恪低头钻进车里,九四年才归到宝马旗下的mini号称小尺寸汽车中的精灵,正因为尺寸小,才让人担心碰着头。
许思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拿起来看了看,朝张恪吐了吐舌:“可能是穿梆了,孙先生的电话……”她面皮没有张恪那么厚实,按了通话键,听了一会儿,就红着脸将电话递到张恪手里:“孙先生找你。”
“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张恪撇撇嘴,他为了不受打忧的与许思在一起呆两天,跟葛明德扯谎说后天的飞机回香港,没有跟许思对口供,许思却跟孙尚义说明天能安排见面,葛明德与孙尚义说上话,事情就穿梆了,张恪还以为孙尚义与葛明德不会点破呢,没想到他与许思刚在候机楼顶层的餐厅用餐出来,孙尚义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张恪到香港可不全为了公务,忍不住抱怨起来,接过电话,却换了一付亲切、温和的语气,笑着说:“孙先生啊,你的电话还真是及时,刚想打电话给你呢。”
“拉倒吧,我不打这个电话,谁晓得你几时会想起我这个糟老头,”孙尚义一点都没有打忧别人j情的羞愧,“静香晚上会回来吃晚饭,还有一些老朋友,我想晚上能不能劳动你与许小姐的大驾光临寒舍?”
张恪已将叶臻民的文章转给孙尚义、葛明德,不提孙静香的关系,张恪也视这两家为自己在香港最重要的商业伙伴,而且香雪海的控股股东是嘉信实业,张恪若想香雪海有所作为,除了叶建斌之外。也必须取得嘉信实业其他两家主要股东的同意,何况张恪一系列的计划,也少不得孙、葛两人的支持。
虽然对亚洲经济势态地发展还没有一致的看法,不过由于日本金融机构一直实行低息政策,张恪有能力借助东海省政府的力量使香雪海从日本融资引起技术与生产线,孙尚义、傅明德都没有什么不同意见,但是在看到张恪转来的叶臻民的文章,一直催促张恪前往香港详谈。
张恪虽然扯谎想与许思不受干扰的厮守两天再与孙尚义、葛明德他们见面。他们倒是没有这个耐心。
晚上要去孙宅赴宴,张恪便与许思将车停在九龙岛海滨大道上看海。
香港的雨轻狂浪漫,出机场时还是斜风细雨,车停到海滨大道上,海天间已经是漫漫雨幕了,要是一个人在车里。大概会特别容易寂寞,但将许思娇软的身体搂在怀里,却特别地享受这份静谧的感觉。
从启德机场去浅水湾还要些时间,动身去之前,张恪给香港公司早就预订好的宾馆打电话过去,找到傅俊,让他也去浅水湾。
傅俊与香港公司这边的工作人员联系上,就换上香港当地的手机卡,怕打扰张恪与许思之间的幽会。一直在宾馆房间里等张恪主动联系他。
张恪与许思开车到浅水湾,傅俊已经在山道前地咖啡店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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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交通规则承袭英制,与内地不同。即使有香港驾照,也很不习惯。自然还由许思来开车。
浅水湾的豪宅大多依山而建,这里环境幽静,一些仿欧陆风格的白色小楼与具有中国特色的大宅散落其间,这些豪宅绝大多数能直接眺望浅水湾的海景。十一月初的香港不到七点钟,夜幕还不会降临。南区这边的雨也很大。天光幽晦,盘山道两侧造型别致的路灯都早早亮起。在郁郁葱葱地棕榈树间发出相对来说黯淡的光芒。
葛明德还不止一次的鼓动张恪在这里购置物业,张恪自然不为所动。虽说香港楼市目前蒸蒸日上,并且最后地时光也无比风s,但是明年七八月形势就会陡转直下。
许思心里对家的感觉很留味,此时花几千万购置一处豪宅,过三四个月再脱手,从投资地角度来说是合适,但是许思的心里未必好受。如果要给许思家的感觉,张恪自然不容这种感觉给破坏掉。
张恪以为他赶早了,车子驶入孙宅的庭园,透过窗户看见孙宅宽敞的客厅里已经有好些人,皮肤黝黑、精壮结实地女菲佣递过伞来,张恪小翼护着不让许思淋到一滴雨,走到走廊下,对在那里等候地孙尚义、孙静香fù_nǚ 俩笑着说:“这天气搞宴请,真够你们受的。”
“可不是,”孙尚义笑着说,“要不这么做,怎么把你从温柔乡里请出来?”
许思面嫩,俏脸微红,低头不语,张恪打了哈哈,笑着问:“怎么有这么多人,孙先生是存心不让我说话。”将伞收回递到菲佣手里,为了护着许思,他地左肩都淋湿了一片。
“都自诩是香港金融界的精英,也有恪少感兴趣的信托公司的经理人,我们谈话随时都可以,我想恪少先听过他们的高谈阔论。”
张恪笑着点点头,虽然不需要听就知道这些自谓精英者会有怎样的论调,听听总是无妨的。
张恪伸手请孙尚义先行,许思趁着别人不注意伸手掸了掸张恪肩头的雨水,轻声责怪他不该将伞倾到自己这边这么多。
“怎么是你?”葛荫均站在门厅处,毫不掩饰他看到张恪之后的疑惑与轻蔑,眼珠子在许思身上转了几圈,侧头对孙尚义说,“姑夫,你说的贵宾,怎么会是他们?”
对于这个喜欢纠缠自己家表妹又整日在外花天酒地的葛家大少爷,张恪也没有什么好感,不过也没有充分的正义立场来鄙视这个好色又无礼的人,自己顶多比他有礼貌一些,
“葛大少爷很意外啊,”张恪咧嘴笑了笑,“葛大少爷会不会不欢迎我们。”
“恪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过来,”葛明德走过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