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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8 部分(2 / 2)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失血过多,就要乱走啊。”梁格珍抹着眼泪,也没有过分责怪,又说道,“翟丹青刚刚醒过来,她爸妈在赶来的路上,还要过会儿时间才赶到。”


傅俊这才知道张恪要工作人员带轮椅到停车场来接他的意图。要是让梁格珍看到他活蹦乱跳的将受伤的手臂吊在脖子上乱走,铁定要挨一通斥骂,他又不能笑出声来,跟梁格珍、张知行认真的检讨说道:“出了这样的篓子,都是我们工作失职……”


梁格珍抿着嘴不置可否,心里还是有些抱怨的,当然了,人都没有大事,有些不满意的地方,也会忍住不说出口来。


张知行走过来拍了拍傅俊的肩膀,说道:“总不可能杜绝所有的意外,无需为这次意外自责了……”


有些意外是难以预防的,再说也不可能有万无一失的保全系统;要说有失,那也是青年公寓小区大门与东大东门之间的几盏路灯当时给人打碎掉没有引起足够的警觉,张恪这候头脑冷静下来,更不会迁怒别人,问傅俊:“那个助理姓易吧?”


“嗯。”傅俊知道张恪是说那个一脚将持刀凶手踹掉半条命,踹的生死不知的安全事务助理,“平时工作很认真踏实,你传出来的信号,他第一个做出反应……”


“嗯,年底时,记的提醒我一声。”张恪吩咐了一句。


傅俊点点头,年底时提醒自然是提醒年终奖励的事情。


大家都往翟丹青的特护病房走去,走到病房前的过道,张恪又从轮椅上站起来。


“你不是失血过多头晕吗?快坐到轮椅上。”梁格珍按着张恪的肩膀,要他坐回到轮椅上。


“也没有什么事,不要让里面人看到大惊小怪的。”张恪说道。


翟丹青倒是失血过多,斜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眼神也没有力气,软绵绵地看着张恪走进来。看到他只是手臂吊挂在胸前,倒真是心安了。两人对望了有两秒钟,翟丹青就将视线移开,微侧着头无力的跟卫兰说着话,抱怨不该将消息告诉她爸妈,会惹的家人担心受怕的。


“没关系的,特意吩咐市里派了车,还调了警车开道,电话里都跟你爸妈都说清楚了的情况,让他们放宽心才将他们接过来的。”梁格珍拿出手机,走到病榻前异常亲切的说道,“要不我这就帮你拔电话,让你跟你爸妈通一下电话,他们也就更放宽心了……再过一个小时也该到建邺了,”


卫兰与孙静檬站起来将椅子让给梁格珍坐,翟丹青挣扎着要欠起身子,牵动胸口的伤口,眉头痛皱了起来,梁格珍忙按住她的肩膀:“你不要动,我来帮你拔号,你轻轻的说两句话让他们安心就可以了——都怪张恪这个惹祸精,偏生生的要你替他白挨这一刀……”说着就哽咽起来,对奋不顾身替张恪挡一刀的翟丹青,梁格珍从内心深处充满的感激之情,之前对翟丹青的那些偏见自然也就彻彻底底的烟消云散了,只是没好意思开出口,要不然这当场又要将翟丹青认作干女儿了。


大家都挤在病房里,张恪也不便跟翟丹青说什么。折腾了一夜,此时天光微明了,他的手臂几乎给扎穿,也流了不少血,倒真是感到有些乏力头晕了。手臂的伤口没有麻醉,还是很痛,他妈让他去病房休息,他也就先去隔壁的病房换了病号穿的衣服休息。他原打算等到翟丹青父母过来再休息的,与父亲在房间里说着话,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就看见唐婧坐在床前手臂屈在床沿上支着下巴百~万\小!说,都不晓谁将消息告诉她的,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脸蛋。


“你醒过来了……”唐婧欣喜的坐直身子,又觉得手臂有些发麻,手轻揉着胳膊肘,脸歪过来,将张恪的手掌夹在脸与肩之间,感受他的体温。


“也没有什么事情,还不想让你担心的呢……”张恪笑了笑,睡足了一觉,感觉已经好多了,伤口也收住了,不怎么疼痛,轻捻着唐婧的耳廓,问道,“我睡了多久?”窗帘拉着,室内灯光柔和,也不知道自己一觉睡了多久。


“太阳快落山了……”唐婧站起来帮张恪将窗帘拉开,让落日余晖倾泄房间里来,洁白的房间像骤然染上一层霞光。


外间的人听到里面的说话声,门给人从外间推开来,静檬搀着她父亲孙尚义的手臂探头往里看,一脸的关切,问候的语气刻意的淡了些:“你醒了,我爸跟唐婧乘中午的飞机赶到建邺的。”推门走了进来。


张恪看见外间的沙发上还坐着他不认识的人。六十岁左右,脸上的皱纹很深,身上的中山装洗的发白,但熨得服帖,这时候也跟着站起来,在门外不晓的要不要跟着走进来。


“翟伯伯吧?”张恪掀被坐了起来,“丹青姐好些了没有?”


丹青的父亲是老退伍jūn_rén ,虽说只是小学毕业的文化,退伍后在当地的村小当语文老师,也是相当的尽职,是个性子脾气很硬的人。不过今天看到如此之多的之前在他世界之外的巨富权宦们都态度谦和的跟他说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惶然。


张知行站起来,扶了翟丹青的父亲手臂一把,说道:“老哥一起进来坐一坐,”走进来跟张恪说道:“陶晋书记刚刚走,没有让叫醒你,你感好些没有?”


“好多了。”张恪心想省委书记陶晋过来之前应该没有招呼一声,这事压后再说,他这一觉睡到太阳落山,不晓的错过多少人来探访,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站起来握住翟父枯树皮似的粗糙的手,问道,“伯母在丹姐那里吧?我们去丹青姐房里看一看。”


走到隔壁的病房,大家都在外间等着,原来翟丹青母亲与卫兰在里间帮丹青擦洗身子,傅俊这时候走进来,告诉张恪:“市局打来电话,昨天逃脱的那个人刚刚向警方自首了……”


第948章 探视与汇报


事件发生后。何纪云毫不犹豫的就调动马莲街、湖东街等地派出所以及区分局的警力抓捕逃犯。及时封锁了进出燕归湖区域的道路。深夜过境车里都严加盘查。就怕这边真闹出人命再给人逃脱就很难交代了。罗君指示市局接手后。市局更是从东华区分局以市局调动警力。更大范围的加强对火车站、长途车站、码头、机场以及高速路国道等路口通行的盘查力度。燕归湖附近各大高校的保安处也都调动起来清查校园里容易藏人的角落。


逃脱的那人在躲藏近二十小时之后。看到没有逃出建邺的希望。迫于搜捕的压力。主动向搜查的武警投案自首——参与挟持的五人无一逃脱。


张恪听傅俊汇报过捕的情况。点了点头。既然人都抓住了。接下来的事情也不想直接c手了。总要给各方面留些面子。审讯的工作。建邺市警方、检察机关不会不尽力。


其实。在张恪睡醒过之前。持刀刺中翟丹青、张恪那名凶手也没有能保住一条命。就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特别救治室里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下停止了呼吸。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傅俊觉得这时候没有必要大煞风景的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事说出来。也就暂且不提这事。


夕阳斜晖从窗外倾泄进来。室内的一切都染着淡淡的霞光异彩。


擦洗过身子的翟丹青还只能平躺在病床上。盖着医院里带消毒水味的薄被。薄薄的被子凸出玲珑的身体曲线来。白皙的手放在被子上。一只手还在挂吊滴。脸色比清晨要好一些。眼睛也恢复了些神采只是眼神有意无意的避开去。张恪也没有办法,只是跟翟丹青的母亲说了些宽慰的话。


翟丹青的母亲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脸形周正。不过从她给岁月摧残的脸上可看不出能生出如此花容月的女儿来。在翟丹青病房里闲聊了片刻。傅俊又走进来告诉他:“马海龙打电话过来。说是余书记、陈副厅长与陈局长一会儿到医院来研究案情……”


“马海龙也来了?”问出这句话。张恪就觉的他问这话真是多余,这里发生这些事情,马海龙怎么可能在海州坐的住?


“清晨就到了。你那时刚睡。他本来还能再早些。只是对海州那边的保全工作又有些不大放心。仔细盯过一遍之后才坐车过来——到建邺后。他一直在市公安局那里。 ”傅俊解释道。市公安局那边要个人盯着。没有比马海龙更合适的人了。


建邺市政法委书记余庆林、江南省公安厅副厅长陈馥杰、建邺市公安局局长陈秉德跑到医院里来研究案情,说的好听是研究案情。其实是来汇报案情进展的。所以李远湖不来、罗君不来。


不打扰翟丹青休息。张恪与父亲还是有孙尚义先回到自己的病房里等余庆林等人过来,翟父知道这边参不上。不要说张知行是新芜的常务副市长。今天来探视的官员里大多数人级别比张知行还要高。他主动留在那边。不影响他们说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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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投案自首,但至少将案犯控制住了,陈秉德身上的压力轻了一半。审讯的工作倒是简单,应该还是要与唐英育、唐英培兄的案子联系起来审,不过这就是江南警方的事情了,他恨不的赶紧将案子移交给陈馥杰。只是市委书记罗君没有开口他还得硬着头皮将责任先担下来。他心里想陈馥杰身上的压力大概不少。虽然江南是省长梁伟法直接给省公安厅下了指示。但是谁都知道真正会厉眼盯着公安厅的是省委书记徐学平。


市公安局局长陈秉德没有与张恪怎么接触过。最多的接触。也是几次重大的活动他负责保工作照过面。没有说话的机会。他陪余庆林、陈馥杰在省人民医住院部大楼前下了车。马海龙自然跟着一起回医院。陈秉德还特意让区分局的副局长何纪云陪同着一起过来。他们下了车就直接往住院部大楼大厅里钻。看见他妻兄魏冠华穿着白大褂迎过来。介绍给余庆林陈馥杰等人认识:“这位是省人民医院副院长魏冠华。是心脑外科的权威专家……”没有介绍私人关系。问妻兄魏冠华。“我们过来找昨天里入院的两位病人。我与余书记还有江南省公安厅的陈厅长过来找他有事情。你知道他们住哪里就带我们去一下。”


马海龙跟着陈秉德一起到医院里来。他抬眼看了看魏冠华。看年纪不大。五十多岁。两鬓的头发却都有些霜白了。自己在这里。陈秉德找这个魏冠华带路是不是多此一举?说是心脑外科的专家。马海龙清早赶到医院时参加治疗的医生都在场。没有见到这个所谓专家的身影。不晓的陈秉德打什么心思。也不便拦住让魏冠华带路。


魏冠华当然知道昨天深夜入院的那两名被锐器刺伤男女住哪里。今天还想找机会接触一下;但他凿实不知道张恪的身份。整个省人民医院里就院长葛民俊一人知。葛民俊神神叨叨的从他分管的外科调了两名专家再加上住院部主任临时成立了一医师小组。葛民俊亲自担任医师小组的组长。说是要绝对保障两名病人的生命安全。不让他这个分管的副院长c手;要不是入住病人的家属反对。葛民俊能将住院部顶楼整整一层楼的高干特护病房都清出来给人家。


魏冠华也不是不懂世故。但也做不到这样的地步。


政法委书记余庆林心里清楚。就算知道突然冒出这么个人而且陈秉德语气里也有明显的借机推荐的意思。还是问了一句:“魏副院长昨天夜里也辛苦了吧?”


“……”魏冠华微微一愣,才说道。“昨天下午连做了两台手术。这里就没有能帮上忙。”


昨天夜里受伤男女给送来急救时。省政府秘书长文夫也亲自赶过来打招呼。魏冠华虽是外聘的副院长。他才是省人民医院最优秀的心胸心脑外科领域的专家。只不过他昨天下午连续动了两台大手术。直到夜里九点钟才结束手术回到家里。接到电话时整个人精疲力竭。听住院医师汇报没有特别的危险。即使省政府秘书长赶过来打招呼。即使知道伤者的身份很重要。他也没有赶回医院来。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他甚至没有再通知谁刻意从家里赶回医院。就让住院医师负责了抢救。倒是错过了与张恪接触的机会。早晨之后。院长葛民俊就亲自接手了治疗工作。


“哦。这样啊。”余庆林倒不是要阻止陈秉德请魏冠华带路。这么一说。也是让陈秉德知道他心里透亮。“还要麻烦魏副院长带路呢。”


陈馥杰不吭声。何云倒是见识了这内中藏着这么多的心思。心里想陈秉德与魏冠华关系应该很近。他身处公安体系内部。自然仰市局局长陈秉德的的鼻息。但是听说魏冠华没有参与昨天夜里的抢救。看他这样子大概之后也没有与张恪或张知行接触过。就不想多事揽什么事情到自己头上来。也没有声。


魏冠华一边带着领着余庆林陈德往里走。一边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小王。我约见的一个病人大概在半个小时内到医院。他们要是提前过来。你帮我接一下……对。就是之前组织大家分析的那个特殊病例。”挂了电话。抱歉的跟余庆林等人笑了笑


到住院部大楼顶楼。电梯门打开。漂亮给人很干净感觉的卫兰拿着手机站在电梯门外等电梯。看到马海龙跟魏冠华等人在电梯里。说道:“马叔领着人过来?”与余庆林等人浅浅的一笑。算是招呼。又跟马海龙说道。“张恪在1218等你们呢。;要下去接个人。就不陪你们过去了……”让他们先出了电梯才进去。她乘电梯下了楼。去接张恪的小姨张知非的妻子。


卫兰站在住院部大楼前等张恪的小婶。看着有一男一女从大门口走了进来。逆着有些耀眼的夕阳光辉。看不清楚两人的长相。那男孩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找她问路:“护士姐姐。你好。请问一下。魏冠华院长的办公室怎么走?”


卫兰觉的眼前这大男孩儿有些脸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女孩子站在远处微昂着头在专注的看着远处的夕阳。整个人给夕阳光晖笼罩着。即使看不清楚相貌。也知道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便是这样的感觉。


卫兰手c着护士服的衣兜里。朝男孩子笑了笑。说道:“我自己的衣服泼脏了。这套衣服是借过来穿的。你们要不去大厅里找真正的护士姐姐问路?”


男孩子腼腆的笑了笑,就走开与那个女孩子走进楼里。这会儿张知非的妻子与张恪的乃乃走了过来。卫兰赶紧迎上去将她们接到病房去。


第949章 是谁


魏冠华今天早上到院后。才知道昨夜住院的两个病人的身份到底有多重要。


省卫生系统有着等级森严的体系。不要看魏冠华与葛民俊是一副一正两院长。正因为这一字之差。而且是又外聘的专家型副院长。魏冠华就几乎没有多少机会与省卫生厅厅长丁小伟接触。至少丁小伟在任上。魏冠华就只能看着葛民俊继续将省人民医院当成他自己家的一亩三分的胡乱糟蹋。成立全国第一家综合性心脑外科实验室的事情不晓得何时才能看到一丝希望。


卫生厅在省里的地位不高。丁小伟与省长李远湖、省委书记陶晋接触的机会也不多。


不要看金国海也只是一厅之长。但是他以公安厅厅长的身份兼着省委常委。就是省委领导。金国海一大早就要到医院来看望张恪。丁小伟知道消息。也只有夹着尾巴过来陪同。自己能不能提副省长。金国海要算一票。


金国海与丁小伟一起到医院来看望伤者。就足以惊动省人民医院上下了。丁小伟是卫生厅厅长。是顶头上司。副省长的亲人住院还可以马虎一些。丁小伟要来探望的病人绝不容医院有半点怠慢。葛民俊就当即决定亲自成立特别医师小组——虽说这时候病人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将魏冠华排斥在外。不让他在厅长丁小伟眼前有机会露脸。更不要说让他有机会引起省长、省书记的注意。


省长李远湖过来探视时先听省生厅厅长丁小伟亲自汇报张恪与翟丹青的救治情况。又将负责医师找去询问伤情。这医师是外科昨天夜里在急诊楼值班的医生。赶上他给张恪缝合了手臂上的伤口。成立特别医师小组。也没有换,还是由他负责张恪的医疗护理工作。葛民俊不是笨蛋。这时候再换人的话。岂不是说昨天夜里没有派出最出色的专家?都在传说李远湖听了汇报;当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写下三个字。当然没有人会凑过头去看李远湖在本子上写下哪三个字,不过能够推测很可能就是这个医生的名字——大多数人都是道听途说。医院那么大点地方。有些什么破事转眼间就传开了,好些人羡慕,都想将这名刚升副主任医师的医生找来咬一块r下来才会觉的舒坦。


魏冠华自然也不会什么事情都看淡。也后悔昨天夜里怎么没有咬咬牙赶回医院来。在国内要做成什么事情。怎么可以离开权贵者的支持?甚至还担心昨天夜里推搪的事情传到患者的耳朵有什么负面的影响。听说伤者是被人拿锐器刺伤住院。他就给妹夫陈秉德打电话探听情况。那时候陈秉德身上正背负着前往未有的压力。都不敢想象要是抓不到人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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