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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懂,”许鸿伯问道,“要不是宏信太不守规矩,事实上有那么几家规模跟锦湖大差不差的民营集团,也能分散掉一些上面对锦湖的关注…”
“倒不是清高,跟他们,耻于为伍的。”张恪笑着说,“我晚上要坐火车去一趟北京,大概是抽不出时间陪许老师您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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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文介眉头紧锁,眼睛看着刘奇峻,说道:“江敏之清查东海省下属的证券金融机构,星河证券隶属于财政部,跟东海省八杆子打不到一块,他们心虚什么?”
经过近二十个交易日的反弹,海粟行技的股价终于重新站到每股三十四元的价位之上,达到在二级市场公开增发的条件,正准备启动公开增发方案之时,主承销商星河证券这时候却有退缩之意,表示海粟科技的股价一旦跌破下限价自然终止增发进程,星河证券对未发行出去的新股不履行包销义务。
这与之前的承诺完全不同,之前星河证券答应会与海粟科技签署增发新股包销协议。根据之前的承诺,只要实施增发,海粟科技计划通过二级市场公开增发的一亿四千万股新股将完全由星河证券包销,增发过程中可能因为股价下跌导致增发终止的风险也完全由星河证券承担,星河证券只是相应的要求海粟科技支付更高的发行费用。
包销才是对海粟科技最有利的增发方案,虽然全球证券市场新科技板块反静强劲,但是海粟科技之所以能反弹到每股三十四元以上,反弹幅度翻倍,是宏信、精典调动二十亿资金进入二级市场托市的结果,严文介之前计划是将烂摊子完全丢到星河证券手中之后,他可以及时将二十亿资金从二级市场抽回来。
星河证券变了卦,宏信非但不能将资金从二级市场抽出来,甚至还要继续调集资金预防在增发过程中海粟科技股价跌破下限价导致增发失败。
星河证券的退缩令严久介觉得相当意外。
“江敏之指示省证券局第一时间将云林证券的案子汇报到证监会,昨天包括星河证券的龚总都给叫到证监会开了内部会议,今天就流露出退缩的意思。”刘奇峻说道,“我担心省证券局不只是小小的汇报,那么简单……”
星河证券之前承诺包销,也不是意识不到其中存在什么风险,只是再大的风险,跟星河证券的高层又有多大的关系!只要表面上合乎程序,即使星河证券将来会承受一定的损失,也可以推说买个市场教训,总不要星河证券的高层自己掏腰包补贴这些损失。只是关键头上,内部被警告,给证监会盯上,星河证券的高层未必有胆量配合他们顶风作浪。这不是多少钱能摆平的问题,对于星河证券的高层来说,只要坐在位子上,捞钱的机会有的是。
关键还是海粟科技的新股增发给人盯上了。
刘奇峻心想:这关键头上给盯上真是棘手,他们摆平星河证券上属部门财政部的关系,却没有想到证管部门证监会会盯上来。
“江敏之要在东海搅事,想拿我们严家开刀?”严文介眉头跳了跳,眼睛敛着,他之前倒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就算四月下旬纳指暴跌时江敏之对媒体发表过不利网络股的言论,他也没有想太多,江敏之成为拦路虎是他料想不到的事情。
“江敏之在部委里虽然坚持国企改制的,但是对国企私有化改制是相当抵制的,他是部委内提出强化国有资本地位的代表官员之一,他要是有心想将海粟科技当成国企私有化改制的失败典型来抓,未必不会做些小动作啊?”刘奇峻将他想到的问题分析给严文介听,又说道,“刘闻涛最近跟江敏之走得近,能不能通过他……”
严文介感到万分头疼,说道:“未必行得通啊,听说江敏之在部委里就颇让别人感到头疼,只怕不能让他将泼出去的水再收回去;再说老爷子在中央部委时,跟江家的那位关系也谈不上融洽…”
“要是不能跟星河证券签署包销协议,不能将增发风险转到星河证券头上,那我们只能修改既定的计划,我是担心反弹势态会疲软,到那时压力会非常的大……”刘奇峻说道,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能够增发成功,宏信与精典前后投入三十亿的资金,一旦放弃增发,这三十亿资金势必要给刮掉两层皮才能脱身,只要增发成功了,这三十亿资金就是给刮掉三层皮也完全没有关系。
“我再想想,这个消息等到晚上开会的时候再通告林小姐,”严文介吩咐道,“你先想想有什么别的对策没有,虽说可能性不大,江敏之那边,我还是亲自去拜访一下的好,明天我再去一趟北京,说不定星河证券那动还是可以做一做工作的……”
“我知道。”刘奇峻点点头说道,他刚才虽然建议通过刘闻涛联系江敏之,但是他知道让江敏之转变的可能性极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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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文介没有见到江敏之,江敏之当天到新泰、江沂视察去了,当夜就住在新泰,严文介不可能追到新泰去,就算追到新泰去,江敏之也会给地方官员围得水泄不通,不一定会给他见面机会。
严文介觉得星河证券那边还是可以做工作的,等不及拖到第二天乘飞机去北京,决定乘夜间的火车前往北京,这样能赶在上班时间之前到北京。这是海粟科技公开增发前最后一次关键性的公关工作,除了刘奇峻之外,严文介还请林雪,王海粟跟他们司行。
此外,星河证券建邺分公司的负责人也随他们一起到北京做总部高层的工作。
严文介他们进入列车软卧车厢看到傅俊以及其他锦湖的工作人员站在过道里之后,才知道张恪也坐同一趟列车,他当然没有要去拜访的意思,坐到包厢里,他心里却不由自主的猜测起张恪因为什么事情去北京。锦湖眼下正在进行的两个大项目,一是新光纸业将在香港联合证券交易所公开上市交易,一是爱达集团将通过韩国子公司收购现代半导体集团旗下的y晶业务。新光纸业在香港上市差不多已经确定下来,这令严文介心里相当的不痛快,新光缓业计划在香港证券市场公开融资六十亿港元,已经得到高盛、汇丰、国裕等国际投资机构明确的支持,张恪似乎没有心要为这事去北京游说什么,说不定是为收购现代半导体集团旗下y晶业务的事情。
韩国电子企业对爱达集团的崛起十分警惧,爱达集团想到通过韩国子公司收购现代半导体y晶业务的难度可想而知,甚到连日系电子巨头也在暗中阻挠。在爱达集团向现代半导体提出收购要约之后,日本索尼公司就向现代半导体提出y晶专利侵权的诉讼,打算以专利诉讼纠纷来阻止爱达收购现代半导体。
锦湖也非省油的灯,六月下旬通过锦湖商事向华稀矿业提供一亿美元资金的借贷作为稀散金属的储备资金,华稀矿业紧接着就宣布这笔资金将首先用于稀散金属铟的储备。
由于y晶市场还没有真正的发展起来,作为y晶显示设备的必需原料金属钢全球年总贸易额才三千万美元多些。华稀矿业从九八年之后就逐渐控制了全球约溉金属铟的生产与出口贸易,华稀矿业这次宣布拿出一亿美元用于金属铟的储备,一下子就剌激金属铟国际价格上涨了60%。
根据国际电子协会对y晶产业的预测,全球y晶产业今后五年内对金属铟的年需求量会从当前的一百吨暴增到五百吨,全球金属铟供应也将从当前的两百吨暴增到八百吨,增加这么多的铟需求量大多数自然也将由华稀矿业控制的铟工厂供应。要是华稀矿业收储一年的所产量,到时候关键问题不是金属铟的价格会暴涨到多少,而是y晶产业根本就获取不到足够的金属铟用于生产。
即使华稀矿业没有丝毫威胁着要完全c纵金属铟贸易的意思,但是华稀矿业抛出一亿美元储备基金计划,就引起海外势力强烈的反弹。也不仅仅是担忧国际金属铟贸易给完全控制,海外势力对华稀矿业的存在一直都颇有微辞。
自从以整合国内稀散金属出口资源为目标的华稀矿业组建以来,稀散金属,特别是国内储备占据全球储备比例过半的稀散金属国际贸易价格在这两年时间里都大幅上升。像金属铟国际价格就从九七年底的每公斤六十美元快速上升到现在的每公斥一百六十美元,又因为华稀矿业这次的建储声明,又激增到每公斤二百五十美元以上。这些的确还是刺激到一些人的神经,甚至有些国家将这个问题以中国能否顺利加入世贸组织来威肋。
虽然在当前国际形势下,中央政府都没有通过华稀矿业c纵国际稀散金属市场价格的可能,锦湖更不可能通过华稀矿业真正的掐断金属锢一到两年的供应,但是锦湖商事这次举措依旧有敲警钟的意味,不然锦湖商事在自身资金都紧缺之时何需向华稀矿业提供一亿美元的储备资金?锦湖才在华稀矿业占不到12%的股权。
严文介怀疑锦湖的这一举措能不能真正的触动日韩电子巨头,消减其收购现代半导体旗下y晶业务的努力,但是其他公开见报的消息又太少,心想张恪这次去北京也许就是为这事而去。最近韩国韩兴银行高层在北京访问,而韩国韩兴银行又是现代半导体的主要债权人,又是现代半导体的实际控制者之一,张恪赶到北京与韩兴银行高层接触,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刻意回避相遇,严文介上车后就躲在自己的软卧包厢,甚至都有些后悔着急坐列车去北京,林雪、刘奇峻、王海粟也都闷在严文介的软卧包厢里商议明天的公关行动,都对跟张恪同乘一列火车感到不自在,仿佛针芒刺背。
坐在严文介的包厢里,林雪都忍不住开口抱怨:“他没事情坐什么火车?”她最终之所以同意拿精典地产抵押从信通银行抵押贷款十个亿进入二级市场托市,也是完全受到张恪的剌激,增发没有一帆风顺,再次面临新的危机,林雪虽然没有怨天尤人的意思,知道张恪在同一列火车里感觉上总不对味,商议事情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夜里睡梦中,林雪隐约听见王海粟在惊惶失措地敲隔壁包厢的门:
“纳斯达克指数尾盘时大幅跳水……”
第1164章 软卧车厢里的乌龙事件
426的纳指暴跌,牵累全球证券市场新经济板块一齐深陷惨淡y云之中,对这方面不甚精通的林雪也印象深刻,睡梦里隐约听到王海粟在车厢过道说纳指尾盘大幅跳水,她陡然就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却听见王海粟是在敲隔壁包厢的门,知道他惊惶失措的敲错了门,她嘴里咕咙的骂了一声:真是废物。打开包厢的顶灯,拢了拢有些凌散的长发,才下了床打开包厢的门,问站在隔壁包厢门前的王海粟:“怎么回事?”
“啊?”王海粟这才意识到敲错了包厢门,愣了愣,说道,“严先生请你到他包厢里谈事情去。”
林雪睡觉前换上的睡裙有些皱,绸质的面料光滑闪亮,衬托得她的肌肤愈发的娇嫩,睡裙有些短,领口略低,露出小半片细白性感的r沟,惹人遐思。林雪不会介意男人的眼光,正打算回包厢换衣服再去严文介包厢里谈事情,这时候这边包厢门也打开了,张恪露出半张脸来,懒洋洋地跟王海粟说道:“纳指暴跌的事情,我刚刚知道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告诉我。”好像王海粟真走过来通知他似的。
上火车后,知道张恪就在这车厢里,但是一直都没有在过道里遇到他的人,根本就不晓得他睡在自己隔壁,王海粟又搞出这样的乌龙事来,看着张恪嘴角浅浅的笑容,林雪心里有些恼火,见张恪的眼神瞥过来,她下意识的双手拢在胸前,遮住开口有些低的睡裙领襟。说也奇怪,林雪不介意其他好色男人的眼神往她胸口上飘,但在张恪的面前却不由自主的会拘束起来,感觉上束手束脚的,跟未出社会的小丫头似的。才将掩着领口的手放下来,感觉张恪的眼神又瞟到自己光溜溜的小腿上,甚至都觉得那里有些发痒,她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虽然纳指暴跌是件了不得的事情,但是绝不想在张恪面前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来,声音淡淡地跟王海粟说道:“我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过来。”转身将包厢门关上,换了一身衣服,再次打开包厢门时,过道里静悄悄的,只有火车与铁轨的撞击声有规律的传来。
走到严文介的包厢里,刘奇峻,王海粟都在,没有惊动这次随行的星河证券建邺分公司的负责人,由于中国移动还没有正式大规模升级gprs网络,他们在火车上无法接收到实时的网络信息,纳指收盘暴跌的消息是留守在建邯的张文信打电话告知的。刘奇峻根据电话内容,做了简单的纳指曲线走势图。
虽然是豪华软包,但是空间还是狭小压抑,两张紧贴着车厢壁的床铺之间空隙只能够站一个人,刘奇峻那张简单画着纳指曲线走势图的a4白纸摊在车窗前的小方桌上,严文介站在床铺之间,眉头锁紧着思考一些东西。林雪走进来,稍踮了踮脚,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那张纸,刘奇峻与王海粟各坐一边的床铺上。看王海粟的表情,应该没有将他刚才敲错包厢门的事情跟严文介、王海粟说。
严文介回头看了林雪一眼,他坐到刘奇峻身边,将走势图递给她看,说道:“你先看看……”
林雪接过来看了看,曲线图在最后半小时形成一个巨大的缺口,压得人胸口喘不过气来。她侧头看向车窗,车窗上映着淡淡的清光已经是拂晓了。国内拂晓四点钟,太平洋彼岸却是晚霞灿烂的黄昏时分,只是纳指在尾笔的跳水却完全让人感觉不到夕阳的温暖。
六月中旬,纳指强势反弹时,业界对后势的判断就泾渭分明的主要分成两派。一派认为所谓的全球新科技经济危机只是短暂的失调,对新科技经济的发展充满着乐观的姿态,认为经过近两个月的调整,泡沫已经挤出大部分,一派认为纳指六月中旬强势反弹只是前期跌幅太深而出现的技术性反弹,不会改变新科技经济泡沫破旧的趋势。
纳指强势反弹,从最低三千四百点反弹到再次触及五千点的高峰,似乎更支持第一派的观点,
严文介倒是想做两手准备,只是没有想到纳指六月中旬的反弹会以陡然拔起的姿态进行,没有给他们宽裕的准备时间。在短短二十交易日就一气不歇的反弹拔高近50%,令人措手不及,也难免让人怀疑这种反弹会后继无力……
严文介他们对这样情况倒是有过判断,估计还是有些不足,海粟科技的股价在他们的c纵下反弹到公开增发的条件,但是实施公开增发仍然需要一些时司,也许再有两周的时间就足够了。
“纳斯从六月中旬开始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一气上升了一千六百点,是不是也该缓一口气了?”林雪试探性地问道,她对金融证券特别是海外证券的知识谈不上精通,她在精典地产设了个投资顾问的职位,只是不会随时将人家带在身边咨询,这时候只能征询刘奇峻的意见,毕竟这几年来刘奇峻率领浙东财团在证券市场有过多起辉煌的战绩。
之前国内的金融证券市场相对独立,受海外金融市场的影响很少,但是四月末纳指暴跌严重牵累到国内沪深两市的新科技网络股,刘奇峻就在海外金融市场下了些上夫,他摇了摇头,说道:“六月中旬纳指反弹是以微软反垄断再获转机这一关键、可预测事件为契机的,又一气反弹了这么高,多少有些人工雕琢的痕迹在里面。特别是在六月中旬反弹之前,纽约华尔街的投资机构都提前转到空头的阵营,许多媒体就此评论华尔街投资对这次反弹行情看走了眼……投资机构的做法不过是提前释放烟雾弹而已,我们假设投资机构共同策划了六月中旬的大反弹,我想这时候才是他们真正转入空头阵营的时机……”
林雪倒吸一口凉气,刘奇峻的意思是说大幅杀跌的时机才刚刚到来。
“国内证券市场反应确是要慢一些,”严文介问刘奇峻,“我们最多能抓住多少时间?”
“最多一周时间,”刘奇峻说道,也说不定是虚惊一场…”
“是啊,说不定就是虚惊一场呢,”王海粟声调略高亢的说道,“尾盘跌幅才4%,要知道4月26、27、28三天跌幅就21%,至少美国也没有传出什么不利的消息出来……”
刘奇峻看了王海粟一眼,没有吭声,他那么说只是自我安慰,王海粟却当真了,有些东西,他要是不理解,跟他仔细解释也是费力不讨好。
严文介就当王海粟那句话没有说,直接问刘奇峻:“我们要怎么应对?”
很难说要怎么应对,之前还好c作一下,就怕江敏之一只眼睛已经盯上了海粟科技,谈什么应对就有些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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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斜靠在列车车厢统一的白色棉布被子上,听着过道里人走动的声音,知道纳指尾盘暴跌的消息将让严文介、林雪等人触目惊心,很显然纳指第二波更加惨烈的跌势就将展开,而且一经展开,两三年内休想恢复元气。
张恪不存在火车上睡不着觉的问题,前尘往事里刚从东大毕业那会儿为了节约差旅费用,四五十小时的硬座也能休息得很好。要是闲来没事,张恪还是喜欢夜间出行,颇有些旅人的滋味,只是还没有奢侈到江舟夜行听风雨的程度。建邺暂时还没有夜间没有飞北京的航班,包机又惊动太大,这年头在国内购买私人飞机纯粹是摆饰,乘火车十一个小时的夜间车程,八点钟上车,清晨七点抵达北京,给人感觉是则刚好。
张恪心里却想严文介、林雪等人坐火车大概是要赶在上午跟星河证券的北京高层进行最后的沟通吧,他也是夜里才知道江敏之指示省证券局向证监会汇报海粟科技新股增发存在违规c作的嫌疑,这种程度的汇报不会立即促使证监会调查海粟科技,但是没有人谁再敢肆无忌惮的给海粟科技的新股增发开绿灯,甚至有人会旁敲侧击的限制一下海粟科技,最好能让海粟科技的新股增发计划流产掉,免得引火烧到他们身上。纳指这时候又相当及时的暴跌了一下,大概是这些人乐见的,只是严文介、林雪会甘心他们筹划一年多的计划流产吗?
张恪倒不是想特别琢磨这件事,无论严文介、林雪做什么选择,已经基本能够肯定大势已经不会再没有转变了。要是他们拧着脑袋往前冲,只会陷入更深;他们想收手,却也来不及脱身了——就算脱身,也要从他们身上扒两层皮下来,这件事颇为让人爽心。
张恪看了看表,才四点多些,醒来却没有睡意,又不便这么早将陈妃蓉从床上拉过来陪他说话,只拿了一本书斜坐在床头看起来,车窗上青色的光亮越发的明亮,待到六点钟时,陈妃蓉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