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酒嗝上来,酒气更重,图演紧皱了眉,刚想发作却被林江一下按住了肩,身体顿时被压住,嘴也被堵上。
牙关被撬开,舌头挤了进来,就是一片横扫。无法呼吸,口水聚在嘴里越来越多,好不容易找到空隙才“咕噜”一声咽下。
如此强势的林江让图演整个人都僵在了草地上,大睁着眼睛,任其所求。
第四十六章
胸口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手臂却本能的抱紧了林江的背,越搂越紧,像是要嵌进自己的身体。
扭动与摩擦让两人都有了反应,下身抵在了一起,衣袍已经阻隔不了热度。
撕扯一般,急切的扒着彼此的衣服,两只快要丧失理智的困兽一样缠斗在一起,谁也不甘落在下风,几番上下翻滚,才将衣袍剥了个g净。
“想不到今天像是在做梦一样,”图演两手压在林江的胸口,“你是不是又爱上我了?”
“爱上你?少自作多情了。”
趁着图演一个大意,林江又翻过身去。图演顾及着林江身上的伤口,黑着脸任由林江用膝盖死死压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不过是夜凉找个人暖身而已,你乖乖的把腿张开便是。”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深夜的露气仿佛侵透不了两人的皮肤,虽是赤l着身体,却丝毫感受不到寒意。图演绊住林江的腿要翻上去,林江便死掐住图演的肩膀死死的往地上按。早已没有了套路章法,两人像是许久没有斗架的孩子一样,胡乱的撕扯在一起。
“啊呼……你怎么都不知道累!”
“这句话是我说才对吧!明明身上都这么多伤了,你不觉得疼我还觉……”
话陡然停住,图演的脸憋得有些红,瞪了眼睛气恼的看着林江,醉酒的林江却没有反应过来,一指头戳在了图演的脸上,笑道:“怎么,你也喝多了么!”
说着一口啃在了图演的锁骨上,牙齿磨开了皮r,像是在舔舐着鲜血。
闷哼咽在了喉间,身体猛地一颤,虽有疼痛却化解在了林江扑在身上的呼吸里,平静又热烈。
“你的血……嗝……比庄主家的美酒好要香甜……”
碧蓝的眸子陡然一动,手掌掐了林江的后颈就往下压,凑上前去一下堵住了林江的嘴。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更粗了几分,图演轻笑着将林江的头发拢到脑后,道:“既然好喝,那你要不要多尝尝?”
“要!当然要!”
舌尖舔去嘴角的血迹,埋下头猛地扯住了图演胸口的r头,惊得图演一膝盖就顶在了林江的肚子上。
“踢这么重!”
“已经脚下留情了!”
抱住林江的腰便将他掀翻,一手压住林江的腰,一手伸了两指放在嘴里舔湿对着林江的后x便c了进去。
“放开我!”
在林江后蹬腿的刹那一脚跪压在了上面,手上抽c的速度更快。肠壁湿热的温度在酒的催化变得更高,吸附着却又排斥着。
“我再说一次,放开我!!”
林江转了头,满脸的怒意,图演心上一惊,手也停了下来。错愕之间,林江已经翻过身来,一脸戒备。
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人,眼前却已然开始模糊。
图演,我已经属于我自己了。
即使拼着再也见不到凌儿,我也不想让你再进入我的身体,再不想重复那样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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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神间,利刃一样的硬物闯了进来,两眼暴突一般瞪得滚圆,痛呼在满嘴的血腥里生生咽回了喉间。
“你给我起来。”冷冰冰的话,好像连眸子都冷了下来。
图演一把抓住了伏在自己身上的林江的手臂,刚用上力却牵动了全身的肌r,疼痛更甚。林江的醉意又重了几分,掐住图演的腰胡乱的冲撞了几下。那紧窒的地方许是将他夹得也疼痛难忍,骂骂咧咧的抽身出来,翻了个身,倒在地上,等图演喘上气再去看他时,竟已发出轻微的鼾声。
图演的脸上已是又青又白,抬了手恨不得冲着林江打上几拳泄愤,拳头要挨上时又收了回来。叹着气一般将林江抱起,靠在自己的怀里,笨手笨脚的给他穿上衣袍。
“敢上我,你活腻了是不是……明信。”
“我居然会让你弄成这样,你说我是不是个笨蛋……”
“想不到你失了记忆,x子还是一样的倔。”
“真的很痛啊……明信……”
身体慢慢倒了下去,手指相扣在一起,望着上方的黑夜,竟突然觉得幸福。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林江尝试的伸了伸懒腰却是全身酸痛,努力的想回想点什么也只觉得整个脑袋紧得像绷着的弦,显然一副宿醉后的模样。
“醒了就起来吃饭吧。”
“……好。”
猛地看见屋内的图演不是没有一丝的惊诧,惊诧过后却又觉得平常自然,好像这样的场景已早不是第一次。
用细盐擦了牙齿,漱了漱口,又用水扑了扑脸,手刚要去摸汗巾却摸到了温热的手。
“谢谢。”
接过了汗巾,扑上脸时闻到股明神草的清香,“这味道……”
“昨r你喝多了,这可以给你提神明目。”
“用明神草的香味来熏汗巾可不是一两个时辰可以做到的,辛苦你了。”
“都是下人们做的。”
图演的话刚落下,一个近侍就急急忙忙捧着堆明神草进来,图演的脸立刻有些红,尴尬的深吸了几口气,才恶声恶气的骂了句“滚”。
林江却也不再提,坐到了图演的身边,“那我不客气了。”
“都是你爱吃的菜,多吃一些。”
其实林江自己也不记得自己爱吃些什么,动了筷子每样菜都吃了一口,竟真觉得样样都可口,忍不住连米饭也吃得快了。
林江并不客气,一桌子的菜很快扫了一半,吃得快了觉得有些噎才得了空去瞥了眼身边的图演,这才发现图演竟慢条斯理的喝着碗粥,连根绿叶的菜也没碰一下更别说这桌上的鱼r。
“草原上的人难道不都是大口吃r大口喝酒的么?”
“是。”
“那你……”
“身体有些不舒服。”
图演的脸顿时沈了下去,颇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体,林江的视线跟过去又看见他p股底下的几层软垫。
虽是失了记忆,林江却是极聪明的人,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才期期艾艾的开了口──
“该……不会是我把你上了吧?”
第四十七章
图演的脸黑得难看,手中的勺子也像是要捏碎一样,“吃饭!”
可越是如此林江便越是肯定,昨夜的记忆也在努力的拼凑中渐渐有了印象,丝毫不惧图演压得让人快喘不过气的视线,抓了图演的手臂,拉扯着到了床边。
“让我给你上药。”
“我好端端的要你上什么药!”
“我都想起来了你还装什么?”
“你想起来了?!你想起什么了!”图演一下抓住了林江的肩头,连指甲也要陷了进去。
“……你在害怕?”
手情不自禁的碰上了图演的眼睑,“我的意思是想起昨晚的事,不是指原来。……原来,我们相爱?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我才堕江?”
“……”
嘴唇被牙齿咬住,连那碧蓝的眼睛也失了光彩。
“原来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也都过去了,所以别再去想了。”
图演苦笑着耸了耸肩,说道:“等你想起来你就不会这样说,因为我曾经对你做的……绝对不会被原谅。”
林江也学着图演苦笑了下,道:“就算如此,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房间一下静了下来,连屋外的风声都能听见。吹着光秃树枝的声音,刮起地上g枯树叶的声音,都好像放大了几倍一样传了进来,听着都觉得寒冷。
回答林江的不是言语,却是一个好像等了很多年的吻。
开始有些试探,进而是怜惜,当林江回抱住图演的背时,那个浅浅的吻竟变成了最野蛮最粗暴的掠夺,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床上,翻滚在一起。
“外面起风了,很冷。”
“所以?”林江不遗余力的解着图演的腰带。
“所以让我给你取暖。”
林江有些发愣,忽的一笑,道:“真的难以想象这样的话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
“看在你身体不适的面子上,这次我让你。”
两人前后j错着已经在彼此的嘴里泄了一次,胸口起伏的厉害。林江直接将腿缠上图演的腰,用臀故意在那又硬起来的地方蹭了蹭。
“你还行不行?不行就换我来。”
“你这一开一合地都饿成这样了我怎么会忍心让你久等?”
说着间将手中的浊y送了进去,两指抽c了几下,稍稍松了些便将男g抵在上面,g头试探x的向前顶了顶。
林江虽有些心惊却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不会因为害怕而丢了面子,故意装作轻松,道:“图演,你要是腰不行就别死撑着了,怎么样?”
话音落下,回应林江的,便是一个强劲有力的冲撞。男g挤了进来,有一些痛,却并不觉得讨厌。
47。5
腿被分得很开,图演却更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挤进来,双腿已几乎成了一字,几个大力的抽c后林江的腿已开始有些颤抖。
“不行了么?”
“老骨头了自然不比你年轻力壮,不如以后你就乖乖躺在我的身下?”
图演也不答他,伏下身就将嘴送了上去,一番辗转后才将早含在嘴里的东西送入林江的口里,掐着咽喉的要x着林江吞了下去。
“这是什么?”
图演却不说话,任由着林江捂着胃在床上翻滚,冷汗也被了出来。待一炷香过后,林江渐渐静了下来,才将手搭在林江的脉上。
“现在你将丹田之气运一次小周天试试。”
又过了片刻,盘腿静坐在床上的林江慢慢的红润了起来,唇也不再是往r怎么补也惨白着的样子,连呼吸也变得绵长。
“这是‘虚无’的解药,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觉得……可以立刻压倒你,再不让你翻身。”
促狭的一笑,睁开眼顺势就往图演的身上扑去,压倒在床上。
“一直没有机会把解药给你服下,”图演将手放在了林江的腰上,“内力恢复了就好。”
图演并没有笑,只是一下一下的揉着林江的腰间。而向下看去,林江却觉得从这张越来越熟悉的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笑意,带着凛冽的利刃寒风,却化在了只有他才能看见的温柔里。
“……你真的什么都不问?”
“问什么?”
“问你的名字,问为什么会被封了内力,问……唔!”
贲张的男g被一下包裹住,里面的温度很高,似乎比刚刚好要湿热。看着林江皱起的眉,暗握紧了拳强自忍耐,手上却一热,被一双更烫的手握住。手指被一根根掰开,每根手指间又挤进手指,紧紧相握。
“好了,别忍了,我没事的。”
“你终于舍得醒了?”
第二次在同样的地方醒来,只是揉了揉眼便想起了昨r的荒唐。从早上一直做到了天快要下山,两人饥肠辘辘的又不愿起身,就着桌上的残羹冷菜填了填肚子又斗闹着上了床。几时睡着早已不记得,只知道当时身上黏湿,却已没有了沐浴的精力。
再低了头,却发现身上早换上了g净清爽的内袍,而那人也如昨r一样坐在桌边,只是p股底下没有了那几层软垫。
“怎么,在找东西?”
图演一眼便看出林江眼里的狡黠,喝了口茶慢悠悠的回敬,“喏,那几个软垫给你垫上了,快来坐下吧。”
“果然是有经验了。”
两人谁也不让,吵闹着像夫妻一样为了些琐事拌着嘴,眼里却流转着久违的笑意。
第四十八章
不大的一所雅致小居,若不是墙壁上的弯弓箭翎和椅背上的猛兽斑皮,乍一眼看去与那江南小屋并无二致。
前邻江河,后背山,像是被环绕其中,茂密树丛里不时有鸟叫之声却觉得静谧安详。
“竟然在这样的景s中有这样一间小屋,真比青山庄主的风雅居还要风雅几分。”
林江脸上露出几分羡慕,“这里是你的行居?”
“是。”
图演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好,一听见“青山庄主”四个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立刻站到那人面前用力踹上几脚,好让他再不会出现于自己眼前。
“前面就是平江,这里是明氏和图氏的j接处,四年前我选在这建了这间屋子,偶尔来住。”
“偶尔来住?”
林江颇是不信的瞥了眼图演,道:“屋子里一尘不染,生活必需之物样样齐备,院子里的花草有长了多年的,也有刚刚冒芽的,你别告诉我它们是自己长出来的?”
图演正想辩驳几句,林江却早不是了以前沉默寡言的明信,一张嘴就是正中死x,吐字比扔刀子还快,伶牙俐齿的,刀刀凶狠。
“别又说是下人们做的,这样的借口已经没用了。”
林江拍了拍图演的肩,叹道:“爱我爱到这样的地步,真是天可怜见啊。”
林江开着玩笑,本以为图演会像往常一样接嘴却半天没有听到一点声音。气氛陡然僵住,静了好一阵才听得图演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像是久结于胸口,连呼出来也是带着小心的断断续续。
“是,如果老天真的能有一丝怜悯,希望能让现在的时间就这样停下来。”
“你不明白我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但我知道当你想起来的那一天你一定会对我举刀相向。……不是怕死,只是现在知道了幸福的感觉,真的很舍不得。”
“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痛苦。”望着江,林江也叹了口气。
带着震惊转了头,只是看见林江脸上的茫然,图演这才松了口气。
谁也没有提过去,谁也没有提将来,只是开心的过着当r,每r看着太y落山,直到随行的太医诊出了林江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前期的反应并不明显,小腹也依旧平坦,只是一次偶然的头疼才有了这个惊人的发现。
图演很兴奋,当即就抱着林江在床上又滚了几次。小心的避开腰腹,动作也愈发温柔,只是坚定的将林江压在身下。林江也不敢再像往常一样随意窜动内力,几下挣扎不过,也就随他去了。啃啃咬咬地,一夜过去两人身上都是红印满布。
自从诊出了身孕后,隔三岔五的便有近侍带着大堆的丹药和补品而来,很快,肚子渐渐的鼓了起来,皮肤也变得愈加光滑。
只是林江渐渐的沉默了下去,话变得极少,经常一个人坐在窗户便看着江面,一看便是几个时辰,一言不发。时常图演醒来时枕边已没有了人,甚至连温度也没有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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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的精神很不好,有一些憔悴,不论如何进补却愈发消瘦了下去。图演忧心忡忡,害怕着最坏的事情随时都可能发生,又担心着林江的身体,人也见着瘦了不少。
其实并没有想起什么,只是最近总是在做着同一个梦,梦里图演撕扯强暴着一个男人,男人有一张模糊的脸,而梦里的自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听不到声音,却觉得心口绞一般的疼痛。
梦里的自己总是无法动弹,无法闭上眼睛,也无法开口说话。只是心里,总是在叫着同一个名字。
每叫一次就更痛一分,叫得多了,就会觉得脸上的湿凉。
“他是不是叫凌儿?”
“是,怎么了?”
图演坐到了林江的身边,手环住他的腰,顺着视线望去,却依旧只有静静东去的江水。
“我已经修书给他,过段时间凌儿就会过来看你。”
“嗯。”
难怪当r被救起时昏迷的自己也叫着这个名字,这才取了谐音的“林”字做姓氏,原来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最近时常梦见他,但是我却看不清他的脸。”
言语里有了些忧伤,伤痛让图演几乎不敢正视,撇过了脸,“你自然是看不清他的脸……”
“当初你在大牢里一人将他生下,然后我便将他抱走,直到凌儿满百r也就是你离开之时,我也不曾让你见过一眼。”
图演知道林江投来的视线里有多么的震惊,可是,却无法为自己辩解。
“我是不是就是明信?”
“……是。”
“果然……”
“当初挑起明氏内战的是明信,将现在的局势搅成这样的还是明信,而叫做明信的我却躲在这里不闻不问。”
“明信……”
图演将手放在明信的手上,五指挤了进去,而后扣在一起。冰凉的温度从明信的手上传递了过来,图演却并不觉得冷。
“‘虚无’是明氏才有的药,对吧?”
“嗯,当初是将你流放时给你服下的。解药,是明氏的皇后乔川给我的,让我给你服下。”
突然想问的问题很多,好像一下都涌了出来,像是许多扣在一起的环急待一个个的解开。
“乔川?”
“他不是亲率大军陈兵在你的都城之下?”
“我们很早就认识,但明氏发兵却是千真万确。你的兄长也就是明氏的皇帝知道了你的死讯,当夜就发兵二十万。”
“明明只是个犯了死罪的弟弟却让向来沉稳的明氏如此大动g戈,当时除了羡慕便是感动。”
“于是你们有了协议?”
明信轻轻的抽开了手,转了身,面对这图演,道:“当初你背上的那一箭,就是你们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