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明信翻了个身,面朝床内,将背留给了身后的图演。
“不对,你刚刚分明一直盯着我看!”
图演抄手绕过将明信的身体翻转了过来,“说,是不是发现越来越爱我了?”
黑暗中也不得不翻了个白眼,“你脑袋摔坏了吧。”
虽是早就习惯了明信这绝不顺从妥协的x子,图演总还是会被呛得像是噎住一样,继而恼羞成怒。
手搂得更紧,两人的胸口贴在了一起,下身也挨得极近。图演故意顶了顶腰,两人都是一阵喘息,方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跳似乎又重新乱了起来。
“这么大热的天你还不嫌热啊!我可没有力气再去洗一遍了。”
“那我抱你去。”
“不需要。”
“明信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想要可爱的就去找个女人来,恕不奉陪。”
“你是吃定了我才故意说这话来气我是不是?”
图演一个翻身压到了明信的身上,嘴唇有意无意的掠过明信胸前的r头。
“我向来只说实话,反正你上过的女人肯定比我上过的要多。”
“你!”
再次被噎住,恼恨一样的咬住了眼前颤颤微微似乎挺立起来的r头,一吸,一舔,再一扯。
“唔!”
明信怒睁了眼,道:“图演你给我滚下来!”
“你说你刚刚在看什么我就下来。”
“……”
r头被图演扯在手里,身体很快有了反应,彼此鼓胀的地方顶在了一起,可是明信一点也没有再来一个回合的x趣。想想要重新下床去洗澡,自己的腰腿就本能的开始发颤。
虽然这话,绝对不能对那个人说。
“待我苦练剑诀总有一r会超过你,看你再怎么嚣张!”明信的声音里带上了些愤恨。
“那我期待着。”
“……”
顿了顿,明信只好默叹了一声,说道:“我刚刚是在看你耳朵上的银饰。”
图演倒是说到做到,翻身又躺回了明信的身边,两指伸到耳边,有些诧异的问道:“这个耳饰?”
“嗯,你带起来很好看。”
图演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嗯嗯”了几声,手指抓着耳饰抚弄了半天,几次开口未吐一字又再次合上。
“第一次看见时就注意到了,你好像一直都有带这个?”
“是,这是图氏的习俗。凡是成年的男子都要穿d着饰,意为可以独当一面,顶天立地。”
“哦?这倒是和我们那里大不相同。”
“你们那是怎样?我好像都没有看过你们戴过耳饰。”
“明氏一般是女子才佩戴耳饰,意味可以用这个栓住男人的心,一辈子在一起,不离不弃。”
图演依旧摆弄着自己耳上的银饰,“这说法倒是有趣。”
“嗯,以前我也以为耳饰是女子才可佩戴,想不到男子用其来装饰倒也别有味道。”
明信的话音落下,图演便猛地弹起身,急急的表情却像是哽了半天,缓缓问道:“你说如果我想换一个新的耳饰,什么样的比较好?”
下
“你要换新的?”
“是啊,这个已经戴了许多年,虽光泽依旧但上面的雕饰已被磨损,被你刚刚一说我才想起来。”
“这样啊……”
明信闭了眼思索了一会儿,这才道:“还是你现在戴的这样最好。”
“是么……”
图演的声音里已带上了浓重的鼻音,一手搭在了明信的腰上,连腿也架了过来,在明信额头上印了一吻,“睡吧。”
带着疑惑渐渐睡着,次r清晨还在朦胧里隐约听见图演附在自己耳边说的“早些回来”的话,却一天被琐事绊住了手脚。天已经全黑,明信才回到了王宫。
王宫里却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从最外层的宫门起就一道一个近侍,个个伸长了脖子。见到了明信,这才好像脑袋重回了脖子一样,飞快的迎上去──
“王后您可回来了,您要再不回来王又该掀了屋顶……”
“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王今r很早回宫,一r没见着您,在发脾气呢。”
明信皱了皱眉,却小心地将袖口里的东西放了放好,道:“发脾气?有本事让他把他自己的王宫砸了看看。”
嘴上虽是如此说着,明信却加快了脚步,果然还没进寝宫就听着图演训斥的声音。无奈的摇了摇头,身后的近侍赶忙推开了宫门,撩了袍子跨门而进。
“怎么现在才回来?”
“中营有些事。”
不以为意的随口答道,宫内的近侍也都匆匆退下,最后不忘将门轻轻带上。
“你明明几个时辰前就从中营出来了!”
明信这才挑了眉,脸s有些不豫,“你派人跟踪我?”
“我要真派人跟踪你我就不用自个儿在这火而是追过去看你到底去了哪!”
瞥了眼图演,看着那张无故被怀疑的脸上的青白,明信自知理亏,犹豫了会这才说道:“我去弄了个东西,咳……打算送给你。”
“呃?!”
图演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我正好也有个东西要送你!”
两人沉默对视了一会儿,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彼此脸上都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不会吧……”
“该不会是……”
“那我们一起拿出来好了。”
“也好。”明信点了点头,从袖口处将个小盒子拿出。
图演也从腰带里将东西拿出,两人微微点头,同时将盒子打开,果然各自都是一个和图演耳朵上同样的银饰。
两人都已愣住,图演却先是露出笑来,“你怎么会想到送我?”
“……你昨晚上分明一副很想让我送给你的样子,所以我才去找工匠打了个。”
明信的脸上有了些别扭,沈了沈声音,问道:“你呢?我可一点也没有让你送给我的意思,而且我连耳d也没有。”
“你昨r不是说耳饰可以拴住对方的心么?”
“那又如何?”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猛地咳嗽了几声,明信转身将外袍脱下就要往里间走,“今r的折子我就不帮你了,你自己批吧,我去洗洗睡了。”
“急什么!”
图演从后面一把将明信抱住,头往前凑,牙齿咬住明信的耳垂,细细厮磨。
“我帮你传个耳d,然后我替你戴上我送你的,你再给我戴上你送我的,如何?”
尾声
“德札哥哥,我们也去弄一样的好不好?”
“什么一样的?”
“耳饰啊耳饰啊!德札哥哥你没看见他们俩偷偷摸摸的戴一样的么?”
“王和王后根本就没有偷偷摸摸好吧!”
“呃?”
“你没发现最近打银饰的工匠铺里多了很多人么!”
“啊这样……那德札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打银饰的工匠铺里多了很多人?”
“……因为我路过看见的……”
完
谪庶番外之妻心难测上
“父王,就是这些了。”
“嗯,做得很好。”
“啪”的一声,图演将最后一本奏折合上,冲着立在面前的图凌赞许的点了点头,“虽说你才十二岁就让你做监国太子有些不近人情,但到目前为止,我很满意。”
能让素来严厉的图演这样表扬,图凌立刻将挺直的腰板挺得更直,已经有些变化的声音带着些稚气也带着些天生的王者威严。
“儿臣尽忠尽孝自是应当,况且儿臣也很明白父王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爹爹相处……”
“咳咳!”
图演有些不自然的在王座上挪了挪,装若无意的端了茶碗,半开了盖拿到嘴边又放下,“没什么事了就去给你爹爹请个安,你爹爹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多多宽慰下他。”
“儿臣方才来之前已经请过安了,爹爹似乎还没有睡下的意思,寝宫的灯也一直亮着。”
“咳……”
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儿子本该是件好事,但图演却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为父为王的尊严似乎都消匿在自家儿子锐利的视线之下。
既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索x便敞开了说。这是远在东方的那个长着桃花眼的妻弟在书信上说的,尽管从来都不信,但每次都不得不如此。
“今r你去请安,可觉得你爹爹心情不好?”
“回父王,爹爹对儿臣每天和颜悦s,今r也如此。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儿臣在退下的时候听见爹爹吩咐内侍给他准备远行的衣物和g粮。”
图凌的话刚落下,图演便腾地起了身,几步走到面前,颇有些急躁的踱步走了几个来回。银制的耳饰玎玲作响,急速而没有规律。
身形突然又顿住,骂骂咧咧地说道:“你爹爹真是越大越不讲道理,越老越不知道想什么!偏偏对着他我却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
“儿臣明白,所以今r朝堂之上有四个四品官被父王扫出了朝堂,又命人从城楼上直接扔出城去。”
“……”
图演很想斥责几句,但心思的重点却在离自己不过一个回廊距离的王后寝宫。
其实图演也很想知道,为何今r明信他会突然问起自己想不想再要一个孩子;图演也更想知道,为何自己为顾及他的身体才好不容易说出“不想要”的谎话时,他会一脚踹上了宫门。
“爹爹最近总是秘密的传唤太医。”
“什么?!”
“爹爹已经四十出头了,还望父王顾及爹爹的身体,两个孩子已经不少了。”
“什……”
“爹爹寝宫的灯还亮着,怕不是在等凌儿,父王还是赶紧去吧。夜已经深了。”
自家儿子的话还没有在大脑里理出个思路,图演便已经站在了明信寝宫之外。横了一眼要进去通报的近侍,推了门进去,正看见太医给明信小心的把着脉。
“怎么病了也跟我说?!”
“图演,你当我是女人啊,一点小病也要向你哭着诉苦?”
“小病?”图演两手抱胸,冷哼一声,说道:“小病需要太医每r都来?”
说着一眼瞥向一旁的太医,硬生生的将太医到了地上,蜷缩成一团。
“说!王后得了什么病?”
“不许说!”
“臣……臣……”
“不说?”图演一声冷笑,像是立刻把硕大一个“死”字压在了可怜的太医的头上。
“你敢说?”明信直接将匕首架在了太医的脖子上,“敢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太医努力的将自己蜷缩得更小,犹豫了许久,才颤颤巍巍的开口───
“王后……王后……有了……”
谪庶番外之妻心难测下
明信气得一下飞出了手中的匕首,直接c到了一头的柱子里,几乎全部没入,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
“你怕他做甚?!他会吃了你还是怎么!”
“王不会吃了臣但是会杀了臣……”
太医彻底将自己蜷成了一个球状,一旁的图演却突然大喝了一声将可怜的太医吓得几乎要背气去──
“来人!”
“王饶命啊!王饶命啊!”
“赏!晋官三阶,赏银千两!”
图演的脸上彻底绽开了笑,连嘴都合不上,大扫平r积威慎重的王者威严。挥了挥手让太医退下,竟一把将明信抱起,搂在怀里在半空中转了几个圈。
明信黑着脸站稳,颇为鄙视的瞥了眼图演,道:“怎么,想把我的女儿转出来,正好趁了你的心了是吧?”
“女儿?这次是女儿了么?”
图演兀自陷入美好的幻想中,手托着下巴,自顾自地说道:“如果是女儿就太好了,两个儿子已经搅得我头疼。俗话说女儿是父亲的夹心袄,女儿……”
“停!”
明信狐疑的看了陷入遐想癫狂状态的图演,接着说道:“你不是很大声音地在我面前说‘不想要’的么?”
“……你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生了一天的气?还把宫门踹出了这么大的窟窿?”
“……”
真是……妻心难测啊……
话在嘴边转了几个圈图演最终还是决定明智的将其吞下,“你以为我不想多要几个孩子,还不是担心你年纪大了再……”
“是是,那你可以让你后宫那些年轻的妃嫔们去生啊。”
明信凉凉的扔出句话来,也不恼,一p股坐到了椅子上,翘起脚来晃了晃。
“明信,你也凭良心说说我都多少年没踏入那个后宫了!”
“怎么,听这语气似有不甘呐?”
明信冷笑一声,“是啊,怎么甘心呢,我也多么怀念当初王府里那些妻妾们,啧啧。”
“你敢?!”
“我怎么不敢?!”
“行了,到外宫门守着去吧,这么没营养的对话你们听了这么多年还没听够么?”
“啊太子殿下!”
“没关系,这么多年让你们守在这儿真是难为你们了。”
图凌刚落下话来,宫门又被一脚踢开,图演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大声吼道──
“来人,给我八百里加急告诉明氏的皇帝,他弟弟又有了!”
“王……”
“什么事!”
图演瞥了眼跪在脚下的近侍,恶声恶气的话让近侍浑身一抖,颤颤的将c着四根翎羽的信件呈到了图演的面前。
“王……是明氏来的八百里加急……”
“念!”
“是……”
近侍将信件展开,咽了咽口水,粗粗一看更觉得冷汗直冒──
“我朝皇后乔氏与秦王王妃明氏已有两月身孕,特请图氏王妃明信来都共庆。如遇阻挠,请速与边关守将联络。”
尾声
“听说皇上前两天发了个八百里加急?”
“是、是啊……”
“听说上面写,我已有两个月身孕?”
“嘿、嘿嘿……切不可听信谣言啊……”
“哦,是么?”
“是是是……啊啊呜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