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确实有两下子。
就在这时,隔壁有男人请娜娜喝j尾酒,她娴熟地结果,笑着向人家举了举酒杯。
陈仅摇头:对这种到处喝免费酒的魔女,男人都得防着点儿。
米高觉得过瘾:承认输给一个女人也不是很难堪的事。
你当我是你吗?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十分钟后,娜娜回到陈仅身边,主动与他十指j握,撒娇道:今天不用你送我回酒店了,但你也不许领别的女人回家噢。接着讲香唇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该怎么做都在磁盘里,明晚九点到我那儿商量,后天行动。
陈仅却故意大声回应:宝贝儿,我们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娜娜抛个媚眼给他:你说呢?然后拍拍他的脸施施然地转身离开。
陈仅若无其事地将手心里的微型磁盘装进口袋。
凌晨一点时,陈仅被一通来自内部网的来电吵醒。
靠!陈仅低咒一声。都不算时差的吗?!凌晨教人起来上工,小心老子去劳工部告发你们!
听到丹尼·赫尔曼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陈仅稍微清醒一点。
分火堂娜娜胡不错吧,你拿到我们要的东西,要再想办法混进多尼的俱乐部找萨托,你在圣保罗只有五天时间,别浪费了。
你他妈大半夜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
是啊,我怕你被娜娜胡迷住,忘了任务。
小子你够狠。再见。陈仅啪地按掉电话。
这次此次行动非比寻常,看来不是丢了军机处的颜面就是触了fbi的霉头。而且上头要找的失踪人口和事故线索一定跟多尼的那个保险柜有关,多尼手头掌握的把柄不是很值钱就是很危险,否则怎么会让上头人都坐不住了,还不惜动调用雇佣兵来解决。
还真的不惜人力物力呢。陈仅想,要是在加麦斯面前露出马脚,可真得要花冤枉钱买他那些蹩脚货了,豪门有的是顶级装备,但往往为了引蛇出d,把钱打了水漂也不是没有过。
一踏进贫民窟就相当于半只脚进了鬼门关,稍有疏忽都可能会要了小命,半点水都不能放,弄得不好,拖累了人家分火堂,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
费因斯也不会想他乱来吧……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在工作还是在见什么人……想到这儿陈仅就用力甩了一下脑袋,师徒将杂念抛空,否则,放弃原本可以睡得比猪还沉的福利,却要为费因斯这个人名而失眠,那可真是有够造孽的。
第二天晚上,陈仅依约来到娜娜所在的酒店。
娜娜胡的父亲是亚裔,母亲兼有白人、印第安人和黑人的基因混血,更重要的一点是,娜娜会讲中文,最流利的英语和葡萄牙语,所以在于当地人沟通方面,偶尔需要她充当翻译。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被设定为男女朋友。
加麦斯虽然不知道我是豪门中人,但对我在此地的身份不是没有耳闻,问他要几支枪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一个外人要取得他的信任,而且还是像你这样的异果面孔,就需要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才可以冒险。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样子不像你男朋友,配不上你?
咦——你居然听懂了!娜娜一早就觉得这个拍档很有趣,所以说话也不含蓄,她想:这样有来有往果然不会无聊呢。
陈仅摆出迷人pose嗤笑道:我告诉你,我可是堂堂纽约暗街一支花哎,那些超模想约我都要排队预约,况且我演技也赶得上新科影帝了,这次,肯跟你假扮情侣是你莫大的荣幸。像你这种花心的女人,我还看不上眼嘞。
还真的没人敢在我娜娜胡面前讲话这么嚣张。
陈仅笑嘻嘻:现在有人敢了,听起来是不是很带感?
你还真够胆。你的中文名叫陈仅对不对?我其实更喜欢哪个名字。仅,绝无仅有,中国是这么讲的吧?
在娜娜胡面前,还是要把持住的,蛇蝎美人可是很扎手的。劝你别爱上我噢,我眼光很高的。
她柳眉轻扬:走着瞧喽。
两人对视片刻后,各自笑了。娜娜看向陈仅的眼神变得有些特别起来。
十分钟后……
你不是在玩我吧?把我扮成这样,还有人相信我是你男人么?很没品哎。陈仅看着镜子里那身被娜娜形容成可以迅速融入人群的扮相,一副被恶心到的嫌弃表情,像是当地路人大叔穿的褐s条纹松垮文化衫,配上布帽牛筋短裤,真是够让人沮丧的。
那你想怎样?我可不会同意你穿那身红得像猴子p股似的衬衣。
算你厉害。陈仅甩飞了帽子,一下脱掉那件上衣、剥掉沙滩裤,然后只着一条内k,就大咧咧地去拉开娜娜的万能衣柜,从里面翻了件男款黑s紧身背心套上,然后换回了自己的牛仔裤。
娜娜也毫不避讳地站在一旁欣赏他换衣,然后看似漫不经心道:身材还不错哟。
开玩笑!我的身材不好还有谁算好啊。
娜娜终于被逗得笑出来,接着再看那人梗着脖子用很认真的语气说这种臭p的话,突然觉得她与之前接触的那些男人完全不同,于是突然放松,笑得前仰后合。
喂,不用这么夸张吧。陈仅皱起眉,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戳中了这位大姐头的笑点。
好不容易止住笑,娜娜靠在梳妆台前风情万种地说了句:今晚在这里过夜吧,明早我们就要去加麦斯的地盘,至少要装得像一点吧。
谁知陈仅难得正经地问:客房没人吧?
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提出要住客房的男人。
陈仅耸耸肩:很奇怪吗?
不奇怪,只是有点难过。虽然你就算说要睡我的床,我也不会答应,但看你心如止水的样子,很伤我自尊呢。在她看来,这个男人跟之前传闻的风流很有些出入呢。
大姐,我是为你好哎。万一你跟我一度春宵情网身陷,然后才发现,我跟天下男人一样浑蛋,你会更难过的。
娜娜啼笑皆非地盯着他,最后又哈哈哈大笑起来。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陈仅看了眼天花板,直接往隔壁的客房去了。
待陈仅轻甩房门,娜娜才收住笑朝那个方向看去,脸上的笑意顷刻化作柔和的安静与若有所思。
第十四章
刚滚进床单盹了没多久,自己只在执行任务时才用到的微型通讯器响起来。一开始懒得接,但想到能知道这个号码的都是豪门高层,耽误了公事也不好j代,所以挣扎着爬起来去搜裤子口袋,低头一看,竟是一个陌生代号。
喂?
是我。
对面只说了两个字,陈仅的动作就顿住了,心脏也仿佛停顿了一下,后来觉得自己的这种反应有点太丢脸,浴室立即恢复常态,装作随便地问:什么事?
都顺利吗?
刚开始,还不知道。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有些调侃道,你g嘛这么关心下属?我还没行动你就怕我捅娄子么?
很想讲点什么,但费因斯发现自己只要跟陈仅对话,就不擅长发挥……凡事小心,我知道你一向很拼。
不拼怎么行,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拼一下不过是为了少一点闪失,至于你担心的事,我会量力而为,不会乱来的。
难得听陈仅讲得那么耐心理x,费因斯放下心来:你还在酒店吗?
呃……陈仅也不知为什么有点心虚,但想想自己也没有做亏心事,于是就大胆承认,是啊。今天——是住在娜娜这儿。
是么。
听对方不咸不淡的回复,陈仅不由毛孔贲张,略有些紧张,自动补充了一句:不是同一间房啦。
我知道。
陈仅真想抽自己嘴巴,讲得这么清楚g嘛,人家又没有问你,你解释个p啊。
谁知对方就在这时又说:她肯让你留宿,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由于猜不透费老大此言何意,浴室决定淡化处理:还好啦。
去意大利之前,我还有两天假,我转道来圣保罗好了。
陈仅轻笑地勾起唇角:得了吧你。
嗯。说实话,我说过挺怀念当初我们在香港……那时候至少可以天天看到你。
听到这种类似于情话的句子,再迟钝的粗人也没办法当听不懂呀,浴室带点小尴尬地一笔带过:呵呵,那幢破楼有什么好想的。
随时让他带队去杀个回马枪什么的他倒是拿手,可是应付r麻对话就完全不是他强项了,就算是以前把妹的时候也就是有口无心地叫几声宝贝儿就完事了,这种一本正经地对执,对陈仅来说还真的有点超尺度了。
威第拉中将送了我一瓶好酒,下次带给你。
这么好?
借花献佛而已,也不知道要送你什么。
那你平时送别人最多的什么?夏威夷全家七r游,还是高尔夫俱乐部的全年白金卡?
你这是赤ll的贿赂。
那什么礼物才算合法?你最想送我什么?
费因斯似乎真有在想,隔了几秒才认真回复:我自己。
陈仅仰起头哈地笑出来,略有些放浪天真的样子。
这时,对面又像是被什么事打断:我这里还有事,那……回头见。
行啦,别啰嗦了,拜。
费因斯有些恋恋不舍,但又不想让秘书官听出来,所以只得悻悻道别:你自己——当心点。
陈仅觉得费因斯的口吻好像在叮嘱小孩子,摆明了是不怎么看好他,觉得有些好笑,浴室只得敷衍:受不了你。
这通电话似为彼此注入强电,陈仅倒回床上,头枕着手臂发呆,就算自己再感情上再笨,也知道现在跟费因斯这样,搞得越来越像……跟小情人聊天似的,这样下去到底好不好还真是未知数,可事实上都已经有些习惯了对方的存在方式,如果硬要扯断联系彼此独立的话,可能会不知所措,所以他又好一阵子都没有做过那发面的假设了。
其实凭借这种聚少离多的r子,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如想象的那么了解费因斯,对方掌管着一个帝国,在这五光十s的花花世界,也许随时会在出席某个私人宴会时,结识对眼的新人。仅凭费因斯的样貌和手段,只须用话在他陈仅身上几分之一的力气,就能令其他对象心悦诚服。
就算在费因斯心目中够特别,也不代表他会成为专属。自己又何尝是个安稳的人,明明知道男人都是怎么样的,可发现一旦有所期待,事情就会变得不由自己控制了。
果然他还是不太适合考虑重大的个人问题,g嘛一牵扯那个人的事就变得婆婆妈妈,还是什么都不要想比较保险。睡觉睡觉!
第二天一早,娜娜胡敲开了他的房门。陈仅懒懒拉开门抬眼,不觉眼前一亮。
今天的娜娜健美利落,上身穿米s无袖开衫,配牛仔短裤,脚踩沙滩凉鞋,扎起了马尾,脸上略施薄粉,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全没有了前夜活s生香的冶艳攻击力。
我现在这样是为了让你同我看起来更般配一些。她朝他妩媚地眨眨眼。
陈仅可没打算领情:是以为高跟鞋走不了山路吧。
从现在开始,叫我玫瑰。
要不要这么俗啊,玫瑰,你g脆叫家明好了。看对方挑了下眉,似乎听不懂中国式消化,于是摆了下手,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是你的男友凯恩嘛。大李前天捡回来一只猫,也叫凯恩。
出发前娜娜问他:我平时可以叫你阿仅吗?
不可以。
我们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吧。
叫陈仅呢?
你为什么非要叫我的中文名?他穿上鞋子回头问她。
因为能叫你这个名字的人,身份会特别吧。
怎么想的?
女人的直觉喽。否则你g嘛这么小气?
好啦好啦,随便你叫好了。哪有说得那么严重。陈仅向后挥了下手,是不是该走了?你分火堂的人马没滞留本地吧?
调走了。娜娜抱起手跟了上去,对了,你那个朋友呢?
谁?
酒吧里那个。
噢,木鱼脸啊。他是外围的,需要时,他才会出现。陈仅笃定地解释,然后突然扭过头指了指娜娜,你好像是他的菜噢。
娜娜意味不明地俏皮回了句:不是你的么?
正因为以前吃太腻了,所以要换口味嘛。在娜娜的脸s沉下来之前,他又像是称赞道,你今天的扮相就不赖噢。
娜娜摇了下头苦笑,也对他这种口无遮拦没心没肺的活宝无可奈何,对方是打定主意不把自己当女人看了吧。这个男人就是因为特立独行天然率真,才更显得纯粹和热烈,有此便能轻易点燃别人心中的火种。
圣保罗最有实力的帮派之一就盘踞在南部贫民窟,除了管辖的区块之外,加麦斯建了两座私宅,全出包围圈作基地,居高临下唯吾独尊。
陌生人不得在此随意进出,想要直闯,都会被背着真枪实弹的打手拦在院外,等盘问和搜身后才有专人出来领路。
陈仅他们g脆直接被堵在了大门入口处,那也是唯一一条可以进入加麦斯私人领地的通道,在娜娜用西班牙语跟对方几番j涉后,便有一个小弟上前方的主楼通报,另两个年轻强壮的青年押着他们到了旁边一块空旷的沙地上,让他们在原地等回话。
陈仅蹙起眉看向一脸严肃的娜娜:我们现在就是两个活靶子啊。这里的四十度角起码有五个狙击点可以够得到我们,比打只山j都容易。
放心吧,加麦斯可不会对意向合伙人出手,目前我们很安全。
嗖——砰!沉闷而刺激的声响蓦地打破平静,陈仅脚边的沙堆突然被一粒子弹穿s,沙石四溅,炸裂的瞬间惊心动魄。
陈仅本能地跳开半码,口里怪叫道:靠,有没有搞错啊?!当时真想揍人啊。
看到有人朝这边小跑过来,他咬牙斜睨身旁同样皱起眉脸s不太好的娜娜:这也叫很安全?
娜娜叹了口气,走上前跟他们抗议,两分钟后她又走回来:是旁边的小弟走火了。
陈仅觉得这个理由真是好笑得想哭死啊:走火?妈的!他们手里的家伙到底是有多次啊。
忍着点吧,反正他们就是打穿你脚背,你也只能自己跑医院包扎。
今天出师不利,肯定有更精彩的戏码等着我们。
也不知过了多久,仍在原地晒太y的陈仅有点暴躁了。
那个加麦斯到底在摆什么谱,他似乎不像外面传得那么爱钱嘛。
终于,有两人高马大的肌r男过来带他们离开沙地c场,走了百来米,上了拐角的楼梯。一直步入走廊深处,往左一拐,才发现别有d天,一个种着热带植物搞得像雨林似的大棚屋乍现眼前。门口的树上还停着两只金刚鹦鹉。
里面还有人造假山,陈仅暗自咋舌:这龟孙子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真会玩情调耍排场!把老子晾在门口晒到脱水,他在这里坐壁上观逍遥快活。
娜娜先进到内棚,陈仅跟上。除了几名手握机枪的保镖和跟班,面前藤条椅上看起来很惬意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加麦斯了。这么看,他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皮肤黝黑,圆脸憨态,看起来不似恶人,很具欺骗x。
他也不起身,随手招呼他们坐下,手头正在泡功夫茶,用镊子夹了杯子放了两盏有大麦味的茶水到他们面前。
加麦斯用磕绊生硬的英语开口道:玫瑰,久闻大名。不瞒你说们最近环境不好,风声太紧,我也被城里那些警察闹得心烦,他们眼热我的地盘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地咬着我不放,跟磕了药似的。说到这里又转回葡萄牙语,我是怕这几天会有人来捣乱,我这个月不准备开门做生意。你们还是请回吧。
娜娜故意压低声音问:我听说只有你这儿有scar呢?这么好的货s,怎么都能卖个好价钱吧。
对方呵呵咧开了嘴:你消息倒是很灵通嘛。
娜娜讲的scar指的就是scar突击步枪,连陆战队也和自由先锋部队才用得到,所以流落黑市后,价值不菲。
我只想要几支。陈仅打了个手势,却是个不大不小的数,只要你有货。
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我说了最近不做生意。你真那么急,我介绍你去北部,听说哪里的老汤加手头还有些存货。
陈仅在这里用英语c口道:他那儿恐怕连m4都没有,如果我可以退而求其次,就不用大老远跑来找你了。
娜娜刚想翻译,就被加麦斯抬手阻止了,他听懂了,而且对陈仅上下打量了几次才接上:就算有玫瑰担保,我也不会急着想在这时候将宝贝脱手。
不少巴西的大佬级人物,都只认熟人介绍来的客户。就因为他眼光够毒把关够严,对条子和卧底也很是敏感,要不是陈仅本身的气质够江湖,许是早就被识破,这也是豪门中直接选中各分部头领出马的原因,这种事缺乏实战经验可谓是很容易丧命的。
为了谨慎起见,陈仅亦不敢再往自己开的条件上加福利,显得太慷慨就假了,他可不想修补破绽,要圣保罗,地头蛇可是有本事随时让你找不着北。加麦斯这人本就跟狐狸似的精乖,要被他踩到脚,就没办法轻易跑路了。
娜娜故意权衡道:我曾经要过几支p90,你也说没货。
冲锋枪我手上确实没有,而且你也知道,那枪精确度不高。
你现在又不相信我男人,是存心不想做我的生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