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里,玉家自家关上门来大开筵席,庆祝这次玉家获取的丰厚利益,同时也算是给玉曷等三十位新任州牧的壮行酒。勿乞和玉曷沐浴更衣,穿上了华美的长袍,佩戴上了昂贵的玉石饰物,在大群仆佣侍女的伺候下,来到了玉家专门进行家族大宴的大殿上。
和肃杀威压的主殿决斗场不同,玉家专门进行家族大宴的大殿却是格外的奢华。宽敞的大殿地板、四壁和天花板都是用万年水沉龙鳞松木心剖开制成的板材铺就,上面雕刻了无数奇花异草华美花纹。大殿内陈设了无数的青铜饰物,钟、鼎、炉、盒,乃至宴会使用的条案和所有器皿,都是青铜铸成的珍贵器具。
大殿内灯火明亮,香雾四散,众人行进大殿时,正有大群舞女在大殿正中狂舞。这种奢靡景象,在保守传统的大虞世家中是极其罕见的。若非值得家族大肆庆祝的重要庆典,根本不会启用这间和大虞风格迥异的大殿,也不会动用舞女献舞,弄出这幅奢靡富贵的景象。
有资格出席这次宴会的人并不多,上首席上端坐着玉炑和玉玅,下面则是六列长案,每一列长案都有十席,恰好是一个新任州牧的玉家子弟和身边最得力的门客一人一席。在侍女的带领下,众人按照玉家子弟的年龄长幼分别落座,随后一声钟鸣,所有舞女纷纷退下,大殿内顿时一阵清净。
勿乞坐在玉曷身边,冷眼看着高台上的玉玅。这老家伙被勿乞一顿拳脚差点没打死,骨头都碎了数十根,但是短短一天多的功夫,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和没事人一样。他面无表情的坐在玉炑身边,一对碧光闪烁的眸子正有意无意的向勿乞和玉曷望了过来。
看到勿乞看向了自己,玉玅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笑着向勿乞点了点头,一派和蔼可亲的模样。
勿乞在心里暗笑,玉玅这笑容想要说明什么呢?他的儿子和两个得意弟子间接的死在了勿乞的手中,他如今恨不得将勿乞碎尸万段,却偏偏摆出这副可亲的模样,实在是太虚伪了一些。
但是勿乞也没把玉玅当做一回事,玉炑承诺由他钳制玉玅,那么他就不用再担心玉玅。至于玉玅的那些儿子和徒弟,勿乞自身修为暴涨,又有灵蜃玄珠护身,他还惧怕谁?端起酒爵,勿乞向高台上的玉玅遥遥敬了一杯,然后面带笑容的将美酒一饮而尽。
玉玅的脸se骤然变得无比难看,脸上好似堆了一块石板,无比怨毒的低下了头去。
玉炑注意到了玉玅和勿乞的小动作,他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只是高声向台下的众多玉家子弟提出了几条要求,并且很是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语。
那些冠冕言辞勿乞也懒得多记,只是玉炑的那几个要求,倒是实实在在。
其一,要三十名玉家州牧去各自领地上努力繁衍人口,力争在十年内,让各自领地上的人口翻番。人口代表着军力,代表着良田和矿山、渔场、林场等等的数量,代表了能够给玉家提供多少物资供应。
其二,要整顿军备,严防散修仙人在自己领地上开枝散叶。玉炑严厉jing告玉槐、玉曷等玉家州牧,任何一州领地上有散修出没,定然要动用雷霆之力将其铲除,一定不能让他们发展壮大。这关系着每十年一次大虞皇朝对各州州牧的考评,很是重要,不能疏忽。
其三,各州牧要守望相助,将这三十个大州经营成玉家的铁桶江山,一定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去。这第三条说得含糊其辞,却又明白无比——一句话,这块地盘以后就是玉家的自留地,不能让外人将手伸进去。若是有领地内的官吏和世家敢于勾结外人,一律诛杀了就是。
除了这首要的三条,其他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也不甚重要,无非就是中州玉家给每个新任州牧提供多少人员、物资、钱财上的助力,这些东西勿乞不感兴趣,只是痛饮美酒而已。
宴会进行得很顺利,玉玅也没有在宴会上给勿乞找麻烦,太太平平的,就到了众人出发的ri子。
在玉家住了三天后,正好是良辰吉ri,玉家三十名新上任的州牧动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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