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数百甲士手持沉重的刀枪剑戟,悬浮在半空中对着那防护大阵一通乱砸。大阵偶尔反弹了电光雷霆打在这些身披重甲的甲士身上,却连他们的头发都无法伤到。这些甲士每一次沉重的轰击,都让大阵发出轰然巨响,大阵根基逐渐有崩溃之状。
山顶的楼阁中挤满了面露惊恐的人,有修士也有凡人,但是修士的数量占了八成以上。大概有三千人托庇于这最后一重防护大阵中,而端坐在正中一件楼阁,正领着三五个天仙和数十名元神修士镇压大阵的,正是重伤之后仓促逃回来的邀月真人。
此时邀月真人神se狰狞,浑身都满是淡金se的血浆。他身体剧烈的哆嗦着,每打住一道印诀,身上的伤口都会喷出大量金血。血浆已经在地上积了厚厚一重,也不知道他身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液流出来。
原本风流潇洒出尘飘逸的邀月真人此刻看上去直如恶鬼一般,他不断打出印诀稳固大阵,同时抬头望着围攻大阵的众多祭司、甲士厉声呵斥道:“你那海州牧莫非疯了?今ri围攻我望月,等本君腾出手来,一定将你海州上下一律斩尽杀绝!”
甲士、祭司们面带狞笑,只是不断的围攻大阵,根本不和邀月真人啰嗦。
若非邀月真人刚刚突然赶回坐镇,这座大阵早就被这些祭司、甲士攻破,里面的三千邀月真人的家小也就按照勿乞的命令被他们生擒活捉。奈何邀月真人赶回来的速度太快了一些,快得出乎人的意料,这才让邀月真人冲入了大阵,坚持到了现在。
勿乞满意的笑了,刚才他轰入邀月真人体内的那一道灵力,就是为了加快邀月真人赶回来的速度,帮助邀月真人用最快的速度挪移返回。否则若是这些祭司、甲士攻破了望月山,他们隐瞒了一部分战利品,勿乞岂不是吃亏了么?这些祭司、甲士都是玉家的私军护卫,只听玉曷的指挥,他们隐瞒下最丰厚的一部分战利品简直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邀月真人及时赶回,坐镇大阵抵挡到了现在,等得勿乞施施然返回的时候,这些祭司、甲士想要隐瞒战利品也是不可能的了。最多仙坊当中让他们刮走一部分微不足道的油水,但是最肥厚的望月山一脉,还得等着勿乞回来做主啊!
放声长笑,勿乞从虚空中显出了身形,他悬浮在众多祭司、甲士上空,指着邀月真人厉声喝道:“原海州牧贪赃枉法祸害百姓,已经畏罪潜逃。如今海州牧,是中州玉家嫡子玉曷。某乃海州新任司军殿大司军谭朗是也,邀月妖道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随着呵斥声,勿乞右手一握,凌空一拳向下方打了下去。
一声巨响,大阵的西南阵基轰然塌陷,一座金砖堆砌的高塔碎裂,高塔中正不断向阵眼内填充仙石、灵石的几个邀月真人的后人惨嚎一声,被长宽近丈的金砖砸得骨断筋裂惨死当场。
阵基崩塌,大阵几乎是立刻起了连锁反应,整个大阵轰然崩塌,露出了下方的楼阁和三千许邀月真人的族人。邀月真人惊呼一声,他身周放出夺目灵光冲天而起,那颗丈许直径的灵珠喷出大片寒chao,凌空向勿乞砸了下来。这颗宝珠是邀月真人真正的xing命交修的至宝,寒chao一出,空中的众多祭司、甲士都有抵挡不住的架势,纷纷向四周退逃。
勿乞摇摇头,他讥嘲道:“强弩之末,其能穿鲁缟?”
周身蜃气喷出,勿乞身边突然出现了数十条和他一般无二的幻象,虚空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无数行人商铺就将邀月真人裹了进去。勿乞藏身在幻象之中,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邀月真人,重重的一拳轰在了邀月真人的眉心部位。
已经jing疲力尽仙力几乎耗空的邀月真人应拳而倒,软绵绵的栽下了天空。
一把将邀月真人的那颗灵珠收起,勿乞指着下方痛哭失声的男女老幼冷笑道:“全部生擒活捉,不许逃走一个!”
鏖战一夜的祭司、甲士们轰然领命,一个个如狼似虎一样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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