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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2 / 2)

老鸨眼睛一亮,c话道:“老掌柜不愿意将这间客栈卖给我,这其中缘由呢,我也是懂得的。哎……这年头,想讨口饭吃也不容易,如果我有个好营生,谁会愿意做那皮r生意呢?这样吧,如果老掌柜将这间客栈卖给我,我一定用它做其他生意,绝不与对面的‘绯纹阁’一样。”见老掌柜不语,老鸨转身偷瞄向对面的“绯纹阁”,在得到绯衣男子的暗示后,她咬了咬牙,一跺脚,对老掌柜说,“老掌柜,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我不和你还价了,五万两就五万两!我出了!如果你同意,我们马上签字画押。你要知道,你这间破客栈,充其量也就值八干两!”


老掌柜抬起已经灰白的老脸,有气无力地扫了老鸨一眼,然后低下头,又是一阵猛咳。


孔子曰望着老掌柜,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孔爸舍辛茹苦地将她养大,妃却被雷劈死了,甚至连一句可以安慰孔爸的话都没留下。如今,她重新投胎到一个新的轮回中,苦苦思想着孔爸,却无法尽到孝道。在有孔爸的世界里,己经没有了她。当孔爸病了,痛了,谁会伺候在他的左右,谁能搀扶着他向前走?


她听小侠说过,老掌柜无儿无女,一辈子就守着这间客栈过活。


孤孤单单的孔爸,是否也像老掌柜一样,要如此艰难地渡过晚年?为了生活,是不是也会将他们共同生活过的小房子卖掉?


思及此,孔子曰心中弥漫起酸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向着病入膏盲的老掌柜走去。她伸出手,扯出缝在了内衣里面的布袋。拿出了三千两的银票,放在了老掌柜的手中。


老掌柜误以为她要买自己的客栈,于是问道:“姑娘,你这可是付订金啊?”


孔子曰摇头笑道:“不是,这是我的住宿费。”


老掌柜满脸疑惑道:“我这客栈要卖了,怕是你也住不了两天了。再说,这三千两也实在是太多了,这得住到猴年马月去啊。”


孔子曰耸了耸肩,“那就住到猴年马月去呗。反正银票给你了。我上楼休息去了。”说完,她噔噔瞪地跑到楼上,将自己捂进了大被子里。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她将来可是要当白虎神兽地,何必将银票看得那么重?等她成仙了,她就给自己变出一间金灿灿的屋子!洗脸盆,钻的!


坐便,金的!就连冲水按钮都必须是嗷嗷璀璨的宝石!没啥,就是有钱!


楼上的孔子曰心痛得直打滚,楼下的老掌柜终于明白了孔子曰的意思。


孔子曰给他的三千两,不但帮他留住了客栈,还让他有钱治病。老掌柜那数十年未曾掉落的眼泪忍不住滑落,沿着布满皱纹的眼角,划过了灰白色的脸颊,一颗颗滴落到地上,飞溅出晶莹的小花。


百里凤仰头望向二楼,在心里赞了一句:仗义!果然有劫富济贫的侠女风范!


小侠低头看着老泪纵横的老掌柜,也在心里深深地感慨道:老掌柜,我终于看见你哭出眼屎的样子了!


老鸨面色不详地转头看向对面的“绯纹阁”,在心里颤巍巍地祈祷道:主子啊,不是我办事不利,实在是那个死丫头太能搅局了!这回,您可别又被气得脸色发绿,那个颜色真得很吓人呐。


“绯纹阁”里的绯衣男子静静而立,透过客栈敞开的窗户,看见孔子曰将自己卷在被子里,如同蚕蛹般滚来滚去。他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道:丫地你个死女人!让你拿二十两银子和我春风一度你都不干,却偏偏给了一个糟老头三千两,真他娘地气死我也!你等着,咱没完!


鸟语花香的清晨,孔子曰睡得正香,突听“绯纹阁”里传出一声媲美杀猪般的嚎叫。紧接着,“绯纹阁”的大门打开,一个不明物体被狠狠地抛了出来。


好巧不巧,那个不明物体正好砸在了一位路人的脚面上。而那位路人是位武林高手,误以为有人用暗器袭击他,当即爆喝一声,脚上发力,将不明物体再次赐飞!


但见那个不明物体闷哼一声,便直接向着“云悦客栈”飞来,愣是撞坏了一扇厚重的实木大门!


孔子曰本不想理会,奈何就在昨天晚上,她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这间客栈的新掌柜。


事发不但突然,而且大大地出人意料。


老掌柜昨晚一口浓痰没咳上来,就此撒手人间。临走前,老掌柜将这间客栈送给了孔子曰。


孔子曰得了天大的便宜,心中百感交集,在感叹生命无常的同时,愣是兴奋得半宿没睡觉!这不,她刚将无亲无故的老掌柜埋入黄土,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美梦正酣时,却被一声凄惨的嚎叫惊醒。


她皱着眉头,塔拉着鞋子,满脸阴霾地向楼下走去。


楼下的不明物体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此刻正撒欢地大笑大闹着,看起来有些神经错乱的样子。


那身接连几天不曾换洗过的绯色衣袍已经破烂不堪,看样子仿佛遭受过惨不忍睹的蹂躏;那双狭长的媚眼里泛着怪异的光,看起来就如同燃烧着两团傻兮兮地火焰;那妩媚细腻的脸颊上,有两道血淋淋的狭长伤口,看样子似乎是被利器所伤;那白瓷般的诱人肌肤上,更是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青紫色淤痕,一一阐述着它们所遭遇过的残忍对待。


绯衣男子看着楼上下来了人,忙呼啸着跑到孔子曰身边,指着自己的左脸颊,傻兮兮地喊道:“我丑了,丑了,看你还怎么将我卖掉!”随即如同舞动着的大花蝴蝶一般,绕着客栈的座椅跑,口中还一声高一声低地笑着,仿佛浑然不觉自己身上的伤有多痛。


小侠忍不住湿润了眼眶,“多好的一个人啊,昨天还好生生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向着对面的“绯纹阁”唾了一口,“格老子地,真是黑心窝!”紧接着转过头,对孔子曰说,“掌柜的,依小的看,这位公子一定是不愿意被卖到高大人的家里去,所有自己划画了脸。真是一条血腥的汉子!别看他落了风尘,也是男人!看眼下的这种情况,多半是对面的不要他了,才将他扔了出来。不如……咱就收留他吧。”


虽然孔子曰的心中仍有疑惑,但又觉得小侠说得有道理,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刻花自己的脸,来上演这么一出可笑的闹剧。


孔子曰有些心软,有些自责。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狠心地将其置之不理。如果她昨天护下绯衣男子,也许他就不会划花自己的脸,更不会变成一个疯疯癫癫的人。


哎……也许这可能就是命吧。


第二十章:美男竟出阴损招(四) (vip)


毕竟,她孔子曰不是万能的人,而是个万万不能的小女人。她有同情心,但还不至于自不量力。昨天的事儿她摆不平,今天却不能袖手旁观。这毁了容的疯子对于“绯纹阁”而言已经没有了用处,所以她可以收留他,给他一个住处,一口饭吃。


只是……为什么……她会隐约觉得不舒服呢?


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必须发泄一下!


于是,孔子曰上前两步,一把攥住了绯衣男子的手腕,然后扯着他走向了对面的“绯纹阁”。


绯衣男子先是傻笑着,后又惊恐地抗拒着,最后干脆又恢复成了嘻嘻哈哈的傻笑模样。


孔子曰不管他,直接飞了一脚,狠狠地踹向了“绯纹阁”的大门,气势如虹地吼道:“老鸨,你给老娘出来!”


不多时,老鸨领着打手打开了大门,便看见了瞪着黑金色眸子的孔子曰。虽说老鸨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可如今被孔子曰这么一瞪,她还真有些害怕,捎带着两腿开始发软。就好像……就好像……遇见了老虎。对,就像遇见了老虎!


孔子曰将手中的绯衣男子向前一推,厉声问道:“这是你刚扔出来的吧?”


老鸨口齿不利索地回道:“是……是,怎么了?”


孔子曰抬手指向自家客栈的大门,“看见没,门被你扔出来的东西砸坏了。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你赔款给我!”


老鸨的眼睛突然睁大,声音瞬间拔高,“你凭什么让我赔?!”


孔子曰也瞪圆了眼睛,扯开了嗓门吼道:“你承认了,是你扔得东西砸坏了我的门。我不找你赔,找谁赔?!”


老鸨目蹬口呆,看了看绯衣男子,又看了看孔子曰,最后咬牙元赖道:“是你旁边的那个人自行撞上了你的大门,你要索赔,就找他赔!”


孔子曰疑惑道:“他不是你们‘绯纹阁’里的人?”


老鸨立刻扯清关系, 从他出了这个门后,便不再是我“绯纹阁’里的人。”


孔子曰手一伸,“口说无凭。拿他的卖身契来。”


老鸨犯难了,上哪里去找主子的卖身契啊?不得己,只得随便找了个借口,回道:“今早儿发现他自己划花了脸后,我一气之下,就将他的卖身契撕毁了!现在,你让我上哪里去找他的卖身契啊?”


孔子曰扫了眼神经兮兮的绯衣男子,又看了看狡诈的老鸨,最后干脆冲着客栈里的小侠喊道:“小侠,给我拿笔墨纸砚和红泥来。”


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立刻将孔子曰所要的东西悉数呈上。


孔子曰将纸一抖,干脆就趴在了“绯纹阁”的大门上奋笔疾书。


大概内容为:此有疯癫男子一名,狐狸脸,水蛇腰,走起路来扭着p股摇。现正式脱离“绯纹阁”,投身到孔子曰的名下。因其的卖身契被老鸨撕毁,所以特写此证明。


日后若有纠纷,一切以此为准。


写完,孔子曰率先在甲方的位置上书写上名宇,然后按上手印。转手,又将这张关系到绯衣男子日后归属问题的合同递给了老鸨。老鸨看完后,脸变绿了,偷偷地瞄了一眼绯衣男子,不晓得应不应该替主子签这张卖身契。老鸨见绯衣男子在傻笑间冲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她心领神会,立刻低下头,在合同上按下手印。


孔子曰怕老鸨日后反悔,会找绯衣男子和自己的麻烦,所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起绯衣男子的手,也在合同上按了个手印。


这一回,绯衣男子傻笑的脸也终于……变绿了……


这一回,老鸨算是彻底明白了,感情儿孔子曰来索要赔偿是假,想将主子带走是真。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手段,真是……狠啊!


这一回,小侠算是彻底佩服了!跟着这样厉害的新掌柜,明天一定有r吃!


回到客栈后,孔子曰本想为那绯衣男子包扎一下脸上的伤口,不想那绯衣男子却拼死不肯让孔子曰接近他。如果孔子曰强行按住他,他便会去撕扯孔子曰的衣衫,问她是不是要和他睡觉。


孔子曰虽然彪悍,但毕竟是未曾经过了男女之事的“黄花大白虎”,哪里见过这等死不要脸的架势?


斗争了几次之后,孔子曰落败,值得让小侠去照顾绯衣男子,自己则是在客栈里转悠着,看看怎样才能让自己过上富足的生活。


小侠心好,拿着白布将绯衣男子从头包裹到脚丫仅露出两只散发了诡异光束的狭长狐狸眼,和两只喘着粗气的鼻孔。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活着的木乃伊。


午饭时分,百里凤再次出现。非常不客气地坐到孔子曰的旁边,围前围后,蹭吃蹭喝,直到天色渐黑,他也没有流露出一丁点儿想要离开的意思。


孔子曰打个哈欠,随手指了指客栈的其他屋子,对百里凤说:“你随意,我先睡了。”


百里凤兴奋得不得了,半宿也没睡着觉。翻来覆去中,他觉得有些口渴,便走下楼去喝水,却恰巧遇见到厨房里偷吃东西的绯衣男子。


此时,绯衣男子身上缠着一条条的白布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活着的木乃伊!


百里凤当即一脚踢起,将其踹飞!


绯衣男子的嘴里含着半个土豆,呜咽一声,便重重地跌落到地上,昏了。


孔子曰被物体跌落的声音吵醒,气呼呼地坐起身子,塔拉着草鞋走出房间,一脸阴霾地冲到了一楼。


百里凤立刻迎了上去,热情道:“子曰,早啊。”


孔子曰的眉头皱了又皱,最后无力地耷拉下肩膀,抬头看向窗外的皎洁明月,打个哈欠说:“真早。”


百里凤眼波烁烁地望着孔子曰,“你既然已经起来了,不如我教你武功吧?”说完,还冲着孔子曰笑弯了两轮新月眼,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孔子曰也笑了,笑自己的无可奈何,笑自己的毫无办法。她在心里轻叹一声,随口敷衍道:“今天就不练了,改天吧。”


百里凤立刻又建议道:“那……我们喝酒去?”


孔子曰的嘴角开始抽筋,本想摇头拒绝,却见百里凤兴致高涨,似乎不拉着她做些什么,他就不能消停似的。孔子曰无法,只能点头应了声,“好。”继而补充一句,“我请。”


百里凤笑得看不见眼球。“子曰对我真好。”


孔子曰暗道:我说让你请,你能掏出钱吗?见过抠门的男人,却没见过这种死皮赖脸分毛不拔黏黏糊糊死缠烂打的男人!


当然,她孔子曰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来的,既然是两个人喝酒,就都得凑些份子才成。思及此,孔子曰眨了下狡黠的眼睛,问:“你轻功如何?”


百里凤挺起胸脯,说:“在排《独步武林轻功谱》的时候,我说过我不要第二名。”孔子曰眼睛一亮,,却听百里凤接着道,“结果,那些老家伙研究了半天,最后将我排在了十一名的位置上!真丧气!”


第二十章:美男竟出阴损招(五)(vip)


孔子曰微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越发觉得这个百里凤还真是个活宝。她抬起手,指向对面的“绯纹阁,“这样吧,为了验证你那数一数二的轻功,你就去对面的‘绯纹阁’里拎两坛子上好的酒水回来吧。”想了一下,又嘱托道,“如果你让人发现了,可别说是我指使的,你就一头钻进酒水里面,淹死自己得了。”


百里凤诧异道:“你不是说你请客?”


孔子曰点头,大言不惭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天下大同’吗?‘天下大同’的意思呢,就是说,天下的东西,大家都可以一同用,不必分你我。”


百里凤露出敬佩的神情,然后一抖绿色的衣袍,便运动起了绝世轻功,飞到对面的“绯纹阁”里偷酒去了。


绯衣男子早已幽幽转醒,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后,气得直咬后牙,暗道:感情儿,我家的酒窖成了你们的酒窖了!狗p“天下大同”!那四个字儿能用这么肤浅的方式解释吗?那四个字的意思明明就是说,天下的每处风景,都是大概相同地。没文化,真可怕!


两坛竹叶青,一桌子凌乱的吃食,一盏忽明忽暗的烛火,一个直打瞌睡的小侠,一个躺在地上装昏递的木乃伊,一个气定神闲的风情女子,一个满面春风的武林高手,在这间老字号的客栈中构成了一幅既和谐又又诡异的画面孔子曰顺手c起一只猪肘子,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赞美道“你的轻功真棒!


没想到,这一去一返间,你能带回来这么多美食。”


百里凤喝着竹叶青,颇为自豪地笑道:“天下大同,天下大同嘛。”


孔子曰的笑声扬起,瞬间传遍了整间客栈各个角落,听得百里凤两眼冒泡,震得小侠耳膜生疼,吓绯衣男子直哆嗦惊得一些小动物四处逃窜。


望着神采奕奕的孔子曰。百里凤由衷地说道:“你还真是练武功的奇才。”


孔子曰一下子来了精神头,忙问:“你觉得什么武功适合我?”


百里凤做出星星眼的样子,“狮吼功!”


孔子曰眨了一下眼睛,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猪腿骨敲在了百里凤的脑袋上!


百里凤笑得看不见眼球,就仿佛被幸福砸昏了脑袋。


孔子曰捂着心脏抖了一下,低头继续喝酒。


地上潮气重,绯衣男子实在挺不住了,便轻轻地哼了一声,装出幽幽转醒的样子。


百里凤这才想起来问:“那是谁?”


孔子曰扫了一眼绯衣男子,答道:“他是被对面扔出来的祸害。现在,他破了相,有些头脑不清,看样子一时半刻也恢复不了了。”


绯衣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色呆滞地望着孔子曰。


百里凤了然地点了点头,疑惑道:“他也不怎么疯啊?”


听了这话,绯衣男子瞬间警觉了起来,忙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冲着百里凤扑来!


百里凤一脚踹出,再次将绯衣男子踢飞了出去。


孔子曰皱眉道:“你别踢他,他现在身体不好。”


百里凤咧嘴一笑,“我听说得了疯癫病的人,感觉不到痛呢。”


绯衣男子听了这话,咬看牙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装疯卖傻地跑着,跳着,笑着。


孔子曰点了点头,说:“还真是不知道痛。不过,这个人给我感觉有些不对。我以前见过得了疯癫病的人,他们不但疯疯癫癫的,而且还会边跑边流口水。”


绯衣男子这个恨啊!他真想……真想生吞活剥了孔子曰!哎……既然已经将戏演到了这一步,他又怎能无功而返?为了满足孔子曰对于疯癫病的变态要求,他不得不酝酿出大片的口水,让其沿着唇畔滑落。


百里凤啧啧道:“嘿,你别说,还真流口水了。”


孔子曰扔掉手中的猪腿骨,朗声道:“这算什么?我还知道,疯癫的人一旦饿了,连自己的屎都可能当玉米粥喝!不然。就是疯的不够彻底!”


绯衣男子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此刻一听孔子曰言,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啊,变得拔凉拔凉地。


他实在不想再这样折腾下去了,否则没折磨疯孔子曰,他自己就会变得精神失常。


狠了狠心,他呲起了阴森森的白牙,嗷嗷大叫了两声,冲着孔子曰就扑了过去!


他势必要咬孔子曰一口,以泄心头只恨!


事实证明,运气这种东西与绯衣男子不合拍。但见他一脚踩在了猪骨头上面,脚下一滑,身子前扑,用脑门亲吻向了桌子的边缘。只听咣当一声后,绯衣男子扬起脸,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孔子曰后,便摇摇晃晃地瘫软到了地面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孔子曰瞧了瞧碎裂的桌子边缘,又看了看已经昏迷过去的绯衣男子,终是长叹一声,对百里凤说:“我觉得,这哥们儿挺适合练铁头功地。今天,他不但撞碎了客栈大门,还撞裂了我的桌子,实乃可造之材啊!”


百里凤点了点头,认可了孔子曰的话。


孔子曰伸手将绯衣男子扶起,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摇晃道:“喂喂,你没事儿吧?醒一醒,醒一醒!”


绯衣男子晕乎乎地醒来,缓缓张开朦胧的媚眼,极其哀怨地扫了孔子曰一眼后,干脆闭上眼睛装昏迷。


孔子曰先是照着绯衣男子的脸颊连拍数下,见他并没有醒来的意思后,这才叫来小侠,让他将绯衣男子扛到楼上去休息。


百里凤凑了过来,在孔子曰的耳边问:“你留着他,不怕麻烦?”


孔子曰微微垂下眼睑,苦笑道:“怎么不怕麻烦?这一天之内,他已经砸坏了二十三个盘子,十六个大碗;撞坏了一扇木门,磕裂了一张桌子,踢坏了两把椅子。”随即拍了柏额头,“哎……也不知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反正,等我医治好他的疯癫病后,就让他离开。如果现在将他丢出去,他根本就无法自保。”


被扛在小侠肩膀上的绯衣男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睫毛,在心里冷笑道:想赶我走,没门!不把你折腾得一穷二白、折磨得神经兮兮,我是不会走地!


小侠困得两眼朦胧,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身体一歪,差点儿将绯衣男子甩到地上去。绯色男子的身体随着小侠的身子倾斜,脑袋咣当一声磕碰到了楼梯扶手上,痛得他两眼一黑,差点儿流泪满面。


绯衣男子这个呕啊,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咒骂着孔子曰,骂她不懂得怜香惜玉,放着他这样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男不管,竟陪着百里凤那个二愣子!要知道,他现在可是脑袋迷糊、身体虚弱的主儿,如果她对他起了什么心思,想要对他动手动脚,玩个翻什么云呀,覆什么雨地,他也没有力气抗拒。


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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