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钟强运元神,全力出手,下引地火,上引朱雀真罡,自己在内部叫聂小倩暗运天魔舍利,三管齐下,只等阵势稍微有一丝纰漏,立刻全力出手,震破白虎星罡脱身出去。
只是这白虎吞天大阵一经运用,七面白虎灵旗立刻发出星辰神罡,宛如一个硕大无比的白金锅盖。
这本是兵家至宝,用来战阵对敌,埋伏,一经罩住,纵然有通天的本领,都难以逃出,被神罡挤压,骨肉为泥,只是地面防御相对较弱,但有王宪仁亲自守护,几人又用三年时间炼了七葫芦神罡掩盖地面,弥补这个缺失,因此万无一失。
这样两相拼斗,王宪仁要把王钟压死在阵中,王钟要运转元神脱身出来,时间飞快,天se明了又暗,暗了又明,这样渐渐坚持了三四天。
“公子,我坚持不住了!”聂小倩眼神迷糊,瞳孔散乱,气喘呼呼,全身香汗淋漓,只是银牙紧咬,苦苦支撑,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天魔舍利所化骨光也渐渐朝白虎口中投去。
“聂小倩毕竟元气浅薄,肉身百脉都没通,虽然强行与我先天三火jing魄合与,能控制天魔舍利,现在能支持这么久,已经是很不错了。”
王钟也不好受,强运元神,已经耗费了不少本命元气,但无论是地火,还是天火,都被王宪仁压制得死死的。
而这白虎吞天大阵的威力却越来越大。好在他渡过天劫之后,元神经过风劫磁暴的淬炼,渐渐凝炼坚定,根基比聂小倩要深厚许多,因此还能支持。只是聂小倩若油尽灯枯,这天魔舍利失了主宰,威力大减,立刻就要被攻破。
转眼之间,又过了三四个时辰,天魔舍利骨光渐渐衰弱,外面一片白光闪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此起彼伏,夹杂千虎长啸,另人更加心烦意乱。
“可惜那头鳌龙全被公子炼化,否则留点jing血炼成丹药,此时能补充不少元气,我也能多支撑一点时间。”
聂小倩最后咬牙苦笑,声音嘶哑,断断续续,似乎喘不过气来一般。
王钟见聂小倩已经无法支持,立刻把元神闪了几闪,猛然一钻,立刻归位肉身,两人本是口对口,当下一蓬元气强渡过去。两人这时姿势极为亲密,但生死关头,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时,外面王宪仁突然感觉地下地火,天火同时减弱,以为王钟元神不济,顿时大喜,长啸一声,元神当空飞舞,腾蛇迎着火雨飞上,一下将朱雀星辰火破得干干净净。同时神龟元神沉下,把地火完全镇压下去。
“不好。”气机感应之下,王钟身体一颤,本命jing元居然泄露了好些。
聂小倩本被王钟一口元气渡了过来,这才jing神勉强恢复了一些,突然下身又传来一股热流,以为王钟同时渡气,好叫自己支撑,并不觉得什么,只是现在王钟元神归位,不再是一具皮囊,未免有些不自在,想想不禁大羞,想要推开。
猛见王钟脸se大变,似乎见到鬼一样,神se恐怖到了极点。
她从来没看到王钟这样的神se,连带自己心神也颤抖起来,急忙问道:“公子,你怎么啦?”
王钟并不说话,先用手朝外一指,天魔舍利立刻运转如风,骨光膨胀,抵御住白虎吸力。只是神se依旧那么恐怖。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叹了一口长气。
“我这四天连续运转元神,劫难之中,参悟出好些事情,你我绝对不会死在阵中,在等一个时辰,这大阵便会减弱,机会只在刹那间,这几天着实委屈了你,刚才帮你渡气,无心之中,我引动的天地罡火被王宪仁破去,气机感应之下,本命jing元泄露了好些在你体内,想要收回,却忘了你曾炼过小藏魂吸jing抽髓**,哪里还收得回来,此时yin阳交合,定会孕育出胎儿。不过yin阳交合之下,我也悟出不少道理。”
顿了一顿,王钟又勉强说:“这事你我千万不可让吕娜知道。”聂小倩茫然的点了点头。
两人当下无话说,王宪仁灭了天地两火,以为王钟无法抵挡,渐渐了过一个时辰,突然远处飞来一人,全身铠甲,身高八尺,一个飞近,口中说道:“戚将军命我来取七面灵旗!”说罢,把手一扬,立刻有七条细线一闪,七面白虎吞天旗眼看要飞起。
王宪仁顿时大惊,看看要大功告成,怎肯功亏一篑,看那来人正是辽东道御使熊廷弼,曾在戚继光门下学过兵法。不知怎么会在紧要关头前来,这时顾不得说多,元神立刻变化,阻止住熊廷弼。
“王道长,除妖不在一时,此时xi zang**喇嘛召集三千喇嘛,五**王,一干左道炼气士,正在塞外贺兰山绝顶念动两界十方大藏真言,要毁坏中原龙脉根本,戚将军已经前去阻拦,此泼天大事,一点都耽搁不得!还请见晾。”
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银盆岭上银浪涛天,一团骨光飞也似的冲出,如流星破空,转眼朝西方飞去,王宪仁怒吼一声,也顾不得熊廷弼,立刻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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